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书院最为重要的年终考试正在悄声到来。无论成绩好坏,所有学生都在全力备考,力争一个好成绩,回家过个开心年。
天才班的学生也不例外,今年以来,书院一共经历了六次月考,而每次月考后,天才班中的学生也会有所变动,随之带来的心情也会上下起伏,喜悲参半。
从普通班升入天才班的学生自然是欢喜无比,回家探亲小住都是自信抬头。从天才班降到普通班的学生虽然伤心,但更多的是不甘心,憋着一口气拼命学习,只为重回顶峰。
而且年终考试的名次将横跨放假的这个月和下一学年的第一个月,一共两个月,比任何一场月考保留名次的时间都要长,一旦能考进天才班,过年聚会之时都能与家人朋友聚会,就不愁吹嘘的素材了。
想想都是十分划算。
除了这些优等生以外,还有较为落后的学生,当初进书院时只是擦线侥幸通过,虽然不妄想与天才班同学一较高下,但他们同样重视这次考试。
只因为崇山书院还有个烦人的淘汰机制,每年年终考试后都会按照成绩,清退一批跟不上进度的落后生。
虽然他们在崇山书院排名靠后,但半年前他们也是废了老鼻子劲,好不容易考进来的,还没到过年吹嘘呢,万一被清退就丢人丢大了。
于是,在众人的一同努力下,整个书院学风为之一肃。
甚至有人没日没夜的苦读背诵,累了困了就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了继续回来学习,如此反复,尽可能的延长学习时间,记得更多的知识点。
不过这也再次引发了内卷,越来越多的学生跟随第一个吹冷风的人,用这样损伤身体为代价的方式学习,后果只会是受寒生病影响学习进度。
书院的师长对此倒是司空见惯,读书哪有不苦的,很多人寒窗苦读十几载也没能上岸,何况这点风雨,科举之路淘汰的可不仅仅只有成绩不好的人,身体不好只会出局的更早。
贾琏同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私下出面花“钞能力”跟食堂协商了一场。
在教室、藏书楼、宿舍等常见地点设置姜汤,若有学生感到不适,及时喝下姜汤驱寒气,也能减少感冒传染。
日子一天天过去,备受众人期待的年终考试也终于考完了,所有学生都送一口气。
学生们疯玩疯闹了好几天,迎来了最终成绩放榜。
大红榜单上整齐划一的写着全校学生的名字,天才班学生名次自然位于最上方、最醒目的位置。
而在这群天才中更加醒目,是压在这几百人之上的名字【贾琏】,毫无争议的第一名,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哪一次贾琏跌落到第二名,他们才会惊讶。
不过,嘴上虽然说着不羡慕,但手很诚实,已经自觉拿起笔墨誊抄贾琏的试卷,准备放假期间偷偷学习,来年取得更高名次。
沈拂玦紧跟其后为第二名,同样没有短板,卷面非常优秀,唯一失误在算科上比贾琏多错一道小题,否则第一名花落谁家真不好说。
钱霄前进一名成为第五,他心中也放下了大石头,今年的怪人、天才太多,他都牺牲晨起练武的时间用来学习了,才能做到名次不下滑,小进一名已够他得意许久了。
徐淮瀛的进步最大,从半年前的天才班第二十名一跃到如今的第八名,其中付出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有人来问他怎么进步这么快,他面上还是要装作举重若轻的样子:“嗐,哥之前就是没努力学,这不随便学学就拿了个第八。”
“噗嗤,装过了哎。”钱霄看不过去,鄙视他。
“别急”被打断耍帅的徐淮瀛翻了个白眼,轻拍着钱霄的肩膀下战书:“明年就来取代你的位置。”
钱霄抱胸冷哼:“怕你?”
优等生起起伏伏也不过只是名次的变化,上升不到开除的地步,普通学生更关心自己的名次,看到自己顺利在榜能留下后,才松了一口气,有闲心看看其他人。
突然发现前五十名内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贾琏笑着称赞:“游保,做的不错。”
“嘿嘿嘿。”游保挠着头傻笑。
游保是今年书院最大的一批黑马,入学时以吊车尾的成绩勉强进入书院,短短半年时间,竟然超越上百人,一跃成为年级第四十三名。
震惊所有人。
若要问游保怎么做到的,他也说不上来具体的一二三四。
他就是单纯的把身体交给时间,全力备考,全身心投入,不知不觉中,就从一个小文盲逆袭为尖子生之一。
直到最后一人查看完自己的名次,发现正好是今年新入学的人数。
什么情况?
全员通过,无人开除?
