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
沈宰相拿着手中沉甸甸的对牌钥匙露出了笑容,虞瑶这丫头竟然真的把秦元照的私产全部交了出来。
皇上罚他三年俸禄本让他有些心烦,如今天降横财,他心中有了些规划。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得让太子的名声更响亮些,不然等虞清宴打了胜仗回来,三皇子这边的民心就水涨船高了。
虞瑶一出宰相府就发现自己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汗,为了让沈宰相相信自己的诚意,她将从如意那骗来的家产全部给了沈致宏。
此时此刻,惊惧和害怕让她双腿都发软。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她就没办法坐以待毙,她必须要给母亲弟弟和外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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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府。
傅清正在给如意喂药,如意笑着说“我真没事,您别喂了,我自个喝。”
傅清身子一偏,皱眉埋怨说:“别动,让我喂。”
如意只好躺下让傅清一口一口喂自己喝药。
林寅淳从外面回来,看到屋内这一幕笑着摇摇头调侃道“如意,我说你啊,也太娇气了!”
如意呛声:“是师叔坚持要喂我的!”
傅清回头看着林寅淳说:“你这人,我喂她吃点东西,她都成什么样了,还调侃她。”
林寅淳无奈苦笑,他随意搬了张椅子坐在如意床边,给她把了把脉说“你这次真是福大命大,若不是那些守着你的府兵,你就死了。”
如意吞下口中的药问:“怎么样?我让你散播出去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吗?”
林寅淳点点头。
他似乎想到什么又问如意:“你这是想把事情闹大?”
如意笑着说:“香料铺那边已经打草惊蛇了,不如就看看他们都能用什么招式要我的命。”
正在聊着,虞瑶回来了,她忧心忡忡得进来,看见房内有人,愣了愣,原本到嘴边的话都吞了下去。
如意看她神色异常问道“瑶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虞瑶颓丧得低着头,哽咽道“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师父也受伤……”
如意看虞瑶这模样十分心疼,傅清是最看不得女孩子哭的,把手中的药碗递给林寅淳,过去懒着虞瑶柔声安慰:“小瑶儿别胡思乱想,这些事都给我们大人操心。”
虞瑶点点头,愧疚和不安,以及刚刚见过沈宰相后的心虚充斥着她的胸腔。
如意察觉到不对劲,可也没有追问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几个人轮流安抚了一阵虞瑶,虞瑶却一直哭丧着脸不说话。
直到蓝儿抱着一大盆从城外湖里捞起来的大闸蟹,笑着说“快来看看!我抓了好多大螃蟹!晚上给你们蒸着吃!”
虞瑶看着蓝儿一身是泥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晚上,如意拖着受伤的一只手,和他们一起吃吃完了一大框新鲜的大螃蟹。
等众人都走了,夜也深了,蓝儿敏锐得察觉到虞瑶心情不好,屁颠屁颠跟着她去清馨苑睡了。
如意侧躺着,在床上看着书,已经是深秋了,窗外秋风吹得窗户咔咔作响。
如意被窗外的异动分了神,下意识摸了摸放在枕头下的匕首,站起身眼神死死盯着那窗户。
嘭得一声响,闵福一袭黑衣从窗外跳了进来,如意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他怕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冰冷又带着些调侃:“我看着虞府守卫不过如此嘛。”
如意看清来人是谁,瞬间松了口气说:“闵公公,您怎么就这么爱跳别人的窗户呢?”
闵福并未接话,摘下面具仔细打量着如意,然后说:“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外面都说你身受重伤……”
如意翻了个白眼:“闵公公可是巴不得我死?”
闵福突然凑近如意的脸,眼神玩味:“当初为了不嫁人要死要活,如今倒是连娘家人都不要了!”
如意被他这话逗得满脸通红,用力推开闵福说:“你这阉人怎的如此不正经!”
闵福被她这反应逗笑了,说:“如意,你最近小心些,你得罪人了!”
如意坦然:“不就是那些南华国狗贼,我才不怕他们!”
闵福皱眉:“天子脚下,皇城当中,有什么事是能瞒住上面的?你若把此事挑在明面上,那么就不止杀身之祸了!”
如意被这话震住,竟然半晌没说出话来。
闵福见她失神补充道:“尤如意,别掺和这些事,好好做你的高门贵妇。”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可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从身后解下一把短刀扔给她说:“你那短刀不够利,用我这把。”
如意接过那边扔来的短刀,发现刀套做工精致还藏有暗香,她打开看了一眼寒芒闪现,果然十分锋利。
“闵福!”如意出声喊道。
闵福身形一顿,回头问:“怎么了?”
