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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 38 章

作者:木子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旁的宣文晟看着这对夫妻旁若无人咬耳朵的样子,先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一旁坐着呢!你们小夫妻俩亲热起来倒也不避着点。


    而后宣文晟见到妹妹是如何强行倒打一耙的,他脸上的表情便十分精彩起来。


    原来妹妹妹婿平日里就是这样相处的?


    他看着此时妹婿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起无奈却纵容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噗哈哈”笑出声来。


    “妹妹,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欺负你夫君的?”


    宣文晟很少见到小夫妻俩是怎么相处的,多是听妹妹抱怨夫婿的不解风情。


    说他沉默寡言、性子沉闷,好听的说法就是像座玉雕,难听一点的,就是块木头桩子。


    总之苏琯璋在宣槿妤嘴里说出来,就没一句好话。


    有时候方沅沅在一旁听了就觉得,妹妹何须受这样的委屈?干脆和离归家算了,家里也不是不能养她一辈子。


    或者再嫁找个能知情识趣的,以妹妹的容貌品行和家世,也不是找不到。


    可是宣槿妤和人吵吵闹闹的,倒也过了三年。


    到后来方沅沅就迷惑了,妹妹这是在顾忌什么?


    宣文晟这时候就只笑笑,没揭穿妹妹的小心思。


    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若是对人家无意,管他苏家家风再如何好,夫婿容貌再隽秀,再如何年少有为,也入不得她的眼。


    而判断是否入她眼的简单法子,便是看那人是否被她挂在嘴上,不管是夸还是损。


    不入她眼的人,她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一个。


    但他纵是猜测到妹妹和妹婿之间并非妻子所想的那样不合,可能还有几分真感情,可也没想到这二人能当着他们夫妻的面,在马车上就这样亲近起来。


    宣文晟这一笑,方沅沅也忍不住笑了。


    但她到底是女儿家,心思比男人细腻一些,怕宣槿妤脸上挂不住,她是转过头,用帕子挡着嘴唇笑的。


    笑声将宣槿妤和苏琯璋的注意力从彼此身上拉了出来。


    宣槿妤没敢去看兄嫂的反应,只动作迅速地从苏琯璋身上挪了下来,端坐一旁,想要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被流放之后他们常行走在荒山野林之中,出来五日,废庙就住了三日,其中食、住、行几样种种不便可想而知。


    荒山有野兽,野林有虫蛇,就连废庙,即便提前用草药熏过,也偶有爬虫出没。


    为免惊着宣槿妤,苏琯璋这几日几乎不离她身侧,不是将人抱在身上、背在身后就是揽着她的腰,好在有什么事情发生时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


    是以宣槿妤已经十分习惯在人前和苏琯璋这样亲密,因为旁人也不会多看他们在干什么。


    只她忘了,此时他们是身在马车上,旁边坐着的,是她的兄嫂和仍在熟睡中的侄儿。


    这是和她血缘关系亲近的亲人,可不会像旁人那般避嫌地不看不听。


    这下可好,她可是被兄嫂齐齐笑话了。


    宣槿妤白玉似的脸上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像是那天边的晚霞挂在了她腮上,艳丽逼人。


    苏琯璋侧身将她身子拉回怀里,挡住了宣文晟和方沅沅揶揄的目光。


    “你身子特殊,坐我怀里稳当些。”


    他似是在对宣槿妤说着话,但马车上两名成年人都知道,这是解释给他们听的。免得他们再取笑妹妹妹夫的亲近,而让宣槿妤越发害羞。


    正说着,马车颠簸了一下。


    前头的车夫也开口提醒,“主子们可要坐稳了,昨日暴雨,今日这路上有些不好走。”


    他们走的虽是官道,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偶有官差通行,少有人到这里来,官府能够维护官道的正常通行已是十分不易。


    至于暴雨过后路上坑坑洼洼,是最正常不过之事了。


    马车像是行走在大大小小的泥坑中,便是这辆马车用料上乘经得住颠簸,不至于东倒西歪,此时也禁不住连续晃动着。


    宣文晟收了脸上的笑,正色道:“妹夫你可要护好槿妤。”他从妻子手中将儿子接了过来,护着他的头。


    苏琯璋微微颔首,将宣槿妤圈在自己怀中,不叫她被颠簸到。


    一阵让人不适的摇晃过后,马车终于恢复了平稳。


    “没事吧?”苏琯璋问宣槿妤。


    宣槿妤摇摇头,她坐在男人腿上,被护得好好的,车身再怎么摇晃,她身子也还是稳稳当当的,没有任何不适。


    倒是三嫂嫂,她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方沅沅,“三嫂嫂方才可是磕着哪里了?”


