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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作者:黍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感觉怪怪的……


    有点像在背着贺凤臣偷1情。


    阿白也算那少年的丈夫,她到底算阿白的妻子,还是他们的小三?阿风晕头转向地想。


    可她很快便想不了那么多了。


    方梦白揽着她的腰身,长长叹息,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不住回吻:“阿风……阿风……”


    男人的舌尖探入她口腔,细细纠缠她的小舌,与她共舞。


    他的舌一探入,阿风的身子便软了下来。


    阿白身上好香,她迷迷糊糊想,和贺凤臣完全不一样呢。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处于罪恶感。


    她总想起他。


    贺凤臣是冷清的白檀,而方梦白常年浸润在笔墨丹青,草药之间。唇齿,发丝间泠泠的是一股墨香。舌尖仿佛含着股淡淡的苦药味。


    一想到贺凤臣,阿风心就加快了几拍……


    眼前仿佛掠过少年那极为清冷,幽深漂亮的凤眼,垂眸时,与她鼻尖相对,鼻尖充斥的是风雪般的冷香。


    她和阿白若是被他发现了……


    可她已经来不及深思了,似乎觉察出她的走神,方梦白稍稍分开一些,将额头轻轻贴着她的额心,摸着她脸,温声问,“阿风,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正要开口,方梦白便又捧着她的脸,深深浅浅吻了下来。


    她这才意识到,他并非真的想得到答案。


    “阿风,”他好心提醒,“张嘴。”


    她下意识地张开唇,乖顺地任由方梦白将自己的舌尖吐到她口中。


    阿风发誓,她最初亲方梦白的时候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奈何夫妻之间,擦枪走火是人之常情,更是天经地义。


    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看向方梦白,他闭着眼,乌浓纤长的眼睫颤动,极为沉迷动情沉迷的模样。


    成亲这两年,她到现在也捉摸不透方梦白动情的规律。


    她有时洗澡忘记带上换洗的衣物,他进来送东西,见她不-着-寸-缕,也只温文地摸摸她头。


    可有时,她明明穿得整整齐齐的,既无挑逗的动作,也没暗示的语言,方梦白看了几眼,忽然便过来吻她。


    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竟被方梦白举起腰身,放在他膝前。


    两人调换了位置。她红着脸扭动着身子,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


    方梦白倒吸了口凉气,温声询问她同意:“可以吗?”


    她羞耻地满面通红,“阿白……”


    方梦白便当她默认了,他指尖探下,细细地,缓缓地摸。


    像剥开一只青涩的果儿,汁水顷刻间便溢了满手。


    阿风被他摸得受不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哭叫。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虎口的细茧。


    更要命的是,她听到阿白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像苦恼,又像欣慰,爱极。


    她羞耻得眼泪掉得更凶了,“阿白,阿白……”她胡乱唤他。


    方梦白愣了一下,抽手,湿漉漉的手摸摸她的脸颊,“怎地还这样害羞?”


    “都怪你。”她哽咽着,黑夜里对上他清澄双眼。


    她觉得他过分极了。还抹了她一脸。


    她通红着眼指责。


    他总是这样,慢条斯理的性子,做这种事也慢条斯理,不磨个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绝不肯进入正题。


    “嗯,怪我。”他从善如流地,随口应道,实在是痛得要命,分不出多余的闲心来。


    他温柔地接纳了她的指责,却飞快地松了束发的发带。


    乌发如水瞬间散落下来,垂落在秀美颊侧,愈发面如好女。


    他平日里脾气就好,此时更是宽容得惊人。


    像安慰个不懂事的孩子。


    可阿风知晓,这宽容更近似于猎人将要攫取猎物血肉骨皮,细细吞吃,咬碎她一切时的同情与歉疚。


    她知道接下来要受尽他的折磨,吃尽他的了,羞赧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方梦白柔柔叹息一声,“阿风……”


    这像个信号。


    他浑身发冷,迫切地需要她的温暖,他附唇舔去她眼角的眼泪,掌心往下掐紧她腿根。


    感受到满手温软脂腻,她有点瑟缩,他顿了顿,如撬开一只蚌壳,坚定地推进,沉下去。


    -


    另一厢。


    贺凤臣扶着桌角,抿紧了唇,眼前发白,头晕目眩,心跳如擂。


    为何……


    为何如此……


    他不明白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唇瓣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柔软的触感。


    他下意识抚上唇角。


    纵使刚刚他反应极为迅速,立即切断了联系。


    可那轻如羽毛般的触感依然残存,久久不散。


    为何会突然共感?


    贺凤臣想起,之前几次共感,无一例外都是方梦白遇到危险,或者情绪极为激动的时刻。


    所以他判断,两人的情绪起伏是共感的基本条件。


    偏他跟方梦白都是温淡的性子,因此共感的次数极少。


    自他失踪之后,他便再没感觉到了。起初他推测或许是方梦白失忆之故。如今看来,倒更像是跟时空之长远距离有关。想来跟二人如今都在栖云州脱不了干系。


    方梦白如今很激动吗……


    贺凤臣眼睫一颤,不可自抑地又想到方才那一幕。


    月光透窗而过,照在这方简陋的小桌前,少年皙白的指尖扶着桌角,指甲圆润淡粉。指尖微颤,荡过一阵陌生的,酥麻的触电般的感觉,顺着手指一直蔓延到背心。


    饶是他不染尘俗,也知晓他二人即将,或者说,现在已经在做什么了。


    他眸子一黯,心里又痛,又酸。


    他何时成这般庸俗急色模样……


    既存着对此二人的色令智昏的鄙薄,又难免心存好奇。


    做那种事……很激动吗?连这两天也不能忍?


