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位客人先结帐,结了以后你们也可以继续吃,哈哈,你们没吃完前我可不会赶人,就算吃完了,也可以在我们店里继续坐着,喝杯茶聊聊天消消食都行。”江梨打着圆场道。
见陈母依旧挡在林川柏面前不让他离开,她就不急着去办结帐,“别怪我多嘴啊,这店里不大,我刚才在旁边无意中听了一耳朵,你们这是相看对象呐?”
说着又看向陈蓉,一脸惋惜道:“说是因为前夫不能生才离的?那你们两个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啊,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问题,我建议啊,你可以带着前夫去找林医师看病啊。”
她还特真诚又望向陈母道:“您找人介绍前没打听清楚吧,林医师专治不孕不育,那些去大医院都没看好的病人来他这里,几副药下去,就怀上了!”
林川柏在一旁听着,脸都黑,他什么时候专治不孕不育了?
江梨还没完,继续悠悠道:“还有啊,这找对象合适最重要,真没必要非要人家把孩子送人,跟你再生一个……”
她真心觉得这家人没找到林医生的正确使用方法,人家能治你前夫的病,但不能陪你生孩子,你们没必要非钻这个牛角尖。
“有你什么事?偷听人说话不算,还当面掺和别人的事……”陈母气得骂人。
陈蓉脸色潮红,拿起包起身离开了,陈母和陈蓉姐去追她,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剜了江梨一眼。
江梨无辜,她好心给她们出主意,还错了?
林川柏见人一下子走空,不由松口气。
江梨走到柜台,拿一个算盘出来,慢慢的剥着算盘珠子,一边调侃跟着她过来的林川柏,“林医生,你这相看一次对象,成本不低啊,半只番鸭6元、清蒸鱼2元、炒花菜0.5元……一共18.2元,给你抹个零头,18元整。”
林川柏现在一个月工资68元,再加上奖金,差不多八十左右,在县城算是中等收入,吃一顿饭18元,对他来是不小的支出,他平时身上也不会带太多钱出门,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娘今天给他塞钱。
“林医生。”
林川柏刚拿出钱要点,听到江梨叫他,抬头望过去。
江梨耳垂染上珊瑚色,故作淡定道:“原来林医师有再婚打算,我看你那个相亲对象不行,要不我俩试试?”
林川柏:……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后,脸上迅速升温,呼吸差点为之一窒,他见罪魁祸首竟然还朝他笑起来,眉眼弯弯、明眸皓齿,那一刻,他脑子一热,说了个“行。”
话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不过已经收不回来了,何况他心里,也并不是真的想收回。
两人的关系,一经挑破,顺理成章就进入到以结婚为目的谈对象进程中。
江梨开始三天两头给林川柏送自己做的午饭,林川柏也会在晚上饭店关门,等在那里一路送她回家。两人相处时,大部份是江梨在说话,林川柏倾听为主,一个不嫌对方沉闷,一个不觉得对方话多,即使沉默时也不会尴尬,在一起时放松自在。
江梨问过林川柏,是否想知道她以前的事,林川柏说,过日子是往前看的,两个人觉得合适才是最重要的,以前的事,她想说的时候就说,不想说,他也不会问。
江梨倒是和他说了,包括她拿刀子要砍前家婆和前夫的事。林川柏并没有露出异常神色,倒是深思后道,她当时情况属于郁症,气血失调、心神失养导致的的产后情志异常。
江梨笑了,说他果然是大夫,有事情先找病因。
两个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得对彼此有了一定了解,可以进入到结婚议题了,在他们商量怎么和家人提这事的时候,两家人都从他人口里,先知道了。
徐大妈消息灵通,先找上林母:“当初介绍陈老师,想着他们条件更合适,没想到林医师最后和江梨好上了,果然还是得有缘分。”
林母一头雾水:“江梨?”不久前,她还在遗憾儿子和那个陈老师没成,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叫江梨的姑娘?
“就是我当时和你说的,那个饭店老板娘啊。”徐大妈道,“你也不知道他们好上的事?”
不知道啊!
