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迟的四百米跑丢了半条命,最终还是没有拿到名次,好在深知自己只是个凑数的,本身就没对自己有太高要求,跑完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终点有三位室友宝宝守护,刚过线,苏迟迟一闭眼蹬腿将自己交了出去。
她喘着粗气,两颊比猴子屁股还红:“我,我总算跑完了,没有,没有半途而废放弃,我真牛。”
“嗯嗯嗯,你最牛了,快往外走走。”陈阿曼半扛着她,另外两人一个递水一个扇风。
跑完过了不到十分钟,人立马生龙活虎起来。
开始计划晚上聚餐的地。
“我们去五一广场吃吧!我前几天刷到一家新开的自助烤肉店,79一个人,饮料甜品什么的都随便吃,就是限时一个半小时。”
刚跑完四百米的人最大,任她说要去吃什么都随她。
尽管请客的是陈阿曼。
周初柠作为有车人士,分担了大部分人,况野的机车还没载过人,没有第二个头盔,只能让后座空着。
一个长相青涩的小狗系学弟上了周初柠后座时,她的三位室友同时噤了声。
与此同时,手机都掏了出来。
周初柠的宿舍群没开静音,连着几分钟叮叮咚咚响了一路。
她都不用猜,肯定是聊那个小学弟的。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周初柠借着等红灯的时间跟学弟搭话,作为车内唯一一个男生,他坐在了副驾驶。
“你跟况野是同学吗?”周初柠其实是挺i一个人,顾及他的情绪,僵硬地主动挑起话题。
“不是。”好在学弟人就像外貌一样阳光,像只给点好吃的就会兴奋摇尾巴的大狗狗,“我和他......是在上学之前就认识了的——朋友。”
“哦......”
周初柠拖着长长的尾音,觉得有点奇怪,她看到陈羽用手蹭了蹭鼻尖。
那是心虚的表现。
“上学前就认识的朋友”这几个字说出来磕磕绊绊的,就好像本来要说出来的话被硬生生拐了个弯走向了其他方向。
像是刻意隐瞒了什么。
陈羽偏头靠向车窗,偷偷给自己松了闸门的嘴拍了一巴掌。
差点就说漏了嘴。
他和况野当然不是同学了。
他们只是同为来自猫·变的特殊猫咪罢了。
朋友的称呼都是陈羽自己安上的。
他都肯带自己出来跟他喜欢的女生一起聚餐,那肯定是那他当朋友的啊,不是朋友怎么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
一想到这,陈羽腰杆子都挺直了些。
如果陈羽此时的形态为动物,那周初柠一定可以看到他嘚瑟摇摆的猫尾巴。
而不是狗尾巴。
机车的速度要快,在晚高峰的车流里不受限制,早了他们一帮子人近二十分钟到。
他就停在门口,斜着身子倚靠,一根极细的脚撑将机车和人同时支棱起,头发有些长了,低头把玩手机时遮盖住大半眉眼。
烤肉店灯牌打下颜色各异的灯绕他半边身体轮廓镀出道诡异的色带。
一帮子人下车动静不下,况野抬头,没来得及找想找的人,陈羽先一步挡住他视线。
“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在车上有惊无险,差点就把咱俩的关系交代出去了。”
况野眉毛上挑表示不解:“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陈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跳脚,却偏不说出关键词语:“就,就那个啊,我们那个组织,那个猫,那个人。”
况野:“......”
他突然觉得把陈羽带过来是个错误。
这个点不太好找车位,周初柠转了几个方向,终于找到一个空位,技术不算熟练地倒车进入。
回到烤肉店门口,她发现况野还在原本等待的地方站着。
男生身姿颀长,两条长腿交错着一前一后,上半身的卫衣衣袖挽到手肘处,层叠堆积,不算明亮的环境,周初柠却能将况野身上某些细节看得一清二楚。
比如手背上蓬勃的青筋,又比如沉默时微抿的唇。
他注意到她来了,抬起头,周初柠小碎步走过去,灯牌坠下的色带逐步过渡到她身上,将两人拢在一起。
隔着段距离也显得暧昧似的。
“抱歉来晚了,找车位浪费了些时间。”周初柠发现好像每次和况野聊天开口第一句不是谢谢就是抱歉。
“没事。”手机在况野手上调转了个方向,往里指了指,“我让他们先进去占座了,在二楼,我们一起上去?”
