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那头没再纠结毛猴的事,大理寺求之不得,立马返京。
返程时萧玉烟勾了勾手指要裴子喻陪她乘马车,一上车就抱住了他的腰身舒舒服服地准备睡一觉。
裴子喻失笑,“叫我来是拿来当枕头的?”
“怎么?不愿意?”
裴子喻从善如流,“求之不得。”
他抚着萧玉烟的秀发,道:“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放他走,干嘛选一个损害自己名声的?原本大家都很敬重你,这样一来不知要多久才能挽回口碑。”
萧玉烟倒是不在意,“影响到你了吗?”
裴子喻摇了摇头,“对我当然没有影响,倒是你……”
“其实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三皇叔又不傻,毛猴的这个死法在他看来最为合理,之后就不会对毛猴的事再紧咬不放了。”
她躺在了裴子喻的腿上,道:“你当时去救毛猴是不是和冷籍对上了?交手可有吃亏?”
“……”
裴子喻沉默了一瞬,又不想在未婚妻面前丢了面子,道:“就那样吧,不算吃亏。”压根不提自己有没有交手。
萧玉烟眨眨眼道:“你都自报家门了想来也不会吃什么亏。”
裴子喻顿时面色涨红,“……我也不总是这样的。”
她笑出了声。
裴子喻哼了一声,“越来越坏了,总是逗我。”
萧玉烟指腹在他的胸前勾画,“我的人不可以逗一逗吗?”
裴子喻执起她的手咬了一口,“自然可以。”
萧玉烟就这样懒洋洋地一路躺回了奉京,到了将军府门口,大理寺其余人先行一步。
裴子喻先萧玉烟一步下了马车,见萧承瑾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前愣了愣。
“见过殿下。”
萧承瑾略一颔首,对着马车努了努下巴,“怎么还不下来?”
完、蛋、了!
萧玉烟在马车里沉默地哀嚎。
“滚下来。”萧承瑾淡声开口道。
萧玉烟扶着裴子喻的手臂下了马车,慢吞吞地走到了亲爹面前。
萧承瑾伸手拧住她的耳朵往府里走。
“疼!疼啊,爹!”
他根本不理会,眼神扫过静立在一旁的小桃等人,他们默不作声地去领罚了。
裴子喻想要拦,被林云舟往外推,“你赶紧回大理寺去吧!别在这儿添乱。”
“我添乱?”裴子喻哪里会听他的话,停在那里不动,“金陵那么远殿下消息却如此及时,是不是你告的状?”
林云舟哪里会知道亲爹会生这么大气,若是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同他说。
“我……总之你掺和进来只会火上浇油,你赶紧的吧我还要进去帮忙呢!”
好不容易送走裴子喻,林云舟火急火燎地去找人,见书房门紧闭,里面不间断地传出萧承瑾训斥的声音。
他敲了敲门,“爹,你渴不渴?”
里面静了一瞬,之后风烈出来将人拎走了。
“别啊,烟儿在里面怎么样了?”
风烈一脸莫名其妙,“能怎么样?当然是挨训,郡主细皮嫩肉的殿下还能上手不成?”
“萧承瑾一脸要吃人的模样,早知这么严重我什么都不说了。”
风烈耸耸肩,“就算小公子你什么都不说殿下也照样会知道,倒是这回知道提前报备殿下反而没那么生气。只是这回没出事怕郡主不长教训,所以表现的严重点。”
“那你跟我保证萧承瑾训完就没事了。”
风烈才不会保证,打着哈哈去给萧承瑾准备润嗓子的凉茶去了。
萧承瑾在书房训了萧玉烟足足两个时辰,天都快要黑了,之后将人关在书房里好好反省。
没一会儿萧玉烟的腿就麻了,小心翼翼地挪去门边,见外头无人在便起身伸了个懒腰揉揉腿。
又想起萧钺安每一旬都会寄信回来便去翻找桌案,果然找到了新寄回来的两封信。
萧钺安一般每次都会给萧玉烟单独写信,对于亲爹和亲弟弟就没那么多话要说了,就算写信也比较简短。
他在信上说自己一切都好,天天吃沙子,等战役结束带她和林云舟也来尝尝。
萧玉烟眉眼弯弯,眼前浮现他一边吃饭一边吐沙的场景。
信的末尾说他应当能在大婚前赶回来,不过因为回程的时间不定,担心会晚上几日,还是打算等他把新婚贺礼做好了提前寄回来。
萧玉烟将毛笔蘸了墨,一字一句地写了回信,问他准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要一边打仗一边做,还说不用着急,打仗那么辛苦就等回来再做便是,反正回来之后天天都能见面。
裴子喻处理完手头事马不停蹄来到将军府,哪知吃了个闭门羹。
其实小桃是给开了门的,开了一条缝,但神色犹豫地回头看了眼褚云。
褚云摇摇头,她只好对裴子喻说了句“得罪”将人关在了外面。
他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这下彻底没人应了。
在外面逗留了一炷香的功夫依旧无人理会,裴子喻无奈回了侯府。
定远侯府有下人今日路过将军府,本看见裴子喻回来想要去问问他今日几时回来用膳,没想到正看见萧承瑾发脾气。
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忙回去禀告了主子。
裴子喻刚回来,定远侯夫人忙问道:“你近来可惹了殿下不高兴?”
