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虚殿规模很大,是除了天君住处外最大的宫殿。
“哎哎哎,想做人的往左边走,现在只有一千个名额了,先到先得。做鸡鸭鹅牛马蛇猫狗狼小老鼠等动物的的往右边走,想做蟑螂屎壳郎苍蝇蚊子蜥蜴蜻蜓蝴蝶蜜蜂蚂蚁等昆虫的往东北方向走……别走错了啊。”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喊道。
“大人,我想做人上人哪里走啊?”
“我想当品种狗!”
“我想当宠物猫!”
“上辈子是个牛马,下辈子可不想再做牛马了!哪怕当个鸡鸭也好!”
……
大殿里很热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驻足了一会儿才去找丁弦。
丁弦在给花朵松土,她总是有很多精力来折腾这些植物。每天浇三遍水,施一遍肥,松一次土。她园子里的花从没开过一次,连绿叶都极少。
她见我来,先是围着我转了一圈,见没有魂魄跟着我,才放心下来。
“受伤了?”她看向我的锁骨。
“小伤,不碍事。”
“怎么不上药?快过来,我给你找药膏抹抹。”
我跟着丁弦进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茉莉花香,放的香薰,绝不可能是真花。
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最后拿出一个小瓶子给我抹药,边抹边说:“你不可能平白无故来这儿找我,说吧,什么事儿?”
我如实将最近发生的异常告诉她,把锦盒拿给她看。
丁弦手顿了一下,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你有什么想法吗?”我问。
丁弦想了很久,说:“异变的冥蝶会是悬婷机的人搞的鬼吗?这个盒子可以保留已经死去的冥蝶的形态,那是不是还有的盒子可以延长冥蝶的寿命?”
“有很大概率。我想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悬婷机一向对冥蝶深恶痛绝,巴不得一口气全灭干净。”
“难道是在做实验?想研究长生不老药?”丁弦灵机一动。
现在神仙的寿命普遍在六百岁左右,已经是人类的好几辈子了,还不知足吗?
我和丁弦聊了好久,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罗盘亮起红灯,人间又出现了冥蝶,告别丁弦,我上路了。
刚出成虚殿,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事忘记办了,我又折返回去。只见丁弦还是坐在原先的位置,只是表情凝重了好几分。
我在门口观察了她一会儿才进去。
“我来上交交易品。”
丁弦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震惊的看向我:“你确定现在给吗?”
“早给晚给不都要给,留的越久越舍不得。”
“那以后找冥蝶是不是不怎么方便了?”
我笑了一声:“都一样。”而且我现在有了一个更好的宝贝。
“那来吧。”
我闭上眼睛打坐,丁弦把两根手指放在我太阳穴的位置。脑袋神经质的疼,两边眼皮一跳一跳的。大概十分钟,丁弦收回了手指,我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眨了眨,放不了大也缩不了小了。
冥蝶投胎的代价是我双眼的神力。
每任先生基本上都有一种常人没有的能力,上一任前辈是时间定格灵魂自由穿梭,上上一任是点石成金财富自由,再上上上一任我就不知道了。
眼界一下变得细窄,我有些不适应。
“还好吗?要不要在我这里歇一天?”丁弦关切的看着我。
“不用了,时间紧任务重。”
这次的地点在一个荒废的寺庙,方圆百里一户人家也没有。
太阳很大,像要把人晒化一样,我每走两步汗水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难怪荒废掉了,建的这么远,交通还不方便,普通人烧个香抬头看去一望无际的台阶,谁受得了。
本来想飞过去的,但翅膀还没长出来,强行飞的话会很痛,而且愈合速度会变慢。哪里想到我这一走就是三个小时。
寺庙的房檐角、墙角、窗户缝隙、栏杆上长满了蜘蛛网。大门前有一张蜘蛛网被破坏掉,看来最近有人进去过。这里虽然四面环山,但空气却不怎么清新,有一股血腥气。
我推门,被一股重力堵住,两双手也没能推开。我没有暴力拆门,跳到房檐上,有一块儿板瓦上有轻微裂痕,我用力砸出一个洞,往下看去。
有三个男人。
个子最高的男人约莫三十五岁,模样一般,可能是因为刚刚断了一只手臂,面色虚弱,像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个子中间的男人要年轻一点,看上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戴个眼镜,长得一般,白色T恤上沾了很多血,我再定睛一看,他每个手指都断了一截。
个子最矮的男人身体极为娇小,穿了一件小吊带和超短牛仔裤,看上去是奔三的人,长得不丑,脸上挂满泪水,抱着年轻男人的手臂不撒手。
三个人都很瘦,一个警惕的看向四周,一个垂着头一声不吭,还有一个哭哭啼啼。
他们不交流我一点信息也找不出来。我将洞口扩大,从上面跳了下去。
矮个子欣喜的拉着年轻男,说:“景昊,快看那里有一个洞!我们可以从上面爬出去。”
叫景昊的年轻男看了一眼,又垂下头:“那么高,没有梯子怎么爬?”
