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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作者:徐迦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迟渡干咳一声,一秒钟敛了笑意。


    看着那张脸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温霜降嘴唇动了动:“怎么不笑了……你笑起来很好看。”


    “没怎么。”淡淡扔出一句,迟渡转移了话题:“需要帮忙吗?”


    温霜降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自己眼前那个惨不忍睹的陶土娃娃。


    深吸一口气,她鼓了鼓腮帮:“不用,我可以。”


    迟渡没再作声,就低着眉梢在一旁围观起温霜降操作来。


    半小时后,看着并没有好一点反而更加诡异的陶土娃娃,温霜降沉默的看向迟渡。


    迟渡:……


    默了两息,他从温霜降手里接过那个陶土娃娃,开始调整。


    又过半小时,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但整体看起来总算能说得过去了。


    温霜降拿起两个新鲜出炉的陶土娃娃捧在手心里上下打量,片刻,又拿了刻笔在上面落下两人名字和日期。


    接下来就是烤制。


    温霜降捧着两个娃娃拿给店老板,入烤炉前,又在迟渡没注意的地方,在两个娃娃身上各画了半颗桃心。


    陶土娃娃烤着,温霜降和迟渡出了店去看褚绪和许佳月纹身情况。


    进店,就见许佳月在那儿等着,手里随意翻着一本杂志。


    温霜降走至她身侧:“你这是完了?”


    “对,换他进去了。”


    “还挺快。”


    许佳月翻着杂志的手一顿:“有点疼,我随便纹了一下就结束了。”


    “……”


    正无语着,温霜降就见许佳月朝她勾了勾手指:“想看看我纹了什么吗?”


    温霜降点头,凑过去。


    身后,迟渡自动转身,手插口袋里看起墙上的纹身图案来。


    许佳月掀起衣服下摆:“本来想纹两只来着,结果太疼了,好看吧?早想纹了。”


    温霜降看了看那只暗黑风的蝴蝶,还挺酷。


    几人又等一会儿,褚绪从里面出来,脸色稍白。


    许佳月凑上去:“你纹了什么?”


    褚绪没注意到温霜降迟渡,掀了衣服下摆给她看:“这个,感觉像你。”


    许佳月垂眸,是支玫瑰,枝蔓缠绕其上,其间穿插着许佳月的字母缩写。


    “跟我哪里像?”


    “带刺。”


    “……”许佳月嗤了声:“不过看着还不错。”


    不远处,温霜降听到两人说话声正要抬眸,一只手遮在了她眼前。


    茫然眨了眨眼睛,温霜降问:“怎么了……”


    “没什么。”迟渡感受着眼睫擦过掌心的触感,手指动了动:“先别动。”


    须臾,迟渡终于将手放下,眼前视线开阔,褚绪许佳月走过来,温霜降从沙发中起身:“完了?”


    褚绪淡淡应一声,又问:“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们干了什么?”


    “做了个东西。”温霜降往外走:“估计差不多快好了,走吧。”


    一行人折身去了手工店。


    陶土娃娃已经包装好,可可爱爱的贴在一起,温霜降透过包装往里扫了一眼,两颗桃心已经合二为一,成为完整的一颗,就在两人手边。


    她小心翼翼的从店老板手里接过,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旁边,褚绪扫一眼,不怀好意的轻撞了下迟渡手肘,揶揄:“没看出来,还挺纯情。”


    四人又在这里逗留一天,把几道特色美食都尝了尝,在第四天时返程。


    同去时差不多,到时也差不多已经傍晚。


    连玩三天,又一路舟车劳顿,车在公寓楼前停下,迟渡侧目,温霜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窗外傍晚的余晖透过车窗洒进来,将人浸在一泡昏黄里,那张脸闭着眼睛,眼睫垂下来,呼吸平稳,睡的格外沉。


    不过安全带勒在她腰间,似乎瞧着不太舒服。


    顿几秒,迟渡探过身去,帮她按开安全带卡扣。


    “咔哒”一声,安全带解开,迟渡正欲回身,察觉座椅里的人动了下,紧接着,一道温热的触感落在他脸侧。


    柔软,轻盈,好似蜻蜓点水。


    迟渡一瞬间浑身僵住,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垂眼朝始作俑者看去。


    始作俑者却丝毫不知,微微偏头依旧沉沉睡着。


    这只是一个意外。


    迟渡很清楚。


    却始终无法冷静。


    他目光长久的停留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视线一寸一寸掠过方才不经意间擦过他侧脸的唇瓣,呼吸一点一点沉下来。