裴子喻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吧。”
“那就奇怪了,郡主自幼懂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殿下会这样生气。”
具体缘由他没法说,便道:“应该还是怨我,气我去办案子还将烟儿一同带上,我明日去和殿下解释。”
一直沉默地定远侯开口道:“昨日碰到了大理寺卿,说是皇上有意重用子喻。”
定远侯夫人见他脸上并无多少喜悦之色,疑惑道:“这是好事,怎么见你不大高兴?”
“有重用,必会让先经历过一番磨炼,皇上让大理寺卿决定,他还没想好。”
裴子喻道:“无妨,等再过一年升官了正好风风光光和烟儿成婚。”
定远侯看了他一眼,“我知现在正是你们感情好的时候,若是将你调离京城郡主再跟上恐会惹人非议。”
“调走?确定了吗?可我现在不想和烟儿分开。”
定远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没确定,随你。反正你娘的丈夫有军功有爵位,而郡主的未来夫君就只是个小小司直,丢人的也不是你娘和你爹我。”
裴子喻一噎,“……我自会想别的办法晋升,保准让烟儿风光大婚。”
第二日大理寺卿就将他叫去跟前。
“小裴啊,”大理寺卿笑脸盈盈道,“想不想升官?”
裴子喻:“……”
“大人,咱们是正经晋升,别表现地像是私下交易一般。”
大理寺卿轻咳了一声,“正经地不能再正经。是这样的,皇上打算让你去金安,那地方穷苦,你去待个三五年回来就是大理寺少卿。”
裴子喻瞪圆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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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年?!”
“话是这么说,现在离你成亲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皇上说了,在你成亲之前肯定能回来。届时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迎娶郡主多风光!”
裴子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喜悦之色,问道:“金安在哪儿?远不远?”
“在南边,离京城是有一些距离……”
“不去。”裴子喻直接干脆地拒绝了。
“你这孩子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那金安虽说离奉京远,但是离金陵不算远,你在那儿有什么事启王殿下还能有个照应。”
裴子喻一脸木然,“殿下人在奉京,照应不到我。”
大理寺卿:“……”
裴子喻当面没答应,大理寺卿干脆去找了能让他答应的人。
萧玉烟饿了一个晚上,此时正在狼吞虎咽,林云舟给她盛了一碗汤。
“慢些吃,别噎着。”又忍不住骂萧承瑾,“那谁谁是亲爹吗?将人关在书房一宿就罢了还不给饭吃!”
昨晚,林云舟偷偷去给萧玉烟送吃食,岂料被萧承瑾发现给赶回去了。
直到前半夜,他想着萧玉烟今日一路奔波,恐怕路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又亲自下了碗汤面送去书房。
一开门,萧玉烟伏在桌案上睡的正香。
萧承瑾脸都气绿了,萧钺安从小所有人都说他调皮但素来老老实实受罚,这小女儿看似听话,他才这离开了一个时辰竟是自顾自地睡着了。
并且睡的很香,丝毫没有察觉他进来。
褚云见萧承瑾站在书房门前不动,奇怪地上前几步,见萧玉烟正在酣睡险些笑出了声。
萧承瑾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摔门走了。
萧玉烟被门响惊醒,空气中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她吸了吸鼻子,肚子饿的咕咕叫,摸着肚子继续睡了。
林云舟本是半夜给带了一个枕头和外衣来,见萧承瑾也没反对干脆给人叫醒回屋睡了。
早间萧承瑾醒来准备去上朝,一看到他们兄妹俩就觉得自己饱了,索性饭也没吃直接入了宫。
他一整日都在忙无暇顾及其他,是以大理寺卿登门拜访时他并不在。
萧玉烟对他的突然造访很是惊讶,“大人请坐。”
“郡主客气。”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萧玉烟问道:“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了何事?”
“大理寺有个刚进来的年轻人能力强,做事效率高,就是不大听话。”
萧玉烟笑道:“子喻让大人费心了。”
大理寺卿摆摆手,“也说不上费心,就是有一事微臣觉得他选择直接放弃太过可惜,当然,臣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就是想让郡主帮着劝劝。”
事关裴子喻前途,萧玉烟自然关心,“是何事?”
“皇上打算要让他去金安县待个一年半载,磨练磨练,回来能直接升任大理寺少卿。”
她吃惊地问道:“这是好事,他怎拒绝了?”
“他呀,嫌远,要和郡主分开一段时间,自然不干,也能理解,臣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只是就一年的时间,成亲前便能回来,机会难得,臣不想让他就这么放弃。”
大理寺卿说的恳切,他一直都很看好裴子喻,出身世家却没有世家公子哥的陋习,样样出挑,是接班人的绝佳人选。
“大人放心,我会劝他去的。”
“如此,有劳郡主了。”
萧玉烟起身送他离开,“大人客气。”
没想到的是,大理寺卿一脚刚踏出府,正碰上来找萧玉烟的裴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