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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西家巷

作者:车照今本书字数:126K更新时间:2025-06-02
    西家巷又死人了。


    死的是个中年妇女,名叫晴兰。


    夜里喝农药自杀的,被发现时口吐白沫,双眼溃散,神志不清,嘴里“伊里哇啦”话也说不清楚,手舞足蹈的笔划着,肚皮一抽一抽的起伏,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


    晴兰丈夫打电话联系了汽车,连忙拉到镇上医院抢救,只可惜走到半路人就没了气。


    她死了,猪圈里的猪整整嚎叫了三天,没了精气神,越来越瘦。


    晴兰下葬了半个月,她的丈夫吴稠托人找到了我。


    说是他家近日来诸事不顺,请我去看看是不是有鬼在作恶。


    吴稠是一名建筑工人,老家有人盖房子他就去帮别人干活,没活儿就种地,不穷不富,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农村人一样过着温饱的生活。


    说起怪事,先是吴稠护腰的工具松了从三楼滚下来,幸亏掉到一大爷刚从田里背回来的草垛上,不然怕是半条命也不剩了。他的手也因此落下了残疾,右手稍微能活动一下,左手彻底残废了。但奇怪的是他的一双腿却完好无损。


    再接着就是李龙仙——吴稠他妈,身上时常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像肉生了蛆一样的臭味。她的嘴巴烂了,两边裂开,一张嘴便能看见翻出来的烂肉,配上她那凶神恶煞的脸,甚是可怖。


    然后就是在一个夜里,他们家的鸡全死光了,死状一致,无一不是鸡屁股里卡着一半的蛋直翘翘地往上挺,双眼翻着白,鸡脖子撑着地。身上没有任何异味,也没有伤口,就这么莫名其妙全死了。


    李龙仙见到这幅场景,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骂。


    “晴兰生前住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一下。”我被老婆子尖锐的声音刺的耳朵疼。


    吴稠领着我上了二楼主卧。


    灰砖搭建的房子,墙壁没有粉刷过,今天是个阴天,没有阳光这个房间暗的阴森森的,我一看时间,才上午十一点。


    房间里除了床和柜子什么东西都没有,很明显是下葬的时候被清理掉了。


    “你不是说看见一只蝴蝶在这里呆着不走吗,在哪里?”我特意从城里过来这趟,全是因为这只蝴蝶。


    “先生,在这里在这里。”


    不光是西家巷,城镇里的所有地方几乎都把捉鬼师、道士、送鬼师称作“先生”,无论男女。


    先生先生,先晓万物,后救众生。


    “不知道它在这里具体呆了多久,我也是两天前才发现的。它就在这个床头,动也不动,怎么撵都撵不走。我没见过这么大的蛾子,回想起家里发生的事情又觉得邪门,这才托人连忙请了先生你。先生你快看看这蛾子是不是不正常?”


    吴稠说的“蛾子”足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双翅张开伏在床头柜上,和木头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慢慢走近,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它。它的前翅颜色比后翅淡,像掉了漆的板凳。两翅边缘像不小心染上了打翻的墨,色彩坑坑洼洼,整体说不上美观。眼睛呈铜铃状盯着两侧,良久,我看着它缓慢地眨了下眼。


    “这是‘冥蝶’。”我确定心中的答案,同时不由得好奇这家人还做了什么孽。


    “冥蝶?这是什么东西?”


    “被枉死、冤死、谋杀、凶杀又或者是心中有执念的人,死后的一缕残魂会变成蝴蝶,颜色越亮、越干净,执念便越少;颜色越暗、斑点越多,执念便越大。人间的劫成了地府的路,这种蝴蝶我们称为冥蝶。”


    冥蝶不鸣,鸡犬不宁。


    残魂变成冥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能投胎,没有转世,执念了去,烟消云散,人间关于他的所有都将被忘记,来过又全然没来过。


    “先生,你的意思是这只……冥蝶是晴兰变的?”吴稠哆哆嗦嗦的想往后退,“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那这恐怕要问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冷哼一声。


    “我们能对她做什么呀,她是我老婆,我供她吃供她穿,每天顶着烈日去搬砖、扛水泥,她呢就在家里种种地管管孩子,什么都不用操心,这还对她不好吗?她倒好,自己死了还不得安宁,害的我们全家不得安生。”


