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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作者:扁平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沛玉走过去,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我怕打扰到你。”


    她不敢和他说实话,万一他介意怎么办。


    祁衍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的占有欲表现在绝不容许自己的私有物被他人占有。


    这是一种霸道,强硬,且自私的行为。


    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是没有商标的私人定制。


    她现在姑且算是和他在一起,虽然这段关系仍旧见不得光。


    波顿叔叔那边还得瞒着。是她要求的。


    祁衍根本不在意这个。


    可江沛玉在意。


    波顿叔叔对她真的很好,她也不想让波顿叔叔失望。


    更何况...波顿叔叔好像仍旧在等待妈妈的回心转意。


    万一有一天妈妈真的回到了波顿叔叔的身边,那她和祁衍之间算乱-伦吗?


    江沛玉不敢往深入了去想。


    她保守的道德观接受不了这一点。


    “是不想打扰我,还是..”男人停顿一下,抬起头,那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有着洞察一切的精明,“这根本就不是写给我的?”


    又来了,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无形压迫感。


    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传来。


    他坐在沙发上,坐姿其实很随意,放松的脊背,手肘搭放在大腿上。


    身体曲线呈现自然放松的姿态。


    他的体型很大,一米九二的身高,和一米六八的江沛玉比起来,简直是碾压式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会长的,毕竟两年前她才一米六三,近两年已经长了五公分了。


    负责照顾她的佣人经常给她烹煮一些补钙的汤。


    她安慰江沛玉:“您这个身高已经可以了。”


    江沛玉叹气,她觉得她根本不懂。或许在一米八的异性面前,她的身高的确够用。


    可她需要面对的是祁衍。


    骨架大的人,别的地方也很大。


    她应付不来,很吃力。


    她想,如果可以长高到一米七五的话,和他之间的差异是不是就没那么大了。


    二人身体和体力上的相性应该也会更合一点。在那方面..她也能适应得更好。


    就目前而已,江沛玉完全吃不消。


    生理课上老师讲过,sex属于中强度的有氧运动。


    从某种层面上讲,她的身体得到好转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应该归功于祁衍。


    难以想象那一个月的时间,她在祁衍这里消耗了多少卡路里。


    “我给你写过信,但不知道应该寄到哪里,消息也...”


    江沛玉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像一个犯了错误认真和老师解释的三好学生。


    “我怕你嫌我烦。”


    祁衍抬眸,顶光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颜值的。


    他的顶级骨相因此显得更加立体。


    高挺眉骨压下的那片阴影令他的灰眸异常深邃,看人时就多出了些许耐人寻味来:“哦,是吗。”


    江沛玉抿了抿唇,语气委屈:“我给你发过节日祝福,可你三个月都没有联系过我。”


    “……”


    祁衍站起身,将手机归还给她。


    他意有所指,话里有话:“云妮,不要辜负哥哥的信任。”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看来,祁衍就像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他清楚她的一切。


    他总会知道的,就算现在瞒过去了,未来也会知道的。


    江沛玉知道他讨厌欺骗,她也想做一个诚实的人。


    干脆主动告诉他算了。


    这样想着,她张了张嘴,最后说出的却是:“我永远都不会欺骗哥哥。”


    他淡笑:“最好如此。”


    -


    江沛玉不是第一次陪他外出。


    车内的空间很大,中间的挡板降下来后,负责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助手和他们彻底隔绝开。


    江沛玉不太敢看脚下这块干净的地毯。


    上一次就是在她的车里,她弄脏了这里的地毯和座椅。


    淅淅沥沥的水,像是一场急促喷涌的大雨。


    他甚至只用了手指。


    江沛玉觉得自己没出息,他却夸她已经很棒了,比上次坚持的久。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被精心保存的古典钢琴,声音低沉优雅,带着撩人的磁性,贴近你耳边说话时,心跳也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琴键按下的声音一起颤动。


    所以他说有人爱他爱到愿意为了他去死,江沛玉丝毫不感到意外。


    这种疯狂的感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就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江沛玉很疑惑,他身边既然不缺追求者,为什么能将第一次留给她?


    对此,祁衍非常贴心地给她解了惑。


    “遇见你之前我是一名忠诚的基督教徒,可当我进入你体内时,我就已经不配了。” 他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番类似忏悔的话语来。


    可江沛玉压根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想要忏悔的诚意来。


    所以她猜想,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或许他只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而已。


    没碰到喜欢的?


