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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折 梦中情人

作者:竹家少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梁洗砚给这丫头一点面子,短暂让她黏糊地抱了那么十秒左右,然后就捏着二妞妞的后脖领子,把这张牙舞爪的大闺女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嘿嘿嘿。”梁洗砚吆喝三声,“多大个闺女了,还这么大马路上就一头闷你哥怀里呢,能不能避避嫌,小心以后找不到对象。”


    “怕什么啊。”二妞妞小京妞儿一个,说话懒模样,从梁洗砚身上下去后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一兔儿爷吗,你又不喜欢女的,怕啥。”


    “哟,合着我是脑门上拿笔写上我是兔爷了还是怎么着。”梁洗砚弹个舌,伸出食指戳在二妞妞脑门上,给她戳出一个红印子,“傻丫头,别人上哪知道我喜欢男的去,他们只会瞎编排咱俩的关系,长点儿心。”


    “你是我哥怕什么,打小,你,我,金子哥,咱们仨睡一张床都没事儿,现在穷讲究什么啊。”二妞妞吐了吐舌头。


    梁洗砚放弃跟她掰扯,回身拉开奔驰的后座,从里面顺了一束花出来,塞在二妞妞怀里。


    “给我的?”二妞妞低头一看,眼睛都亮了。


    “嗯。”梁洗砚靠在车门上看她笑,“好歹也是个腕儿了,演完一场话剧,总得给你送束花表示表示。”


    “还是四宝哥最好!”二妞妞欢快地好似只小喜鹊,蹦跶着扒开包装花束的纸,那里面的花一看就是梁洗砚自己插的,比花店随便买的漂亮好几倍。


    她四宝哥这插花的审美可是一绝。


    “明儿就不送了。”梁洗砚搓着胳膊笑了笑,“今儿是回北京第一回接你下班,才想着买的。”


    “四宝哥。”二妞妞斜他一眼,嘟嘴,“我发现你这人忒抠门。”


    梁洗砚啧一声,“您一天一场话剧,有时候上午场还得双开,我天天接您下班,我要是每天给您一束花,这一年得多少钱。”


    “您是内差钱的人吗?”二妞妞抱着花傻乐。


    “差。”梁洗砚打一响指,“你哥早上吃卤煮还得跟摊主磨嘴皮子求他多送我一张糊塌子呢,你哥我啊,是真差钱。”


    二妞妞在后头嗤一声,被他这话逗得直乐,过了会儿掰开梁洗砚的手,把这束花又塞他臂弯里了。


    “帮我拿一下四宝哥,我进去上个厕所咱就走。”


    二妞妞一边说着,手脚麻利摘下斜挎包,垮一下挂在梁洗砚脖子上,然后又摘了头上的帽子,一扭手扣在梁洗砚脑袋上,顺手还把自己脱下的外套搭他肩膀上。


    “得,拿我当晾衣架了这是。”梁洗砚刚才站在晚风里头抽烟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挺帅呢,结果被二妞妞这么一折腾,一身气质全没了,跟个小跟班似的。


    二妞妞才不管他,小妮子撒欢就跑了。


    梁洗砚两手摊开,无奈地低头看了眼这一身的零零碎碎,想起小时候二妞妞爱玩芭比娃娃和贴画的时期,勒令他和金汛淼两个在院子里坐着不许动,她拿个梳子过来给他们俩化妆打扮,贴了一身的粉嫩贴画。


    那会儿也是这样,不敢动,一动那贴画就哗啦啦往下掉,只要掉了,这死丫头放开声儿就哭,哭得一张嘴能看见嗓子眼。


    梁洗砚拉开车门,把这一身的东西全都丢进后座,最后只剩下那束花还捧在手里,怕压了,正琢磨怎么放才好,身后忽然有人说话,给小梁爷直接吓一激灵。


    “梁,洗,砚!”那人捏着个嗓子,喊出这仨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梁洗砚还没回头,先翻个白眼,这死动静他太熟悉了,不是彭简书是谁?


    果然,一回头就看见穿着女装的彭简书叉着腰站他对面,梁洗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


    这人的女装扮相实在不算是高明,身材过于瘦小,没有肉,所以穿着女性的裙子在身上时,胸前空空荡荡,喉结也显眼得厉害,再加上这彭少爷的皮肤黑,化妆以后脸和脖子两个色,又因为夜晚天热满头大汗,现在一脸的妆容实在是有些...灾难。


    “祖宗。”梁洗砚压住火气回头,没忘了先贫嘴,“您要再这么阴魂不散我可要去趟雍和宫求人消灾了啊,到时候法器一出来碎您千年道行可别赖我。”


    “你他妈的不贫嘴能死啊梁洗砚。”彭简书只要听他开口,气得脸都能绿。


    梁洗砚有时候也好奇呢,这货到底是图什么,就为了来他这晃悠一圈找气受?