    他说的义愤填膺,好像种地和带孩子是件多么轻松愉快的事,这种好事,几乎见不到男人做,可笑。


    我去了堂屋,让吴稠搬出一张八仙桌擦干净,中间对着各个桌角的位置摆上红烛,中心地方放上一个白碗,装上半碗清水。


    “晴兰生前的衣物或者物件还有吗?”我把画好的符贴在红烛上,等蜡油滴在上面两者融为一体。


    “全都烧干净了。”


    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怎么了先生,做法需要晴兰的衣物吗?没有会怎样?她还要接着害我们?”


    “没有便送不走她,一直待在这里,她不得超生,你们也好过不了。在红烛和符彻底融尽之前找到她的衣物,最多十二个小时,时辰一过,我也无法。另外再炒一盘她平时爱吃的菜。”


    晴兰和吴稠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最大的是男娃,十五岁,最小的是女娃,四岁。


    此时都站在门槛钱,好奇的打量我。


    “看什么看,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快去找找你妈的东西,有什么拿什么。”吴稠脸色不善的盯着四个孩子,找到李龙仙,叫她去炒菜。


    “炒什么菜?”


    “先生让炒一盘晴兰生前爱吃的菜,好把她送走,不来打扰我们。”


    “她爱吃什么?”


    吴稠噎了一下,回答不上来。


    李龙仙的嘴角有东西在爬,我离得远,她站在老房子的屋檐下,光线很暗,我却瞧得一清二楚,只一眼,便不再看了。


    “土豆丝、黄瓜、青椒炒肉、排骨玉米……有什么做什么,总有一个是她爱吃的。”


    李龙仙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鼻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心虚,接着进了灶台。


    她发出一声尖而细的怪叫,我跑进去看——一个洗脸盆大的碗里装了满满当当的鸡蛋,现在磕碎了搅合在一起,生成了一碗的蛆,密密麻麻的四处扭动,有的在蛋黄蛋清里,有的顺着蛋壳爬上了顶端。


    李龙仙身上腐烂的臭味和这些黝黑发霉泛黄的烂鸡蛋重合在一起,恶气熏陶。


    蛆的颜色和鸡蛋黄极为相像,不仔细看只是感觉鸡蛋要成精了在蠕动,仔细看……


    呕……


    仔细看不了一眼,实在是倒胃口的很,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李龙仙扶着墙,躬着身子哇哇的吐。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也差点吐了。


    李龙仙吐出来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


    大碗里夹杂着蛆的鸡蛋液……


    既是自己作的恶,也该自己受着。


    我没再观注李龙仙,从前门离去,看烛火燃到哪里来了。


    吴稠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愣是一点旧物也没找到。


    风刮得越来越急,天空打起闪电来,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整个西家巷被笼罩在阴影中。


    吴稠家周身泛着绿光,像阴森可怖的阎王殿张着嘴,活人进,死人出。


    烛火燃了一半。


    “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当时晴兰的衣服是全都烧了没错,但我记得有一件白袄子的领子,被卸下来了放在沙发上的呀,事情忙我就忘了这茬,怎么也不见了呢?到底在哪儿去了,真是急死人!早知道留几件了,哎呦!”天气一坏,人就变得急躁,吴稠越找不到心越烦。


    时间不等人,我再三思索,敲定主意。


    不大的堂屋里站满了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怵。


    “人埋土里半个月了,身体早就腐烂长蛆了,别说现在去棺材里扒她的衣服,就是刚死一两天我也不敢呀!”黑胡子说。


    “就是,天气这么差,还要开一个死了大半个月人的棺,谁敢啊,反正我不敢。”


    “吴稠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这请求太让人为难了!”


    “大家稍安勿躁,取衣服是吴稠一个人的事,我们只需要搭把手把坟墓刨开就好,过了时辰,不光是吴稠一家不得安宁,整个西家巷都不会好过。”我适时出言,“所以我恳请大家帮帮忙,也算是给大家自己积积德。”


    一听涉及自己的利益,一伙人噤了声,十分不情愿的上了山。


    “吴稠啊,你看你造的孽!”


    “早就说让你对你婆娘好点,现在好了吧,来报复你了!”