    几乎是有些失神的,迟渡缓缓抬手,指腹落在那张白皙的脸上。


    拇指轻轻蹭过脸颊皮肤,只觉指腹下那一片肌肤柔软异常,舒服到让人舍不得停下。


    不知什么时候,就绕至那双唇瓣。


    温霜降有双很好看的唇瓣,饱满红润,唇珠小巧,这样睡着时,唇瓣微微启着,唇角微翘,像成熟的樱桃。


    想叫人尝尝是不是像想象中那般甜美多汁。


    迟渡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那瓣下唇,有一个瞬间,甚至忍不住想要……


    直至某个瞬间,眼前的人眼睫轻颤一下,眉间轻蹙,似是被吵到,要睁开眼。


    迟渡陡然清醒,收手。


    视线里,温霜降却没醒,只是微微侧了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迟渡捻了捻指尖残余触感,无声轻嗤一下。


    不过是个连吻都算不上的意外,他居然差点……


    什么时候倒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又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迟渡终是没再抬手,只脱了身上外套盖在温霜降身上,摸出手机来边玩边等着温霜降醒来。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温霜降窝在座椅里,嗅着鼻尖那股清冽味道,舒服得不肯醒来。


    直至睡梦中朦胧听到几声鸣笛声,揉了揉眼睛,方才缓缓睁眼。


    入目,却不是在酒店,也不是家中,眼前一扇巨大的挡风玻璃,折射着道路外光怪陆离的光。


    这是……


    温霜降目光缓缓下移,置物台,黑色外套……


    她是在车上,好像睡着了,还是盖着迟渡的外套睡的。


    怪不得,睡梦中鼻尖好似一直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


    等等,她睡了多久?


    温霜降往外扫了一眼,道路两旁的路灯全亮了,又摸出手机垂眸扫一眼,十点多了……


    懊恼的咬了下下唇,温霜降抬眼看向迟渡:“怎么不喊醒我?”


    “看你睡得挺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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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霜降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等了我多久?”


    “没多久。”


    回来时应该是个傍晚五六点,到十点……


    好一个没多久……


    温霜降吐出一口气:“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喊醒我。”


    迟渡没接话,只扫过她还残余些许困意的脸:“下车,回去休息。”


    哦,对,赶紧回家休息。


    迟渡应该累的够呛。


    温霜降把身上滑落稍许的外套拿起来递给迟渡。


    迟渡扫一眼:“披着吧,外面冷,小心下车感冒。”


    话是这么说,但温霜降还是感冒了。


    大概是因为太累和生理期突然造访。


    余下国庆三天假期,她基本躺在床上度过,除去上厕所,迟渡几乎不许她下床。


    那天看着他忙上忙下一会儿端饭,一会儿端水,一会儿又喂她吃药,温霜降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她不是感冒也不是生理期,而是得了某种绝症或是断了双腿。


    后来她拿着手机解闷把这事说给许佳月说,许佳月骂她天天撒狗粮。


    温霜降捧着手机笑,迟渡朝她看过去问她怎么了。


    温霜降笑意未收摇摇头,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有点想吻他。


    不过最终也没行动,一是没胆,二是她还感冒着。


    但她没料到,她和迟渡之间的吻,会来的这么快。


    那是国庆结束后的第一周,介于迟渡无微不至的照顾,当时她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每天正常上下班。


    周五那天,下班后正和迟渡一起吃晚饭,就见迟渡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结束,迟渡忽然问她,想不想去骑马。


    温霜降问了一下,才知道是迟渡常去的那家马场新进了一批好马,邀迟渡前去试骑。


    温霜降知道迟渡喜欢骑马,高中时有回偶然听人谈论起他,说他擅钢琴、篮球、马术等等,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


    没有迟疑,温霜降很快应下。


    翌日,周六。


    吃过早饭,两人驱车出发去马场。


    这是温霜降第一回接触骑马,去了迟渡亲自为她讲解指导。


    理论知识听差不多,迟渡扶她上马,又牵着马带她绕马场骑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道为她牵着马的身影,温霜降无端想到了“白马王子”这个词儿。


    借着明亮的天光,她在马背上弯唇笑了好一会儿。


    走了几圈,温霜降决定放“白马王子”自由。


    许久没骑马,她不希望迟渡今天只是陪着她这样无聊的兜圈。


    在她的坚持之下,迟渡嘱咐过马场的工作人员,终于离去。


    于是牵着马的人变成了马场的工作人员。


    温霜降坐在马上,遥遥看着迟渡骑马驰骋在偌大的马场,好久都没挪开眼。


    直至迟渡越骑越远,渐渐消失在她视线。


    温霜降感觉自己也差不多适应,便叫工作人员松开缰绳,自己尝试慢走。


    感觉还不错,走了几圈,温霜降试图让马慢慢跑起来。


    刚开始一切很顺利,以至于温霜降甚至不知变故到底发生在哪个片刻。


    只知道某个瞬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身下的马突然疯了般,载着她一路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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