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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上药

作者:叶天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殿内寂静无声,谢玉真拉开纱幔。


    李玄朔从被子里出来,正好对上了谢玉真的眼睛。


    “已经没事了。”谢玉真轻声说道。


    李玄朔点点头,从床上下来道:“今夜多谢娘娘了,如果不是有娘娘在恐怕李期难逃一死。”


    “李画师不用言谢,我既已把李画师当做是朋友,自然不会看着你置于险境而无动于衷。”


    她目光灼灼,直直看向李玄朔浅棕色的眸子,李玄朔心头一暖。


    她真诚待他,他不能令她陷于危险之地,他在这里待得时间越长对她来说便越危险,李玄朔萌生离去之意,“娘娘救我一命已是恩同再造,李期继续留在这里若被人发现恐会给娘娘招来祸患,今日大恩李期铭记在心他日定会报答,李期告辞。”


    他正欲离去,谢玉真却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拽了回来。


    李玄朔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谢玉真将他拉到床边让他坐下,温声道:“你肩膀上的伤很严重得赶快处理,我方才已经让挽荷出去传话了,今夜这殿里以及殿外周边再无其他人只有你我,你放心吧。”


    言罢,谢玉真又转身去梳妆台那边打开抽屉,最下层的抽屉里放有一个小木盒,盒子里又装有一瓶金疮药。


    她拿起金疮药又找了块干净的白帕子准备给李玄朔处理伤口。


    谢玉真的手还没触碰到李玄朔肩膀,他便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闪开,惊慌道:“这如何使得?!!”


    谢玉真很疑惑,这如何使不得了?


    李玄朔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耳后微红,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能......


    他清声道:“李期伤势不重,不敢劳烦娘娘为李期上药,况且这样......于礼不合。”


    哦,原来如此,差点忘了他是个纯正的古人了。


    不过他伤的地方在肩膀,应该也不算是什么不能见光的部位吧。


    她药都拿出来了总不能再放回去吧。


    好人做到底,谢玉真道:“你还说伤势不重呢,这血都渗出来了,这种时候就别考虑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而且你伤的部位只是肩膀,不是什么别人不能看的地方,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为朋友疗伤光明磊落,你要是想歪了就说明你这人狭隘。”


    她目光定定,俨然是一副胸怀坦荡的样子,李玄朔见她如此正大光明,也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


    诚如她所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她既然没有其他意思他若再多想便显得他有些狭隘了。


    “那便有劳娘娘了。”


    谢玉真轻笑,“这才对嘛,忍着点哈。”


    她轻柔地将李玄朔的衣服掀开,只露出肩膀的位置。


    狰狞的伤口展露于眼前,似是剑伤,虽说不至于砍到骨头上但也流了不少血出来。


    谢玉真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玄朔身体紧绷就像是被拉开的弓弦一样不敢轻举妄动,独属于她的幽香再一次萦绕鼻间,和刚才他在被子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李玄朔不敢有丝毫动弹,一直僵硬着。


    谢玉真为了观察伤口更仔细一些便又往前了一些,李玄朔被她这快要贴上来的动作惊得下意识往后一撤。


    谢玉真不满,皱眉道:“你躲什么?我弄疼你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便别乱动。”


    她的手很是轻柔,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般抚平了他的伤痛,只是她的靠近令李玄朔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她的靠近,甚至还隐隐有些欣喜,可除此之外还有些不自在和羞赧。


    李玄朔不敢看她的脸,她穿着寝衣他更不能看向她的身体,直视不对,往上看不对,往下看更不对,他心里有些乱,愈发觉得坐立不安。


    谢玉真处理得很快,可李玄朔还是觉得很慢,仿佛时间漫长的已经过去了一年。


    “好了。”


    随着谢玉真的出声,李玄朔如蒙大赦心底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谢玉真看向李玄朔的脸,发现他的脸很红,便奇怪道:“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是这里太热了吗?”


    也许是现代人不似古人脸皮薄,现实生活中谢玉真从未见过有人的脸能红成像李玄朔这样,红得都快滴血了。


    李玄朔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是啊......是太热了。”


    “哦,那一会儿你出去吹吹风就不热了。”


    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红褪了点色但依旧很红。


    “娘娘,李期该走了。”


    这一次谢玉真没有拦着他,道:“那便走吧。”


    李玄朔正欲离去,行至门外之时却折返了回来,“娘娘就不问问李期今日因何事被禁军抓捕?”


