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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侍奉

作者:焕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未等程时玥反应过来,脚下便已是一空,旋即整个身子被抱起,坐在那平日办公的桌上。


    来不及思考,清冽微苦的香气已经将她笼罩。


    她被扣住后脑,施以一个猝不及防的、又特别绵长的吻。


    略微粗糙的指腹熨帖着她脖颈上的肌肤,随后一路向下点燃起火苗。


    她对他向来毫无抵抗之力,可理智终究是让她挣扎着道,“殿下,此处是……”


    游走在身体上的手骤然一顿。


    “孤不用你提醒。”他抬眼时,以往清冷的眼中有灼灼火苗。


    程时玥倏地心中一软,这柔软中又带着微微的酸。


    或许至少嫡姐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恐怕是她心底里,唯一觉得自己能比嫡姐占优的地方。


    她自觉如小人得志,卑劣中夹有一丝庆幸。


    思绪万千时,谢煊已单手撩开了裙摆。


    “可、可是……”


    眼中蓄了迷蒙而娇缠的雾气,陌生感和不安扑面而来。


    还夹杂着一丝隐隐期待。


    这地方并不是之前任何一处,而是她日日办公之所,他手下动作很轻,却叫她难忍。潮水般的情绪灌进她的大脑,浑身紧张得连脚趾都绷了起来。


    头顶传来淡声,似是关切:“怕?”


    “我……我有什么怕的?”程时玥垂眸掩饰,硬着头皮逞强。


    谢煊抬起头,用指尖轻轻掰起她的下颌,望入她如春水般的剪瞳。


    是了,三个月前,是她主动让他破了例,尝到了滋味。昨日又是她,事后堂而皇之地跟他提要求,想要留任,想要升职。


    她有什么怕的?看起来畏缩和乖顺,实际却一直潜伏着野心。


    不过,他并不讨厌她的野心。她总是把差事办得比同一批进宫的女官都要快、都要好,若是她不开口,他或许也是要拔擢她的。


    右肩的肌肤忽然被轻轻啃咬,叫程时玥骤然瞳孔一震。


    “殿下……”她张了张嘴,不自觉发出的声音却像猫儿一样勾人。


    谢煊并不打算停手,“延庆倒也未说错,你今夜的确需要干些活,用以弥补错误。”


    “殿下,臣……何错之有?”理智渐渐消散,程时玥咬着唇,壮着胆子,断断续续地发问。


    谢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定定俯视她。


    烛火之下,她光滑如白玉般的肌肤散发着柔美的粉色,更加温润可人。


    “你应该知道,今日在街上,与你搭话的男子是谁。”


    一提到与嫡姐有关的人,程时玥忽然清醒了大半。


    她低头攀上他修长有力的胳膊,用来掩饰眼中的失落:“……是镇西王?嫡姐的丈夫……”


    “知道是他,还敢接他的钥匙?”头顶上的人语气微冷,让程时玥有些无措。


    殿下是在怪她么?


    怪她和姐夫搭话,怪她这样做会惹嫡姐生气?可她……真的不是故意。


    心中隐秘的深处,好似被轻轻刺了一下。


    谢煊见她手上主动,嘴里却不答话,只用力将她纤腰一握,将她猛然扯向自己。


    “怎么,一想到那时季谋,人都恍惚了。”


    谢煊是翩翩的君子,哪怕是在床帏之中,动作亦一向轻柔得当,可这次他的手却带着三分狠力,令她腰间吃痛。


    “不,不是……”似滚烫的朱砂灼穿了冰面,程时玥的思绪重新迷乱起来,用带着痛感的哭腔答道,“臣方才只是、只是回忆起母亲说,镇西王与嫡姐恩爱非常,十分羡慕——嗯——”


    不知是因为猝不及防的侵入,还是因为心里微微泛酸,又或者二者都有,程时玥眼底被微微打湿。


    他在怪她提起他的伤心事?


    想起傍晚见到镇西王时,他仅仅是在外闲逛了片刻,又帮了自己一个忙,做了一桩善事,殿下却那样急着为嫡姐鸣不平……原来,他竟那般在意嫡姐么?


    涩意弥漫,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她没有程时姝那样尊贵的嫡女身份,亦不如她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能与他琴瑟和鸣,美名共传。


    嫡姐出嫁那日,她见一向自持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宿醉于东宫,便早就知晓了一切的啊。


    她不过仗着与嫡姐有两份相似,得以伴他左右,互相慰藉……


    ……


    烛台熄了。


    程时玥软躺在平日办公的长桌上,没了一丝力气。


    感受到身后的人忽然离开,程时玥心中失落了片刻。可过了一会儿,一件宽大的外衣又落在身上,将她牢牢裹住。


    犹带他的气味与体温。


    “冷么?”