    从指尖,一点点,淡粉色蔓延少年耳廓,脖颈,脸颊。


    贺凤臣已习惯隐忍与克制。


    正因情绪不能外漏,不能轻易付于言行举止,将这些幽微的心思一遍遍反刍也习惯成自然。


    他下意识地反复想起切断联系前的那一秒。


    阿风张开的双臂,将方梦白或者说——


    “他”,揽入怀中。


    他的脸颊被迫埋入她柔软的小巧的胸脯内。


    好软,比斋堂刚出笼的馒头还喧软……


    她抬起他的脸,贺凤臣怔怔地眨了眨眼睫,饶只是回忆,他也不自觉朝空无一人的暗室抬起了脸。


    他仿佛闻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馨香,沉甸甸的,潮热的……


    她丰满的唇瓣张开一道小小的肉隙。


    好小。


    贺凤臣想,真的太小了。


    他觉得不可,眼里却泛起朦胧水雾,掠过一点迷茫,不自觉伸出舌尖。


    她的唇,能包容他一根舌头吗?


    幻想中的亲吻,他缓缓地将舌尖,吐到她的口中,学习着少年时看过的黄赤术,嚼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


    可回归现实,贺凤臣眼睫难耐地颤了颤,唇间溢出淡淡的,不满足的呻1吟,“嗯……”


    他自小入道,谨遵师命,便一意把守精元,炼精化气。慎欲慎行。


    莫说与女子欢-好,连寻常梦中遗元也未曾有过。


    青春年少,阳气正盛。他又真没修成个圣人,在同方梦白结契之前,不是没有过与女子高唐云雨的想象。


    但那女子没有形貌,眉眼,似乎只是水中洛神,瑶台逸女。


    只有个霏微,淡渺的倩影,是诗家的鬼,乐家的魂。


    如今猝然温香软玉在怀,哪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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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能不神魂颠倒,梦魂忘情?


    或许是这头一遭,难免太过情动。


    正在贺凤臣忘情之间,眼前又飞快地掠过一点支离破碎的画面,语不成句的哭喊。


    “阿白,阿白!”少女哭叫,又黑又亮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胸1脯前,腰身汗水津津。


    方梦白隐忍喘1息,他汗水都滴在她唇角,他爱怜摸她,“阿风……”


    “阿白,我……”她紧紧掐着他双臂,他手臂肌肉紧实,明明平日里瞧着风吹就倒,做这事儿的时候却又能轻而易举地负担起她全身的重量,全然不似个文弱书生。


    “我有点怕……”


    或许是失重的感觉令她恐惧,亦或许是这样的姿势,令她感到耻辱。


    她惊恐地扭脸望去,黑夜中的烛火仿佛一只跃动的眼睛。


    好像——


    有人在盯着她!


    “是贺凤臣!阿白!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吗?!”她嗓音发尖。他会愤怒她勾引阿白,拽着她头发,将她赶走吗?


    乍闻贺凤臣的名字,方梦白被吓得闷哼了一声,差点缴械投降,回过神来,见空无一人,这才松口气。


    方梦白的双臂托着她大1腿,将她撞得好似断线的风筝,喘1息着宽慰道:“别怕,他不在,不管他……夫妻敦伦,天经地义……阿风,别怕,交给我。”


    -


    支离破碎的画面飞快地掠过眼底,阿风哭叫愈急。


    贺凤臣猝然变色,惊白了脸,再次切断了联系,打翻了烛台。


    于此同时,他唇角呻吟终于被逼出。浑身如紧绷的极致的弓弦,骤然——箭射而出。


    月华如水,轻轻荡漾。


    ……


    贺凤臣面色苍白如雪,死尸一般僵硬在原地,眼底泛起如云雨之后的濛濛清雾。


    他不敢置信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脖颈僵硬地转动了一下,垂首的模样如做错事的孩子。


    孤灯如灯,孤月冷清,如霜披落他孑立一人。


    贺凤臣动了动唇,舌尖轻颤,也只是勾连出一缕淡而白,清而冷的月光。


    他定了定心神,勉强找回了湿漉漉的神志,去柜中翻找干爽的衣物。


    好不容易强撑着沐浴净身之后睡下,孰料,刚一闭眼,方才亲眼所见,或者说,亲身体会的那香艳一幕仍然在眼前萦绕不散。


    贺凤臣喉口焦渴,心火如焚。


    眼前反反复复掠过方梦白动情的神色。


    ……做那种事很激动,很快乐吗?


    是因为他不能给他这样的快乐吗?


    他不是女人,没有那样软的声调,那样弱的身段,更没有那样多的……水。


    阴暗的嫉妒,不甘,细细密密,如百蚁噬身。


    贺凤臣闭上眼,力图不让自己再多想,却在迷迷糊糊入眠之后,又遽然惊醒。


    他面色青青白白,霍然坐起身。


    不对……这个梦……


    贺凤臣确信,自己对那个叫阿风的女孩子是心存阴暗的,见不得光的敌意与嫉妒的。


    他心如擂鼓,修长如玉的指尖掐紧了被褥。


    可梦里,他非但没梦到方梦白,没梦到自己跟他翻云覆雨,反倒梦到了阿风……


    这到底为什么?


    贺凤臣不禁闭上眼,回想。


    梦里,那个女孩子,躺在他身下,不断地哭泣,求饶。


    稚弱,仿佛一把手就能轻易取了她性命。


    梦里的他,是他自己都感到心惊的冷酷,他再不掩饰对她的敌意厌恶,将其化作居高临下的攫取,他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冷冷地将她身子抻开,迫使她将自己全部敞露。他目光细细地描摹她每一寸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处。


    给他看吧……


    给他看看,她身上的秘密……


    到底哪一点诱得方梦白无法自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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