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初生,满院晨光朝气蓬勃,青叶上尚有初夜的雨珠残存,池中荷花正露着粉嫩的尖尖,吸引着蜻蜓停立其上。
安静的寺庙渐渐响起人声,升起烟火气,里面的人忙着晨起,江渺的房门过不久也被人敲响了,说:“小唯?该起来用早膳了。”
江渺头疼得似乎要炸裂,就好像有跟针在一直刺她一样,听到喊声后,她在床上翻了身,才依依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她简单洗漱了一番,没让画萤等多久便过去开门了。
画萤起得早,这时已经给她端来了早膳,江渺忍着头疼,一脸疲倦地望着她,说:“你怎么起这么早?”
画萤道:“寺里的膳食都要自己亲自去取,我怕去迟了没有饭,就早早起身去拿早膳。”
江渺扫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早膳,寺里的饭菜都是素食,今天的早膳就是一粥配一个青菜。
她面色泛着潮红,脑子晕晕的,迷迷糊糊得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嗯,好。”
说完,她端过她手里的早膳回到房里,画萤见她状态不对,担忧地问她:“你怎么了?是身体不好吗?我看你情况不太对。”
江渺略微迟钝了一下,说:“是有点不舒服,我们赶紧吃完早膳去祈福吧。”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江渺并不想耽误祈福的事,毕竟原著里原主从没有缺席过一场祈福。
“好。”画萤道,她心下关心她的身体,在江渺吃饭的时间,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取了一枚药丸过来,对江渺说:“吃这个会好受些,祈福时间不短。”
江渺看了看她掌心的药丸,随即接过直接放进嘴里,再含一口水吞下了,“走吧。”
江渺穿着一身素衣,长发简单地用跟发带绑起,去到佛堂时,佛堂里还空无一人,这是云箬常来的佛堂,平常人也比较少。
吃了药丸后,头疼减缓了许多,江渺和画萤一同在蒲团上跪下,对着立于堂中的大佛拜了拜,这时,佛堂的隔壁传来他人的声音喊道:“六皇子这边请。”
不大不小的声音穿过墙壁,传进佛堂里,江渺还在费力坚持着,忽然听到六皇子这个称呼,她顿时来了精神,竖起耳朵试图听取多点关于来人的信息。
萧郁离道:“出门在外,唤我公子即可,一些虚礼就不必了。”
话落,便是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交谈的两人进了隔壁的屋子。
之后便再没听到别的声响了,江渺还想听更多信息,直到一直没有谈话声传来,她才迟缓地收回心神,继续跪着,烛台上的三盏长明灯明亮如初,灯芯子上的火滚烫燥热,一如江渺此时的体温,她额上渐渐泛起虚汗,方才吃下的药丸药效已过,她现在的头比刚才还要晕痛。
江渺伸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强忍着不适跪下去,也不知还要跪多久。
日上中头时,第十二支香落下最后一截灰,江渺看着香台上燃尽的香,强撑着的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第一时间她在心里道终于可以走了。
她突然倒下去引得画萤惊慌失色,她忙扶起她,着急道:“小唯?小唯?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她急切的叫声没能把江渺从晕沉中唤醒,手臂触及她裸.漏的肌肤时,身体热度烫得她猛地缩回手,画萤心上一惊,说道:“身体怎么那么烫?”