    “真是邪门……”


    “这晴兰也真是的,咱们平日里又没得罪她,报仇找仇家报呀,扯上咱们算怎么一回事。”


    “行了行了,大家都少说几句,死者为大。”


    晴兰的坟墓是用石头堆成的三角坡,一行人拿着钢条撬石头,松动就用人力推到土里,一层层往下撬。


    “一会儿开棺的时候都闭着眼,不要惊扰了死者,包括吴稠取衣物换衣物的时候全程不要睁眼。”我再三强调。


    吴稠一张蜡黄的脸变得有几分惨白,一声惊雷打下,他的嘴唇哆嗦起来。


    抹开棺材上的泥土,几个人合力推开。


    我在坟墓前面烧符,嘴里念着咒语。


    吴稠傻愣着什么也不干。


    “快点啊,吴稠,没有时间了!你想不想过安生日子?”我大喊。


    吴稠像是下定了决心,心一横,手往棺材里摸索而去,面部松弛的肌肉在发抖。


    最后,吴稠拿着一件布满蛆的寿衣回了西家巷。


    我让他把衣服放进盒子里,摆在桌子上,符被红烛的蜡融为一体,我检查着环境和所需物品,发现少了样东西。


    “晴兰爱吃的菜呢,炒好没?炒好了就快点端上来!”符纸被完全融合后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我开始着急起来。


    “妈,菜呢?”吴稠比我更着急。


    可想而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就毁在这一步的话该多么气愤。


    老太婆傻了。


    坐在门槛前看着地上她吐出来的蛆扭来扭去,眼睛里没有了光,浑浊的一片黄,眼白布满了血丝。


    “妈,菜呢?菜呢?我不是让你去炒菜吗,你干什么去了?家里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吴稠气急了,骂起他妈来。


    “快别吵了,赶紧炒菜去!炒一盘番茄鸡蛋,番茄可以没有,鸡蛋一定要有。”我飞快地说。


    吴稠让大儿子跑去邻居家借鸡蛋,他在灶房生火。


    老大去了十分钟还没回来,他又叫老二去看看……接着老三、老四,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吴稠亲自去借,不是被绊倒鸡蛋磕地上碎了就是被狗追着咬烂了。


    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邻居家炒好了端过来。我怕出事,给吴稠贴了张符,物件这才齐全。


    连忙在八仙桌周围撒上我特制的金水,我、吴稠、李龙仙各坐一条凳子,围成一个圈,还剩一个座位是留给晴兰的。


    吴稠和李龙仙坐在凳子上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冥蝶从二楼床头柜飞了下来,悬停在空中。


    我的虚影飞在房顶,冥蝶的虚影浮现出晴蝶的模样,站在我的对面。


    “李龙仙和吴稠不遭报应,我心头怒意难消。先生如果来挡我、阻碍我,下场一样。”


    “变成冥蝶要在冥府受七十八道鞭刑,若是意志力强勉强活了下来,还要扒皮千遍,魂骨扔进火炉里烧成灰……却只能在凡间游荡五天。受这么多苦只为了两个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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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的人,值得吗?”


    “值啊,为什么不值?我冒险赌上了自己的命,就是为了看到他们这幅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越痛苦,我越满意。先生你知道吗……”


    晴兰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是被我亲爹两只鸡卖到这里来的,一开始说是养不起我,将我拿给好人家养,谁知是拿我当童养媳。我进门的第一天就和吴稠入了洞房,刚开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直到稀里糊涂的怀上孩子,我才知道我和吴稠成了家。


    他大我十岁,模样虽然不俊俏,还有些丑恶,但胜在脾气温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了命。


    谁知道他一喝酒就变了样,拿着锅碗瓢盆往地上砸,我说他几句,就对我拳打脚踢。事后清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连句道歉也没有。


