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单手抓住她的力度很大,是为了防止她挣脱逃跑。
夏梨手腕处的痛感渐渐加深,她越发觉得手痒,又想给他一巴掌了。他这是说的什么鬼话,什么叫做他要撬裴述的墙角。
两兄弟撬来撬去的有意思吗?她同意了吗?
她没有办法动弹,暂时忽略腰上那只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手,闭眼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是撬墙角的问题吗?当初提分手的人是我,是我不要你了,你先搞清楚这件事。”
话题又绕回来,裴澈原先觉得裴述在这场感情里并不是什么威胁,依据是夏梨从前就对裴述没有什么好脸色,他深知夏梨并不喜欢裴述。
但现在情况又有一点不太一样,毕竟他对外来说已经死亡了。而且夏梨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挑唆,现在嘴硬得不行,就是要故意气他。
裴澈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回家后她没来得及卸妆,唇釉的颜色已经有点淡了,丝绒的质地,浅浅覆在她的唇上,像是两片刚盛开的粉嫩花瓣。
嘴巴有点痒。
裴澈是尝过的,一开始触碰到的时候是丝滑的,过一会儿嘴唇会湿润。唇釉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气,会一直缭绕在他的鼻尖勾着他不停索取。
裴澈的眼神让夏梨感到心慌,就好像她是他的食物……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让你放开!”
夏梨一个人输出得口干舌燥,他却好像压根没有听自己说话。
她以前以为自己很懂这个男朋友,后来才发现,她太自以为是了,裴澈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她打心底来说是害怕裴澈的。她越害怕越是喜欢装作若无其事,大声说话来给自己壮胆。
很巧,裴澈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大声的遮掩,实则将自己暴露无疑。
裴澈不由得好心情地勾起嘴角,视线在她脸上逡巡,最后还是生生压下去那股渴望。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微不可查的信任会在今晚消失殆尽。
“我让你放开,你是听不懂吗?”
她看起来凶巴巴的,眼睛瞪得很大,面颊染上一层生动的粉色。
裴澈心下一动,慢慢松了些力道,夏梨立刻就从他的手掌心里钻出来。
手心里此刻空空的,裴澈感到有那么一点点落寞。但还没有从这种情绪中脱离出来,只见夏梨飞速站好,一条腿抬起直冲他的下三路而来。
一声闷哼从裴澈的喉咙中传出。
夏梨冷漠地看着裴澈痛苦地倒在床上,甩甩手腕,揉了揉,她早说了别惹她。
夏梨往后退了两步,从墙角拿来高尔夫球杆,正襟危坐到沙发上。这球杆是她刚搬来就放在这里的,她以前就有这种防范意识,就算现在住到这种安保很严密的高档别墅区也没有改掉。
她胸膛起伏,感觉呼吸不畅,裴澈好像就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
裴澈大概是缓和了一些,他沉默地坐起来,背对着夏梨,可能在做一些心里建设。
夏梨一点面子没给他留,看到他要站起来了还大声道:“你给我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裴澈身形一顿,站起来后径直走向了他的杂物间。
过去时要经过夏梨身边,那么宽敞一条路不走,非要擦着她的身边走,他像是故意的,夏梨握紧了手中的球杆。
过了会儿,裴澈从房间里出来了,穿了一套丝质睡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已经和夏梨同居在这里住下了。
夏梨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没穿衣服。她的意思是她眼睛看到了他没穿衣服,但是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穿上衣服有了对比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从前长期以往熟悉彼此的证据。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只是为了肉.体上的各取所需,从来也没有什么灵魂上的共鸣。所以她刚刚看到他光着的时候竟然也没有觉得奇怪。
夏梨警惕地看着他,在他还没有坐下的时候就开口赶客:“我已经按你说的帮了你,也不需要你还我钱,你可以走了。”
夏梨决定好了,让裴澈长久以往住在她这里不是个事,她必须要早点把他给打发走,再找家媒体把这事爆料了,这件事不能拖。
裴澈坐下后只是一味地开箱子,听到她这句话后看了她一眼,随后把打开的箱子推过来。
夏梨目瞪口呆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金钱来源是这样的。从前每个月的零花钱是一百万,自从那件事之后她的零花钱被缩减到五十万每月。
除了这些,她手头股份一类的,还有专门的经理人帮她理财,她一直都有稳定进账。
可事实上,她从未见过这些金钱的实体。集团内财务给她转零花钱走的是账户,经理人为她理财走的也是银行账户,她一开始会被那些零所惊叹,次数多了她已经对这些数字无感,就像是一串虚拟的数字罢了。
裴澈推过来的箱子里,一半是美元,一半是金条,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被那些黄金给照黄了。
她微张着嘴,缓慢抬起头,最后才舍得把眼珠从黄金上离开,看向裴澈。
“你什么意思?”
