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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不在多休息一下吗?”
刚进佛堂,画萤就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她怕江渺的身体跪几个时辰会撑不住。
“要你管?我为我的父母祈福,七天一天也不能少,这样就会显得我诚心一些,佛祖才更愿意保护他们。”江渺说道,她看都没看画萤一眼径直走入了佛堂。
画萤叹了一口气,越发可怜云箬了,她出生不久就被留在京城当牵制云将军的质子,作为质子,在京城的生活过得并不好,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祈求有一天能和父母亲团聚,每年都锲而不舍地给父母哥哥祈福。
画萤素闻云将军威名,知他为国为民,在边疆厮杀多年,饶是如此也避免不了被猜忌忌惮,古往今来,功高震主的将领一向不能为天子所容。
她一向敬佩云将军,联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不为小人所容而灭门,心里便对云箬更多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自己孜然一身,了无牵挂,能为云将军守护好他唯一的女儿也是好的。
想罢,画萤也跟着走进了佛堂,江渺在佛像前跪着,神情虔诚地望着台上的长明灯,那三盏灯是原主给自己的父母哥哥点的,期盼着他们能快点平安回来一家团圆,可惜最后她的愿望落空了,她到死都没能等到自己的家人回来。
江渺看着烛台有些出神地想着,其实原著里的原主除了任性缺爱一点,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偏偏最后下场悲惨,她有些同情她。
想到这里,江渺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他们都要改变原著结局了,那是不是也可以改变云箬未死的结局?
细细回想了一下书中原主的结局,书里她和女主一起被绑匪抓走,然后被吊到悬崖的树上,绑匪问赶来营救的薛山青,说:“云箬和她,你选谁?”
薛山青迟疑了一下,他明明能同时救下两个人的,但他还是选择救下了女主,再冷冰冰地看着云箬死去,事后他还假装悲伤不已的样子博女主同情,这一切都是他薛家早有预谋,华阳几次刺杀原主未成功,这一次她真的死,那么所有的怀疑都指向华阳,届时他们父子二人再伪造一些假证据捶死华阳,进而顺理成章地除掉华阳了。
华阳掌权多年,朝中圣上一党极为不满,薛山青为了薛家的利益,利用了云箬让她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可怜原主会一直相信他,江渺越想越觉得这薛山青可恨,倘若她破坏了薛山青的计划,那么原主是不是就能活下来?
江渺想着禁不住激动起来,这一激动不小心牵扯到她跪麻的双腿,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闭目认真祈福的画萤听到声音,忙再睁开眼睛去看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就是腿有点麻……”江渺忍着痛苦,咬牙说道。
她抬头看了一眼香,说:“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江渺说着,强撑着站起身来,硬是不让画萤扶一下,画萤无奈,只好由着她去了。
门吱呀一声被画萤推开,江渺揉了揉自己的腿走出去,就在这时,隔壁的门也被人开了。
萧郁离和一位陌生的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和尚样貌年轻,看着与萧郁离年纪相仿,他们二人是旧识,每每碰面都会相谈甚欢。
此时两人从屋里同时走出来,像是刚谈完事的样子,江渺扶在门上揉着自己的大腿,一双眼睛忍不住好奇地往他们那边看。
画萤脸色淡淡,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去扶起江渺说:“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没饭吃了。”
萧郁离听到声音往她们这边扫了一眼,问身边的和尚,说:“她们是谁?”
那位和尚道:“是寺庙里的香客,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来。”
萧郁离只是随口一问,对她们并无兴趣,听完也不多说什么,朝着两人的反方向走了。
画萤扶着江渺走出一段距离,直到回头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她才对江渺说:“小唯,方才那人看衣着和气度都不像是普通人,你不可再像京城那样放肆了,他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江渺听完当即甩开画萤的手生气道:“闻画萤!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见到个男人就贴上去?我也是有底线的好不好?”
