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穗也十分给力,她小跑上前,拍拍手说道:“好棒!王爷真是谦虚,你说的也太保守了,岂止是比彦修的功夫好十倍,应该好一百倍!”
自她开口说第一个字起,谢枕年的嘴角就没停下来过。
彦修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了个转,低叹口气。
他才是他们调情的工具人。
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地里。
夏穗朝彦修抛过来一个感谢的眼神,拉着谢枕年往回走。
她小心地瞥他一眼,能够看到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呼吸频率也比平时要快。她试探着问道:“王爷,你累不累呀?要不我们回去休息?”
“想先沐浴。”
还不等她回话,谢枕年又补充了一句,“你和我一起。”
夏穗的心里失望了几分,她头都要困掉了,还得伺候他沐浴。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不过反正洗个澡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洗完总能睡了吧。
两人来到浴池旁,谢枕年当着她的面便开始脱衣服。
出于女人的本能,她其实很想看他脱完,但不用想也知道,待会儿谢枕年肯定会找借口遣她离开。
于是她十分自觉地找了个借口先行一步:“王爷,我去把干净衣服拿过来。”
谢枕年脱衣服的手顿了顿,垂下目光,但很快朝她点了点头。
果然,等夏穗拿着干净衣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完衣服下水了,腰线以下几乎全都淹没在水中,正靠在池子旁边闭目养神。
听到她走过来的动静,谢枕年慵懒地张开眼睨了她一眼,丹凤眼尾微微上扬,水汽迷蒙,沾湿了他的鸦睫,这样看过去,他的眼中好似带着几分喝醉的迷离。
她上次看他沐浴,还是在他去西南带兵以前,转眼已经一年多了。
这副身体比从前的少年更强壮健硕了些。
他的身体,夏穗其实看过很多遍,但每看一遍,就要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一遍。
月光斜照进来,他把半截玉色手臂搭在池边,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也跟着飘动,在他的身体周围打着转。
夏穗把衣服放在他旁边,接着便乖乖侍立在一旁。
谢枕年没叫她下水伺候,她也不想自找麻烦。
见他久久没有吩咐,夏穗心里考虑着,要不自己回去睡觉算了。脚步已经开始往门外挪,但没想到她刚一挪动,池子里便传来了水声。
夏穗抬头,谢枕年已经从池子里走了出来。
让她一览无遗。
!!!
虽然她曾经也有意无意地接触过,但如此直观地面对,她还是第一次。
夏穗的喉咙微微发紧。
谢枕年不急不徐地拿起浴袍围住下半身,绷带已经拆了,锁骨下露出新痂,水珠顺着胸肌滚落下去。
谢枕年随意地把身前的水珠擦了擦,接着把毛巾扔给她:“替我擦背,上药吧。”
她握着毛巾,看水珠顺着他的脊背滑进下半身围着的浴衣里。
该死的宽肩窄腰的男人!她现在应该躺在床上进入美梦,而不是在这里被他勾引。
夏穗吞了口唾沫,飞快地替他擦干上药。
虽然伤口已经有要结痂的趋势,但碍于之前给他上药时血淋淋的记忆,她还是有些手抖。
两人离得很近,她注意到谢枕年低下了头,微热的呼吸喷下来,连周围的温度都变得燥热了。
只是,夏穗不知道他是在看伤口还是在看她。
“怎么,还是觉得可怕?”
谢枕年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穗轻轻用食指指腹摸了摸他的伤口,抬头对上他那双含着水雾眼睛,问道:“还疼吗?”
谢枕年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这种疼痛程度,他早就习惯了。
夏穗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好情绪,拿着白麻布从他的左肩斜缠到锁骨下方。包扎好以后,两人才躺回床上休息。
刚躺下没多久,她便听到了身侧的人传来安稳规律的呼吸声。夏穗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下可好,谢枕年睡着了,她现在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睛,眼前便出现谢枕年美男出浴的身体。
完完整整的。
没办法,对她的眼睛实在是太诱惑了。他简直是给小画本做模特的先天圣体。
她又翻了个身,企图把脑子里的那副实体春宫图驱逐出去,否则她恐怕今晚也没法入睡了。
她在心中默默骂了自己几句,人生不是只有美男,还有金山银山值得她惦记。于是,她闭着眼睛开始数金元宝。
再次睁眼时,身侧已经空无一人——想起来了,谢枕年昨日好像是说过,从今天开始要回去上朝。
夏穗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坐起来,自从谢枕年中箭昏迷,她就一直变侍奉左右,不曾出府半步。她的那些好姐妹们约过他她次,但她都回绝了。
既然谢枕年已经好了,趁着今日天气好,不如就出去和她们聚聚吧。
谢枕年下朝回府,刚走到门口,便碰到了急匆匆跑过来的彦修,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倒:“夏穗呢?叫她过来研磨。”
彦修呼着气:“娘娘方才出去了。”
谢枕年停下脚步:“去哪儿了?”