    还是没碰到...能让他主动脱下裤子的...


    江沛玉的脸突然红了,她怎么会想到这些。


    -


    他们此次出行是坐车,定制装甲版库里南,防弹的。


    已经很晚了,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


    可是当这辆车拐进某个路口时,所有的车辆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他们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国家入夜后总是容易起大雾,就像此刻一样。


    远光灯劈散迷雾,江沛玉在这里看不见其他车辆。


    “别看了。”在她试图将脑袋探出车窗外仔细找找的时候,后颈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捏着,拉回车内,“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上的悬殊,江沛玉都没办法反抗祁衍,即使他根本没有用力。


    “为什么?”她歪着脑袋不解。


    难道这里闹出了凶杀案,还是说这里其实有鬼,或者...寂静岭!


    梦想成为作家的人,脑洞总是丰富的。


    她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用来采风。


    但祁衍的话破坏了她的畅想。


    “这条路是私有的,只有我能通行。”


    “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反驳。


    黑色似乎是禁欲和冷淡的代表色,但就是有人能将黑色也穿出性感的魅力来。


    明明身上这件毛衣将他的身体遮蔽的很严实,唯一能看见的大概就是他的脖颈。


    凸起的喉结顶着那一层皮肤,明显的青筋缠绕在他的颈侧,像是画壁上的浮雕。


    他身上所有男性特征都很明显。


    当然,这里指的不是难闻的体味或是浓密的胸毛。


    他没有这些东西。这大约是混血的好处。


    他体内那一半亚洲基因在这方面大获全胜。


    而另一方欧洲基因,同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完美的躯体像是古希腊最伟大的雕刻作品。


    他所有的衣服都是由某个私人品牌量身定做,从设计再到剪裁,最后经过数次修改,然后才得以出现在他的身上。


    当然不会拥有同款,私人品牌之所以叫私人,因为那是祁衍的私有物。


    宽直的肩将毛衣完全撑开,这件衣服显然没那么宽松,能粗略地看清他的身体曲线走向。


    从肩往下,被胸肌撑开了一道饱满的弧度,继续往下,腰身内收,劲窄而强悍。


    长腿随意地交叠,他单手撑着眉骨:“有教养的孩子不会像你这样,云妮。”


    他这番训诫一般的话语令江沛玉有些羞愧的红了脸:“抱歉,我只是...”


    她知道用眼神随意打量别人不对。可她没忍住,他实在……很值得打量。


    他淡声笑了,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哥哥不会在意这个,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在意。”


    话音一转,他问她,“云妮也会这样看其他男人吗?”


    “当然不会。”她立马摇头。


    她的回答得到了一个奖励般的爱抚。


    江沛玉将视线移向车窗外,话题再次回到了刚才。


    “就算这条路是你出资修建的,只要是在公共区域,就没办法禁止他人使用。”


    她还是懂些法律的。


    车内传来男人平静的嗤笑:“谁说这里是公共区域了?”


    视野拉开,黑色的库里南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偶尔因为一些路障而扭曲的线条,如同一条盘旋的巨蛇,看不见首尾的在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上延申。


    那些庄园像山脉一样此起彼伏,彼此之间相隔很远。作为邻居的话,想要串门恐怕还得开车半个小时才能抵达。人工挖通的河渠巧妙地经过了每一处。


    牛羊安逸地被圈养在翠绿的草坪之中,远处的马场更是有专业的驯马师在调教每一匹赛级马。


    江沛玉在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了,可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震撼,气派。


    而比这个望不见首尾的地方更加气派的,是在她身侧响起的声音。


    低沉优雅,无比昂贵。


    与此同时,金属打火机发出一阵叮的声响。


    他并没有将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点燃,而是让那只打火机熟练地在自己左手之中翻转。


    青色混杂淡黄色的火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之间听话地跳跃。


    好几次江沛玉看的心惊肉跳,可火焰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指。


    江沛玉脑洞大开的想,或许这些火焰也惧怕着他。


    害怕得罪他,然后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打火机合上,他轻描淡写地开了口:“这里的一切,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头,每一棵草,包括车辆行驶的这条路,都是我个人的资产。”


