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众人注意到每个酒坛上都贴着醒目的“赤焰烧”红纸标签。
华佗最是贪杯,不停地用随身葫芦装酒痛饮。他虽从孙灵那里学得蒸馏酒技法,却始终酿不出这般醇香的美酒,此刻更是喝得停不下来。
老将程普抓住机会连饮数杯,满足地长叹一声:“这赤焰烧平日里买都买不到,今日可算喝了个痛快!”
他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渍,“孟英啊,不如多酿些,军中弟兄们可都馋得很。”
席间宾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名震江东、甚至远销中原的顶级美酒“赤焰烧”,竟是出自孙灵之手。
在场的宾客中,有不少人曾听闻此酒的名气,却从未喝过,今日在吴侯府中竟可随意畅饮,无不惊喜交加。
当下就有不少人起身请求:“孙治中,可否给在下留个买酒的份额?”
孙灵见众人如此喜爱,爽快应道:“既然诸位这般抬爱,我定当增加产量,让大家都能喝上这酒。”
看来是时候扩建酒坊了。
宴席正酣,酒过三巡,宾客们酒足饭饱之际,观赏节目的兴致也渐渐淡了。
不知是谁突然高声道:“何不请孙治中弹奏焦尾琴?让我们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孙灵身上。
这焦尾琴原是蔡邕所制,琴尾留有烧焦痕迹而得名,乃是当世名琴。蔡邕死后,焦尾琴一度损毁失传。
周瑜精通音律,曾亲耳聆听过焦尾琴的音色,特意寻来残木,亲手修复数月,才将这稀世名琴复原,作为生辰贺礼赠予孙灵。
孙策朝妹妹使了个眼色,孙灵却面露难色。她虽自幼习琴,却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
周瑜坐在不远处,一直观察着孙灵的神色,只见她望了过来,眼中带着几分埋怨,仿佛在说:都是你送琴惹的麻烦。
他微微一笑,从容起身道:“在下新谱一曲,斗胆请诸位品评。”这话说得谦逊,实则是为孙灵解围。
孙策顺势提议道:“公瑾既如此说,不如你吹笛,孟英抚琴,二人合奏一曲如何?”
宾客们顿时来了精神,齐声起哄:“合奏!合奏!”叫好声此起彼伏,宴会气氛愈发热烈。
有了周瑜在身边,孙灵心里踏实多了。她走到舞台中央的焦尾琴前坐下,周瑜则手持竹笛站在她身旁。
“我们弹什么曲子?”孙灵问道。
周瑜嘴角微扬:“随你,我自会相和。”
孙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以置信道:“当真?那我若弹一曲你从未听过的,你也能跟上?”
周瑜语气轻松,“有何不可?”
“好,那就来一曲《流水》。”
孙灵说着,手指已经抚上琴弦。她弹的是后世才有的版本,东汉时期根本没人听过。
周瑜丝毫不乱,玉笛轻抵唇边,竟能随琴音即兴相和,将这首描写山水的曲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每个音符都恰到好处地融入琴声。明明是从未听过的曲子,他却能精准把握节奏,展现出惊人的音律天赋。
琴声如山间清泉,笛音似林间微风。焦尾琴独特的音色与竹笛完美融合,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入神。
明明是首寄情山水的曲子,可满座宾客都听出了笛声中暗藏的情意。那缠绵的尾音,那温柔的转调,分明是在向抚琴之人诉说衷肠。
这种当众示爱的效果,让不少女眷都红了脸。
周瑜精通音律是出了名的,但能亲耳听他演奏的人少之又少。今日他与孙灵这番琴笛和鸣,曲调之和谐,意境之深远,令在场众人无不叹服。
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他们人生中一次难忘的经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掌声雷动。
孙灵和周瑜相视一笑,喧嚣的宴席仿佛远去,此刻唯有二人心意相通。
周瑜眼中映着烛火,也映着孙灵的身影。
此刻夜幕低垂,正当众人意犹未尽时,不知是谁突然高呼一声:“快看天上!”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漆黑的夜空中,一盏盏五颜六色的灯笼缓缓升起,如星辰般点缀天幕,映照出一片梦幻般的景象。
这些灯笼有大有小,错落有致,在风中摇曳生姿,火光透过薄纸灯罩,映出暖黄、绯红、浅紫的光芒,宛如天界仙人的信使,携着凡人的祈愿飞向苍穹。
宾客们惊叹不已,有人喃喃道:“这莫非是天灯?”