“好。”
这家烤肉店的装扮比较独特,走近了细瞧才发现建筑通体用的黑色石头,表面粗糙,大门两侧挂着灯笼,里头点着两团蛋黄般的暖色。
进门就能闻到鲜肉炙烤的滋味,整体氛围较暗,比起说是烤肉店,倒更像个洞穴清吧。
新店开业,来了不少人,一楼坐得满满当当,光是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往右侧尽头走,贴着墙边的楼梯通向二楼,比起一楼的楼高,二楼就显得逼仄多了,吊顶换成壁灯,贴近楼梯这侧往墙里钻了几厘米,刚好能放下两排酒瓶。
刚上二楼,里头一桌就有人朝着他们挥手:“这边。”
“怎么才来?”苏迟迟明晃晃地笑,“我们先点了些,不知道你们要吃什么,你们再看看。”
她递过来个iPad,周初柠接过,先看了眼已点的。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点单,不自觉就挨在一起坐着。
“你喜欢吃黑猪肉吗?”周初柠进门时见门口立了块牌子,宣传是济州岛黑猪肉,刚刚见没人点,想着怎么也得吃吃招牌。
“我都可以。”况野仿佛只是来陪她似的。
有苏迟迟在的饭桌总不会显得尴尬,陈羽看起来比苏迟迟还要自来熟,明明和其他几个人是今天才见面的关系。
“对,运动康复专业的。”陈羽脸上总是带笑,“是不是看不出来?”
“哦我记得好像周学姐的前男友也是这个专业的吧?”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陈羽拥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但没有一颗会察言观色的心。
这种场合提及那位并不算美好记忆的前男友,实属令人尴尬。
桌下看不见的角落,况野抬脚给对面的人来了一脚。
陈羽情商低,但反应快,对上况野横睨过来的一双眼,吓得捂住了嘴。
他睫毛紧张地上蹿下跳,嘴巴在手心里一张一合,声音挤出来:“抱,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提他。他在我们专业太出名了,我一时间没考虑这么多,就都说了出来,周学姐你别介意。”
相比于苏迟迟几人的反应,周初柠几乎没什么表情。
她和钟时屿的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那段记忆平滑地在她大脑皮层溜走没留下任何痕迹,任何人提起都无法起什么波澜。
她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可以说。”
当然,她也不会在背后说钟时屿的不是,这不是她为人的习惯。
只是别人要怎么说,她就管不着了。
“那我就继续说了。”陈羽像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朋友,对人的不喜欢都明晃晃摆在脸上,光是对钟时屿的吐槽就花了整整半小时。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下了句总结:“我是真不知道周学姐你怎么会和他这种人在一起的,他人品真差。”
周初柠脸上一赧,支支吾吾的:“他追我追得挺认真的,我不知道他那些事。”
陈羽嚼着肉,用力点头:“想来也是,如果学姐你知道,又怎么会还跟他在一起。”
“行了行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分手了就不用再提前人了。”陈阿曼将场面拉回来,眼看点的那些肉都快吃完了,肚子还没到撑的地步,想了想,“你们吃饱了吗?要再点些肉吗?还有喝的那些。”
这里消费较高,第一轮大家也没放开了点,肚子最多到了个半饱。
“点!”苏迟迟拿起iPad先点份黑猪肉,“别的不说,这个招牌是真好吃,虽然没吃过所谓的济州岛黑猪肉,不知道到底真的假的,但吃起来挺对味的。”
陈羽探头过去,嘿嘿笑:“点两份,一份量不多。”
“你真是一点不讲客气。”况野毫不留情戳穿他。
“哎呀,难得有机会跟大家一起来吃,你别扫兴嘛。”
陈羽作为一只不谙世事的阿喵,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只知道人类喜欢用请客来表示大度,而作为客人,他们不应该讲究虚假的客气,大大方方的接受才显得更像朋友。
周初柠要开车,没喝一口酒,喝了几杯店里调制的凉茶,清爽的口干,恰到好处地解掉了烤肉的油腻。
两种交织一起,不知不觉吃了不少肉。
见况野提起刚上的米酒就想喝下去,周初柠伸手盖住瓶口,语气有些着急:“你不是也开车吗?怎么喝酒?”