“不清楚,”彦修摆摆手,喘着气说道,“先不说这个,王爷,你今日上朝,可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谢枕年满不在乎地回答:“朝中党派之争愈演愈烈,所谓的风言风语每日都会听到。”
彦修着急地摇摇头:“王爷,不是那些!”
他四下看了看,推着谢枕年往院子角落走了几步,小声说道:“是关于您的事。”
谢枕年还是不以为意:“清者自清,不必管他们。”
“这不一样!这不是前朝的事。但您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种事情,只需要两三天便可传遍整个京城。”
谢枕年扯了扯嘴角,他倒要听听,他身上能有什么谣言,会让平民百姓这么感兴趣。
“说来听听。”
“就是……”
彦修拼命地在脑中想着措辞,把他听到的信息都在脑子里过滤了几遍,尽量捡能说的说。
“就是……那个……”
谢枕年看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啧”了一声:“真要你说了,怎么,说不出口吗?”
彦修咬咬牙,豁出去了喊道:“京城百姓都说你是断袖!”
?!
此言一出,不光是他们两人,距离他们不远的几个护院,还有廊上的婢女都愣了一下,继而慌张地四下散开。
谢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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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儿,气急反笑。
“本王都已经娶妻了,这么离谱的谣言到底是从哪儿……”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嘴上转了个弯,又问道:“夏穗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属下也不太清楚具体位置,但听下人说应当是去东街了。那边有很多唱戏说书的。”
彦修说完,又补充道:“我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从东街那边。”
谢枕年几乎是立刻决定:“去东街。”
他们乔装打扮了一番,很快来到东街,而且专门去那些人流比较密集、消息乱飞的客栈和酒楼,连换了几家,也偷听了不少民间八卦,倒是也没听到很多人议论他是断袖。
谢枕年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在桌上放了一个银元,打算起身。身后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哎,听说了吗?前朝有高官是断袖。”
“你消息可真慢。我们早听说了,连人都定下来了。说是谢家的那位小王爷。”
“就是,这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了,大家都知道了。”
谢枕年复又坐下,右手紧紧捏着杯子。
果然,他的谣言传得满城风雨,他本人居然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亏他方才还在心中安慰自己,觉得是彦修听错了。
“有反转啊!我听说,那个王爷不近女色并非全是断袖的原因。”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他没有那个……”
女子的声音顿然提高:“你是说……他是阉人?”
紧接着便传来了好几声恍然大悟的惊呼声。
谢枕年气得快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得亏是陶瓷做的,若是换了琉璃杯,此刻恐怕已经见血了。
他咬紧后槽牙,“蹭”地一下站起来,眼看就要冲过去找她们理论。
彦修死命地拉着他,小声说道:“王爷万万不可啊!您身份尊贵,怎可亲自下场与她们议论?再说了,谢大人一向不喜欢您去风月场所,这里怎么说也是酒楼,您若是在这里跟她们吵架,回去谢大人又要罚您了!”
谢枕年气急败坏:“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谣言?!”
他自认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这种离谱到天际的谣言,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要怎么办?!要给她们看吗?!
他气愤不已,而那几个女子还在哄堂大笑。
那些笑声中忽然掺杂了一道略微严肃的声音,音调不高,但很坚定:
“少胡说八道了,王爷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是夏穗。
彦修露出喜出望外的眼神:“是娘娘!”
他好不容易才拉着谢枕年坐下来,赶紧安慰道:“放心吧,有娘娘在,她肯定会为王爷澄清的。”
那几个女子反驳夏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难道你见过他那儿?”
“我当然……”
她当然见过,他不仅有,而且目测还非常厉害。
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笑着说道:“我当然没见过啦。”
谢枕年冷笑一声:撒谎,她明明就见过。
她不但见过,甚至在梦中又见了一次。
不错,昨晚他在她的梦里,见到了刚出浴时赤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