    江沛玉陷入了长久的震惊之中。


    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对他的不够了解究竟有多深。


    她的一切祁衍都知道,而她对祁衍的了解,却和家中那些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唯一比他们更为清楚的一点,就是他的长度和时长。


    难怪他对波顿叔叔的遗产不感兴趣。


    车辆停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楼前,司机将车门拉开,退至一旁等待。


    江沛玉看着里面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她问祁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是来参加晚宴。


    还是如此盛大的晚宴。


    她只是粗略地隔着尖拱窗往里扫了一眼,就获得了这个信息。


    “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不必太过拘谨,就当是回家了。”他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语气温和,“你先去里面玩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过来找你。”


    江沛玉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那些明显属于old money和贵族的绅士与淑女们,有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而她。


    只有在祁衍身边时,才显得不那么违和。


    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无人注意,就不会违和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袖口,企图让他心软:“我不能和你一起吗?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不要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在心里祈求。


    可祁衍是个耐心有限的人。


    “听话,云妮。”他没有丝毫心软,拉开了她抓着自己袖口的那只手,语气平静,“哥哥不会去很久。”


    ...好吧。


    江沛玉知道眼泪这招用多了就会变得不好使。


    祁衍只是还有些新鲜感而已,她想将机会留到更重要的时候。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用警告的语气提醒道:“不要和男人讲话,即使是长得像男人的女人。”


    江沛玉伸手拢了拢肩上的男士外套。


    对她来说很大,彻底将她盖住了。


    下摆甚至快要超过她的膝盖。


    江沛玉在思考,他是担心她穿的太少了会冷,还是在用这种方式标记自己的私有物。


    是的。


    江沛玉知道,她和这里的公路这里的庄园以及这里的河流还有牛羊马匹没有区别,都是祁衍的私有物。


    “嗯,我知道了,哥哥。”她的声音很软。对他的话一如既往的言听计从。


    男人转身离开,终于点燃那支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人,他们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和身高明显矮前面的祁衍一大截。


    江沛玉站在那里,像一个目送丈夫出远门的贤惠妻子。


    她闻到了被风带到她跟前的那股淡淡烟味,还有他身上冷淡微苦的熏香。


    男人穿着一件基础款的黑色毛衣,长裤覆盖下的长腿修长挺拔,少了西装附加的禁欲清冷,随意的像是下楼散个步。


    但他身上最原始的威严反而因此展露无遗。


    不需要靠任何穿着来点缀。


    那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与从容。


    他的目的地应该很明确,因为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江沛玉知道,如果在平时,或许他会暂时停下来哄哄她。


    但一旦涉及到正事,她就只能乖乖靠边站了。


    她叹了口气。


    倒也没有觉得难受或是其他。因为一向如此。


    并且,她遗传了妈妈的体贴与善解人意。


    她不会缠着他指责他不陪自己,也不会撒娇生气,认为他总是将自己排在最后。


    她会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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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乖乖等着他。


    或是在他饿的时候给他准备一桌她拿手的饭菜,必要的时候,她也会提前为他暖好被窝。


    如果他一直这么忙。


    嗯..江沛玉想了想。


    她自己会跑,从他身边离开。毕竟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


    江沛玉的确按照祁衍的要求,乖乖地坐着等他。


    可中途遇到了一点意外。


    她在前往洗手间补妆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独自咬牙处理伤口的人。


    江沛玉本来不该管这个闲事。


    她甚至已经离开了。


    可走出十米远,她还是在遭受良心谴责的驱使下,折返了回来。


    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安茜总说她和圣母玛利亚的区别大概就是长相和国籍不同。


    江沛玉并不认为她是在嘲讽自己。


    善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妈妈说过,好人会有好报。


    她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


    对方充满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我...我叫Winnie。”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伤口,似乎很在意这个,“你这样只会让它更加严重的...你需要在无菌的环境中,让医生来操作。”


    她认得那个伤口,是枪伤。医学课上老师讲过。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但这个不禁枪的国家,发生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对方没有说话。


    “那个...我可以帮助你吗?我会一些简单的...”


