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芷的弱点暴露,她愤恨的瞪着碎金,咬着牙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小鸢,你真要杀掉她吗?你想好了?”碎金的脸贴着碎银的脸,蹭了蹭。
碎银往一旁歪了歪头,内心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碎银!”尉蓝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遍遍喊她,“你疯了吗?!没完了是吧?……”
刀子擦着尉蓝脸颊飞过。
碎金转头看着尉蓝,比了个耶。
“嗯,小阿蓝,你随随便便就跑走了,给我留一堆烂摊子的事我还没找你呢“
碎银无动于衷,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如果,哪天碎银因为某些事要偏向极端行事,如果溃狐还活着,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上去拦住碎银,立刻否定碎银的思想。
溃狐就是溃狐,她和碎金才不一样呢。
碎金支持碎银的一切想法,无论青红皂白,只要是碎银想的,碎金全都同意。
一个否认,一个捧杀。
一个的的确确为了碎银好,另一个别有用心。
愣神的片刻,碎银手里多了一包粉末。
“小鸢,你要是真的讨厌谁了,就给ta下毒,这个是压床鬼做的哦,好厉害的毒呢”碎金握紧碎银的手,又一次凑近她,“你在想什么?”
“……离我远点儿,热”
“热什么啊,这是冬天诶,冬天应该是好冷的吧”
碎银看着命芷,叹了口气。
她身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她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还没到用杀人来获得快感的地步。
可对命芷的恨意是真是存在的。
碎银已经杀过一个人了,或许能藏住,可碎银懂法,只要一天没被发现她就会被“随时会被发现”的阴影笼罩。她是个胆小鬼,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碎银不愿意承担这种代价,她害怕后果。
反正都死过一个了,再多一个也没关系吧。
矛盾,冲突,恐惧。
简希沧的敲门声让碎银心脏狂跳:她进来后看见这幅情景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自己早已和邪祟没有区别?会不会又哭?
思绪被打断,碎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算了”握着碎银的手松开了,“我就知道小鸢不敢”
又是激将法。
碎银回头瞪他一眼,碎金也笑嘻嘻的看着她。
就在这一瞬间,命芷在心中默念“毒死她”和“消除欲望“。
两股无色无味的妖力从命芷的婴灵处冲向碎银。
喜神大人擅长逃跑,速度极快,母神都追不上的。
所以,碎金的左胳膊挡住了妖力。
他的衣服袖子很长,差不多把碎银腰部以上的位置挡住了。
没出现任何反应,至少在碎银眼里是这样的。
碎金缓缓放下手臂。
“去死吧”命芷轻描淡写的吐出三个字。
下一秒,碎金被摔向墙壁,左手被拽起,凭空出现一个大洞,血液喷涌。
左臂高举,长袖滑落,露出了被毒液浸透的皮肤,青筋暴起,颜色都变了。
从墙壁中出现不明物,慢慢将碎金拖进墙里。
“吊着她”
碎银突然被吊起,双脚离地,手被缚仙索反绑着。
尉蓝更不用说了,缚仙索直接住他身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命芷的腿一直没能复原。
“哼,要不是常青,你现在早死了”
碎金感觉好疼,于是头顶的猞猁冲向命芷,撕咬着她的骨肉。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啊,我又死不了”命芷任凭猞猁啃食着自己。
“……我找小莫吃了你”碎金疼的嗓音嘶哑,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接着,猞猁变成一缕细线,从伤口处钻入了命芷的体内。
命芷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意识,她刚才施展的妖力也同时消失。
简希沧好不容易撬开了锁,一进来就看见人仰马翻的场景。
碎银跪趴在地,剧烈的咳嗽中夹杂着喘息。
“不是?你们咋了?打起来…碎金?!”
碎金低着头,搂着左臂的袖子,低头酝酿着什么。
光暗了下去,简希沧一回头:他妈的莫夏又不知道怎么来了
“莫夏?!你们组团来的啊?”简希沧往里面走了走。
莫夏手扒着门框,咬牙切齿的看着碎金的手臂。
“小莫……”碎金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哇啊啊啊!好痛啊啊!“
碎金的愈合速度慢,疼痛感持续存在着。
碎银跪坐着,底盘低,一歪头就能看见莫夏一拳干进命芷后背,抓着命芷的脊柱,抱着碎金走了。
莫夏这一打给三个人解了气。
再次消失在拐角处。
简希沧看过莫夏给命芷一顿打时脸上越来越兴奋的表情彻底懵了。
他这个人纯变态啊
甚至简希沧扶起碎银时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尉蓝自力更生,愣是把缚仙索解开了。
屋子里满地狼籍,简希沧坐在桌子上。
“我去,我在外面问遍了,那走廊的监控怎么丢了那么多?”