    因何事被抓捕?


    谢玉真虽不知他具体因何事被禁军抓捕,但大概能猜测个一二三出来,还能因为何事,自然是与他潜入梁国的主线任务有关了。


    不过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自然不能上赶着问他,万一日后他觉得她知道的太多了杀人灭口怎么办。


    于是谢玉真道:“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所以无论李画师做什么我都全心全意相信你,李画师不需要告诉我原因,我只知道李画师是我朋友,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助你。”


    她这话说得很是真诚,谢玉真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


    天啊,她是什么神仙朋友啊。


    李玄朔闻言,似是被深深触动了一样久久站在那里不说话。


    “娘娘,如果李期是个坏人禁军抓我是因为我有很严重的恶行,即使这样娘娘也还会帮助李期吗?”


    谢玉真温和地笑了笑,道:“人贯以立场判断善恶,因私利杀人是为恶行,但若为国家大义锄奸惩恶杀人是为善行,李画师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总归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断不会做出天理难容的恶事,作为朋友,帮助你是我应该做的。”


    掷地有声,她的话清晰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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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李玄朔耳中,李玄朔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一样。


    “娘娘......”


    “别叫我娘娘。”谢玉真顿了顿,道:“叫我玉真吧。”


    “好,玉真。”


    她笑了,笑得明艳动人,烛光下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


    ......


    《江山帝王业》里对李玄朔潜入梁国宫廷后的举动没有事无巨细地都写了出来,像这夜李玄朔被禁军抓捕在原著中根本就没写。


    除个别李玄朔精心策划的事件被还算详细的描写了以外,其余经历,原著言简意赅,寥寥数语字里行间隐隐感叹了一下李玄朔潜入梁国的不容易有几次波折和危险,再无其他。


    哦,看来这夜他被追捕也是算在了那简短几句的波折和危险当中。


    不过对于他这夜的经历不用猜测许多谢玉真心里已是有了想法。


    算算日子,萧淮已然奔赴前线平叛,长沙王萧岱大军发动,眼下梁国局势虽波谲云诡,但也不失为一个打听虚实的好机会。


    李玄朔藏于暗处时刻关注朝堂动向,时不时准备来一次推波助澜让事态愈演愈烈。


    按照规矩,宫廷画师应在宫门下钥之前离开皇宫,但李玄朔没有走,反而是留在了宫里,这个时间虽然天色漆黑但却比白日更容易行动。


    想来也是由于这个缘故他才会在晚上还出现在宫里吧,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或许是探听重要消息,又或是偷看行军布阵图,总之,他有他的目的。


    梁国的禁军也不是吃白饭的,李玄朔潜入宫廷隐藏了这么久不可能一次都没有被禁军发现蛛丝马迹,所以这夜应是他的一次小波折,禁军发现了他然后追捕。


    不过李玄朔到底还是男主,为人还算谨慎给自己留了后手,再加上有气运在身这夜的小波折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他依旧隐藏得很深,禁军没能把他找出来。


    还别说,虽然他一身月白色衣服挺显眼的,但当时天色极黑,再加上他有意遮挡禁军也没能看清他的脸,于是次日在他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就仿佛鱼入大海,任凭禁军再怎么巡查也没能把他给扒出来。


    贼人入宫但禁军没能将他捉住的消息在宫中传开,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这贼人依旧藏在宫中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梁帝一得知这事大发雷霆,狠狠骂了一顿禁军统领。


    昨夜有贼人,可都到了第二天了禁军还没把他给捉住,一群废物,都是吃白饭的!


    再一询问昨夜过程,当得知贼人在含章殿附近出没过,萧悯一惊,含章殿是谢淑仪的住所,他近来很是喜爱她,只是因为这两天她染了风寒不便去她那里。


    萧悯担忧之心顿起,生怕那贼人昨夜伤了谢玉真,没有听禁军统领继续说下去,当即吩咐摆驾含章殿。


    萧悯来得急,一到含章殿就快速进去,怕惊扰到谢玉真还吩咐所有宫女内侍不许出声,他不想谢玉真还得出来迎驾便也不许让人进去和谢玉真通报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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