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靠在门上，手里拿着电梯门禁，笑嘻嘻的。
尉蓝：“！你哪来的门禁？”
莫夏：“悲鬼身上的啊，嘿嘿，当扒手当习惯了”
几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双双蹲下身，偷偷拿出手机想给碎银打电话。
意料之中的，没信号。
再看一眼监控，全是雪花……
莫夏：“不给我找个板凳坐会吗？”
简希沧：“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莫夏：“我还专门来看你们一趟呢，看我多惦记你们”
木贻：“我们可担不起小爱神这么惦记”
莫夏声音陡然下沉：“……知道了？”
木贻：“嗯哼，知道了”
莫夏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莫夏：“啊……我哥好像快来了”
刚说完，便听见了尉蓝的喊声。
“我操……！”
莫夏用妖力绑着尉蓝的脖子从椅子上拽下来。
躲在椅子后面的尉乐刚想起身，一个大石头砸在了椅子上。
尉乐：“啊！！不是？哪来的？”
椅子被砸变形了。
尉乐看向尉蓝，一个小孩子站在那里。
莫夏：“他还活着呢，你那么砸会死人的”
小孩样子的碎金坐在尉蓝旁边，怀里抱着他的娃娃。
他不说话，快速飘向了莫夏，躲在他背后飘着。
简希沧：“他又要干什么？！”
莫夏：“你就说我救没救他吧”
新目子：“但……但这多危险啊！”
莫夏：“……哈哈，我哥养了他两年啊，说跑就跑了，不好吧”
尉蓝的确喜欢装傻。
“什么东西他就养了我两年？”
莫夏：“为了让你们顺利进入这段因果碎金当了多少个中间人啊？背负的因果都快把他勒死了”
尉蓝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
尉蓝：“停，你先说为什么不让人去跟着碎银”
听见“碎银”，碎金一下子探出头来。
还是不说话。
莫夏：“找常青去了，你也要去？常青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而且她那个神经病一样的脑回路压根儿不按套路出牌”
尉蓝：“那碎银去天台干嘛？天台可没人”
莫夏：“……你要是能看着邪祟就该考虑去借寿了”
简希沧指着碎金：“那他呢？”
莫夏：“他乐意让你们看着。哥，出来打个招呼”
莫夏伸手被碎金躲过了。
碎金向下飘，双脚微微沾地，低头抱着莫夏的腿。
莫夏收回手，对着新目子说道：“他应该挺喜欢你的”
新目子身体一颤，指着自己说：“诶？我，我吗……为什么啊”
莫夏看了看碎金才说：“……你的性格跟简西彩很像，简西彩身体里的魂儿啊……是我哥以前的一个……朋友吧”
简希沧：“和我一个姓？我们家的？”
莫夏：“是的哦，但你应该没见过他，你们俩这一世的话，他好像算……你堂哥”
简希沧记得第一次遇见『血色公路』时，可可最开始就把她认成了简西彩。
简希沧：“他是男的？这名字怎么听都是个女的吧”
莫夏：“魂儿太弱了，找了算命先生，说前十年要当成女孩儿养，结果还是没活过十岁，魂儿也散了”
新目子一下子就心疼起了碎金，好朋友都魂飞魄散了。
莫夏笑着和尉乐说：“你不用怕，他要是动手也伤害不到你的”
尉乐：“我靠！你看他像吗？”
莫夏摆摆手：“放心，这具身体是封泰的，他们不是最信奉我吗，那些能力也是从我这来的”
封泰家的人玩控制系，控制别人的妖力。
新目子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跟碎金对话：“你……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
莫夏：“不用，你做你自己就好，我挺讨厌简西彩的”
新目子抬头，无助的看向莫夏。
莫夏：“哎呦，我不讨厌你，你们里面我就讨厌简希沧”
简希沧蹭一下炸毛了：“什么？！！！”
莫夏：“嘿嘿，谁家一见面就死皮赖脸的上去聊闲啊？我刚偷完东西，你那一下子整的我还以为栽沟里了呢”
简希沧：“就因为这破事儿？！啊？！”
莫夏：“那倒不是，我哥在这儿呢不能说啊”
简希沧掐着腰怒视着莫夏，对着空气来了套组合拳。
莫夏：“哦哟！来来来打一架来！”
两个人对着空气来了套组合拳。
新目子看着那俩疯子尴尬的笑了笑。
袖口一紧，一看碎金在拽她。
新目子：“怎么啦？”
碎金摊开手，手心里赫然是她在东街五中里丢的小花头饰。
新目子很开心，那是她七岁时的生日礼物，是她升入小学的礼物。
“哇！谢……谢谢！”
碎金指了指新目子头上明月山给她的花。
碎金：“不要那个……坏“
新目子愣了愣，先把真花摘下来带上了头饰。
真花养花瓶里就好了。
碎金又猛甩自己的娃娃，娃娃嘴里掉出来一个圆圆的小玩偶。
碎金捡起来再次递给新目子。
算不上好看，但看得出是新目子模样的。
新目子觉得很可爱，她很喜欢，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
“谢谢！我……我很喜欢”
碎金回头，正好和正在修板凳的尉蓝对视了。
“婊子！！”
碎金一边骂一边吐舌头，又躲在了莫夏身旁。
尉蓝也不管碎金骂他什么了，急忙问道：“七七呢？他在哪？”
碎金声音很小：“……你不是去东街了吗？你跑走的那条路出口有个那——么大的垃圾箱，那堆骨头就是他呀”
……
“什么……？”
