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宴拿着如意还回来的令牌,笑开了花。
如意看他笑得开心,突然有点尴尬,退一步就想走,却被虞清宴拉住。
“你既然送我护身符,我也送你一个。”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镶着金边的玉牌说道“这是先父跟随先皇开疆拓土时先皇所赐,虞府中人持此玉牌可自由出入皇宫,如今战事未明,若京城不保,你就手持玉牌躲进皇宫中去,皇宫中有一密道可直通城外,就在贵妃娘娘所在的慈宁宫内。”
“局势已经如此焦灼了吗?”
虞清宴一脸凝重说道“几个月前你同我说,害我妻儿之人是针对秦将军,我当时虽有所怀疑,可还不太相信。如今南华国和北羌国同时发难,我就知道你所说的,已经对了七八分。”
“月松粉的来源,我还没有帮你打听出来,抱歉……”
虞清宴叹了口气说道“不重要了……我要把那些敌人统统杀了,就当给她们报仇!”
如意一阵心酸,这种失去家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虞清宴,你得活着回来!”如意说的诚恳,又带着些命令的语气,却不知为何满脸都挂满了泪花。
虞清宴看她这模样,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又用丝帕替她擦了擦泪。
如意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柏智出门行商,临行前自己也这般不舍,她实在不喜欢离别。
“如意,你照顾好自己,我一定活着回来。”
虞清宴突然将她抱紧了些,坏笑道“你可知道士兵出征前最常做的是何事?”
如意摇摇头说道“不知。”
他笑得开心,用手抚摸了她柔顺的发丝,轻笑道“那当然是留种啊!不如咱们……”
还没等他说完,如意就和猫似的挠了他一把,飞快跑走了,边跑边喊“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虞清宴看着她的背影,笑容逐渐消失,眉头紧皱,心中是对如意的万般不舍。
如意回到西亭苑时,还脸颊通红,心脏扑通扑通跳动不已。她明白虞清宴是不想她伤心,可怎能开这种玩笑!
第二天清晨,虞清宴和虞江就背着行囊出发了,他们需要先去城外的忠顺军军营和大本营汇合,再一同出发前往肃城。
如意和蓝儿虞瑶三人均站在门口相送,几人眼眶都红红的,离别情绪围绕着他们。
虞清宴先是抱着虞瑶哄了哄,然后又拉着如意嘱咐了几句,三人仿若一家人似的
一旁的蓝儿和虞江则哭作一团,虞江忍着泪水送了一把小刀给蓝儿,嘱咐道“蓝儿,这把小刀你留着防身。”
蓝儿点头哽咽道“你保护好自己……小江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纵有千般不舍,虞清宴和虞江,还是启程了。
忠顺军此次出兵五万,虞清宴带领一万铁骑急行打头阵,后头四万则由虞江压阵。
不惜一切代价,肃城,必须保下来。
御书房。
员庆帝谢景昭正在看着送上来的加急军报。
谢景昭20岁登基,如今已经55岁了,边境骚乱他不是没经历过,年轻时他也曾和秦将军一同出兵镇压那些叛军,可如今,他老了。
从见到如意开始,他就一直梦见阿琬,梦见她还是孩童时期的模样抱着自己叫爹爹,梦见她满眼泪水求自己放过她。
人到暮年,才会开始后悔年轻时所做的决定,他当初或许不该如此绝情,今日之战乱,又何曾不是那时错误决定的恶果呢。
天微微亮时,太监来报“皇上,该上早朝了。”
皇上从案牍中抬起头,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问道“虞清宴出发了没有?”
太监答道“回皇上的话,虞将军已经出发了,他和副将虞将预计半个时辰后与忠顺军汇合。”
皇上点点头,揉了揉眉心,说道“给朕倒一杯浓茶来,朕醒醒神。”
太监端着一碗参茶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送了参汤过来,您喝一碗,比浓茶好!”
皇上接过一饮而尽,说道“今日下了朝去看看她……”
太监瞬间笑了说道“是!我这就去转告皇后娘娘,让她好好准备一番!”
朝堂之上,几个文臣对防守北羌国之事争论不休,大家都抓着虞清宴三年前战败之事揪着不放,可如今武将稀缺,若不启用虞清宴根本没有合适的主将。
皇上皱眉看着朝堂上争论不休的文臣们不语,等他们平息下来后,他缓缓开口道“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今年三十出头,是皇上的嫡长子,自从二十岁被立为太子后一直兢兢业业协助员庆帝处理朝政,朝堂之中对他赞誉有加。
太子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如今南北两边战事焦灼,虞将军虽三年前战败,但在这之前都是屡战屡胜,如今忠顺军秦将军年事已高,应该多给后背们历练的机会。”
皇上点点头“太子言之有理。”然后又问道“沈宰相,中洲黄河堤坝贪污案,为何还不结案?”
