程松不卑不亢地说道,“主子这话说错了,咱们当初说好的是合作关系,并非是真的主仆关系。”
“而且,当初我就说过,我唯一的条件是要保住逍遥王,可主子做了什么?”
“他该死!”中年男人面露恨意,“若不是他,也不会有那样的事。”
程松知道和他说不清楚,这人已是疯魔,根本听不进去话。
“主子,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做的事永远只有一件。”
“那就是保护好逍遥王,并完成他的心愿。”
“若主子非要针对逍遥王,那我只好不讲情面了。”
中年男人看出他是认真的,呵了一声,“程松,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我没办法杀你吗?”
程松十分镇定的说道,“我知道主子有的是办法杀我。”
“我也不怕告诉主子,假如我真有个好歹,或者逍遥王有个好歹,那主子的一切必定会曝光!”
中年男人气得够呛,想他筹谋了这么多年,拉拢算计了这么多人,没想到会被一颗棋子给威胁了。
“程松,你是知道当年逍遥王做了什么样的事的,你还护着他?”
程松道,“逍遥王能做什么事?”
“当年他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乍然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嫡子,变成了废太子的嫡子,受尽了冷嘲热讽和谩骂。”
“当时他努力过,挣扎过,最终失败了,这是他的错吗?”
“就是他的错!”中年男人勃然大怒,满眼的杀意,“他该死!”
“当年若不是他,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
“我好心让他活到这么大,就是要让他一步步地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程松看他的眼神有着怜悯和防备,“你病了。”
“一开始,你不是这样的,你只是想报仇。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滥杀无辜,认为谁都有错,想弄死所有人。”
“我没有病,有病的是你们!”中年男人面容狰狞,“是你们这些畜生做了那样的事,所以我要你们尝尽痛苦,亲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才好。”
程松叹了口气,可能是这些年的筹谋,算计和悔恨将主子折磨成了这样。
当年的主子,也是一个很开朗很风趣的男子的。
“程松!”中年男人突然靠近他,神情很不对劲,“你说,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程松道,“主子,你找个大夫看一看吧,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出事的。”
语毕,他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抬了下手。
便有一个暗卫落在了他的身后:“主子。”
中年男人盯着程松的背影满是杀意,“杀了程松,栽赃给逍遥王,我要逍遥王现在就死。”
他发誓过,所有人都必须死,都必须给他的哥哥陪葬!
……
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妙妙,曾家,离王和慕容荀聚在曾家的书房谈事。
“我查过了,”离王眉头紧锁,“现在皇宫大门紧闭,禁止任何人进出。”
“皇宫里不安分或者不听话的人,会被处理掉。”
“而且,硫郡王在逐步掌控皇宫,想要在皇上昏迷的时间里取而代之。”
孙妙妙嘶了一声,“这是硫郡王背后的人出手了?为什么是现在?”
离王也想不通,“没查到。”
“可能是,硫郡王这样的情况,也可能是出于别的原因。”
孙妙妙道,“我不相信对方是真棒硫郡王地。”
这话得到了在场几人的认同。
“更多的是利用硫郡王吧。就是,为什么要帮硫郡王做谋反的事?”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让硫郡王谋反,好进行下一步的?”
慕容荀道,“如若是故意让硫郡王谋反,那现在该是假传圣旨让硫郡王登基了。”
“硫郡王那人想要皇位想疯了,他不会等这么久的,除非是他的帮手要他等着。”
“我想,或许是想扫平障碍。”曾振国说道,“在硫郡王看来,我曾家,离王等等都是威胁,要先解决了才好登基。”
离王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咱们首要的问题,是怎么组织硫郡王及其背后的人。”
“这局势是不能真乱起来的。”
“你们说,对方是不是想让局势真乱起来?”慕容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孙妙妙几人看向他。
慕容荀轻拍了下额头,“你们看,前几次的局势都不是很好,跟幕后黑手有关吧?”
孙妙妙几人回想了一番,发现确实是如此,但那时局势是没完全乱起来的。
慕容荀继续道,“这次硫郡王谋反,在皇宫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一旦传开了,那光都的局势势必会混乱的,还会乱成一锅粥的。”
“硫郡王背后的人不知道吗?”
“不,此人很清楚,他也清楚局势混乱的后果,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这就说明,此人的目的就是让局势混乱,好再做些什么。”
孙妙妙想不通,“局势混乱,对这人能有什么好处?”
“趁乱搞事?”
“那不可能啊。假如局势真乱起来了,反而不好处理了。”
慕容荀耸了下肩,“那就不清楚了。”
“我也只是猜测,对方是想局势混乱。”
离王插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怎么解决眼前的事。”
“首先,咱们要怎么进皇宫,想办法为皇上治病。”
“虽然咱们想换个皇帝,也不表示皇上现在就得出事。”
皇上还有作用,至少在他们没解决好所有事前,皇上不能出事。
慕容荀道,“动用皇宫的人,能不能救皇上?”
他是想皇上死,却不是想他这么轻松死了。
他要皇上亲口承认所有的罪名,再失去一切才死。
“恐怕不太行。”离王愁眉不展,“皇宫相当于是被封锁了,若是咱们动用皇宫里的人,只会是被杀。”
“硫郡王总要上朝的。”曾明德说道,“硫郡王想要在明面上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他就必须上朝。”
“咱们可以在上朝这件事上,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