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拉着柏智就往闵氏屋里赶,两人刚到,只见闵氏屋里乌压压跪了一群人,打头的正是如意、永晴、如意姐妹三人。
柏智望着一脸铁青站在堂屋中央的闵氏,行了个礼。
闵氏见柏智来了,冷哼一声说道“柏智,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娘的屋里怎么走?我让桃花去请你吃饭,你却去了那边屋里,怎么,我们这儿粗茶淡饭,你瞧不上了?”
柏智知道此时若是反驳肯定更加惹怒她,只管跪着,不说话。
他侧头看着姐妹三人,只见三人都是披头散发,如意脸上更是淌着血,看上去伤势不清。他本想安慰几句如意,如意却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闵氏脸色铁青,喝到“柏智,我倒问你,今日是你让如意过来与我说,让我去求我母亲请太医来诊治蓝儿的吗?”
柏智连忙说道“是,孩儿只是觉得蓝儿那孩子可怜,伤势又重。”
闵氏打断他说道“笑话!什么时候太医还能给奴才看病了!你是不是出去这么久脑子坏了!”
柏智又说道“蓝儿如今已经被认作大太太的女儿了,按道理也不是奴才了……”
闵氏冷笑道“那也是她大太太屋里的事,何必来求我?”
柏智不说话,只跪着。
闵氏接着问如意道“如意,就算柏智真的让你来求我,可你是求人的态度吗?永晴是你姐姐!如芯是你妹妹!她们二人不过说你两句,你就动手打人,你哪里有大家风范?昨日那些人不过是看在尤府的面子上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你们两兄妹是翅膀硬了,这个家容不下你们了!”
如意还未开口说话,永晴先哭道“婶婶!我不过是看不惯如意目中无人的态度,就替母亲教育几句,她就——她就——”
如意沉默,她脸上的血淌进了眼睛里,疼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能用袖口擦了擦眼睛。
柏智问永晴道“那如意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如芯见自家大哥居然帮着如意,也气得不行,连忙说道“是她自己蠢!推她一下就往桌角上撞!不能怪我们!”
柏智问道“所以是你们先出言不逊,如意反抗,你们还一起推她?”
闵氏翻了个白眼对柏智说道“如芯、永晴都是你妹妹,你为何只帮着如意说话?她今日出言顶撞我,我还没责罚她呢!”
柏智额头点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母亲,孩儿斗胆说一句,如意也是你女儿,为何你就不帮她说话呢,她脸上全是血,您看不到吗?您口口声声说她顶撞您,可如芯永晴刚刚也顶撞了,为何您就不责怪呢?您这不是偏心吗!”
“啪”得一声,闵氏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破碎的瓷片和茶水刚好全部洒在了如意身上。
闵氏气得浑身发抖地说道“我是她母亲!她是我怀胎十月养下来的!我说她几句怎么了!”
如意被滚烫的茶水溅得满脸满身,伤口疼得她两眼发黑。
一直沉默的如意终于说话了“母亲,柏智哥哥,永晴姐姐,如芯妹妹,是我错了,你们不用吵了,我去跪祠堂,等母亲气消了我再出来。”
说罢就要走,闵氏冷笑道“谁允许你走的?”
如意站定问道“母亲还有何吩咐?”
闵氏说道“只准你一人去跪,任何人不准探望,你要跪,就让你跪个够!”说完,她坐在座位上,一副看戏模样望着如意远去。
跪在门外的琉璃将这件事都听了去,知道自家小姐又要挨罚,连忙跟了上去,哭道“小姐,夫人也太偏心了,你这脸上的伤可如何是好?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这就去叫钟大夫来!”
如意连忙道“琉璃,别去,母亲说了不让任何人探视。”
她早已心寒,对闵氏的偏心,对尤强的懦弱无能,对永晴的阴险,对如芯的白眼狼,她原本还想着都是一家人,给他们留些脸面,如今突然觉得没必要。
如意拉着琉璃的手说道“你去知府府,去给林夫人带话,就说我被母亲责罚在跪祠堂不能去赴约了,若是问你何故,就把今日之事全部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另外,你给师父带一句话,让他把这些年所有我受过的委屈,全部散出去。”
琉璃惊讶道“小姐,这、这、太太知道了,会生气的!”
如意摇了摇头道“他们既然能做这种事,我何必要给他们脸?”
