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成贤帝躺在龙椅上,趁机坐在龙椅上。
当他坐上龙椅的那一刻,差点儿没控制住表情,原来这就是坐在龙椅上的感觉。
难怪当年父皇用尽手段,也要坐上这把椅子。
他的心里乐滋滋的,很快,这把椅子就会是他的了。
他会坐在这把椅子上俯视所有人,也能将所有人踩在脚底。
所有对不起他,所有害过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宫人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请太医了。
须臾的功夫,偏殿只剩下昏迷的成贤帝和硫郡王了。
硫郡王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一把将成贤帝推到里面,大刺刺地坐在龙椅上。
他满眼杀意,低声地说道:“父皇啊父皇,你霸占着属于我的皇位不放又怎么样,我一样有办法夺回我的皇位。”
“恭喜硫郡王。”这时,走进来一个戴着黑色面具,身穿太监服饰的男人。
他向硫郡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只需要硫郡王按照计划走,你便能如愿登上皇位了。”
硫郡王已是拿自己当皇帝对待。
他高傲地俯视着面具男,“没到最后一步,我都不能放松。”
“这次,得感谢离王送我进宫,不然我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
之前他数次递牌子想进宫,都被父皇拒绝了,导致他没办法下手。
这次,他被离王的人送进宫,让他有了对父皇下手的机会。
面具男道,“硫郡王不用担心,皇上中的毒是没有解药的,且他会在睡梦中痛苦地死去。”
“只要硫郡王能在最短时间内,掌管了整个皇宫,那你便是下一任的皇帝了。”
硫郡王再是激动,也没失去理智,“没这么简单,曾家是一个隐患。”
“一天不解决了曾家,我要登上皇位就没那么容易。即使我登上了皇位,也坐不稳的。”
“我可是亲眼看到,这些年父皇被曾家压制得有多狠。”
区区一个臣子的曾家,胆敢做这些事,必须要诛九族才行。
面具男道,“这点硫郡王无须担心,主子这边已是安排妥当,保管曾家妨碍不到你登基的。”
硫郡王道,“若我登基了,定会帮你主子完成心愿的。”
面具男道,“有硫郡王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接下来,硫郡王希望我做什么?”
硫郡王道,“太医那边……”
面具男很淡定的说道,“硫郡王不用担心,这一批的太医和上一批的太医一样,早就被换过了。”
上一批的太医根本不是原本的太医,是主子在暗中将所有的太医,换成了主子安排的人。
连孙妙妙等人查到的情况,都是主子放出去的烟雾弹,只为了迷惑孙妙妙等人。
硫郡王心生警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主子的能耐不小啊,太医院这么多太医,说换就换了,连皇上都没察觉到。”
面具男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硫郡王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吗?”
硫郡王知道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并未揪着这件事不放,“在我登基前,我不想出任何岔子。”
“这件事,你能办到吗?”
面具男看了眼昏迷的成贤帝,唇角微勾,“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端看硫郡王能不能按照计划走了。”
“如若硫郡王像之前那样,不按照计划走,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硫郡王十分恼怒他如此说,上次的事,是指他在暗中给京兆府尹施压,要他将戴子惠的案子尽快结案,判褚修真是杀人犯。
他不觉得他有做错。
他要不这样做,如何给离王和褚家施压。
“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面具男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像是随口一说,“行,我便下去安排事情了,硫郡王等着登基就好了。”
语毕,他行了一礼便离开了,随后关上了殿门。
偏殿只有硫郡王和成贤帝。
硫郡王不再遮掩。
他单手用力的掐住成贤帝的脸,满眼的杀意:“父皇啊父皇,你看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很快,我就能登基称帝了。父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的。”
“你对我那么狠心,还让我丢尽脸,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昏迷的成贤帝回应不了他。
硫郡王压抑的哈哈大笑,脸上有着得意和嚣张,很快他就能登基为帝了。
等他登基为帝后,他第一个便要解决了曾家,逍遥王,凤王和离王。
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肆意践踏他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前脚太医为成贤帝看病后,他便被安置在了养心殿,连程松都近不了身。
伺候他的人,全是面具男安排的人,表面上是听硫郡王的。
养心殿。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伺候的宫人福了一礼,全退到了殿外守着。
中年男人走到龙床边,站在那俯视着成贤帝:“皇上,你可有想过你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当初,你谋取了太子之位,并顺利登基,你不是很得意,很嚣张吗?”
“现在,你再嚣张给我看啊。”
他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瞧我,居然忘了你中了奇毒昏迷不醒,哪里回应得了我。”
“没关系,我也不在意这点。我只需要亲眼看着,你是如何被你的儿子一步步折磨死,这个王朝是如何一步步衰败的就够了。”
成贤帝躺在龙床上。
中年男人笑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止住了笑,“皇上?”
他满脸的恶意,“你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你还真以为你是皇上吗?”
“很快,你就不会是皇上了,也不会是太上皇,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眼成贤帝,转身离开了。
不急,计划已是进行到这一步了,他只需要再忍耐忍耐,便能实现最终目的了。
他非常期待这一天。
中年男人没有离开皇宫,而是找到了程松。
“主子。”程松微微弯着腰,行了一礼,态度十分恭敬。
中年男人眼神阴翳地看着他,“程松,你似乎不听话,总喜欢违背我的命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