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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作者:橙子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60.


    是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雨丝在玻璃花房外织成细密的网,水珠顺着穹顶的钢架蜿蜒而下。郁危明推门时带进一缕潮湿的寒气,司令官正在一边安静做软陶,一边听着通讯仪里的当日要闻——


    "刺杀马库斯伯爵的联邦逃犯,疑似已在同伙的养护下潜逃至浮游州……"


    床头微光照着那盆已经变黄、沉甸甸的麦穗。


    啪,滴。


    卡扣声很轻,却让空气骤然凝滞。


    一只金属环被戴在司令官脖子上,郁危明灰眸一丝晦暗,指腹摩挲过泛着冷光的环:“项圈里是定位装置,只有我的指纹可以解锁,强行拆除……会炸碎你的脖子。”


    “……”


    顾远泽全程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郁危明灰眸眯起盯着他,很好。战场上下来的司令官,果然拥有相当程度的处变不惊。


    手指沿着项圈细细抚摸,被金属压着的喉结越看越让人有种咬上去的冲动。皇帝顺从本能地凑上去,森白的犬齿抵上那移动的凸起上。


    顾远泽终于偏头,同时机械的手指轻轻挡了一下。


    雨声渐密。


    郁危明低笑出声:“顾远泽。我给了你一只手……就是让你用它推开我的,是吗?”


    趁着片刻停滞,皇帝突然翻转手腕反扣住对方,将那只机械手指引向自己唇边。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眯起眼,却仍固执地吻过每一道人造关节,最后含住每一根手指,用舌尖抵住、舔舐。


    无尽的雨声中,新闻仍在小声地播放,软陶泥则被扫在地上。


    司令官被亲吻的时候紧抿了唇,被握住十指时明显僵硬,被撬开牙关时压抑地抗拒。


    却最终都抵挡不住铺天盖的亲吻。


    ……


    郁危明本来想再等等,等到司令官的双腿也接驳上仿生义肢,在安抚神经的复健期里,他就又可以名正言顺地一遍遍亲吻他的大腿内侧。直到那双修长的腿在痛楚的难耐下,乞求而迷茫地盘上他的腰。


    以治疗之名,行占有之实,多么冠冕堂皇。


    可他现在不想等了。


    喘息灼热碾过司令官的颈侧,他单手箍住那截消瘦的腰。昏黄的夜灯在顾远泽眼底投下一片荒原寂静,只有皇帝的灰眸倒影疯狂。


    “可以吗?”


    他喉咙发干,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数着彼此交错的呼吸直到确信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指腹碾过腰窝处的旧伤,郁危明眸色晦暗。


    掐住司令官的腰往下一拖,喘息着抵了上去。


    61.


    郁危明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兴奋愉悦到脊椎发麻、直冲天灵盖的刺激。更不知多少次幻想过司令官被他弄得狼狈不堪、乱七八糟的样子……


    现实永远比幻想更让人战栗,那一夜无比漫长。


    怀里的司令官其实一开始很能忍。


    大概也是尽了全力,默默咬牙想要稳住疯子。然而随着雾夜渐浓,新皇变本加厉的索取和贪得无厌和折腾,直接击碎了他那层残存的理智,让他喘息变得毫无章法,身体不受控制地持续发抖。


    表情也终于从隐忍逐渐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崩溃,哑着嗓子咬牙颤抖:“混蛋……停下……够了。啊。哈啊,有完……没完!”


    皇帝撑起身子,莞尔,灰眸里是璀璨又亢奋的光华。


    他喉结滚动,几乎脱口而出最虔诚的爱语。


    他想赞美司令官,想感恩和顶礼膜拜他的神明赐予他的无上欢愉,可不知为什么,最终溢出的却是带着颤音的笑讽:“还以为司令官哑巴了呢,这不还是会说话吗?”


    啪——


    金属手掌掴在脸上的触感,一如既往像被幼猫挠了一爪。郁危明顺势捉住那只手,按在自己发烫的颊边,痴迷地用唇摩挲冰凉的指节。


    当顾远泽气得挣扎时,他又俯身将双唇送上:"咬这里。"


    气疯了的司令官这次没有再纵容,齿尖陷入下唇的刺痛,让郁危明口中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这种程度最多肿上两天,很难留下印记。


    他干脆转而直接将脖子送过去。顾远泽闷哼,犬齿刺破颈侧皮肤的瞬间,郁危明亢奋得几乎眩晕。疼痛与快感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他痴痴地想着,这下该能留下永远的烙印了吧——


    "再重点……"他喘息,满意地听见齿关更深地嵌入皮肉的声音。


    温热血珠顺着锁骨滑落,在雪白床单上绽开暗红的花。


    多好啊,这样就算将来司令官要逃,至少也能给他留下了什么了。


    62.