如意问:“一直没问你,你到底是替谁办事?太子还是沈宰相?”
“我不过是一把好用的刀,主人是谁,不重要。”
闵福的声音和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如意深深叹了口气。
闵福也是一个可怜人。
第二天一早,原本日日管账处理后宅事物的汤嫲嫲破天荒来了如意这。
她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老妇闯了进来,不顾如意大声呼喊求救,用绳子将她绑在凳子上,肆意翻找着她的衣柜床褥。
如意见喊人没用,就放弃,她质问道“汤嫲嫲!你到底想做什么?”
汤嫲嫲看众人没有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又想亲自上手搜如意的身,谁知此时虞瑶和蓝儿正巧过来给如意送早餐,听到屋内动静连忙冲了进来。
汤嫲嫲没想到虞瑶来得如此早,乱了分寸。
虞瑶二话不说冲过去给了汤嫲嫲两个巴掌吼道:“你这贱奴,谁准许你如此目中无人的!”
汤嫲嫲被打得措手不及,嘴角淌血口中呜呜咽咽:“小姐!昨夜尤姨娘与男子私会!我亲眼所见!”
如意这才明白,原是昨夜闵福过来被她撞见。
蓝儿已经将如意身上的绳子解了,她看着坐在地上一副可怜模样的汤嫲嫲问道:“你说你看见有男子进我屋里,为何昨夜不喊人来抓,要等到今天早晨?你如今把我屋子翻得乱七八糟,可有翻到什么证据?”
蓝儿这时也反应过来,也质问道:“对啊,你住的院子在南边,怎的大晚上来着西边闲逛?”
虞瑶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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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屋子的老妇冷冷说:“你们这群无知妇孺!”
“师父,这些人任你处置!”
如意拢了拢刚刚披散着的头发,无奈说:“瑶儿,这是你们虞府的人,我没法处置,你看着办吧。”她看了看四周或站或跪的众人说:“你们都出去,我要更衣了。”
虞瑶本想让如意出口恶气,却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众人纷纷出了房间,如意坐在镜子前深深叹了口气。
若不是今日这事,她都快忘了自己嫁为人妇,处处不得已。
如意一直在房中待到中午才出来,蓝儿特意做了些如意爱吃的饭菜,虞瑶还给如意拿了许多新鲜的水果。
如意看着两个小徒弟讨好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好啦,不过是些小事,我没放心上。”
蓝儿连忙说:“那就好,你一定要放宽心,不然伤口好得慢!”
如意点点头。
虞瑶扭捏了半天才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那汤嫲嫲是贵妃娘娘的乳娘……我没法把她赶出去……”
如意耸耸肩说:“那就这样吧,这管家钥匙也给她了,秦将军的私产和私章也都给你了,就当我是来你们虞府住着的常客,反正我也习惯了这寄人篱下的日子,没事。”
如意这话说得轻松却十分心酸。
“姐姐,你别怕,不管你在哪,都有我。”蓝儿贴心的拉着如意的手,安抚道。
虞瑶也不甘示弱“还有我!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师父!”
三人刚吃完饭,贵妃宫中的小允子竟然来了。
他毕恭毕敬给虞瑶和如意行礼。
虞瑶疑惑问:"姑姑可有何事交代?怎的吩咐你过来了?”
小允子看着如意说:“尤姨娘,贵妃娘娘有口谕,她说您行为不检点,品行不端,请您回自己庄子上住,等虞将军回来再定夺您的去留。”
这话说完,最先站起来破口大骂的是虞瑶,谁知如意却拦住了她。
“多谢公公传话,我这就收拾东西回清平庄。”
“尤姨娘,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您是空手进来的,就得空手出去。不然……就是贼!”
如意身形一顿笑了:“行,那我只带走我的医书。”
蓝儿气得想打人,却又迫于形式被如意拉住。
小允子见如意只花了几分钟就收拾好行礼,十分满意。
“尤姨娘,门外是我给你们安排的轿子,请!”
如意拉着蓝儿正准备走,虞瑶突然大喊道:“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清平庄!这个家我是不想住了!”
小允子左右为难说:“郡主,贵妃娘娘说,若您要跟尤姨娘一同去,就把您母亲的牌位一同带走,从此虞府再没有你们母女二人!”
如意听到自己的母亲,眼泪夺眶而出,她哭喊道:“贵妃娘娘好大的派头!她真当她自己还是虞府的人了吗!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虞瑶!”如意担心她还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制止“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和蓝儿及回清平庄了,你得空再来看我们。”
她们两简单和虞瑶道别,就坐上了马车。
如意望着马车窗外的景色,心中苦笑,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就又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