    对方似乎不想领她这个情,他看她的眼里带着质疑和一种无法言语的挑剔。


    显然,他有些嫌弃这个年龄不大的女生。


    或许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他只能将胳膊递给她。


    这里就有医药箱,江沛玉用棉球蘸取碘伏为他的伤口消毒。


    她很细致,也很小心,偶尔会停下来为他吹一吹伤口。


    那个人突然沉默下来,虽然他一直没过任何话。


    但此刻的沉默显得诡异。


    连呼吸声都停了。眼神和脸色都以一种稍显扭曲的姿态呈现出惊恐。


    感觉到异样的江沛玉还以为他是碰见了那个让他受伤的‘凶手’


    她心脏猛地收缩,回过头看向门外。


    等看清来人之后,她悬起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处,松了一口长气。刚才的不安彻底烟消云散。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坏人,更不是什么凶手。


    是祁衍。


    男人面无表情地靠着房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江沛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如果她能够稍微看的仔细点,就会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


    从刚才的黑色毛衣换成了以往最常出现在他身上的西装。


    禁欲优雅的西装三件套,黑色的西装外套以及同色系的西装马甲。


    配套的蓝宝石袖扣和胸针。


    属于贵公子的优雅矜贵,却也无法淡化他周身那种上位者特有的磅礴气场。


    像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结结实实地压在这里。


    谁也绕不过去。


    只能无能为力的被困住。


    只可惜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面前这个受伤的男人身上。


    这里太偏了,就算拨打急救电话也需要等待很久。


    伤口如果不及时消毒是会造成感染的。


    江沛玉的手上还拿着刚沾上碘伏的棉球,笑容璀璨地看着他:“哥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不敢让祁衍等她太久,因为知道他没什么耐心,所以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些。


    但仍旧温柔小心。


    她不忘叮嘱对方:“子弹需要去医院取出来,千万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你不用担心,他不是坏人。”江沛玉冲他笑了笑,为了让他放心,甚至还介绍起祁衍的身份,“他是我哥哥。如果你担心那个伤害你的人找过来的话...我可以让他帮助你,他很厉害的。”


    她低着头,继续为他处理伤口,因此没有注意到男人变得更加难看惨白的脸色。


    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江沛玉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只能更加小心。


    “抱歉....”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歉疚,“我只给兔子处理过伤口,可它们每次都打了麻药,所以我无法分清哪种力道更合适。你先忍一忍。”


    江沛玉在心里责怪自己,上课的时候应该再认真一些。


    好吧,虽然那只是几节体验课。


    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国家的治安并不安全,经济不景气造成的暴动。譬如学校和商场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经常发生无差别袭击。


    为了让学生拥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学校给他们增加了几节医学课。


    这还是她第一次...


    哦不,不是第一次。严格来说,第一次是祁衍。


    那是多久以前了。


    大约一年前吧。


    江沛玉跪趴在沙发上,腰被一条精干结实的手臂抬高,而另一条精干结实的手臂则从身后撑着她面前的墙壁。


    剧烈的颠簸摇晃中,江沛玉注意到了手臂下方那个伤口。


    她一直都很在意,可是她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除了在沙发上颠簸,就是在浴室里用手撑着浴室的玻璃门颠簸,或者趴在露台护栏上....


    等到这一切好不容易结束,她趁男人睡着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替他重新消毒处理。


    她很心疼。


    哥哥身上有很多道陈旧的伤疤,虽然它们让哥哥这副强悍结实的身体变得更有魅力和性张力,可江沛玉所感受到的只有心疼。


    伤口处理完之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仍旧保持着蹲坐在他身边的姿势,默默吸了吸鼻子。


    然后她的头被摸了一下。


    “哭什么。”刚睡醒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的性感。


    江沛玉用脸轻轻贴着他受伤的那条手臂来回蹭:“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在课上认真听讲。我会照顾好你,你如果受伤了...可以来找我。”


    两道声音似乎重叠,带着一样的关心和叮嘱。


    “伤口后续如果不好处理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他是我的老师。”


    对方却迟迟没有开口,他身体颤抖的频率有点古怪。按理说这个伤口再痛,也不该怕成这样。


    不等江沛玉想清楚,那个一直站在门口审视这一切的男人终于屈尊降贵地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无比从容,声音也温和,将那条手臂从江沛玉的手中接了过来。


    “交给我吧,云妮。这里有医生,他们处理起来会更专业。”


    男人深邃的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会让他,彻底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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