画萤眉头蹙起,用手背探了一下江渺的额头,她额头的温度极烫,脸色因发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无奈地将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其中的一粒药丸给江渺喂了下去。
江渺费力地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无能为力,昏沉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进了一个香软的怀里,一颗药丸喂进喉咙里,她顿时觉得身体舒服多了,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自己就昏睡了过去。
寺庙香火气弥散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里,淡而不浓,莫名地令人心旷神怡,江渺轻嗅了一下鼻子,闻一阵香火气,身体顿感一阵舒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傍晚的霞光刺得她眯了眯眼。
这时,一个年迈的老者道:“云小姐醒了。”
屋里的人闻言,齐齐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江渺半梦半醒间扫了眼在场的人,画萤见她醒了,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渺先是顿了一下,而后抚开她的手,满不在意道:“一点高烧而已,死不了,用不着你担心。”
她说着小心去观察画萤的脸色,然而画萤却不怒反笑,经此一事,她也看明白了,云箬本心不坏,还是个极有孝心的女子,她只不过是不太懂和常人交流,才导致这样的性格。
她笑道:“你没事就好,以后若是生病了不要强忍着。”
江渺神色略显迟疑,她望了望画萤,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楼寒玉,怎么一觉醒来,画萤和她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呢?按这样发展下去,她们迟早要化干戈为玉帛。
江渺没有应她,而是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佛堂吗?”
画萤道:“你在佛堂晕倒了,我扶你找医师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楼公子,他带了大夫过来,便让他带你去诊治了。”
楼寒玉常年疾病染身,府中专门为他请了赵大夫过来给他治病,赵大夫素有赵神医之名,能让他医治自然是最好的。
说完,赵大夫走过来说:“容在下再为小姐把把脉。”
闻言,画萤便退后几步给赵大夫让出空间,见江渺还在迷茫着,她说:“我去给你煮药吧。”
赵大夫走到江渺身边把过脉后,说:“小姐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还需多注意休息,切莫再着凉了。”
江渺道:“多谢大夫了。”
赵大夫点了点头,随即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江渺和楼寒玉二人,楼寒玉轻摇着折扇,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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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坐在太师椅上,淡声说:“看不出来你演得还挺像的。”
江渺不以为意,反倒纳闷道:“但你不觉得画萤对我的看法改变了很多吗?再这样下去,我的人设还要不要了?”
说着,她看向楼寒玉,见他坐得离自己远,她不经意说道:“你坐过来我身边吧,这样方便我们商量。”
闻言,楼寒玉拿着折扇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有迟疑就起身去到她床边找来凳子坐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江渺从床上半坐起身来,两人的距离不远,稍微往身侧考一下就能触到彼此的肩膀。
江渺用被子把下半身盖好,她说:“我想过了,要把be结局改为he结局,就必须改变萧郁离和女主相识的这个剧情,从源头斩断一切虐恋的可能。”
江渺边说边用手比了一个切断的动作,她说完看着他,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楼寒玉垂眸想了下,问她:“你要怎么斩断?”
江渺道:“我想的是找一个人代替女主走她和萧郁离的剧情。”
她神色认真地看着他,语气不似说假,她道:“想要改结局,那势必要改剧情。”
楼寒玉看了看她,语气冷淡了几分,说:“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江渺两手一摊,无奈道:“不然呢?我熟读原著,知道剧情走向,对人物性格有一定的了解,还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
“那倒没有。”楼寒玉听完状似不甚在意地理了理衣摆,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呢,我还是觉得此计还有待斟酌,原著里他和女主纠缠不清,即便如此女主还有男主帮她周旋,可你不一样,你只身一人,难保不会出什么危险,毕竟这世间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江渺觉得他说得也在理,但观原著萧郁离也不是那么禽兽不如的男人,她想了会儿,蹙眉问他说:“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话落,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萧郁离此人虽然霸道高傲了些,但人心不坏,和他交往不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又不是什么病.娇偏执狂。
“要说还有什么其他顾虑的话,那也没有,我的名声就摆在那了,就算和你走后面的剧情,也不会有人起疑,简直是合情合理啊,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不是还有你吗?
听到这句话,楼寒玉心底那股极力压制着的莫名的不悦忽然淡了些,他维持着面上的冷淡,说:“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吧。”
看他还是这般事不关己,漠然的样子,江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接着双手叉腰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好心好意为你出谋划策,为此不惜牺牲自己,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唉!真希望能快点回去,这个破系统一点也不尊重别人的意愿。”
楼寒玉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道:“嗯,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江渺心里满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