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樽不是没有见过地府鬼魅,然而相较于那些连人形都没有的东西,显然还是面前的魏长珏更让人害怕。
魏长珏眉眼低垂竭力摆出似笑非笑的模样:“魔族之血可以操控他人,你身为魔尊,应当对此事更为了解吧?”
凤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你想做什么?!”
未等到答复,魏长珏嫌弃的松手放开凤樽,唇角轻扬,“既然得了我的血,自然要好生为我办事。凤樽,不如你去帮我杀个人吧?”
凤樽:???
小笨鸟跺了跺脚,“你小子有没有良心!!你应该知道老子现在刚刚才为你整治了心魔的烂摊子,如今又要帮你去杀人,你把老子当奴隶了是吗!!”
“不想?”魏长珏轻蔑冷哼,手中顿时攒出一大束火苗。
“其实我觉得,做烧鸡也是很不错的。”
凤樽:“………………”
。
温热的泉水泛着仙气,轻柔而缓慢的在肌肤上跳跃舞动。
绥清闭目养神休息的正好,却听见极其微弱的一声鸟叫从外边传来,嘶哑而尖锐。
选择性忽视,她继续沉浸在自己至尊豪华全自动式温泉热汤中沉浸生活。
{叮咚~宿主大人,我又来给您带任务了呢~}
“…………”
讨人烦的自来熟小系轻飘飘从温水中冒出半个提示框,最近他已经出于半离职的状态,想必已经被另外的宿主折磨的不轻。
{宿主?宿主?不要以为你假装没听见就可以躲过去哟~上次那位宿主也是同样的招式呢,结果三道雷劈下来立刻就老实了呢~}
“雷劈?”绥清饶有兴致的掀起眼皮瞟了一眼系统,“顶级按摩手法,超高享受服务,无需下单直接试用,并且支持七天无理由突破境界哦~”
{…………}
系统也是无奈,毕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喜欢雷劈的人族。
{宿主不要逃避现实了,赶紧完成任务也好更快死遁,早死早超生呢~
宿主请看,这是小系新为您定制的任务——分别是挖坑、下毒、挖丹削骨,虐点任务又又又升级了呢。如今宿主生命值剩余超高,所以奖励也就变成死遁之后的生命值积累了呢~}
“…………”绥清这才缓过神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所以说,你现在是想到新的方式威胁我了是吗?”
{哪儿能呢宿主?}小系油腻的摆动着身子,灵活的将进度条拉到一个时辰前。
屏幕莹亮亮的发着光,却见画面正中突然出现一只硕大的鸟头。鸟头被人强硬掰开灌入了大量鲜血,而灌血之人正是魏长珏,他阴森森的低头看着鸟头脆弱的在掌心下颤抖,嘴角勾起的笑意看得人不禁寒毛耸立。
啪嗒一声,系统关掉录像,随即弹出了{男主黑化值以达100%}的警告。
赤红的数字看的绥清两眼放光。
不远了!
她终于离死期不远了!!
系统让她克制一下嘴角的口水,随后颁布了下一则任务——{下山修炼}。
“这么快就到副本了?”绥清一脸激动的起身,顺手披上了自己轻薄的外衣,抬腿从浴池中走出。
温热的水珠顺着她的长腿丝滑落下,降在地面沿着足迹形成一朵朵水花。绥清的长衣拖在身后形成一条又宽又长的痕迹,旖旎的蔓延在地面徐徐展开。
“好说好说,副本走完,那就离大结局不远了。”
原书大概只有简短的10W字不到,从下山副本到最终结局事件颇少,这倒给了绥清不少的发挥机会。
她抬手一层又一层的将自己的外衣穿好,丝滑的衣衫将她完美的身体线条勾勒出来,绥清垂眸一笑,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的美好景致。
“不过话说回来,你刚刚给我看的那段录像是什么意思?”
忽然想起录像中的那只笨鸟有些似曾相识,绥清这才缓缓从沉浸式体验中回过神来。
{这段录像是想提醒宿主,此刻那只鸟如今正向噬灵峰处前行,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噬灵峰?他去那里做什么?”
忽然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绥清这才想到,可能是魏长珏又要惹事了。
噬灵峰,那不就是第一铭所在的地方吗?
绥清连忙系好腰带,一个飞身便消失了。
。
噬灵峰不同于绥清师兄妹三人的山峰,以怪异阴森著称。作为蓬莱山峰中最为诡谲的山峰,常年紫云缭绕山路崎岖,寻常弟子若是仅凭体力爬行,恐怕不到半山腰就要被怪异的山石野兽吓疯了。
而第一铭凭借着财大气粗的家族底蕴,虽然知道不能拜师三位主峰长老,但若退而求其次,噬灵确实不失为一种选择。
他住在全峰中唯一一处四合院中悠然自得,身边还住着四个跟班方便端茶倒水,日常起居衣食住行皆有人照顾。
“气死我了!!”
然而今日,一向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第一铭却因为绥清狠狠的栽了个跟头。
本以为绥清长老是众长老中最刚正不阿言行如一之人,却不想她前脚刚将魏长珏狠狠责罚了一顿,后脚就假公济私将人捞出,还大言不惭的放话不是魏长珏所做,众目睽睽之下生生将人劫走,简直岂有此理!!