她说话还是很不客气,就算现在已经被这些金钱所蛊惑,也要表现得从容,何况她又不是没钱,她只是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裴澈说:“给你的,泡面钱还有房租。”
夏梨一时半会儿没有动,疑惑地看着裴澈,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裴澈了。
假死已经足够令人震惊,她今天去了一趟裴家,瞎猜一些理由大概率也可以对得上。她以为他是狼狈出逃,过着隐蔽的逃亡生活,朝不保夕,这顿吃了没下顿,穷困潦倒。
结果现在随手推了一个箱子给她,里面装的除了黄澄澄的金子还有美元。
他到底在干什么。
裴澈看见她沉默,猜她大概是嫌钱少。也是,他今天的确比较匆忙,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太多,她看不上也正常。
裴澈:“嫌钱少啊?这是定金,等我离开的时候会付全款。”
夏梨一开始收留他的一部分原因在于她的恐惧,她不知道裴澈要做什么,所以暂时选择妥协;另外一部分原因在于,她想亲眼看着他穷困潦倒又落魄,必要时刻不介意自己给他一刀。可现在她才发现,他的日子可能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苦。
怎么说呢,心里有点发堵。
夏梨觉得他在给自己惹麻烦,想赶紧把他的事情做个了结。但转念又想起夏语筠说的那些话,她叹口气,好吧,至少在寿宴之前,不要再自找麻烦了。
只要她揭发裴澈假死的消息,她就是振翅的蝴蝶,必然给海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自己家,更麻烦了。
夏梨叹口气,更加讨厌裴澈了,老给她增加没有必要的工作量,惹来一堆麻烦。
夏梨又看了眼箱子里的黄金,好吧,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
她“啪”一声将箱子合上,定定看着裴澈道:“的确有点少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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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不会给我耍什么阴招,到时候回头告我敲诈勒索你吧?”
裴澈将早就已经写好的自愿赠与书拿给她,“都写好了,具有法律效益。”
夏梨不知道他都已经死了,那里来的法律效益。她没有夏语筠那样的头脑,毕竟夏语筠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见惯了商场这些尔虞我诈,她本人更是金融和法律双修。
夏梨扶额,她根本算不过裴澈,不然之前也不会栽了。
她不信任裴澈。
夏梨把箱子推回去,“我不要。谁知道你在这藏着什么陷阱,到时候给我打个措手不及,我根本无力招架。我实话和你说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收,你住在这里的几天,我就当做善事积德了,你尽快想办法从我这里搬出去。”
小财迷不迷财了,这对裴澈来说不是件好事。他转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看着她十指空空的手指,心渐渐发沉。
两人各怀心思静默了好一阵后,夏梨先打破这份宁静。
“我饿了,先下楼吃饭,你还有事吗?”
裴澈冲她温和一笑,“没有。”
夏梨是光着脚的,她猜想可能是陈阿姨把她抱上来的,所以拖鞋应该还在一楼书房。正要赤脚出去,裴澈说:“你的鞋在床那边。”
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夏梨走到那边一看,鞋子果然在。
她一回头,裴澈耸耸肩说:“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在那儿躺着了。”
夏梨穿上拖鞋三两步出房间下楼去。
陈阿姨大概是留心着夏梨的动静,听见她下楼连忙出来。厨房一直煨着她的晚餐,陈阿姨把菜一一端出来。
夏梨向她道谢,说麻烦她把自己抱上楼了。
陈阿姨虽然年纪大了,但据陈阿姨自述,她曾经是运动员,只不过在训练营里受了伤,也因为这个伤错过了比赛。她退役后在俱乐部里任职过一段时间,但毕竟受过伤,最后还是退下来,经人介绍才来到夏家做保姆。
现在她依旧保持着锻炼的习惯,做起事来脚下生风,夏梨丝毫不怀疑陈阿姨有把成年人体重的自己抱上楼的能力。
陈阿姨面带微笑,告诉她不用客气,就是看她缩着睡觉难受才把她抱回了房间。
夏梨不疑有他,开始慢条斯理享受迟来的晚餐。
“阿姨,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陈阿姨摇头,“没有啊,是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要不要我和董事长说要她再派点保镖过来。”
“不用。”夏梨摇头,“没什么事,我随便问问,您去忙吧。”
晚饭过后,夏梨去了家里的监控室。她不喜欢在房间里安监控的感觉,总感觉时时刻刻被人监视。但房子外围是安了的,夏梨要看看,裴澈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监控室里有保镖,是奶奶给她安排的,说是为了保护夏梨的安全。但夏梨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仅剩的一个保镖被她打发到监控室看家。
“大小姐。”保镖站起来,暗自揣测,大小姐从不来这里,不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夏梨想了想裴澈过来的时间段,要他把那些时间的监控全都调出来,她要看。
保镖一头雾水将监控全都调出来。
夏梨双手抱臂站着,每一个片段都仔仔细细看了,最后干笑一声。
太离奇了,难不成他是真的死了,现在住在她家的是幽灵?监控竟然什么都没有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