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辛带着那截钺尖又风风火火地回到了青衣小哥的材料行。向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青衣小哥听完沉思片刻,总结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把这截钺尖作为外挂焊接在你的剑上?”
“没错。”谷辛点点头,“我仔细想了一下,无论熔融新材料,还是叠加新阵法,都会破坏流萤剑现在的平衡。而焊接一些小零件就可以在既不破坏剑原本平衡的基础上,还能增加新的功能,这样做一举两得。”
青衣小哥反复端详着手中的钺尖:“想法倒是个好想法,这钺尖看着也不错,只是我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做。你这剑是灵器,不似普通的铁剑,你确定这样接上去有用?”
谷辛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别的我不敢保证,唯独你手里的这截钺尖我可以非常确定。”
“哦?”青衣小哥被引起了兴趣,“这么说这钺尖是有何特别之处?”
谷辛挑眉提示道:“不妨仔细看看尾端断口处的纹路。”
青衣小哥将钺尖举在眼前,对着阳光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惊讶道:“竟是破甲阵!”
“没错,而且是完整的破甲阵。”谷辛其实也是看钺尖上竟然印刻有一个完整的阵法,才灵光一动想到这个主意的。
“当时我阴差阳错之下,用剑尖从双刃交接处的撬断这截钺尖。虽说在利刃处印刻强攻击性阵法是常规操作,但按理来说,不会集中在这么小的部位。不过那钺造型奇特,显然是特制的,这般想来倒也没什么不可能。”谷辛回忆道。
青衣小哥要更见多识广一些,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也就恢复了正常:“这种其实并不为奇,只是在这么小的零件上铭刻一个完整的阵法非常考验炼器师的水平,寻常炼器师很难做道,因此不太常见就是了,这么看来你也是运气不错。”
谷辛了然地点点头。
“好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来找我,肯定有事找我帮忙,说说吧。”
见对方终于问到自己想听的话,谷辛也不绕弯子,直言说出了自己的需求:“虽然焊接比不得正儿八经的炼器,但流萤剑毕竟是灵器,想把另一个部件安装上去,之后还能自如地取用,我思来想去,怕是只有经过一道炉火才可做到。”
“所以你是想借用我的炼器炉?”
“没错。”谷辛补充道,“你放心,灵石都好商量。”
青衣小哥爽快地应道:“行,看在你是熟客的份上,我只收你两百中品灵石。不过,你可想好了,虽然黑市擂台赛规矩不算严苛,只要不是太出格的兵器,都可以用。但在修真界的正宗大型比试时,像你这般改造的兵器是绝对不让用的。即便这样,你也坚持要改造吗?”
对于这点谷辛其实早就想到了。修真界的大型比试,比如一年一度的仙院大比等,对参赛弟子的兵器都要严格要求,所使用的兵器必须是灵器排行榜上登记在册的灵器。
而流萤剑早在二十年前就因为受到重创退出灵器排行榜了。所以不管她是否改造,以及怎么改造,都不能在正宗大型比试上使用它。
正因如此,谷辛才敢想到在流萤剑上焊接零件。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也许有朝一日,她还能用上自己炼制的剑。
见谷辛坚持,青衣小哥也不在多言,带着谷辛去了上次的炼器室,再次驱动了炉火。
焊接钺尖比上次给流星锤加上绳镖要简单的多。
上次是正儿八经的炼器,需要考虑符阵叠加和灵力贯通等因素;而这次不需要考虑原兵器与新零件之间的配合,只是简单粗暴地通过炉火焊接在一起就行。
这么做看似合二为一,实则仍是两件独立灵器。谷辛无法将灵力通过剑身来操控钺尖,只能分别独自操纵。
不过对她而言,这就够了。
不出半个时辰,流萤剑便改造完成了。钺尖被重新打磨了一遍,并且还在流萤剑身与剑柄的连接处加装了旋转机关。
谷辛在连接处轻轻一按,机关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原本紧扣在剑身上的钺尖突然脱落,被她一把接住,赫然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尖锥。
见大功告成,谷辛迫不及待地跑去擂台找了个对手,准备试一试新兵器。
果不其然,因那小小的钺尖藏得极妙,焊接处又比较隐秘,对手只当她是个平平无奇的剑修,对她无甚防备。
直到谷辛佯装“一不小心”被挑落手中的剑,对手顿时洋洋得意,迈着胸有成竹的步伐靠近,准备给谷辛最后一击时,突然一柄像匕首一样的利刃突然抵上他喉咙。
对手瞪圆了眼睛:“???”
他看了看谷辛落在地上的剑,又低头看了看脖子上凉飕飕的利刃,整个人都懵了。
直到被系红腰带黑甲卫请下擂台,他还在回忆那匕首到底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后来谷辛越用越熟练。把这套“剑匕组合”玩出了各种花样,直接杀疯了。
渐渐的,谷辛在黑市第二关声名鹊起。不过倒不是因为她奇怪的兵器,而是以一种不打好听的名声——装逼。盖因她每次打架时都要念诗,甚是恼人。
“听说了吗?咱们这关有个新来的,每次打架都要背诗。”
“握草,这么装逼?”
“听过有人放狠话的,还没听过背诗的,确定是正经人吗?”
“现在黑市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还得会背诗?”
“下次是不是还得考个科举才能上擂台?”