她扶着瓶口往自己这边倾斜,上半身凑过去,闻了一下确认:“这是米酒,喝了也算酒驾。”
周初柠身上的味道比烤肉的焦香味要先一步占据他鼻息,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家里面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况野对头脑里冒出的“家里面”三个字感到相当满意。
嘴角不自觉噙着笑:“在那之前,我已经喝过上一轮的烧酒了。”
他像是很抱歉:“能麻烦学姐送我回家吗?”视线环绕过这一桌子人,又恍然大悟,“哦对,忘记了学姐的车载不下这么多人,没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万榆坐在角落,掩在昏暗里,周围说话的声音很密,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但她就是听见了况野有些茶言茶语的一句话。
然后缓慢张开唇,张成“o”字型。
这位况学弟,跟她认知中的......差挺大。
车里挤挤就能坐,苏迟迟大大咧咧的,上了车拱在一角,屁股往前挪,额头抵着前座,叫出声:“让,让小学弟坐副驾,后面我们三个女生挤一挤,再加一个学弟不成问题!”
眨眼的功夫,周初柠宿舍的三个女生像萝卜插在萝卜坑里似的,一前一后错落排序,预留出的空间刚好还够一人坐下。
陈羽故作为难,扶着门把手,偏头问况野:“我们都是学弟,你说是哪个学弟坐前面,哪个学弟坐后面阿?”
况野没分眼神给他,腿一弯膝盖顶在陈羽腿窝,惊呼出的声音和门合上的声音混在一起,隔绝在内。
绕车一圈打开副驾驶车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朝驾驶座的人点了点头,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麻烦学姐了。”
“没事,反正你们都顺路。”周初柠载着一车的醉鬼朝着大学城驶去。
陈羽酒量好,喝了几瓶烧酒也还能正着走路,不需要人扶,告别后独自往男生宿舍那边走去,车子停在女生宿舍楼这边,他走过去还需要花费几分钟。
周初柠本意是想着再送一趟,但被他拒绝了。
他嘿嘿地笑:“我就不用学姐你再送啦,就这么点路,我还是能走的。不占用学姐的时间了,拜拜。”
周初柠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话里的其他意思。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况野的心思,包括她自己。
但她下意识地不想迅速开启一段新的关系。
同钟时屿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耗费过的精气神让她觉得开始一段关系这件事情本来就让人疲惫。
她将自己包裹起来,像一颗玉米,需要层层剥下,才能看到最里面的她。
“还是上次那个地方送你下车?”周初柠发动汽车,往侧边后视镜瞧了眼,确认没人后缓慢驶离。
没人开口的间隙里,周初柠不知道况野的脑子里进行了怎样一番头脑风暴。
首先,他的车停在吃饭的地方,他需要在下车后第一时间上一辆车。
其次,这辆车的速度要超过周初柠行驶的速度。
才能在她到家前赶回去。
“嗯?”周初柠没听到回答,追问,“还是有其他地方要去。”
大学的夜晚总是笼罩着浓厚的暧昧情绪,两两成群的男女朋友肩并肩沿着路边散步。
秋天的夜晚多了些凉意,树叶打着旋掉落,汽车停顿片刻就能积攒下好几片,越攒越多。
这会人多,车的速度很慢。
况野想了想,报出了一个离周初柠出租屋很近的地方。
周初柠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让他在导航上输入,按着路线看,才知道离出租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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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过两站地铁的地方。
这是他精挑细选,特意选在学校和出租屋居中的位置。
比较安全。
但况野没有把发生意外的可能算进去。
当他紧赶慢赶,催促司机无数遍后,还是晚了周初柠一步。
逃生通道里男生粗重的喘息来来回回地游荡,感应灯刚灭,一墙之隔的地方,不过片刻就响起了急促的呼唤声。
“多多!”
“多多你去哪了?多多!”周初柠的声音也带着喘,从家里找了一圈,不仅没有看到猫,甚至连生存痕迹也没有。
她怀疑是自己出门的时候多多悄悄跟在自己身后出来了。
确认自己已经关好了门窗的想法被动摇,她开始着急,无法回忆起出门的情形。
门关了吗?走前多多在哪里?
她全都记不清了。
那段记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情绪越来越无法控制,认定是自己弄丢了多多,情不自禁思考万一找不到多多怎么办。
监控!她能去找监控!
