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萧悯是个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他素来凭自己的喜好对待他人,谁能令他开心,那自然是加官进爵赏赐不断,就比如说徐安童,即使是个奸佞小人可只要是令萧悯高兴了那他便可在朝廷中节节高升。
这样的道理放在后宫中也同样适用,谁能令萧悯心情愉快他就要封赏谁。
谢玉真又被晋封了。
这次她被封为九嫔之一的淑仪。
梁宫内九嫔分为昭仪、昭容、昭媛、淑仪、淑容、淑媛、充仪、充容、充媛,她现在的位分在九嫔中不上不下不高不低卡了个中间。
与晋封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堆比上次更多的赏赐,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琳琅满目,还额外有五百两黄金。
哇,金灿灿的黄金啊。
连同上次那一百两黄金,她现在有六百两黄金了。
在穿书之前谢玉真可从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大概人到了年纪就会觉醒,什么珠宝首饰珍贵布料都比不上黄金,黄金啊黄金,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对黄金没有反应,那绝对是她面前的黄金还不够多。
六百两黄金,这绝对是一笔巨款,等一年以后她逃出宫就带着这些黄金逍遥一辈子去。
乐极生悲,白天谢玉真高兴的忘乎所以,晚上竟然倒霉催的感冒了,哦,不对,用古代的话来说她是邪风入体感染了风寒。
刚被封了淑仪就得了风寒,人果然是不能太得意。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事,因为她得了风寒所以萧悯这几天不能来她这里了,这也算是令她比较欣慰的一件事吧。
她只对萧悯给的黄金感兴趣,至于其他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来她也省的费心思应付他了。
她得了风寒还有另一件好事,那就是无形之中阻挡了后宫中其他妃嫔的来访。
要说现在梁国的后宫中,谢玉真绝对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了,自被梁帝召见过以后,不到一个月连升好几级,从一开始的才人越级晋封为婕妤,现下又从婕妤晋升为淑仪。
她这晋封的速度未免也有些太快了。
她被封为婕妤之时有不少高位妃嫔比如说杜昭仪还对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在她被封为淑仪以后像是杜昭仪这样的人也坐不住了,以谢玉真这晋升的速度万一再过不久又要晋封怎么办,杜昭仪现在是再也不敢小觑了她。
许多妃嫔递了帖子说想要来拜访她,谢玉真还真有点愁,她没打算在梁国后宫给自己经营什么人缘,也不打算以后和她们有什么来往,毕竟一年以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此时交往没什么意思。
原本还不知道该怎样回绝,现下她得了风寒倒是一个好的借口。
虽然她只是一个轻微的小感冒,就算不喝药两三天也能好,但这并不妨碍她把自己的病情往严重了说。
谢淑仪感染了严重的风寒,不便见客。
消息一出,她顿感清净,无人来访她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含章殿大门紧闭,她这些天又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家日子。
淑仪位分的膳食不错,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烤全羊烤脆皮猪日日不断,再加上她还算“受宠”,燕窝以及各种名贵的滋补膳食被尚食局餐餐都送来,她每天吃吃喝喝很是满足。
如果不是这天夜里发生的一件事,她差点都忘了自己是穿书了而不是吃香喝辣来度假了。
明月高悬,夜色漆黑如墨。
天黑以后宫门下钥,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外出或进入,违令者以重罪论处。
身着盔甲的禁军们手握宝剑,剑上寒光凛冽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此刻这些禁军们似乎正在搜寻着什么。
这个时间谢玉真正准备睡觉,洗漱完毕换了寝衣刚坐上床,却听见外面一阵重扣宫门的声音。
似乎在此之前还伴随着很多人的脚步声。
谢玉真心内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挽荷走了进来,道:“淑仪,禁军说今夜宫内进了贼人,先前他们追捕贼人将他逼到了这附近消失不见,禁军担忧那贼人可能会藏入含章殿对淑仪不利,不知淑仪可否允许他们进来搜寻。”
进了贼人?
不是吧,这梁国的安保措施也太差劲了,大晚上的竟然还能让贼人进来,真是的,这么久了还没抓到这些禁军的业务水平也太不行了。
不过既然他们要进来搜捕那还是让他们进来吧,免得她这里真的有什么贼人万一对她谋财害命怎么办。
谢玉真道:“那就让他们进来搜捕吧。”
挽荷刚一从她这殿里出去,谢玉真便听到窗边响起重重一声,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从窗户进来然后落地了。
她的老天啊,不是吧不是吧,贼人真的来了她这里!