    隔天,虚脱的司令官再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郁危明自顾自絮叨了半天。哄也哄了,道歉也道歉了。也试着转移话题,也喃喃了点疯言疯语,也精神分裂一般地挑衅、叫嚣和威胁了。


    没有用。


    于是郁危明干脆又抱起司令官,食髓知味地亲吻厮磨,狠狠又弄了不知道多少回。


    第三天清早齐绍洲来进行预定好的二次义肢手术,差点没原地爆炸。


    那遍布的吻痕,和司令官脖子上戴的鬼玩意儿……他很想知道皇帝这次又是犯的什么大病,脑子真的还好吗???


    郁危明认定自己没什么问题。


    是,他是跟司令官纵欲了,但既没让他流血也没让他发烧。又不影响手术,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齐绍洲:“……”


    司令官的第一次义肢手术非常成功,所以对于后续治疗,医疗团队里其实有不同意见。


    有些医生认为第二次手术应该直接一次性义肢全部接好,省得一次次重复麻醉和多次受罪。但也有医生担心一次性手术会不会太过刺激,司令官会不会很难熬下来。


    “可是一次一次做,也未必不会重复带来创伤。风险其实都一样。”


    最终,手术还是定下一次性一起做了。


    这个决定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


    术后醒来的司令官,几乎是瞬间就被感官刺激给逼疯。又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封闭感官,因而几乎是在几分钟内,就在耳鸣、眩晕、疼痛和崩溃里无数次昏死又挣扎醒来。


    同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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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记忆和人格也似乎触发了长久以来最严重的PTSD。在峰值的感官下,他只会绝望又痛苦地发疯一样寻求安慰。


    郁危明庆幸自己这时候,多少还能对司令官有点用。


    可这一次和上一回术后每三四个小时还能有所停歇不同,这一次司令官的神经刺激是漫长而持续的,因而需要的也是一刻不停的安抚。


    郁危明于是就这么一刻不停地亲吻,厮磨,安抚神经,揉弄一切难受痉挛,用身体帮他转移注意力。


    从日落到日出。


    但他确实也是疯的,呵,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只有疯子吧,会抱着痛苦的爱人,一边恨不得能替他承受一切,温柔地揉抚他所有的痛苦,一边又有一种凌虐的破坏欲,想要和他一起翻滚纠缠,让他呜咽呻|吟,就此抱着他残破的灵魂共同沉沦死去的冲动。


    直到次日中午,他疲倦地喘息着,从旁边枕头下面掏出来一袋子药。


    艰难地戳开其中一板营养片的外壳。


    其实在营养片的旁边,还有几针镇定剂,针尖在日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


    那是齐绍洲留下的,说实在不行只能给司令官用上。可是还不到时候,郁危明还是先坚持吞服营养片,咬牙一口气吞了四颗,用无比干渴的嗓子努力咽下去。


    整整一夜加半个白天,他的腰已经酸透了,大腿也一直在发抖。


    但磕了营养片应该就还可以!


    实在不行,旁边还有比那更厉害的药——他父皇死前纵欲享乐多年,身体早坏了。后来油尽灯枯天天仍能乱搞,靠得就是那玩意。


    大不了他跟着也吃两瓶。


    他就不信……


    药壳的声响或许吵到了司令官,他喘息浑噩,似乎循着声音想要寻找什么。


    “没事,别怕。”


    郁危明收紧颤抖的手臂,喘息着埋进对方肩窝:“两三天……而已,顾远泽无坚不摧,这次也一定撑得过去的,嗯?”


    “这次撑过去后,就都好了。”


    “后面眼睛手术不会痛,最难的都过去了。”


    “顾远泽,帝国很大,幅员辽阔。有很多联邦没有的巍峨高山和分层大海,你很快就能用眼睛去看,用手脚去丈量。”


    “可以去看动物迁徙,看海洋生物,去追云海和彩虹,去触摸涟漪、仰望星辰,过想过的人生……”


    郁危明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尾音碎在汗湿的银发间。可这一切司令官却好像都没有听见,郁危明无奈笑笑,低头吻了吻他同样疲倦发红的眼尾。


    突然,腰间传来冰凉的触感——


    微凉的机械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腰,郁危明的呼吸停滞了。那手臂贴着他的发烫的后背缓缓收拢,每根手指好像都在试探拥抱的力度。


    “……郁栀。”


    耳边好像炸响焦雷,心脏震如擂鼓。


    机械手臂只是轻轻一带,郁危明整个跌下去。


    正午明媚,让人昏昏欲睡。郁危明枕着司令官的胸膛,告诉自己还不能睡。


    但如果此刻闭上眼睛,会不会一辈子留在最好的美梦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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