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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他的家

作者:不想种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哦,没事,我在枫丹廷有一处住所,但我并不常在那里,你要是愿意,可以先去。”


    那维莱特地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伊莲觉得他心情好得莫名其妙的。


    “我会去住的,毕竟办公室实在是太奇怪了。”伊莲小声说。


    “另外,”那维莱特头也不抬,语气很淡,“还是同以前那样叫我便好。”


    又在沫芒宫住了一晚的伊莲第二天醒得莫名得早。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翻了个身,皱着眉头,从梦中惊醒。


    至于梦到了什么,她忘了,似乎是一个雨夜,以及一个高大的男人,还有一把伞。


    伊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了梦里经历,却记得那把伞。


    是一把深蓝色的、伞柄刻着繁复花纹的雨伞。


    她揉着头,掀开帘子,难得地看到那维莱特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短暂地休息。


    伊莲走到他的身边,犹豫一下,拿了毯子披在他的身上。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那维莱特闭着眼,下意识地、自然地握住了伊莲的手。


    那维莱特一直带着薄薄的手套,但能感受到他的温度,非要形容的话,是一种和他形象很不相符的、很软的温度。


    他呼吸匀称,眼皮偶尔微动,像是睡不深。


    伊莲没忍住地,轻轻地用指尖碰了一下那维莱特的鼻梁。


    指尖滑过,能感受到他凸起的骨骼。


    那维莱特不明显地皱了下眉头。


    伊莲小心地抽开自己的手。


    她走到窗前,在这第三天,枫丹又下起了雨。


    雨水很细很密,像是在诉说着一份缠绵悱恻的心事。路上的行人习惯地打起伞。


    昨晚那维莱特说会给她留下钥匙和地址。


    伊莲看到办公桌的一角,一串金色的钥匙压着一张纸,纸上的字体隽秀,是一个住址。


    也许是受昨晚梦境的影响,伊莲看向那维莱特,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她拿好自己的身份牌,走出办公室大门的瞬间觉得有些凉。


    美路莘抱着文件路过,亲切地朝她问好。


    伊莲弯弯嘴角,跟她道“早上好”。


    她走出沫芒宫,戴上衣服上的兜帽。


    淋雨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当走出去时,雨水并没有预期般地打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顶多了一把伞。


    伊莲抬起头,那维莱特撑着雨伞站在她的身后。


    雨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伊莲愣了下,转过身。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伞面,声音雾蒙蒙的。


    仿佛隔着一层伞面,便让人看不清雨水的走向。


    此刻的伊莲也看不清那维莱特浅紫色的眸子究竟在想什么。


    “不忙吗?”她问。


    “陪你走走。”那维莱特说,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什么起伏。


    “下雨了。”伊莲说。


    “我知道。”那维莱特回答。


    那维莱特撑着伞和伊莲走在枫丹廷的路上。


    也许是因为雨天,行人们都匆匆赶路,注意力集中在如何不被雨水打湿自己上,而忽略了他们的审判官大人。


    似乎这样的雨天,伊莲站在他的身边才毫无压力。


    几个不打伞的孩子冲入街道,在茫茫都雨水中喊着:“水龙、水龙、别哭了。”


    “水龙——,水龙——,别哭了——”


    “别哭啦——”


    声音落在雨水中,伊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停下脚步,她抬起头,注视着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低低地看着她,无波无澜。


    片刻,伊莲低下头,继续走路。


    路过邮局的时候,她犹豫一下,没有走进去。


    给迪卢克写信的事她不能让那维莱特知道。


    她犹豫的这片刻被那维莱特看在眼里。


    雨天的邮局几乎没人,写信不需要排队,甚至可以挑选信纸的材质、颜色,再好好措辞,然后用漂亮的字体在开头顶格写上“亲爱的某某某”。


    能被人这样认真对待的人,肯定也不会被忘记。


    雨水哗哗不断,那维莱特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不太愉悦地将伞朝她那倾斜。


    也不知在蒙德的那位先生,雨天是否给她撑伞?


    “雨下大了。”伊莲对那维莱特说。


    “也许吧。”那维莱特回道。


    “好奇怪,”伊莲说,“感觉我来了枫丹后,一直在下雨。”


    “没有晴天吗?”那维莱特反问。


    “好像就一天。”


    那维莱特不再说话。


    雨水落下的声音、脚步声,还有因为打伞,而收敛地呼吸声。


    “那维莱特。”伊莲打破短暂的沉默。


    “怎么了?”他语气依旧平淡。


    “你说这个天气还能进行魔术表演吗?”伊莲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


    伊莲把昨天在郊外遇见林尼和琳妮特的事讲给那维莱特听,“你知道他们俩吗?是魔术师。”


    “知道,”那维莱特一本正经地说,“曾在歌剧院审判过。”