林母这才想起,大儿子这段时间每天回来的更晚了,还以为医院忙,她哪想得到是去见对象去了。
继徐大妈之后,又有人登门和他们说这事。
来人林母叫她‘婶娘’,实际上她是林父的亲娘。
老太太七十多,矮小干瘦,穿着一件黑色斜褂,一口牙已经掉光,身体却还是不错,平时还能挎着篮子去码头卖豆腐干。
“阿柏找了这么一个女人,你们都不管管?”药铺里人来人往,老太太一来就坐着那里,也不管有没有外人,直接就开始念叨起来。
“他已经离过一次婚,这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再找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回来,咱们家这门风都被败光了。”
“婶娘,我们是阿柏爷爷这支,和你们不是一家子,我家有什么事,牵扯不到你们头上,你家干的那些事,也和我们没关系。”林母道。
老太太的一个孙子,去年偷窃被抓进去关了半年,因为在外地犯的事,他们还想瞒着,这么点地方,哪有秘密,那小子出来后,顶着光头回家,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一家两家,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这个外地婆娘挑拨离间,林兆丰会不认我?”老太太开始戳着手指骂起来。
自从林爷爷去世后,她就三天两头上门来闹,要把儿子认回去,林父都五十的人了,哪还缺娘,亲自下场把亲娘骂走,说她把自己过继出去,当时拿了不少好处,过继书上也按过手印的,亲娘变婶娘,不是她想反悔就能反悔的。
老太太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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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求林父,说家里的几个孙子都是林父的亲侄子,不管怎么样,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一个个大了,要娶亲成家,家里住不下,想借林父这大院子,隔两间出来给他们做新房,以后有钱自己买房,就搬出去。
林父哪是会在乎侄子的人,更不可能让人住到他的房子里来,老太太坐在大门口撒泼哭骂,他直接泼盆脏水出去,都不怕淋着亲娘。
老太太知道这个过继出去的儿子心狠凉薄,在外人面前,还是骂林母,一口一个外地婆娘心眼坏,不让儿子认她。
他们家这点事,周围人谁不知道,见林母又来药堂里吵,就有人劝她,“知道你是关心孙子的婚事,有话就好好说,再说你都是做阿太的人了,一代管一代,你就享享清福,少操小辈的心了。”
“我怎么就不能管?谁家要个妖精一样的孙媳妇,娶回来后勾搭这个,勾搭那个,几辈人的脸都丢光。”老太太蛮横地道。
“怎么就妖精,还勾搭不勾搭的,你一个老太太,积点口德吧,不知道哪听来的闲话,就往这里说。”林母气道。
从徐大妈那里知道儿子现在交往的对象是哪个,她心里并不是太满意,但也想先看看人再说,现在自家还没把这事搞明白,这个老太太就来胡搅一通,生怕不够丢人的。
把老太太劝走,邻里就围在铺子里,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
“那个江梨,她前头的夫家和我娘家住在同一片,听说可厉害了,发起飚来,拿起刀子追着家婆和男人砍。”
“这是个母老虎啊?”
“长得倒是挺娇气的,看不出来这么凶悍!”
“反正这样的,我们家可是不敢娶回来。”
林母听着,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儿子不找,她操心,找了一个经历复杂的,她更担心。
相比于林家这边,江家人听到这消息后,反应是忧喜掺半。
“娘,我也是听人说的,小妹最近和那个林医师走得很近,好多人都见过他们在一起,这事肯定不会错。”江大嫂比较确定后,才回来和江母说。
“就是那个给存鑫他爸治过腰伤的林医师?在县医院上班那个?”江母问。
“对,就是他。”江大嫂回忆起林医生的样子,啧啧道,“小妹可真会挑,怪不得之前谁来提她都不应,最后找了这个林医师,他长得呀,跟电影里男主角似的,个子特别高,皮肤又白,比起以前那个,长得还要好!”
“长得好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江母虽这么说,语气却带着欣喜,至少听起来,这个对象不错。
“以前那个,她就是看中人家的脸好看,吃了大亏,现在又找这样的,有没有谱啊?”江父却不是很满意,生怕又遇到一个裹着糖霜的玻璃渣。
“我先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两个人谈到哪一步了。”江母道,“让她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