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祠堂跪着。
客栈上房,闵福刚接到被安排在尤府的探子报信,对今天姐妹三人打架,如意挨打之事颇有兴趣。
当他得知如意故意散播尤府消息时,闵福笑了。如意想要尤府的名声差一些,于是他推波助澜,将尤强卖国通敌的消息混在一起传了出去。
当天晚上,接到如意消息的宋知府和林夫人,各自有了自己的打算。
如意在祠堂跪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闵氏就来了,望着如意满脸的血渍结了痂,只觉有些心惊肉跳。
闵氏看着面色苍白却仍然坚持跪在祠堂的如意说道“行了,少在这装模作样,赶紧去洗把脸换件衣服,知府的林夫人要见你。”
如意小声应允,行了一礼就离开了,闵氏望着如意的背影,满眼的厌恶和憎恨。
林夫人在议事厅等了半个多时辰,如意才姗姗来迟。
如意正要跪下行礼,连忙被林夫人拦住,她说道“好孩子,跪了一夜就别跪了,你赶紧坐下”
如意笑了笑,苍白的脸庞上赫然一道血淋淋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了眉角。
林夫人扶着她的手说道“若不是志昀拦着,我昨天夜里就想过来,好孩子,你受苦了。我知道你肯定还未吃早餐,给你带了些粥菜,你先吃点”说罢,就让一旁的婢女将食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
如意望着林夫人,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心酸,自家亲人还尔虞我诈,林夫人不过一面之缘就愿意来救她。
如意坚持行了一个大礼,跪在地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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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如意利用您替我解困,如意有罪”
林夫人望着跪在地上瘦弱的如意,心疼道“好孩子,赶紧起来,若你如此见外,就枉费我大早上赶过来一趟了!”
如意连忙起来,挤了一个笑,然后开始吃早餐。
林夫人等如意吃完,才缓缓开口道“这些年你在尤府的遭遇,其实我早有耳闻,你愿意求助于我,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惜没有这个缘分。我与你也算有缘,你不需要觉得愧疚。”
如意擦了擦嘴,淡然道“林夫人不怪罪我就好,其实前日我想与您说的,就是关于孩子的事。”说罢,她望了望四周的仆人。
林夫人会意,连忙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围在会客厅的仆人们纷纷退下,议事厅内只剩下了如意和林夫人。
如意接着说道“其实怀孕这件事,除了女子的问题,还有男子的问题。我观察宋知府面色蜡黄,双眼浑浊,可是肝肾有问题的征兆,若您能劝宋大人去看医生最好,若他不愿意,我可以上门去给你们全家把平安脉,届时,我会给所有长辈晚辈甚至管事的嫲嫲都开药方,这样自然没人疑心宋大人的病了。”
听罢,林夫人点了点头,为难道“倒不是我不许,只是你毕竟是女子……”
如意点头说道“是我没有想得周到,不如我就去请我师父,让他负责给府上的男性诊脉,我夫人给女性诊脉,这样如何?”
林夫人笑道“如此甚好!”
如意点了点头“不如今天就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我们先去寿安堂请我师父。”
两人商议结束,就一同出了门。
钟三伏最心疼这个小徒弟,知道小徒弟是为报解围之恩,于是便跟着去了知府府上诊脉开方,一整天下来,师徒二人均是累得精疲力尽。
林夫人感恩二人的功劳,不但支付了上百两的诊金,更是盛情招待了师徒二人,导致如意至夜里方回。
几天后,整个南都都盛传着尤府的传言,一个是尤二老爷卖国通敌,私下资助巨款给南华皇室,一个是闵夫人偏心苛待才华横溢的尤二小姐,不但贪走的及尤二小姐的笄礼还让她跪祠堂破了相。
大理寺官员刚到南都,就被这两条谣言砸个晕头转向,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到底应该先查哪个案子。
此次大理寺分别来了三人,分别是负责全国刑狱冤案侦查的欧阳岳,负责验尸的李鑫,以及武功高强负责保护二人的李淼。李鑫和李淼二人是兄弟,均出身武官世家,至于欧阳岳,则出身不高,前些年破了几个大案,颇得圣上赏识,如今便负责全国所有冤案错案,是圣上一把没有背景的刀。
三人到达南都时,并没有马上去知府报到,而是在客栈留宿了两天,打听了许多尤府的消息。而刚好,他们打听到的尤府消息,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其中通敌卖国的传言更是让三人唬得一身冷汗,连忙上述大理寺最高长官大理寺卿,等待最新的调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