画萤看她气得不轻,便知自己误解她了,她颇为不解地问她说:“那你刚才还一直盯着他看?我以为你……”
后半段话她没说出来,但江渺已经大概猜出来她要说的是什么了,她顿时没了脾气,毕竟原主的名声也太差了,任谁见了都会像画萤想的那样。
江渺这才意识到他们对原主的误解有多大。
江渺没去看画萤,她声音不大不小,隐约带着低落,说:“我是来给家人祈福的。”
说完,她便抬脚离开了,画萤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知自己误会了她,一时内心愧疚不已。
江渺没管画萤是怎么想的,离开画萤后,她便直接去找了楼寒玉。
刚一进院子,一股苦涩的药味就迎面袭来,难闻得令江渺皱起了眉头,她捏住鼻子快步来到楼寒玉的房间里,无论外面的味道怎么难闻,他的屋子永远是最香的,里面时刻燃着香料,与屋外的气味天差地别。
赵大夫见她来找楼寒玉已经见怪不怪的了,他年事已高,对这些风言风语都不感兴趣,看到她进来后,依旧在为楼寒玉诊脉。
楼寒玉今年病症发作越发频繁,由一年一次逐渐到一年两次,病症加重,若没有这些名贵药材吊着,恐怕早已病入膏肓。
江渺一进门就先嘀咕了一声,说:“这院子的味道真难闻,都是中药味。”
听到她的声音,楼寒玉抬头看去,又听她说院子味道难闻,思及方才他才刚喝过药,他空着的拿着扇子的手不禁扇快了些,凉风越来越大,赵大夫面无表情地对楼寒玉说:“公子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多为老身考虑一下,我年纪大了,可禁不住这么大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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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寒玉听完喉口一噎,又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的咳嗽声不断,引来了江渺的注意,她慌忙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问他:“你没事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楼寒玉以手背抵着唇,咳得脸色通红,好一阵才停下来,只是他脸色本就因生病而比平常人更要苍白,如此一来就衬得那抹红更明显了。
江渺叹了口气,绕到他身边想也没想就抬手给他顺背,她便顺便问他:“好点了吗?”
她动作轻柔,似有若无,楼寒玉清了清嗓子,说:“谢谢。”
这时,赵大夫也给他把完脉了,楼寒玉将手收回,用衣袖盖住手腕,一旁的江渺道:“赵大夫,他的病怎么回事?若有我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
赵大夫看了两人一眼,说:“公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只能用药吊着。”
话落,赵大夫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江渺神情有些失望,要是能治好楼寒玉的病,那么原主在京城里至少就不会那么苦了。
楼寒玉望了她一眼,问她说:“来找我做什么?”
江渺回过神来,道:“哦,我想和你说,我见到萧郁离了。”
楼寒玉斟茶的手一顿,随后又面不改色地继续倒茶给她,江渺坐到榻子的另一边,说:“人看着是高冷了些,不过长得还挺好看的。”
楼寒玉边听边将茶盏啪地一声放到江渺旁边,彼时江渺的手正好搭在桌沿上,茶盏被他重重放下溅出的茶水烫到了她的手背,江渺痛得惊呼了一声,不悦地看着楼寒玉道:“楼寒玉,你干嘛?”
楼寒玉神色冷淡,像是这才发现一样,说:“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道完,他又说:“你来这里要是和我说其他男子如何如何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毕竟我对男子并不感兴趣。”
江渺不满地嘟囔着道:“说说而已,干嘛那么小气!”
虽说如此,但江渺并不在意,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她道:“我们来对一下剧本吧,寺庙剧情快走完了,我猜下山后就是下一个任务,后面的任务都不容易,不如我们趁现在多熟悉一下彼此吧。”
对剧本?
楼寒玉脑海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些微不自在,他视线闪躲了几下,问她:“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其实我们不必这么着急,等下山回到家中也是可以的,届时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现在有时间,为什么还要等下山啊?”江渺不明所以地蹙眉问,她说:“而且有什么不好的?我都没觉得有什么?”
楼寒玉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说:“既然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也没问题的。”
“那太好不过了。”江渺欢快地笑道,然而下一刻,楼寒玉就听她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楼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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