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咽了口口水:“师、师姐下午好。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拜无衣轻轻扫了一眼喻眠,没有理她,转身向方溢鸣拱手作礼,声线清冽,说道:“师妹不懂事,胡闹了。”
方溢鸣回过礼,对答道:“的确是在下没有通过清渊道友你的考验,是我不配学习剑道,与喻道友无关。”
方溢鸣说完,拜无衣冷冰冰的眼神又向喻眠,喻眠被看得胆怯,心虚地低下头,心里暗暗请求方溢鸣别说了。
喻眠不知道她大师姐听了多少,很是心慌,但是若是为了平复这份心慌开口询问,却又是不打自招。
喻眠于是强装镇定,站在原地。
拜无衣看着喻眠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头疼,这个师妹一直不给她省心,今天不知道又在折腾些什么,眼下还有外人在,顾及她作为白云间少门主的颜面,没法教训她。
拜无衣作为大师姐,率先担下回应这件事的责任,同时给喻眠留下面子,顺着方溢鸣的意思回话道:
“承让了方兄,你学习剑道的真心已经深深打动了我,这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你还有一旦没有通过考验就能直接了当放下的心性,这就足够了。”
方溢鸣听完很是感动,深深看了拜无衣一眼,然后向喻眠和拜无衣行了一个大礼。
拜无衣微笑道:“方兄客气了。”
方溢鸣真诚地说:“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事儿,清渊,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我原本也听进去了无情道修士都是没心没肺的传言,现在才发现是我狭隘了。
你们也是会考虑到无辜群众,会实事求是,会去检验求道者真心的好人。你们不是传言中唯利是图的人,你们是真正的君子。
等我回到宗门会告诉他们无情道修士真正的样子,不让无情道修士一直因为那桩弑师证道的事就这样一直被污名化下去。”
方溢鸣说得这样真诚,让喻眠听着有些不好意思。
还忍不住在心里偷偷谦虚地回复着他的话。
有这么好吗?太过誉啦。
其实都是她在那里为了拯救大师姐性命胡言乱语,后来见方溢鸣不是俏师弟便又有了新胡言乱语的话,被认为是真君子纯属阴差阳错。
不过话说,如果方溢鸣是这么想的话。那她今天也不算招惹了特别大的麻烦,反而还阴差阳错洗白了无情道修士的名声,可以说是好事一件。
那大师姐应该不会把她怒骂一顿了吧?
想到这里喻眠偷偷看向大师姐。
拜无衣不愧是拜无衣,听完方溢鸣这一番话完全面不改色,继续微笑颔首。
喻眠见状撇了撇嘴。
拜无衣余光看到她这幅神态,随即面对着喻眠,声音还是春风般的和煦,话语内内容却让喻眠那么的毛骨悚然:
“哦?喻眠你这个发型倒是好看得紧,刚刚在执法堂就听说了,李师妹说你的发型很有特色,她很喜欢。你考虑去教教她怎么扎这个发型吗?”
执法堂,李师妹,发型。
哦吼,完蛋啦。
被李师妹告状了,在本就要被大师姐批评的局面上雪上加霜。
不就是在禁灵力场合偷偷用灵力给自己的头发吹个造型吗?
师妹你这是何苦啊?
就这点小事,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喻眠笑得有些讨好,朝着大师姐点头应答道:“好的师姐。我现在就去执法堂找李师妹,不影响师姐会客。”
拜无衣点点头,撑开伞,在小雪天慢悠悠地领着方溢鸣往外门试炼终点的地方走去。
天气比起刚刚又冷了,喻眠的鼻头发红,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却不敢再用灵力取暖了,生怕又被执法堂的鸟抓到然后又被告状挨骂。
不过话说会客约见在外门试炼的终点干嘛?
喻眠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反而困得要睡着了。
干脆不想了,直接去外门试炼上二救师姐。
什么执法堂,她才不去呢。
现在可是外门招生的最后一个时辰呢!拯救师姐刻不容缓!
喻眠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去领罚的借口。
看大师姐刚刚那副与往日无二的样子,想来是还没有遇到俏师弟,目前还没有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把自己沦落到情劫的生死存亡的境地当中去。
那她身为大师姐的贴心好师妹,也要赶紧抓紧时间,趁还有机会,去好好拯救她的大师姐,让那什么俏师弟自己乖乖离开白云间,别来招惹她的大师姐。
至于去执法堂领罚?那就下次再说吧。
喻眠从剑鞘中拔出剑,往脚下一扔,脚再踩上剑,御剑,向执法堂反方向飞去,一气呵成。
虽然她也不知道书中描写的俏师弟具体在哪里,但是兜兜转转一圈总能找到。
毕竟总不可能离开外门试炼划定的范围吧?
喻眠一边御剑,一边低头看去。
先是一处堆满积雪的广阔广场,再是几座稀稀落落的灌木丛,然后是丛林,最后是结冰的冰面。
喻眠停住剑,吸了吸被冻住的鼻子。
她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啊。
难道是她眼花错过了?
喻眠来不及细想,只回过头重新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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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着。
喻眠有些急躁,胸前堵着一口气,大脑也没有原先那么清明。
在丛林里找人本就很难,又有冬日纷纷扬扬的雪,更是加重了喻眠找人的难度。
她烦躁地继续寻找着,御着剑低空飞行,视线努力穿透杂草和树林寻找目标人物。
好半天功夫,她终于看到一个被银杏树半遮住的明明灭灭的男人身影。
喻眠低头盯着他的脚看,是一双清晰的布鞋。
看来这就是真正的俏师弟了。
喻眠眼睛又溜溜一转,打算借鉴刚刚的做法坑蒙拐骗。
她直接踏下剑,径直冲了过去,一个滑跪抱着男子的大腿嚎了起来:“道友啊,我好惨啊,没天理啊!是白云间大师姐就可以对我们这些小弟子随意作威作福了吗?你可千万要当心啊,千万不要步入我们的后尘啊!”
“嗯?”男子声音清朗。
见男人搭理自己,喻眠哭嚎地更加大声了,声音带着哽咽:“在我还是一名外门弟子的时候,大师姐说我剑道有天赋,以后入内门了找她学剑,结果、结果……”
喻眠本来还想说大师姐潜规则猥亵弟子那一套,但是她吸取刚刚的经验,这么说正中俏师弟下怀,他巴不得赶快被狠狠猥亵。
于是她重重啜泣了一声重新说道:
“大师姐走火入魔,彻底入了邪道,需要有天资的弟子的灵根来提升修为,你看我,现在浑身灵力尽失。我真的是好苦啊……”
说到这里喻眠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男人听完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喻眠感受着背后僵硬的安抚,心里窃喜,又是一个和方溢鸣一样纯良的笨蛋,估计已经上当准备安慰她呢。
喻眠正准备一鼓作气,继续胡编乱造,好好得劝退此人,然后她就听到上方传来声音。
“喻道友,这个也是考验吗?”
闻言,喻眠猛地抬起头,只见眼前人长相清秀,文质彬彬,身上穿着锦帽貂裘金丝项链,手上拿着一个防护罩。
天杀的,这不还是方溢鸣吗?!
她的俏师弟呢??!
她那个找不到终点,自己一个人打转的笨蛋俏师弟呢?!
她说怎么现在清朗的声线这么常见,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
他方溢鸣是鬼修吗?不然怎么阴魂不散的。
可恶的方溢鸣,还她俏师弟。
喻眠凄惨一笑。
“好巧啊,方道友,你怎么在这里啊?大师姐不是带着你去外门试炼终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