    “啊?”伊莲抿了抿嘴。


    那个场面好难想象。


    “是因为什么?”她问。


    “盗窃。”


    伊莲听后默默地闭上了嘴。


    那维莱特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一下。


    一路上,伊莲都没有见到街头魔术的影子。


    看样子林尼和琳妮特的准备因为这场雨取消了。


    不知道那些虹彩蔷薇能不能撑到他们演出的时候。


    伊莲不清楚这种植物郊外生长的速度,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摘那么多,或者将迪卢克老爷的药水分给他们一些。


    说到这些药水,当迪卢克交给她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这位庄园老爷背地里是个药剂师。


    直到她没忍住问了,女仆长笑着告诉她西风骑士团有一位炼金术士,在雪山上,叫阿贝多。


    枫丹有炼金术士吗?


    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邮局就在不远处。


    “走吗?”那维莱特提醒伊莲。


    她抬头,对上那双颜色极淡的紫眸,“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我们家。”


    “我们家?”


    “那是我家。”那维莱特认真解释,“你住进了也是你家,因此‘我们家’这个称谓很恰当。”


    “原来你是这样定义的,”伊莲微笑一下,问:“你会去住吗?”


    “看你的心意,我不强求。”


    “那维莱特,”伊莲说,“谢谢。”


    “这没什么。”


    这当然没什么。


    伊莲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听着雨声,那不过是她这只金丝雀另一只笼子。


    比办公室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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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她赚到点摩拉了呢,她记得那维莱特说过她能住在别处。


    如果她想找一个不属于那维莱特的房子,他还会说那是我们家吗?


    以及即使那样,那又不是笼子吗?


    伊莲自嘲地微笑了下,等找回记忆,她立马就跑回晨曦酒庄。


    因为身高原因,那维莱特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变化。


    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那维莱特说的住所。


    是一个两层的小洋房,不大,但很精致,在这样的雨天里别有一番雅致。


    伊莲注意到,这虽然是枫丹的街区,可这栋小洋房所处的位置很僻静。


    四周都没有邻居。


    伊莲把钥匙插进去,往左没拧开。


    “右边。”那维莱特在一旁给她打着伞。


    伊莲闻言有朝右边拧。


    “啪嗒”一声,门开了。


    房子没电灯,只有少数的光线从窗子落下下,雾蓝一片。


    伊莲在屋里转了几圈,摆设很简单,二楼是平层,只有床和书架,一楼就卫生间、餐桌、沙发、和一张看上去很柔软的鹅毛地毯。


    很大的地方布置得很敷衍,而且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屋子过于静谧,空旷的街道,雨声,以及晦明的氛围,伊莲起了一个念头。


    她看向门口,那维莱特正把收起的雨伞靠在门边。


    于是她朝那维莱特走去。


    那维莱特见她走来,如常问:“怎么?”


    伊莲没说话,他绕到那维莱特的身后,把房子的门给关了。


    轻微的一声,紧接着是锁簧的声音。


    她把钥匙拔出来,在手里晃了晃,走到那维莱特面前,踮起脚尖笑着对着他:“那维莱特,你看这有沙发,楼上还有床。”


    “所以呢?”那维莱特把钥匙从她手里拿出来,重新插回门上。


    “所以。”伊莲又走近一步。


    ”嗯?”那维莱特轻轻挑眉。


    两人的距离顿时好近,那维莱特稍微低头,伊莲就能感受到他鼻息间喷薄的热气。


    那维莱特很高,她需要踮着脚尖才能和他对视,在外面走的这一路,让审判官华丽的衣服沾了不少的凉气。


    稍微靠近,便能感觉到。


    “所以,我们来做.爱吧。”


    伊莲又露出一个迷惑性十足的微笑,像是藏在灿烂云霞后的一片阴雨云。


    “好,”那维莱特声音低到了极致,“那你脱吧。”


    他知道伊莲现在不喜欢他,对他所有的亲密都是建立在不排斥他的基础上的,一种试探。


    以及对找回记忆的企图。


    这样她便能离开他了。


    伊莲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接受。


    她微笑一下,伸手便要去解开那维莱特的衬衫。


    那维莱特神色紧绷,抬手将她的手拽住,然后拉开。


    手指尚有余温以及被拉扯的痛感,伊莲被迫站在一旁。


    那维莱特隐忍着不悦的情绪,推门而出,走进雨水里。


    雨越下越大,根本没给伊莲反应的时间,伊莲刚跑到门口,那维莱特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雨水中。


    她站了一会,回去时看到被门带倒的雨伞,于是顺手捡起来,在摆放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伞柄上的花纹。


    花纹繁复,和梦中的一样。


    伊莲兀地抬起头看向门外,可门外除了下不完的雨,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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