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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作者:扁平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句话吓到了江沛玉,她连连摇头。


    祁衍压着笑意,故意问她:“那你希望是哪里?总得让我灌一个地方吧。哥哥胀得难受。”


    江沛玉想要转移话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胃。


    她的意思是,自己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可能是她表达有误,也可能是祁衍故意会错了意。


    他笑着站起身,在她面前解开皮带:“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


    搭垂的皮带就在她面前,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西裤的拉链。


    以及被扯出一半的衬衫下摆。


    随着他的呼吸,人鱼线与腹肌的轮廓形成了一道性感的起伏。


    毫无疑问,这是一副诱惑张力和力量感的身躯。


    江沛玉被吓的立刻离他两米远,同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生怕自己会吃下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祁衍无动于衷地笑了,轻声骂了句废物。


    便保持此刻的姿势重新坐回去,任凭皮带搭垂。


    他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怎么这么不经逗,又没真喂到你嘴里,吓成这样。”


    他也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带她过来。


    他是来谈正事的,既然是谈正事,人就不能太清醒。


    他有耐心在酒桌上等待那些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完事。


    精虫上脑之后,人的智力就会衰退,很容易做出一些蠢到令人发笑的事情。


    譬如,签下一份‘卖身契’


    其实再耐心一些,祁衍完全可以在合同上动手脚,只要对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祁衍瞬间就从甲方变成‘奴隶主’


    ashburn是他的奴隶,需要为他打一辈子黑工。


    而他,可以尽情地剥削他,榨干对方的最后一丝价值。


    这是祁衍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情。


    但他唯一的失误就是不该将江沛玉带来。


    她完全影响了他,让他分心。


    但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要带她来的。


    至于为什么。


    连他也说不清。


    大约是看她实在太可怜了,在家里被所有人排挤,唯一的亲人又不在身边。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按时上下学,然后等待一份毫无价值的毕业证书。


    可怜的云妮。


    唯一尊敬的人也只是拿她当成一个人质。


    老头子当然不舍得将她扔出去,她要是不在了,那他和那个女骗子唯一的联系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祁衍轻笑着叹了口气。


    愚蠢又天真的云妮。


    “跟我去塔兰吧。”他再一次和她提起这件事,手指温柔地将她耳边的落发轻轻别在耳后,“从今以后,哥哥去哪儿都带着你。”


    这对江沛玉来说,这简直是一句诅咒。


    “嗯...我想先拿到毕业证。”


    听到‘毕业证’,他笑了。


    “那个挂名学校的证书没有任何含金量。你与其指望靠那张毕业证找到一份好工作,还不如在床上再卖力一点。”他极具暗示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让我爽到了,我替你写一份推荐信。比一百张毕业证书更有用。”


    江沛玉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


    只要他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很轻易地办到。


    但江沛玉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她没奢望过一蹴而就。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更何况。


    她想,祁衍这样的黑心资本家,是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的。


    如果接受了他的好意就等于将自己彻底卖给了他。


    这无异于是和魔鬼做了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


    ‘长相厮守’在中国是一句美好的祝福,可如果其中一方变成祁衍。


    那只会是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祁衍不是长情的人。


    应该说,他没有感情。


    任何事物在他这里都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是他找的一个乐子。可以随手丢弃的那种。


    一旦和祁衍长相厮守,她会彻底变成祁衍的所有物。


    他出行时搭乘的直升机,他居住的庄园,他书房抽屉内那把被他不断擦拭的手枪。


    不。


    江沛玉很有自知之明。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这么重要。


    她是他的床单,他的外套,他的领带,他的皮鞋。


    是随时可以更换,却无法做到和其他人共用的身外之物。


    祁衍在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探究。


    她摇头,还是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又窝囊,又硬气。


    唉。


    祁衍叹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骂她不识抬举。


    这一巴掌没有收着力气,她被打疼了,捂着屁股,眼睛通红地看着他。


    她的语气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抱怨。


    “你不会一直对我...感兴趣,总有一天你会将这份新鲜感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她甚至不敢说‘喜欢’两个字,最后替换成了更加贴切的‘感兴趣’


    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埋怨他。


    祁衍笑了,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质问而生气,反而给予她特权:“你也可以再将我从她们身边抢回去。”


    江沛玉摇头,她已经开始哭了。


    她不是那种会和别人争抢的性格。


    这点祁衍自然再清楚不过,他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将手肘支起,从江沛玉柔软的小腹起身,侧躺在她身侧。


    唇角的笑意比刚才更加浓烈。


    他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才替她擦去眼泪,低沉的声线,此时放慢了语调,带着伺机而动的优雅。


    “到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哭一哭。哥哥自然会从其他人那儿回到你身边。”


    资本家,言而无信、表里不一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为了达成目的,撒点小谎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但祁衍没办法在这件事上欺骗江沛玉。


    ——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


    私人飞机坐久了他都会腻。


    在他这儿最长期限是两年。


    至于女人,他对江沛玉的新鲜感已经保留了很久了。


    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他还以为最多不超过半年。


    “好了。”他把人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心脏快软成一滩水了。


    哭的这样委屈,仅仅是因为担心他不要她?