周初柠没选择坐电梯,而是推开应急通道的门,楼梯的灯应声亮起,她闷头往里钻,猛然撞进一个坚硬胸膛里。
抬头,是一张陌生的脸。
“抱歉。”周初柠错开身,急着下楼。
不小心撞上的那个人蹙眉转身,好奇问:“请问,电梯是坏了么?”
“没有,我在找我的猫。”
“猫?”男人对此感到不解,“你的猫跑出去了?那你可要小心了,以前这里有过逃出去的猫坠楼的事例。”
周初柠的心脏随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话猛地一跳,没心情再答复他,往下走的步伐更快了。
整个楼梯间都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和频率逐渐混乱的呼吸声。
楼梯间陷入一片黑暗,拐弯一角突地露出半张人脸。况野往下走,眉心紧拧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不回猫了,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现在心跳过速所以暂时无法自如变化。
他打开楼道的门,想按电梯,发现下行按钮正亮着,移开眼,同另一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是刚刚在楼梯间和周初柠撞上的人。
运动套装运动鞋,膝盖上捆着护膝,脸上还有残存的汗液,猜他是在爬楼梯健身。
下行伤膝盖,所以选择电梯。
不过几秒的功夫,电梯到了。
况野着急忙慌地进去,按下数字“1”,视线频频盯着跳跃的数字,希望不会在中途有停顿的可能。
他很担心,担心周初柠会去找监控。
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自己如今所处的现状。
明明不喝酒,分开回家他就能提前回来准备好,但他偏偏为了这短短的独处时间将自己置身在随时有可能暴露的环境中。
“你是从楼梯间出来的?”男人突然朝他发问,“看到一个女人没?说是在找猫。”
况野没回,他自顾自地说:“这种人我见多了,养猫养狗的,门窗不关紧,不负责,最后出了事闹得整个小区都沸沸扬扬,又只知道哭。你没碰到算你运气好。”
男人用着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在这栋楼见过许多面,是平常见了面就会打招呼的邻居。
这些话另况野觉得恶心。
与之同时升起的情绪是后悔莫及。
电梯总算抵达第一层,况野一个箭步率先冲了出去,身后人骂骂咧咧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跳快急了。
离开这栋楼的那一刻,他听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也是他此刻很畏惧听到的声音。
“况野?”周初柠瞳孔缓缓睁大,“你怎么在这?”
分别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两站地铁的距离,她开车回来的速度自然是要比搭乘地铁快,再加上从车库上楼又下楼,加起来不到半小时。
他就突然来到了这里?
况野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手背在身后,手指搅在一起,半晌挤出来一句:“我朋友找我,他也住这。”
行为举止都很明显的一句谎言。
周初柠没有戳穿。
“噢。”她顺嘴问了下,“你有看到过一只白色的猫吗?”
况野的心跳猛地加速:“没有。”
“好吧,我准备去找监控看看了。”周初柠四处张望,夜色已深,灌木丛中间的弯弯绕绕完全看不清楚,只靠自己是很难找到的。
她果断做出了选择。
“我和你一起。”况野大步跟了上去。
周初柠无心问他为什么要一起,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今晚找不到多多该怎么办。
她不想因为这些影响自己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本就难以入眠,一旦情绪不佳,思绪乱成一团麻,那她将会整晚整晚地都睡不着。
听了她的需求后,保安大叔不是很乐意地给她翻找监控。
“养宠物本来就要注意一点,跑出去了翻监控能有什么用,人家长着腿,又不是不会跑......”
这些话跟耳旁风似的在她耳边吹吹就过了,周初柠全神贯注地盯着监控,直到扫到她出门的那一刻,她激动起来:“停!就是这!”
滑块倒退,从她出门开始播放。
几秒的动作,推开门,合上门,从始至终都只有周初柠一个人出现,没有白猫的身影。
况野站在她身后,靠得很近,心跳很快,却不是因为距离而心悸,而是因为如果将时间轴再往后拉一拉,就能看到他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走出来。
周初柠也这样做了。
门推开的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想好了。
无非就是承认自己就是那只她起名为多多的小白猫,承认自己一直撒谎、瞒着她和她生活在一起,承认自己没有坦诚的打算,想以这样的状态继续和她相处。
可能会收获一个巴掌,会看到她流眼泪,看到她失望的眼睛。
但总比因为他而一直担惊受怕要好。
况野强忍着视线不移开,手紧紧攥着衣摆,手心的汗浸透那层布料,拳头逐渐用力到发颤。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在看到门从里推开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