放榜的老师也向学生宣布了这个好消息,“经过崇山书院的所有师长开会讨论,一致认为本届学生无一人学业落后,全员符合书院招生要求,所以决定不辞退任何一个学生。”
“喔喔喔!”吊车尾的几十个学生欢喜的抱在一起,刚刚又是看到“状元”登顶,又是看到黑马出现,只觉得今年卷上加卷,被劝退的可能性又增大了许多。
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果然,努力是不会骗人的,明年继续加油。
……
时光悄然流转到除夕,书院中只留守了几名护卫,其他师长学生全都回家过年。
崇山书院家属区。
徐太傅夫妇与贾琏、徐淮瀛,还有游保等人一同过年。
按照常理,贾琏应该要回京城的,最不济也应该回族地过年,但按照他爹之前心中的安排,是让他年后直接去扬州见姑姑。
再加上徐太傅夫妻身体不好,不宜长途跋涉,综合考虑下,贾琏推掉了族中的邀请,选择在书院里过年。
而徐淮瀛压根就没考虑过回京城过年的事情,他祖父祖母在这里,这里就是家,应该是他爹他娘来金陵过年,不过想也知道,那两个大忙人抽不出空来,他也就不写信说他们了。
除夕前一天,徐淮瀛郑重宣布:“除夕夜由我掌厨,琏哥儿副手,其他人就等着吃吧。”
莫名成为副手的贾琏提问:“哥,这个你好像没跟我商量吧。”
徐淮瀛自信摆手,示意他别担心:“不重要,跟着我就完了。”
嗯,的确是完了。
贾琏看着锅中一片焦黑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陷入沉默,他发誓,他就走开了五分钟。
徐淮瀛讪笑:“哈哈哈,失误失误,做菜就是要容许失败,再来一次。”
一刻钟后。
锅中又出现了一堆红的绿的黄的混在一起,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暗料理。
“……”沉默的声音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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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除夕夜喝西北风的贾琏,立刻赶走霸占大厨位却烧不出菜的哥哥,再让他哥这么嚯嚯下去,食材全都浪费了,想做都做不出来菜。
徐淮瀛不甘心,还想再试一次,被贾琏丢了一个面团,“今夜还要包饺子,你来擀饺子皮。”
有活干就行,徐淮瀛欢快接下这个活,走到一边开始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
终于在贾琏的力挽狂澜之下,趁着天黑之前,除夕这顿饭还是顺利摆上餐桌,九菜一汤寓意十全十美,看着还是像模像样的。
徐太傅高兴,还特意开了一瓶好酒。
好奇的徐淮瀛目不转睛的看着。
“哈哈哈,你们也到了该喝酒的年纪了,来点?”徐太傅诱惑说道。
徐老太太不赞同的看着丈夫。
徐太傅讨好一笑:“没事,我有分寸。”
贾琏和游保均摇头,他俩不会喝酒,只有徐淮瀛还在犹犹豫豫。
又被祖父一激将:“不喝就算了,淮瀛还是个小孩子呢。”
“谁说的,祖父给我满上!”
“哈哈哈哈,这才有种。”
贾琏无语的看向这段对话,伸手倒掉他哥酒杯的一半:“就喝这么多,年纪太小喝酒会导致大脑发育不成熟。”
“不成熟,啥意思?”
贾琏解释:“就是会变笨。”
不想变笨的徐淮瀛听话:“行,半杯就半杯,祖父我跟你对酌。”
“好,咱们爷孙好好喝一杯。”
待众人酒足饭饱后,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道:“欸,外面下雪了哎。”
徐淮瀛手中还拿着一个鸡腿啃着,跑到门口探头一看,“真的哎,这还是今年第一次看见雪。”
作为北方长大的孩子,每年过年都会打雪仗,堆雪人,对于雪也是司空见惯了。直到他们来了南方后才发现,原来大雍还有不下雪的地方,他们期盼下雪都好久了。
没想到在除夕夜实现了。
徐淮瀛小声嘀咕:“还真被那个神神叨叨的军师说中了。”
无双她们出发之前,特意请了军师夜观天象定下出发日期。
只见军师要了一块空地,赶走其他人,独自一人施法观测。
偏偏正好,贾琏、徐淮瀛他们一个宿舍的人正坐在屋顶上聊天,看到了军师做法的全过程
只有一个字,怪。
那位军师明明身穿的是道教的服装,桌上供奉的却是关二爷,既不是道教的老祖宗元始天尊,也不是掌管天气的风神。
不仅如此,只看那军师拿着桃木剑,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绕的他们眼睛都花了。
最后掐指一算,与众人说“好了”,他已经与神仙沟通好了,金陵未来必会夜降大雪,他们须得及早动身。
后来金陵一直没下雪,他们还以为军师是受了杨柒的指使,故意这么说的。
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啊,竟然真预测中了下雪。
唯物主义拥护者贾琏坚决不相信:“瞎猫碰上死耗子。”
雪越下越大,逐渐地上也有了薄薄的积雪。
“琏哥儿,打雪仗去?”徐淮瀛发出邀请。
“乐意奉陪。”
徐老太太在他们身后叮嘱道:“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