    她刚才好像看到三嫂嫂不小心撞到马车车窗上了。


    宣文晟也去看妻子。


    方沅沅坐稳了身子,“无事,只方才不小心被车窗磕了一下,已经不疼了。”


    车窗上包了软包,她方才就是磕在了软包上,并没什么事。


    这辆马车明显是经过改造的,十分适合远行,不仅桌椅柜子茶具食盒等一应俱全,就连恭桶也备了一个。


    若是将他们背靠着的隔板移开,后头柔软的垫子上还可以睡下两个人。


    这辆马车很显然就是为有孕的宣槿妤准备的。


    “若是疼就说出来。”宣文晟对妻子说道。


    方沅沅瞥了一眼苏琯璋,有些脸热,“我不疼。”她微微有些恼了。


    妹夫还在这里呢!他就说什么疼不疼的?她磕在后背,若是真疼,还能让她当着妹夫的面说不成?


    宣文晟一脸莫名地看着方沅沅,不疼就不疼,她恼什么了?


    宣槿妤缩在苏琯璋怀里,吃吃笑着,打趣兄嫂二人,“三哥哥好生不知趣。”方才这夫妻二人还笑话她,可被她找着机会笑话回来了。


    不知趣什么?


    宣文晟去看妹妹,宣槿妤却顾忌着三嫂嫂的清誉,不好当着苏琯璋的面说清楚,只一脸坏笑,不再说话了。


    宣文晟简直是满头雾水,不就是被马车磕碰到了吗?疼就疼,不疼就不疼。怎么一个恼他,一个嫌弃他不知趣?


    他又去看妹夫苏琯璋。


    苏琯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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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就没在意发生了什么事,满眼都是宣槿妤,眼风都没给他一个。


    宣文晟暗叹自己糊涂,就苏琯璋那样的木讷性子,他能知道什么?


    于是他告饶道:“好妹妹,三哥哥方才错了,不该笑话你。”


    小祖宗,可要给他个明白话,不然他今晚抓心挠肝的可要睡不着觉了。


    宣槿妤才不吃他这一套。


    三哥哥惯会油嘴滑舌讨人欢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商道上如鱼得水,还能讨得岳家青睐将三嫂嫂嫁给他这个“不务正业”、弃文从商的世家“纨绔”子弟。


    “三哥哥说笑,明明是三嫂嫂恼了你了,怎的来和我致歉?”


    宣文晟摸了摸鼻子,得,三个多月不见,妹妹越发伶牙俐齿了。


    眼见着丈夫看向自己真要问个清楚明白,生怕丢人的方沅沅忙转移了话题,“妹妹是不知道,我们原在余安府等你们,想着只一日你们就能到的。”


    “只没想到都过了两日还没有你们的消息,幸好接到母亲的第二封信,才知道你们走了城南那条路。”


    宣文晟这些年走南闯北,对大盛各地的舆图都记在脑中,闻言也不由接话,“那条路倒是难行,难为你们走了这几日。”


    他暗暗将方才的事记在心中,想着夜里非得好好“盘问”妻子一番不可。


    “我还好,就是孩子们遭罪。”宣槿妤说。


    宣文晟想起比自己儿子才大上几个月的苏玉慕,禁不住感慨,“苏家家风好,出的孩子都很不错。”


    怨不得当初苏琯璋才从漠北战线回到京中,外祖父就急着上门将未来外孙女婿定下来。


    苏家世代有不纳妾的规矩,孩子们都是嫡出,隔房之间也极为和睦;且代代男儿不堕武将风骨,代代女儿不输世间男儿,多的是人家想将女儿嫁给苏家男儿,想替自家娶进苏家女儿。


    奈何苏家一向只和武将通婚,多少文臣之家关起门来长吁短叹。


    说起来,当初苏家和宣家联姻的消息传出去,可惊掉多少人的下巴,暗恨自家怎么就没抢先下手。


    多少人更是腹诽林太傅使手段,迫使苏国公同意幼子娶了那抗旨拒婚得罪了当今太子盛誉,导致无人敢上门求娶的宣家姑娘。


    不过,这话当时无人敢当面提及,等到太子登上帝位,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将宣家姑娘视作师妹,便连私底下也无人再敢提起这事了。


    马车里四人正说着话,不远处有两人的对话飘进马车中。


    “诶,老刘头,你今日才回来?”中气十足的男人嗓音,像是在朝人喊。


    稍微沧桑一点的男声大声回:“可不,昨天就该回家的,可是雨太大,被困在了山上,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你命大,你家里人也是。”


    沧桑的那个声音有点急,他好似听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柱子,我家里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就是昨天大雨,你家里进了水,好在人被雷惊醒了,都没事。”


    ……


    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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