尉蓝向桌子下面伸手,一堆监控撇在了桌面上。
“呐,碎金拆的”
碎银偏过头:“他是封泰的,别找我”
“我靠……我都不敢想一个月伺候他得花多少钱”简希沧搓着下巴,脸上的震惊从未褪去。
碎银拉上衣服拉链,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先回家了”
碎银的家族成员大都分散了,这样一个家没什么发展空间,在不在其中也无所谓。
平时耳边叽叽喳喳“姐姐姐姐”喊的小人儿不见了。
狭窄的出租屋内,清新的海棠花香裹挟着浓厚的血腥气,碎金搂着他的娃娃,另一只手拿着糖果窝在沙发里。
莫夏一刀一刀捅进命芷的身体里,受害者被割破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咕噜咕噜”声;肇事者眼中倒映出对方无所谓的笑容。
“短命鬼”命芷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莫夏看见了,那是骂他的。于是命芷新鲜的血液盖住了刚才的字迹。
“小莫,我想去海边玩。”碎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贴着的星星,又往沙发里躺了躺,抱着糖罐子往嘴里塞糖。
莫夏看了碎金一眼,扔了刀,走到沙发旁坐下。
“别吃了,到时候又牙疼”莫夏抢过糖罐准备收起来,“过两天我再带你去……诶诶诶!”
碎金扒着莫夏的脸抢回糖罐:“我的”
“我又不要!碎金你真得改改你护食儿这个习惯了”说着,莫夏又抢回来放抽屉里锁住,“忘了上次牙疼的事儿了是不是”
莫夏现在的肉身很脆,碎金真不敢闹他。
“瞪啥瞪啊,跟你眼神多好似的”莫夏一把无住碎金要瞪穿他的眼睛,“睡会吧”
七重村的拐卖案安静了,尉蓝也没要继续查下去的念头。
七重村是安静了,更多地方开始热闹了。
一天能来三四个丢了家人的。
男女老少,老弱病残,鳏寡孤独废疾者一应俱全。
总之就是无差别失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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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蓝忙的焦头烂额,碎银不来,新目子从七重村出来以后就高烧不退,北冥鱼这段时间又在家静养,木贻在准备见面会,溃狐死了,简希沧学业又不合格给停职了,双双这个哑巴就会调个监控,米司顿这两天接线都忙不过来,因果阁能打的就剩下尉乐一个还见不着人影了。
因果阁,处理因果,钱给到位什么都好办,本来就是个文职,因为兆丰年的死被强行抬高了知名度,什么活都接。
祝夷楼休假,中部的工作都撇给尉蓝。
好窒息。
溃狐死后,碎银成天郁郁寡欢,衍段看她一副养不活的样子就上火,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让碎银稍微开心一点。
不过方式有些另类:把自己轮椅的轮子卸了给碎银玩儿。
每天碎银都能用余光看见衍段,时不时出现在桌子上的水果糖,一出门差点把自己绊倒的轮子,还有突然出现的冥币。
衍段比鬼吓人……
碎银受不了了,随便去哪都好,总之不能在家里待了。
碎银不知怎么走进了地铁站,想着反正来了,随便去哪里看看吧。
可是刚走没几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夏挎着个包,但是不见碎金的踪迹。
碎银有些好奇,把脸往衣领里埋了埋,隔了一段距离,悄悄跟在莫夏后面。
碎银也不确定莫夏有没有发现她,不过莫夏实在可疑。
等车的功夫,莫夏进了一趟厕所,出来时多了碎金骑在他脖子上。
碎金身后还跟着两只蝴蝶,吃人的那种蝴蝶。
碎银看见了碎金闻气味的轻微举动,估计碎金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碎银走过去,正巧赶上地铁到站。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更多,碎银被人流挤进车厢,背靠背,离着莫夏还有一小段距离。
碎银根本挤不过去,一点空间没有不说,她前面还都是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碎银连同一性别的人碰都不想碰一下,更别说面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了。
正当碎银想办法时,抬了一下头,不巧了,碎金蹲在莫夏那里的天花板上,看着碎银,打了个手语。
“毒药”
“你讨厌谁,就毒死谁”这是碎金和她说的。
碎银摸向口袋,居然真在!
“……不会让我毒死这几个人吧。”
碎银心里想着。
面前的壮汉跟山一样,碎银踮起脚,勉勉强强看见莫夏。
莫夏也在看自己,硬挤过来。
莫夏走到碎银跟前,从包里拿出一把天堂伞,随后。
“砰!”
周围人身上的汗臭味好像消失了,余光中看见了一片血海。
雨伞打开的很及时,没有东西溅到碎银身上。
“看我多么细心,知道你不喜欢有东西粘在你身上”
碎银歪头看向伞外面,先听见了来自其他车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才看到趴在玻璃上看站内的情景。
他孑然一身,所过之处有蝴蝶啃食掉血肉,山茶花开在道路两旁,这不是他的妖力,是世界的本能。
碎金身上干干净净的,与现在的环境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尖叫声扩大了几倍。
腥臭味在整个地铁站内迅速弥漫,蝴蝶啃食速度十分惊人,吃饱了的蝴蝶落在碎金身上被吸收进去。
人们四散而逃。
碎金吃饱了,没兴趣继续待在嘈杂的环境中了。
这段时间都不用出去抓人吃了。
咔嚓,角落里,莲华拿着相机。
碎金一闹事就给人来一个世界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