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殿下和二皇子,明眼人都会懂得应该选择谁。
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连带着圣上也对二皇子爱屋及乌。
哪怕是肃王殿下太子之位还没被废除的时候,也未必就一定能赢过二皇子,更别提如今已经变成废太子,要知道,本朝历史上还没有废太子登基的先例。
所以对萧珉谦而言,即便他不停遭受二皇子欺凌,即便从前对他不说多好,但从未苛待过他的肃王殿下背上了欺凌他的名头。
萧珉谦也只能选择沉默。
反正,肃王殿下的名声已经很差了,多他这一条,想必也不值什么。肃王爷说不定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种传言。毕竟谁会把这些话拿到凶戾残暴的肃王殿下面前说呢,嫌自己活够了吗?
而且二皇子每次叫他去宫里都是用的许久不见想念旧友的名义,因为这个,众人还要再高看萧珉谦几眼。
不明真相的人甚至还说,萧珉谦运气也太好了,连续得到两位皇子青眼,日后必然平步青云。
就连户部尚书遇到萧珉谦的时候,也会提到二皇子殿下,言语中颇有请萧珉谦下次入宫见二皇子殿下时,为他美言几句的意思。
是的,户部尚书。
这也是,萧珉谦听说圣旨封肃王爷入户部做右侍郎心情十分复杂的原因——萧珉谦如今就在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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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夏当然也听说了肃王和二皇子即将入朝为官之事。
和其他人不一样,叶婉夏得知后很是替舅舅松了一口气,还好两位皇子都没去礼部,和皇子共事哪是那么容易的,皇子们犯错了怎么办,若是个性格好的也就罢了,好好说与他听即可,若是遇上那刁蛮不讲理的,别说和他讲错误了,说不定还得替皇子承担下来。
最最重要的是,万一不慎和肃王爷共事得罪了他,以肃王爷的名声,还不知道会被肃王爷如何报复。
不但叶婉夏,谢府众人都很庆幸,并且还考虑得更多,与皇子共事,接触多了难免涉及到站位的问题。谢家几代人一向远离皇子之争,这种时候与皇子走得太近不是好事。
但是好在,暂时还不需要担心这种事情发生。
这件事不用担心了,叶婉夏还有其他事情烦心。
她丢的那枚发钗,在谢府她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也不太可能掉在谢家的马车里,不然早就有人来报了。
那只能是掉在百芳园里。
可惜百芳园平日里是不开放的,想进去找只得等下个宴会,唯一的好消息是百芳园经常会有宴会举行。叶婉夏只能耐心等待。
暂时找不到也无法,叶婉夏不是会内耗的性格,她已经提前接受了无法找回发钗的结果,若是果真失而复得,那就是天降好运了。
所以叶婉夏放下发钗失踪的忧愁,拉着攸宁表姐和攸安表妹玩乐。
庙会去了,赏花宴去了,叶婉夏盯上了都城的茶馆酒楼,北疆的茶馆酒楼是她常常会去的地方,来都城这么久了,还没去逛过。
谢攸安听了也很想跟着叶婉夏去看热闹,谢攸宁面露犹豫,显然也很有意,只是担心以她们的身份去那种地方会被人非议。
本朝已经不像前朝对女子束缚那么严重,但女子依然远没有男子潇洒肆意。
叶婉夏自有方法,她叫灵鹊打开衣柜,里面居然有一套黑色的男子衣衫。
灵鹊拿过来衣裳,叶婉夏熟练地换上,灵鹊从旁辅助,看主仆两人的配合显然已经是叶婉夏第不知道多少次穿男装了。
谢家姐妹二人就见叶婉夏换上男装,将一头黑发高高束起,虽不至于看起来就是个男子,但也和叶婉夏穿裙装时相差甚大,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
叶婉夏拿了把扇子,故作风雅地扇了扇,冲已经看傻的谢家两姐妹挑挑眉,“如何?到时叫灵鹊出府去成衣铺子买两套男子衣裳回来,你们也换上,这样咱们再出门玩就不用有顾虑了。”
谢攸安当即拍手叫好,她实在太喜欢这个从北疆回来的表姐了,处处都有趣。她还没有穿过男子衣衫,很好奇自己穿上会不会也像表姐那般英姿飒爽。见姐姐还有些犹豫,她抓着谢攸宁的袖子摇啊摇地,终于让姐姐放下了顾虑。
叶婉夏见状自告奋勇要去请舅母同意她们三人去茶馆喝茶听曲,为了加强说服力,还特意穿着男装过去。
谢攸宁和谢攸安不肯让叶婉夏一个人,于是姐妹三人一同过去。
大舅母沈韫琼看到叶婉夏的样子十分惊讶,见叶婉夏男装的样子竟有几分像她大舅舅。叶婉夏母亲谢绾徽也在沈韫琼这,见到自己女儿就知道她心里必定憋着一些坏主意。