然而修仙界的规矩向来是修为更高者说了算,即便他出身第一氏,却也因为能力修为稍逊一筹,一直被冷寒霜和魏长珏这两个废物压在下面。
导致他现在回到族内也抬不起头来,每逢过年过节都要被长辈们轮番数落,俨然从第一氏第一天才沦落为了第一废人。
一想到这些,第一铭更是气得狠狠踹翻了面前的桌椅,将摆放的价值千金的青花瓷器摔了个粉碎。
巨大的响声惊动周围的四个跟班,四人急忙赶到第一铭门前,看着一地狼藉暗自吞了吞口水。
噬灵长老一向人在门派但是事务繁杂,根本无心操劳各位弟子的诸多事宜。
是以第一铭如今在门宗中几近一手遮天,但凡他这边有些动静,除了早先出门历练学有所成的师兄师姐们,其余弟子都要被他惊得惶恐不已。
“师、师兄……”四人中为首的大高个很是紧张的开口,却见第一铭狠厉的看了他一眼,“你们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粗暴的声音惊得院中鸦雀惊叫着齐飞,巨大的羽翼掀动空气形成湍流,险些就要将站在树梢上观察敌情的凤樽也一翅膀扇下去。
凤樽扭了扭脖子扥了扥腿,扭头朝高飞的群鸟骂了声“没素质”。
扭过头再看向气急败坏的第一铭,此刻他已经将战线从室内拉到了室外,转眼间就有好几处木质桌椅板凳遭了殃,几剑下去便被人抽胎换骨没了型。
“没素质。”凤樽朝着第一铭的方向也冷哼一声,“别说那小子了,就连老子都想给他一拳。”
他盯着树下的众人,确认周围渐渐开始聚集了许多弟子后,这才叽叽叫了两声,给同样躲在暗处的魏长珏发了信号。
“若是再见到他,看我不把他的皮拔下来喂狗吃!”
第一铭仍旧恶狠狠的咒骂着,然而下一秒,一把木椅竟是直直的冲着他的脸飞了过来,吓得他险些破相一个趔趄就栽倒在了地上。
他怔怔的从响声中回过神来,却见一袭黑衣从容缓慢的踱着步子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阴鸷的嘴角不掺一丝笑意,背对着阳光,魏长珏整个人隐在阴影之下看不清神情,却能依稀分辨出他脸上萦绕着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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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怒。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第一铭气得刚准备起身,却被魏长珏一脚飞踢踹倒在了地上,狼狈的双手拄地。
“是我。”魏长珏冷冷一笑,温润的脸颊惨白而刻薄,“刚刚在禁阁你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只敢坐着不敢起身,怎么,还需要人上前替你扶一把吗?”
话音落,四个有眼力见的弟子连忙涌上前来准备扶一下第一铭,却被蹲在树上的凤樽轻易扇了扇翅膀就齐声倒了下去。
“啊————”
四个弟子吃痛着摔倒,一股巨风从第一铭的头上猛烈吹过,第一铭下意识的抬手护头,魏长珏只凝目站着面色平静。
“怕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瑟缩的第一铭,颇有些玩味的一把握住第一铭的手腕,“来吧,铭师兄,他们不敢扶,我却是敢的。”
说罢,掌心用力,第一铭几乎是被魏长珏拎小鸡一样被强硬着拎了起来。
他身子不稳颤抖着双腿尽力站好,刚准备抬手抽剑向魏长珏比划两下,却再一次被远远盯着的凤樽发现端倪。
又一阵风过,腰间的佩剑却仿佛被人撕碎一般坠到地面,远远的甩开一段距离。
“你!!”
第一铭以为是一股邪风,刚准备指责魏长珏的卑鄙无耻,却怎么也找不到究竟这股怪风是从何而来。
“你这妖孽,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一铭虽然心中胆怯,但想到他还是第一氏的人,不能丢了第一氏的傲骨,于是连忙起身重振旗鼓,再次抬手从收纳戒中又拔出了一把剑。
“这把赤青秀璃剑你也是见过的,怎么,你身上的几个窟窿不记得了吗?手下败将也敢来我面前叫嚣,真是不自量力!”
赤红的剑刃再一次刺入魏长珏的双眼,他怎会不记得这把歹毒的剑,若不是想到修为不够,他恐怕当下就要将这把破剑折断,顺道把他和面前这位一起挖个坑埋起来。
第一铭的声音越吵越大,越吵越激烈,渐渐他的小四合院外多了不少凑热闹的人群。
凤樽在树上看的热闹,就差嗑瓜子吃瓜了。
——真是好大一出戏!
小笨鸟叽叽又叫了两声,魏长珏轻柔一笑,更是挑衅般上前一步。
“铭师兄,别人的事不清楚,但是你自己的总不能忘记了吧?”
魏长珏边说边轻柔的低语,“当初铭师兄究竟是如何夺得了魁首,又是如何击败的天阶妖兽?
禁阁之上处处讥讽,但我身上这些伤药还是铭师兄亲自为我上的,还真是言行一致。
一想到铭师兄那时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模样,我便激动不已心生敬畏呢。”
说着,魏长珏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细弱的稻草。
幻象之法虽然可以记录当时的影像,却也同样需要一个条件——需要现场发生时的一件物品。
“这根稻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什么吧?
第一氏的人若是看到铭师兄还有这样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现,你说他们会不会将你逐出族谱,顺道判你一个丢人现眼的好名声呢?”
若说第一铭生平最爱的,那便是如今岌岌可危的名声。
他本就因为今日禁阁之事备受争议,如今人人都盼着他出丑,若是让人知道他那般狼狈不堪的在阁楼之中为魏长珏擦拭伤口,那他今后便再没有脸见人了。
魏长珏此举,不易于将他放在热锅油烹之中,气得他一瞬间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理智顷刻烟消云散。
好在他四合院内设下的屏障,天然阻隔了外界一切干扰,无论发出多大的响动都不会惊动旁人。
第一铭狠狠拔剑面露凶色:“原来如此,你今日原是特意前来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