    感受到他欲要将她抱起再来,她有些推拒:“殿下不如先去休息,臣今晚还要值夜办公……”


    “……”


    谢煊算了算,这似乎是今夜第二次赶他走了。


    “你就这么想干活?”


    静默了一瞬,他的声音又从上方传来,泠泠如玄冰发出碎响:“你平日也算聪慧,怎的今日轴得不像话?你难道不奇怪,孤既然要叫人‘连夜赶工’,却为何只偏偏只叫你一人?”


    “殿下……此话何意?”


    谢煊用单臂将浑身无力的程时玥托起,好笑似的望进她湿漉漉的眼:“孤今日并未叫你过来,延庆那老狐狸骗你的。”


    “……嗯?”


    敢情……敢情她是,被延庆公公骗过来的?


    延庆公公是殿下跟前的老人了,常以正经务实的面貌示人,与她一同进来的一众女官,几乎没有哪个不敬他的。


    可他竟然……也会扯谎?


    但转念,程时玥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既然臣是被骗来的……那殿下方才说的掌书一职,可还作数?”


    谢煊见她一副怕他反悔的模样,不由有些失笑:“明日孤便让延庆将你入女官名册,待仪礼完成,你需长住宫内,不必再回侯府。”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若想出宫,孤也会酌情准你的假。”


    程时玥强压住内心的欣喜:“那……那臣今后当更加用心侍奉殿下。”


    “今后?那现下……待如何。”


    一句话如在她心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荡起圈圈涟漪。


    “怪臣口误,臣自然、自然是时时刻刻都要好好侍奉……”程时玥说到一半卡了壳,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渐渐幽暗。


    未等她反应,谢煊已将她打横抱起:“既如此,孤也没有让你一人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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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偏殿的道理。”


    ……


    东宫的夜很是安静,外边的风吹得窗户纸簌簌作响,偶有侍卫夜巡,走来走去的整齐脚步声响着。


    谢煊一贯的严谨细致,将程时玥裹得严实又温暖,这种温暖令她觉得好不真实。


    隔着衣物,她贴着他熨烫的胸腔,听见其中擂鼓一般的有力的响跳。


    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般,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回拥他。


    嘴上却是下意识:“殿下,臣可以自己走……”


    “是么?”


    谢煊顿在原地,似与她确认。


    事实上,程时玥说完便后悔了。


    方才的话不知为何,竟然是脱口而出,或许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般对待。


    又或许是她真的不敢太过贪恋,怕习惯于他的拥抱后再也无法自拔。


    只有这样,往后他若是有了太子妃,她退出时,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臣与殿下云泥之别,莫要扰了殿下清誉。”程时玥狠了狠心,道出这么一句。


    谢煊闻言眉头微皱,依言将她放下。


    可她分明被他调理成了水做的一汪泥,双脚一触地,便忽然软倒了下去。


    快要触地的一瞬,谢煊伸手将她的腰一把捞住。


    “……”


    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于慌乱之中伸出手来,死死攀住他的宽大繁复的领口,如藤蔓如枝条,将他身躯紧紧缠绕。


    “殿下千岁。”


    借着对面人手中的灯火,程时玥看见了那领头的巡夜亲卫错愕的表情。


    只不过他反应得快,连程时玥的脸都不敢细看,便连忙向后背过身去。


    余下侍卫亦是照做,背对谢煊与程时玥二人转过去,面朝廊外,低头而立。


    “还犟么?”他低声问。


    程时玥只觉得血液如沸腾水汽一般,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将头埋在谢煊胸.前,再不敢多说一句,再不敢多露一面。


    谢煊身形颀长,看上去并不属于壮实之列,可这一路将程时玥抱至寝殿内,竟是呼吸平稳如初,一口气也未喘。


    倒是胸.前的人儿,大概是由于过于紧张,又或许是脸贴得太紧被闷住了,脸被憋得娇红一片,玉琢般的鼻尖还轻轻喘着气儿。


    谢煊清隽的喉结微动:“还要贴到什么时候。”


    缓缓从他身上滚落至床榻,程时玥被松软的触感所包裹。


    这是她第二次接触这张床榻。


    如上次一般,气息依旧是那般疏落,清郁,冷淡。


    谢煊欺身过来,程时玥慌忙伸手去挡。


    原本想要落在她脖间的唇停了停,抬头看她。


    “殿下,”程时玥脸红得要滴出水来,“往下些……”


    谢煊一顿,似在回味话中之意:“嗯?”


    程时玥一愣,旋即脸像那熟醉的虾一般,慌忙解释道:“……天气渐热,春夏服制领子低些,不便遮挡脖颈上的……”


    “印痕”二字没有说出口,她看见谢煊表情竟难得地松动,似是有些失笑。


    但他到底还是依了她,将她翻过去,将吻熨在了她光滑的脊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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