    每天早上天不亮我就要起床去给猪打猪草,一进屋歇都来不及歇又要去给他们一家人做饭,饭煮干了要被骂,煮稀了也要被骂。吴稠从来没在他爸妈面前为我说句好话。


    自从我进了吴家家门,吴稠他爸妈就松了锄头,撂了土地,全是我一人在打理。猪是我喂,人是我养,他们每天吃饱了就喂下鸡,到处说我的不好。


    说我又懒又贪吃,一天在家啥也不干,洗碗还要他们说才知道做。


    我在家吃饭不能超过两碗,桌子上炒的肉我永远不能夹,只能吃红薯土豆。甚至坐月子那几天还要下床喂猪。


    你不知道李龙仙骂人有多毒,什么脏骂什么,什么脸啊面啊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有一次我从坡上干活回来,饿了给自己煮碗面条吃,只是打了一个鸡蛋下面,李龙仙就怒气冲冲地把我的碗砸了,说那鸡蛋是留着卖钱的,又开始骂我。晚上吴稠喝了酒回来,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血流的满头都是。


    第二天田家的媳妇上吊自杀了,后面接二连三的死了好多人,都是一些跟她走得近的老头,包括我的公公。


    那时候我就在猜想是不是她变成鬼回来复仇了,我越想越激动,但是不敢冒险,我舍不得我这四个孩子。


    终于,有一天,在李龙仙的咒骂声中,我义无反顾的喝了打虫的农药。赌这一把,赌对了。


    晴兰的故事讲到这里,后面的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些了。


    我相信她受到的伤害远大于她所讲出来的这些。我天性凉薄,不能从只字片语中切身实际体会到她的痛苦,但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默默坚守了这么多年,说自杀就自杀了,那得多么难以忍受。


    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擦药休息,心里上的创伤是无论如何也治愈不了的。


    人类妄想用爱感化一切,殊不知在恨面前有多微不足道。


    “你以冥蝶的形态在凡间多久了?”我问。


    雨下得更急更密了,我和晴兰皆是虚影,雨水碰不到我们,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今日子时一过,便是第五日。”


    “你还想做些什么便趁现在吧,赶在子时前与我去成虚殿。”我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


    “把你前世的恩怨留在前世,要报仇也好、除恶也好,过了成虚殿的门,你就不再是晴兰,也不再是冥蝶。你是一个崭新的魂魄,从前种种都和你没有关系了。所以,先前的难受与痛苦就在现在发泄出来吧,小姐。只要不闹出人命,身上杀孽不重,你就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所有决定权在你手里,放心做吧。”


    为人类伸张正义的叫律师,那为鬼魂鸣不平的人类叫什么呢?


    鬼师?


    不是,就叫“先生”。


    先生先生,先晓其人,后世来生。


    我是第三代先生,做我们这行的没有同伴,只有前辈和后辈,一代走下代生。


    有冥蝶的地方就有无数冤情,我要做的就是查清冤情,还死者一个真相,让恶者付出相应的代价。也是因此,我被悬婷机的人四处通缉,认为我扰乱人间秩序。


    道路本就不正,谈什么秩序人间,可笑。


    既要作恶,便要接受反弹。有些事对别人做得,换做自己就受不了了?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晴兰心中有善,最后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李龙仙变成了哑巴,吴稠成了对酒精过敏的独眼,一个人干活,养家里六口人的嘴。


    关于这样的变化,西家巷的人是这样认为的——


    “哎哎哎,看见了吗,李龙仙那嘴就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烂掉的,儿媳妇被她逼死了也不知道收敛点,现在好了吧,嗓子彻底废了,成哑巴了。恶有恶报。”


    “那吴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还能是怎么瞎的,晴兰生前被他们一家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媳妇没了,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后悔了呗,天天躲被子里哭,哭瞎的呗!”


    “要说这可怜之人啊还真是有可恨之处。”


    “那可不是嘛。”


    我带着晴兰去成虚殿。


    按照道理来说,冥蝶确实是没有投胎转世的资格,但是成虚殿的老大是我熟人,磨磨嘴皮子还是不成问题的。人脉这个东西,无论凡间天上,都一样重要。


    多认识一个人,少走几十年弯路。


    我刚干这行的时候,因为无奈,看着多少冥蝶灰飞烟灭。


    “你这女子,月月往我这里塞人,这都是第几个了?!天君问起来你是不担责,只难为了我这小可怜……”


    “多谢多谢。”我拱手。


    都是凡间的因果呀……


    我也希望世间少些冥蝶,多些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最多只陪每只冥蝶走到成虚殿,剩下的朝阳、日落便由新生的自己去见证吧。


    善良的人,你会有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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