他要干什么?
劫财?
劫命?
天呐,太可怕了。
谢玉真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惜命得很,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把命交代在了这里。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她不喜人多,平时殿里只留挽荷一人,其余内侍和宫女此刻都不在身边,挽荷刚刚又出去让禁军进来了,含章殿最外面的大宫门离她这寝殿还有一段距离啊,而且万一禁军进来先去偏殿和其他地方搜寻怎么办。
贼人就在身旁,她又不敢大声呼救。
啊,老天啊。
谢玉真佯装镇定,她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移动位置,不着痕迹地将架子上摆放着的花瓶抱在怀里。
她已经决定了,要是一会儿那贼人敢对她做什么她就用这个花瓶砸他,就算砸不死他这花瓶摔碎了也能立刻把外面的人吸引过来。
先下手为强,谢玉真悄无声息地向窗户那边走去。
那人戴着一个面具看不见他是何模样,谢玉真正准备举起花瓶给那贼人爆头一击,他却摘下了面具,谢玉真顿住了动作。
面如冠玉,风光月霁,眉目清俊品貌不俗,月白色衣衫更显清冷气质,除了李玄朔还能有谁?
竟然是李玄朔?
竟然是李玄朔!!!
他此刻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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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重伤,肩膀上渗出血迹,月白色的衣衫也被染红了一片。
不过,大晚上的还穿月白色的衣服不是更显眼吗?
谢玉真心道,大哥你就算是想干坏事好歹换一身衣服,就这么明晃晃出现在人家跟前,禁军不抓你抓谁?
“我......”李玄朔见是谢玉真,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谢玉真打断。
外面禁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玉真拉起他,道:“什么都别说了,跟我来。”
情况紧急,殿内也没有个能好好藏人的地方,什么衣柜、箱笼都太明显了,到时候禁军一打开根本就无处遁形。
谢玉真把李玄朔带到自己的床榻上,然后用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再推到里面,最后再把纱幔放下。
谢玉真坐在床上,有她的阻挡再加上层层纱幔,她身后一片模糊,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还藏了一个人。
李玄朔在被她推到床上的那一刻起身子就一直僵硬着,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把他藏到床榻这么私密的地方。
男女七岁不同席,连席都不能同了更别说床了,他被她这大胆的举动给惊诧了一下。
不过好像这殿内除了她的床上也再没其他能让他躲藏隐蔽的地方了。
事实是如此,但从小接受的礼教还是令李玄朔在她的床上一直紧绷着放松不下来。
男女有别,非夫妻不可做亲密之事,非夫妻不可同处床榻。
鼻间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这个味道很好闻,在被子盖上李玄朔的那一瞬他就闻到了。
但李玄朔突然意识到这是属于她的味道,心里一颤,不敢继续再胡思乱想下去。
禁军踏入殿内,为首的统领对谢玉真行了一礼,道:“末将职责所在,今夜搜捕贼人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谢玉真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她也没有表露出大晚上被打扰的生气,反而面容如常,很是温和,“既是职责那将军就请便吧,不过要快一些,这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是,娘娘。”统领应了一声,又吩咐手下禁军四处搜寻。
谢玉真已是九嫔之一的淑仪,位分在梁宫中不低,再加上宫内传言陛下对她很是宠爱,禁军们也不敢太过失礼,在进来之前统领就已经吩咐过手脚务必要轻,搜查归搜查,可千万别碰坏了什么东西或是闹出太大响动惹了她不快。
谢玉真穿着寝衣坐在床上,禁军们不敢看她,统领更是吩咐快些搜查赶紧结束。
一番搜查,禁军们什么也没搜到,她这里没有贼人。
礼教森严,谢玉真又是皇帝的妃嫔,现下她穿着寝衣坐于床上,包括统领在内的所有禁军均不敢看向她以及她坐着的床榻,搜查完毕后统领又向谢玉真行了一礼,“惊扰娘娘了,末将告退。”
谢玉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禁军离去以后谢玉真没有立刻拉开纱幔让李玄朔出来,而是对挽荷说道:“挽荷,我受了惊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你出去吩咐一下说今夜殿外不用留人守夜了。”
挽荷应了一声然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