“我们可以把地上这些杂物堆起来……”
高个男开口:“别做梦了黎小刚,那些杂物堆起来还不足一米,这里少说也有八米高。”
黎小刚说:“张全哥你托着景昊再托着我,我先爬出去,再报警救你们出来。”
“你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张全一屁股坐在地上。
黎小刚的建议没有得到采纳,很不高兴的撅起小嘴。
奇了怪了,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从上面跳下来他们没有看见我吗?
我抬手在他们眼前挥了挥,一点反应也没有。
黎小刚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刚刚有一阵风吹过,像有一个人从面前飘过一样。”
我吗?
景昊受伤的手一直在哆嗦 :“别讲的那么吓人,现在是白天她不会出来。”
“对哦,那到了晚上怎么办?”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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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带着哭腔说。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一阵无言。
我走近拍了一下黎小刚的肩膀,拍了个空。他们看不见我,我也碰不到他们。
凳子上有血迹,我吹了下地上的灰,席地而坐。
现在着急也没用了,只能干看着,从他们的言语中分析情况。
张全不停的来回跺脚,最后一巴掌打在黎小刚的脸上。
“都怪你,好好的非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找刺激!这下好了吧,小命儿都玩进去了,够不够刺激?”又打了一巴掌,黎小刚哭的更大声了。
他跪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说:“我……我只是、只是提了个建议,最后、最后做决定的还不是你们……”
张全还要再打,景昊不耐烦的说:“吵什么吵,现在挣这些有用吗?结果反正是这样了,不要再添乱了好吗?”
张全虽然是个独臂,但单手的威力依旧不减,黎小刚的脸又红又肿,像放坏了的水蜜桃一样。他的吊带被撕坏了一点,腰部还有掐痕,再联想到地上的纸巾和一些瓶瓶罐罐,不难看出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好想知道天黑了会发生什么,但越想时间就过的越慢。
这三个人话也不说了,都坐了下来,估计是站累了。
这里有信号屏蔽器,导致我手机也玩不了,只能无聊的观察这三个人之间的微表情。
张全怒火旺,喜欢动手和讽刺人,一看就很自大;景昊情绪低落,比较丧气,张全打黎小刚第二巴掌的时候他并没有拦着,说明他心里也很怪黎小刚,最后才出来阻拦,装成一副好人模样,实则心肠最坏;黎小刚,胆子很小,从我见到他起他的哭声就没停止,还有,被打也不还手,有一部分原因是打不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事儿确实是他提议的,他不占理。
这么看下来号线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是自己选的,刺激是自己找的,那出了事儿就只能自己担着了。这么偏僻,也真亏他们找得着。果然,圈子不同,眼界就不同吗?
等到我睡意来临的时候,屋顶那个小窗口终于黑了下来。
景昊叫醒张全和黎小刚。三个人紧张的看着灰色的墙壁。
七点整,上面奇异般浮现几行文字,最顶点上写的是“规则”。
下面的内容是这样:
1.睡觉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2.三个人必须紧挨着,不能分开。
3.把拳头塞进其他人嘴巴里,直到天亮。
4.睡觉的姿势是跪姿。
5.睡前嘴角必须挂着血,不能从其他地方抹上去。
做不到以上的要求,后果自负。
字迹只停留了三十秒就消失不见。
三个人面色焦急。
张全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什么鬼,让我们跪着睡觉也就算了,嘴巴里还要塞一个拳头?大爷的!谁睡得着?故意整我们的吧!”
“最后一条你们注意了吗?嘴角必须挂着血,而且还不能是其他地方抹上去的……要怎么办啊,互相打巴掌吗?”黎小刚小心翼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