    可怜的云妮。


    可爱的云妮。


    他爱不释手地将她抱在怀里,从她的耳朵一直亲到嘴唇,舌头在里面搅。


    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捆住她的腰,江沛玉觉得这个拥抱越来越用力了。手臂线条明显,将衬衫袖子撑出明显的肌肉轮廓。


    她的胸部和祁衍的胸膛相互挤压,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一部分原因是胸腔内的肺部受到挤压,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她被完全堵住的口腔。


    她的嘴被迫撑开至最大,他像是用舌头给她的口腔做按摩一样,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最后咬着她的舌头卷出来,啃咬舔舐,像是要吞吃到自己的肚子里一样。


    ——他...他好贪婪。


    这是江沛玉睁开眼睛后,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反应。


    此刻与她几乎没有任何距离的祁衍,他的表情没有平日里置身事外的理性与优雅,反而多出一些不太..符合的沉迷。


    他看上去似乎...很爽。


    江沛玉想,或许他很喜欢接吻。


    因为每次接吻,他最少要抱着她的嘴唇和舌头啃上半个小时。


    受苦的是江沛玉,舌头总是麻麻的,尤其是舌根那里。


    --


    江沛玉终于回到了学校。


    和祁衍在小岛的一日游为这场漫长的假期画上了句号。


    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终于可以回到正轨了,可惜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至少对江沛玉来说是这样。


    头等大事。


    她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安茜——吵架了。


    当然,也不能说是吵架。因为她们之间没有激烈的争吵,只是单方面的冷战,


    来自安茜的。


    江沛玉这么久没来学校,作为好朋友的安茜自然是对她充满了关心。


    可当她抛出一大串问题时,江沛玉一个也答不出来。


    她为什么突然请假,是生病了吗?


    ——呃...她没生病。


    她这几天在家做什么?


    ——在做……


    和谁在一起,为什么打电话总是不接。


    ——和她哥哥。


    祁衍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江沛玉知道,他自私的占有欲需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会检查她的手机,翻看她平时的聊天记录和联系人。


    还会挑选几个看不顺眼的人删掉。


    通常他看不顺眼的人,都是对江沛玉抱有好感的。


    无论是男是女。


    江沛玉生怕祁衍将安茜的聊天方式也给删了。


    这里的删除聊天方式不止是从社交软件上删掉。


    是让她彻底地和对方断绝联系。


    江沛玉无法做到这点,但祁衍有办法替她做到。


    不过好在,祁衍似乎对安茜的存在没有任何意见。


    他默许江沛玉和她保持同学情和友情。甚至还会在她洗澡的时候,亲自替她接下那通来自安茜打来的电话,并以她兄长的身份自居。


    安茜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上来,安茜直接气哭了。


    她说江沛玉根本不拿她当朋友看待,亏她这么担心她。


    当天她就将座位换去了其他地方。


    江沛玉一整天精神状态都很差。


    就连叫声也没有以往那么好听。


    祁衍注意到了,有些不满。


    保持现在的姿势从阳台离开,她的臀部因为长时间坐在护栏上,压出了一层红痕。


    回到房间后,祁衍问她怎么了。


    江沛玉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说没什么。


    祁衍冷笑:“嘴角都快掉到下巴上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去摸嘴角。


    然后又用怨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后者笑了笑,旁若无人地点燃一支烟。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放,手把手地引导她继续去做那些抚慰动作。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江沛玉的手腕有点酸痛,所以她故意放慢了动作,动的也很敷衍。


    祁衍往往在这种时候对她都无比宽容,没说什么,只是将她身后那张桌子上的烟灰缸拿过来。


    “我和我的好朋友吵架了。”她说出了吵架的原因。


    祁衍单手扶着她的腰,手里那根烟自点燃之后就没有吸上一口,那截烟灰掉落在江沛玉的小腿上,隔着被撕烂的丝袜。


    祁衍见江沛玉皱了皱眉,知道她是被烟雾呛到了,便随手将烟掐灭,扔到一旁。


    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全部做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


    他居然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因为对方一个皱眉而将烟掐灭,这样的事情放在一个具备基本礼仪的绅士身上,似乎再自然不过。


    可祁衍只是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而已。


    他自私利己,手段狠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此刻。


    他略微皱眉,稍加思考了一下。


    最后还是决定将那根烟点燃。


    但他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实施行动。


    因为江沛玉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声音也有气无力。


    那是在经历过一场无比耗费精力的大型运动后,精疲力竭的状态。


    同时还夹杂着委屈。


    “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吸了吸鼻子,甚至快要哭出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其他人只会骗我请客,让我花钱。只有她总是关心我。”


    祁衍给她的那张卡,里面的数字长到眼花缭乱。


    江沛玉是个软柿子,外皮柔软,内陷更加柔软。


    连葡萄都不如。葡萄至少还有颗细小的硬核。


    那些同学每逢假期就会起哄让江沛玉请客。


    每天接送她的那辆定制款迈巴赫全球只有一辆,她偶然佩戴出来的手链是伊丽莎白女王曾经的珍藏,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三年前的佳士得拍卖会上。


    从她的课本中不小心掉出来的邀请函则来自西柏酒庄。


    那是全世界最大的酒庄,中世纪就存在了,距今已有五百年的历史。


    一周前,酒庄举办了一场五百年的纪念盛宴。据说邀请的宾客只有数十位。


    并且名单很神秘。


    对于那个古典与傲慢并存的酒庄来说,能够被邀请的必定是连财富排行榜都无法承担其重量的名字。


    然而那张纯黑烫金的邀请函,却出现在了江沛玉的课本里。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


    ——winnie女士。


    即使她性格内向,话很少,从不铺张浪费。


    但通过那些不起眼的细节就可以看出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有钱人会花几百万买一颗可以保值和传承的珠宝,但不会匿名捐赠给慈善基金会。


    这简直是钱多到没地方花的蠢人才会做的事情。


    而此刻,这位蠢人靠在他的肩上,脸蹭皱了高定衬衫考究的面料。


    “她已经两天没和我说话了。”


    祁衍眉头微皱,或许应该重新限制一下她的交友范围和时限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其他人。


    如果自己两天不和她说话,她也会哭成这样吗?【魔蝎小说 mo xie xs .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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