宰相沈致弘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这件事上,他捏了把冷汗说道“皇上,此案线索繁多,又牵扯甚广,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判决……”
皇上冷哼一声笑道“沈宰相该不会是想护着你那女婿吧?”
沈宰相连忙跪下磕头说道“皇上明鉴!微臣不敢啊!”
突然皇上看向一旁的小太监,小太监连忙将托盘中的资料递给跪在地上的沈宰相,沈宰相看着托盘上的种种资料后,彻底心凉,突然颓丧坐在地上,他败了。
太子侧目望着自己舅舅失态的模样,原想过去搀扶,却被沈宰相示意阻止。
下朝后,皇上颁布了一道圣旨,下发至各部各省以儆效尤,中洲堤坝贪污案彻底结案。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查原户部尚书尤力、工部尚书沈致宇,职司邦赋,位在九卿。不思报效,辜恩溺职,竟至贪墨败检,蠹国害民。罪证确凿,情实难逭。着即赐死,家产尽没入官,以正国法而儆效尤。
宰相沈致弘,总领百僚,当持公正。乃于尤力、沈致宇贪渎案中,曲为回护,结党营私,深负朕望。本应重惩,姑念旧勋,从宽议处:罚没三年俸禄,俾其深省。
朝廷纲纪,不容侵渔。百僚宜共戒之,永为殷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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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钦此。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坤宁宫。
皇后正陪着刚下早朝的皇上用午膳,餐桌上各式珍馐佳肴数不尽数,皇后默默伺候皇上用膳,并不说话。
皇上猜到皇后对自己处置她兄长感到不悦,却并不想解释,只默默吃饭。
用过膳后,皇后伺候皇上漱口洁面,见他要走,终于忍不住说道“皇上可是厌弃臣妾了?”
皇上见她终于说话,冷笑道“你在这后宫之中养面首也好,虐待宫女太监也好,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如今纵容你们沈家结党营私,还撺掇太子替你们掩护,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连忙跪着磕头哭喊道“皇上!冤枉啊!臣妾的兄长日夜为皇上担忧朝堂之事,怎会结党营私?太子如今与我甚少来往,又怎会替我们沈家掩护?”
皇上弯腰死死盯着皇后,一手掐住她的脸颊,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说道“朕何时允许你反驳朕了?”
说罢,他环顾四周的侍女太监说道“都出去,我与皇后有话要说!”
皇后知道在劫难逃,忍不住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说道“皇上……皇上……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等其余人纷纷出去,皇上缓缓掐住皇后的脖子,笑道“朕的好皇后,你好久没有给朕跳舞了,当初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求着朕娶你时,那份勇气去哪了?”
皇后抖得和筛子似的,浑身害怕得都说不出话来,嘴里嘟囔着“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吧……”
片刻后,坤宁宫响起皇后娘娘的呼喊声和求饶声,门外的侍从们无人敢靠近,纷纷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尚书府。
尤力的处决消息一到,沈氏就晕了过去。她处心积虑收集关于父亲沈宰相的罪证,最后却只让他轻飘飘罚俸禄三年,自己却要被罚没所有家产,这让她如何是好!
抄家的官兵进进出出,柏光陪在沈氏身边满脸担忧,他给沈氏擦了擦额头的汗,扶她躺在床上。
官兵们还在继续抄家,连柏光书房内摆着的笔墨纸砚都不放过,全部拿走,柏光看在眼里,却丝毫不在意。
他安抚母亲说道“母亲,您放宽心吧,莫气坏了身子……”
沈氏心急之下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恨自己不该放走如意和蓝儿这对姐妹,不然还能以此要挟贵妃娘娘护着自己,只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一步错步步错,当初背叛沈家,就是最大的错误。
柏光贴心的给沈氏擦着泪,心中却平静无比,事到如今,他终于可以说出那个藏在心中很多年的心愿。
“母亲,父亲已经是罪人,我是万不可能科考的了,不如您就让我出去闯一闯,指不定还能重整家业。”
沈氏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大儿子,万分不舍,若他也走了,自己就是孤身一人了。
柏光接着说道“母亲,我送您回南都吧,那边有柏智在,定能照顾您周全。”
沈氏摇头说道“此事等战事稳定下来,再从长计议。”
柏光皱眉,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