尉蓝看见了，可就算七七本人来了估计也认不出那堆变了色的骨头是他自己。
七七长得不错，生前总捣鼓他那个发型，可爱打扮了，抓着一个人就问自己帅不帅，在垃圾桶里捡各种梳子梳头，回来又嫌脏。
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是香香的，怎么会被垃圾埋着？
碎金鼻子抽了抽，去拽莫夏。
该走了。
莫夏和简希沧正在用石头剪刀布一决胜负，简希沧甩出“剪刀”，结果一看莫夏没出，气的直跳脚。
莫夏抱起碎金，晃了晃门锁，开了。
莫夏：“我俩先走了，明天去学校在玩儿”
门禁扔给简希沧，毫不犹豫的走了，又是在拐角处消失。
紧接着，碎银满脸是血的牵着常青进来了。
……
……
碎银气喘吁吁的跑上天台，哆哆嗦嗦的拿出钥匙开门，抬头就看见常青蹲在角落里。
血腥气在口中弥漫开来，她不断咽着口水，上气不接下气。
常青依旧带着面具。见到碎银就准备翻过天台围墙跑走。
碎银一掌拍在门框上，坚硬的冰瞬间附着在常青脚腕处，在不能移动分毫。
常青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
碎银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常青，烦人的乌鸦群收起利爪扑向她。
扑腾扑腾的，碎银感觉这群鸟身上有股幻臭。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耳朵快被震麻了。
冰锥刺入乌鸦体内，肮脏腐烂，碎银顶着满脸温热的血走过去。
“碎银…………”
常青的声音传来。
“啪！”一声，碎银用手背抽在了常青脸上，随后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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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倒在常青怀里，脚上的冰也随即消失。
力气小的可怜，面具只是被打歪了，常青一只手抱着碎银，一只手整理着面具。
碎银大声嘶吼：“……小恨王……哈哈，小恨王！？……你他妈为什么瞒了我那么长时间不说瞒了我们那么长时间！我十二岁你就到我身边了啊！！为什么非要等到我已经烂透了才告诉我？！你说啊！”
“……你不烂，别生气”
“你来我身边都是有目的的是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从一个外人身上得知身份吗？”
常青有些搞不懂碎银生气的点在哪，只在不断的安慰她。
……
悲鬼散播负面情绪，至少正常人对她都是避之不及的。
碎银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再加上悲鬼这个身份她怕有人会被她克死，那不就罪加一等了？
祝夷楼，明月山，情绪物全都找上来了，悲鬼的身份也注定了未来必定会不太平，可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
碎银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在地上。
常青也坐在地上，一点点往碎银的方向挪动。
碎银想起了碎金给她比划“面具”的意思：“……你为什么戴面具”
常青：“……没什么”
碎银沉默了，想了想，直接伸手去摘。
“！不行！”
常青连忙护住面具。
“为什么？”
常青不敢说。
烧伤，腐烂，增生汇聚而成丑陋。
“你是我的眷属不应该听我的吗？”
“……很难看”
“我还能因为难看打死你是怎么的？”
碎银理解的“难看”是本来就长的丑，而不是毁容。
常青还是不摘。
碎银再次用冰，封住了常青的手腕。
但这次常青瞬间就挣脱了，一边摇头一边捂着脸往后退。
碎银：“你怕什么？我身上属于悲鬼的记忆早晚会回来的，到时候还是知道你真正的样子，又不会真的不要你……”
常青把头抬起了一点。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作为悲鬼时的碎银可没那么在乎常青。
常青想了半天，轻轻摘下了面具，一瞬间，草药味变重了，尽管只露出来一只眼睛，大部分脸还被黄布包裹着，碎银还是看见了眼周狰狞的皮肤。
红白黑的“皮肤”混在一起，边上还敷着点草药，邹邹巴巴的。
可能是因为黑，眼睛是暗淡的。
碎银确实被吓到了。
常青连忙带回面具，又是画符又是掐诀的，半天才变回原来“没毁容”的样子。
常青看起来并不开心。
“我说了……不好看的”
“……怎么弄的”
依旧沉默。
“这是你本相吗”
“……不是，是我投胎宿主的样子，和我原来的样子差不多的”
“不丑”
跟碎银比当然是差远了。
碎银：“你为什么才变回这个样子”
常青：“从本相变回去很麻烦的……会疼，会难受，而且本相更舒服”
碎银：“那你再变回去吧”
常青：“我不喜欢……”
碎银站起身，抓着常青就走。
“……去哪”
“把话说清楚，把你知道的全吐出来”
“我……”
“你不说，我就不要你了”
……
……
尉蓝：“你弟弟，刚走”
碎银：“不用管他，他有莫夏呢”
新目子：“常……常青！”
常青被碎银强行带来，扭着脑袋也不理人。
碎银把她按到座位上，威胁的语气说着：“好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