果然,叶婉夏几句话说明了来意,谢家姐妹也跟着说这是她们姐妹三人共同的意思,想去茶馆酒楼玩玩,为了不影响名声,可以穿男装出门,不叫人知道她们是谢家的。
沈韫琼和谢绾徽对视一眼,谢绾徽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今日必然是叶婉夏的主意。
沈韫琼板起脸,“我不同意。”
三个姑娘听完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只有谢攸宁面上比较平静,但她此刻睫毛低垂,明显没有刚进来时开心。
叶婉夏正可惜时,听见大舅母继续说了下去,“你们三个姑娘一起穿男装,不像个样子。”
谢攸安更可惜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穿男装会是什么样。
而叶婉夏和谢攸宁的表情都变了,谢攸宁有些难以置信,她瞧了一眼母亲的表情还是笑着的,已经感觉出了母亲的态度,因此更加难以置信了。
叶婉夏则是凭自己丰富的闯祸经验,听出大舅母的重点跟本不在她们三个想去玩这件事上。
“那我们,依旧穿女装去?”叶婉夏试探地问道。
沈韫琼笑了,“夏夏一贯机灵活泼,和你母亲年少时可大不相同。”
猜测得到了证实,叶婉夏兴奋得拉着攸宁表姐的袖子晃了晃,然后被自己母亲白了一眼。
沈韫琼笑道,“咱们家虽然规矩是大了些,但都是用来约束子女德行的,出去玩玩而已,不需要你们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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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自己的样子。”
谢绾徽在一旁看三个小姑娘笑做一团,想起自己少女时,也面上带了笑。
谢攸安还有些别的想法,“母亲,不穿男装去茶馆,那可以在家穿吗?女儿也想看看自己穿男装的样子。”
沈韫琼捏了捏谢攸安的鼻子,叫人拿了对牌去叫府里常用的绣娘给三位姑娘一人做一身男装。
姐妹三人目的达成,十分开心地去找做男装的花样子去了。
沈韫琼目送姐妹三人离看,和谢绾徽说起,“多亏了有夏夏,攸宁这几日情绪好多了。看起来没有再被退婚的事烦心了。而且瞧着要比你们来之前开朗许多。也是怪我们,小时候和她说了些作为大姐要给弟弟妹妹作榜样的话,攸宁这么多年就一直以这个为标准要求自己,生怕自己做错事。”
说到这沈韫琼眼睛有些潮湿,谢绾徽道,“你现在瞧着夏夏活泼,等你知道她能给我们闯多大祸时,就知道还是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姑娘省心。”
想起叶婉夏从小到大的“战绩”,谢绾徽不住摇头,那可真是,说个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姐妹三个挑完花样子,又派人去叶婉夏的大表哥,也就是的谢攸宁和谢攸安的亲哥哥谢珩之,都城哪里的茶馆热闹,不仅能喝茶聊天还能听戏。
谢珩之是个一心读圣贤书的人,给不出什么好建议,但的确常听同窗说起过几个名字,他一并抄在纸上让人送回去。
第二日,刚好是个多云天,微风,许多大块又厚重的白云在天上飘着,云朵投下来的阴影让人感到丝丝凉爽。
姐妹三人坐上谢府的马车,去提前昨天定好的茶馆喝茶。
到茶馆的时间不早不晚,但茶馆里的位置居然已经快要满了。
叶婉夏见状对这个茶馆很满意,拉着谢家姐妹去二楼能看到楼下台子的雅座坐下。
所为雅座,就是用屏风将几桌人隔开,屏风不算很厚重,隐隐还能看到另一侧的人影晃动。
如此就更不隔绝声音了,叶婉夏刚坐下来,就听到左右两侧的交谈声。
叶婉夏轻车熟路地跟小二点单,叫小二推荐了一壶他们家的特色茶,又要了几碟子特色果脯。
楼下搭好的台子也上了人,居然是个说书人。
谢攸宁和谢攸安都是第一次来,只觉得这茶馆处处都新鲜。待茶被送上来,喝惯了好茶的谢家姐妹竟觉得这茶馆的茶比自家沏的茶还好上些许。
正在心中感叹,说书人开场了。
说书倒是不罕见,各家办席时也常常会有人家请来说书的先生,但是换了个场景,就显得十分有意思。
而对叶婉夏来说,说书人的水平在北疆就很难得一见了。
一时间,谢家姐妹专心体验在茶馆听说书的趣味,叶婉夏醉心说书人讲的故事,竟也十分和谐。
直到说书人上半场结束,姐妹三人都还很意犹未尽,想要再坐一坐将下半场听完。
就听到旁边桌子聊天的声音,又是再说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