“这年头没点文化都不敢打架了。”
当然也有黑到深处自然粉的——
“只有我觉得她念诗很带感吗?超好奇她是从哪看到这些诗句的。”
“我也是,我也是,好想知道她的同款诗集啊。”
一生要强的女修走到哪都能要链接。
当然谷辛也有不念诗的时候。那次与一棍修对战,她驱动“重岳阵”配合“石崩云”,本来就是一个猛攻的招式。那棍修也是个二头青,明明有机会躲过去,偏要拿长棍最脆弱的中间部位硬刚。
结果当然是对方手中的长棍“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成两半。
这让谷辛本就不大好听的名声越发雪上加霜。自那次之后,她除了“装逼”的外号,还多了个“变态”的美称。
这也就导致了之后有一场比试,对手听到她念诗居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至少武器保住了......”
谷辛:“???”盆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更离谱的是,后来谣言越传越邪乎,说她不装逼的时候,就会化身成变态,专以破坏对手的灵器为乐。
“小心那个爱念诗的剑修。她念诗不可怕,不念诗的时候次才最吓人。”
“等等,不是说用的匕首吗?”
“放屁!是双钺!那人我见过,是个大胡子男修。打架时背诗,是他准没错。”
“不不不,我亲眼所见是个女剑修。”
“大胡子男修!”
“使剑女修!”
“匕首女修!”
“......所以到底是男是女?”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突然福至心灵,“是既男又女。”
全场瞬间寂静。
“......人妖啊?!”
当青衣小哥促狭地憋着笑,绘声绘色地跟谷辛说起这些传闻时,谷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冤枉啊!”她捶胸顿足。
她是知道有些心里不正常的人喜欢这么做,但她好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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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玄庚学宫正经弟子,怎么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说她装逼她认了,毕竟确实念过几首诗。说她变态也忍了,可连男女都能传错?!!
“这群人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上了吗?!”谷辛气得直跳脚,“请苍天,鉴忠奸!”
因为这颇高的人气,谷辛直接刷新了第二关历史记录,成为了首位在闯第三关前就被开盘下注的修士!
尤其是当她拿着那奇形怪状的灵器对战第二关关主时,更是直接轰动全场。
只见她手中的武器乍一看是一把三尺长的灵剑。可眼尖的已经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只见二人打着打着,突然“咔嗒”一响,一截铁链突然从剑柄射出,直接把关主打了个措手不及。
关主捂着胸口连退三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持剑的谷辛,表情仿佛见了鬼:“什么玩意?这特么......是剑修?!”
台下的围观者见此也是炸开了锅,尤其是压谷辛赢的。
“卧槽!老子就说压这个菜鸟苟苟准没错!”
“我去,变态果然是变态,灵器又进化了。”
“刚刚那个是铁链吧,她上哪整的这玩意?”
“还用问?肯定又拆了谁的灵器呗。”
谷辛冷冷扫了眼台下张嘴就造谣的家伙。自从上次不小心打断那棍修的灵器,她不仅免费给人修好了,现在打架都收着力,就差把“我很文明”写在脸上了。
最重要的的是,她这铁链分明是捡!破!烂!捡来的!
要知道黑市每天几百场擂台赛,灵器磕掉个角、卷个刃都是家常便饭。财大气粗的往往随手一扔。讲究点的会拆下还能用的部件,更多人则选择直接扔掉换个新的。
久而久之,黑市里便有一个角落专门堆满了这些不要的零件。
谷辛刚从青衣小哥说起这个地方之时,还觉得十分震惊。这么多报废材料,要是她有个炼器炉,光靠翻新修补就能发家致富!
可惜青衣小哥的炉子不能天天借,用一次成本还高得离谱。
想到这,谷辛突然理解贺师父了,明明这么好的生意却吃不下,真是让人惆怅呐~
不过等谷辛亲自去了那个破烂堆才发现,其中九成都已彻底报废,连回炉重铸的价值都没有。剩下的一成虽勉强可用,但上面镌刻的符纹几乎都被残缺不全的,像她那截钺尖那样保存完好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难怪这些破烂会被随意丢弃在此,确实都是些毫无价值的废品。
谷辛耐着性子翻找许久,总算寻到一小段勉强可用的铁链。那链子细若瓜子,虽然只是其中一截,但难得的是上面印刻的阵法还算完整,材质也未遭严重破坏。
反正是无人问津的破烂,谷辛便将其带回材料行。
先将其熔炼重塑,修补完善符阵。又将流萤剑柄内部镂空,焊入机关,把这段细链嵌入其中。
如此改造后,只需触动机关便可甩出锁链,配合原有的钺尖,远近攻防皆可兼顾。
方才偷袭关主用的正是这个,她虽然没有专门学宫这些软索类兵器,但上次也见到阚清霄使了几招。虽然使的比不上她,但作为偷袭也够用了。
现在看来效果出奇的好。
在铁链和钺尖的加持下,关主左支右绌被牢牢牵制住,最后谷辛还是占了上风,顺利进入第三关。
谷辛从黑甲卫手中换过第三关的铭牌,抬眼望了望天色。想到明日清晨还有实演课加训,便收拾收拾,径直离开了黑市。
谷辛不知道的是,擂台之下的阴影处,一道身影将方才那场比试尽收眼底。
那人静立良久,若有所思。待谷辛走远,他才压了压笠檐,悄然转身离开。看那去向,赫然是——全居材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