更有年轻女子双手合十,闭目许愿,仿佛这飞升的灯火真能上达天庭。
孙策原本醉意微醺,此刻却目光炯炯,盯着那些升空的灯笼。
此物若能用于军中传信,岂不比烽火更隐秘?若能大规模制作,夜间调兵遣将,敌必难察!
他转头问左右:“此物何人所制?速请来一见!”
他已在盘算如何将这“会飞的灯笼”纳入军备,甚至想象着千灯齐升,迷惑敌军的壮观场面。
原来如此,不是烟花,而是孔明灯。
孙灵心中涌起一丝温暖,这是诸葛亮托诸葛瑾送来的惊喜。
夜风轻拂,孔明灯越飞越高,渐渐融入星空。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们玩尽兴了,也都喝得东倒西歪。孙灵安排人将醉酒的客人安置到客房。安顿好华佗后,她遇见了嫂子朱氏。朱氏刚把醉酒的孙策扶到床上休息。
朱氏带着孙灵回到吴夫人处,此时孙尚香已经累得睡着了。
吴夫人拉着孙灵的手问道:“孟英,这里都是自家人,你跟娘说实话,心里是怎么想的?”
宴会上孙灵和周瑜的琴笛合奏,她们都看在眼里。
朱氏直接问道:“你对周郎有意吗?”
周瑜待她极好,无论是为人还是才情,都无可挑剔,孙灵实在找不出不喜欢的理由。然而,她心中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她害怕这份感情并不纯粹,甚至难以长久。婚约早在多年前便已定下,起初不过是政治联姻。
当孙灵说出这些顾虑时,吴夫人劝道:“傻孩子,你不问怎么会知道?”
朱氏接过话头:“他等了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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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嫂嫂、母亲谈完心后,孙灵独自往自己房间走去。
视线尽头的转角回廊下,正伫立着一道人影,是周瑜在等她。这个位置选得很巧妙,不管孙灵从哪个方向过来,都一定不会错过他。
在周瑜含笑的注视下,孙灵慢慢向他走近。
周瑜并未喝醉,虽然宴席上他喝了不少酒,有人敬他升任中护军,他也回敬了不少人。
但此刻他站得笔直,眼神清明。他见识过赤焰烧的厉害,所以喝酒时一直掌握着分寸。
此时的空气静谧,再盛大的宴席也已落下帷幕。
“孟英,生辰快乐。”周瑜轻声说道。
孙灵看他站得稳当,仍然有些担忧:“我送你回去休息?”
周瑜摇摇头,声音有些低哑:“把手伸出来。”
孙灵伸出右手,周瑜的手掌只是虚虚地托住她的手腕,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手镯,动作轻柔地套在孙灵手上,随即便松开了手。
“这是?”孙灵惊讶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镯。
这白玉质地纯净,触手温润。自从丝绸之路中断后,这样上等的白玉更是难得一见。
周瑜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我母亲的嫁妆,只传给她未来的儿媳。”
孙灵心跳突然加快。
她想起小时候周瑜教她练剑,
想起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照顾,
也想起父亲孙坚临终前的嘱托。
她轻轻抚摸着玉镯,抬头迎上周瑜的目光,干脆应道:“好。”
196年的冬天格外喜庆。孙灵的生辰宴刚过不久,紧接着就是她与周瑜的婚礼。
几乎同一批宾客再次齐聚,宴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常。周府和吴侯府张灯结彩,整个江东都沉浸在欢庆的氛围中,连远在许昌的曹操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参加婚宴的宾客们无不感叹,这对新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竟让旁人都生不出一丝嫉妒之心。
孙灵蒙着红帕,按照大汉女子成亲的流程,一步步完成仪式。
拜堂的最后一步,赞礼官高呼:“送入洞房!”
周瑜好不容易摆脱了众人的纠缠,被灌了许多酒才回到新房。待完成新房内的礼仪,夜已深沉。
烛光下,身着大红喜服的孙灵格外明艳动人。她本就适合红色,今夜的大红色喜服更是将她的美貌衬托得淋漓尽致。
饶是见惯美人的周瑜,此刻也不由看得怔住。
经过一整天的繁文缛节,孙灵早已疲惫不堪。礼成后,她迅速卸下沉重的头饰和礼服,只穿着轻便的里衣。
“成亲真是太累了。”孙灵一边说着,一边揉着酸痛的腰背。
周瑜温声道:“那就早些歇息。”
他的大手轻轻覆上孙灵的小腿,力道适中地为她按摩。
孙灵舒服得几乎要睡着,迷迷糊糊间发现烛火已被熄灭。周瑜躺在她身侧,手上的动作仍未停。
她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