    这得多贱皮子啊。


    “你说话不捏着嗓子能死吗?”梁洗砚微抬下巴,“我以为紫禁城早没太监了呢,结果还留您这么个大内总管。”


    “怎么,你不是喜欢听曲儿吗,我的嗓子不比那些个戏子差。”彭简书往他面前一站,挺着的胸脯跟只大公鸡似的。


    梁洗砚差点没直接动拳头。


    他刚刚听完人迟秋蕊的戏腔嗓子,天籁之音,转头就听见彭简书这么大言不惭拉踩对比,登月碰瓷。


    人在无语的时候会很想笑。


    梁洗砚现在就被逼得有点想乐,于是他盯着彭简书的眼睛,肩膀上下抖了抖,就那么无语又讽刺地干笑了三声。


    “你丫又笑什么笑?”彭简书知道他在笑话自己,一脸恼火。


    梁洗砚笑得愈发慵懒,直了直后背:“你知不知道我身边儿已经有人了?”


    “谁?”彭简书立刻警觉起来。


    “唉,是谁哪儿能告诉你。”梁洗砚漫不经心拖着音说话,故作高深,“你就知道我俩马上就要同居就行了,内位可真是个美人儿啊,长得呢,是唇红齿白,一张小脸儿比玉雕的还精致。”


    彭简书的脸越来越扭曲。


    梁洗砚看着他这模样就想乐,心里面还在继续想形容词儿刺激他,想来想去,脑袋里只有早上见的商哲栋这么个人,仗着没人知道,张嘴就开始瞎扯淡。


    反正该说不说,商老师的美貌绝对值得拿去夸。


    “我吧,特喜欢他。”梁洗砚做作地摇着头,眼底全是讽刺和挑衅,“您是不知道,彭简书,那简直就是一张我梦中情人的脸啊,全北京呢,找不出第二位来,我现在啊,是一想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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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要和他同住一个屋,美得做梦都能乐出鼻涕泡来。”


    梁洗砚搬出商哲栋来挡着,一来是气气彭简书给自己出口恶气,二来,也确实希望这玩意儿能有点自知之明知难而退,别天天跟个变态似的骚扰他。


    但他实在没想到彭简书能变态到这个地步。


    彭简书听完他要跟人同居的消息,忽然就疯了似的朝他冲过来,蛮不讲理就往他怀里钻,一副恨不得撞死在他胸肌上的架势。


    “哎我.操别碰瓷儿您。”梁洗砚一把揪住他后脖领子。


    彭简书挣扎得脸都发紫,还是没能如愿碰到梁洗砚,他的额头离这男人结实的胸肌也就三四厘米,然而这三四厘米比那牛郎织女的鹊桥还夸张,愣是跨不过去。


    “我数三秒你给我撒开,不然我就动手。”梁洗砚声音冷得跟冰窖似的。


    “我不,我看上的人还没得不到的,你今儿必须给我个交代。”彭简书还在尝试。


    “三。”梁洗砚吐出第一个数。


    彭简书被他的语调冷得后背发寒,但就这么紧张的时刻,他听见梁洗砚几乎贴着他耳边落下来的一口懒散京腔,听见这人胸腔的共鸣颤动,还是觉得心口激动,心跳过速。


    梁洗砚是gay圈的天菜,彭简书从不怀疑这一点。


    要不是这混蛋玩意儿各方面条件实在是太好,他才不至于脸都不要了追屁股后面追求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


    “二。”梁洗砚的耐心快到顶点了。


    彭简书低头一看他垂在身侧的流畅手臂,青筋暴起,肌肉涌动,修长凸起的指节紧紧捏成拳,力量十足,真是性感。


    如果这人的拳头不是即将落在自己脸上,那会更性感。


    梁洗砚正要数最后一个“一”,他这会儿真的已经烦到顶点,已经决定要动手了,反正就是赔点钱的事儿,真不如干他丫的先爽了再说。


    可是这个“一”没说出口。


    彭简书一抬头,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突然跟个小鸡仔见了鹰似的乖,嗷一嗓子松开他,瞬间弹开两三步,说了句:“商...商哲栋。”


    梁洗砚没反应过来:“不儿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商哲栋?”


    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彭简书的目光根本没在看他,而是他身后——


    梁洗砚一下转过身。


    他身后,夜晚的长安街华灯璀璨,秋风轻柔。


    商哲栋长身玉立,就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们这一出大戏。


    “那简直就是一张我梦中情人的脸啊”


    “我是一想到马上要和他同住一个屋,美得做梦都能乐出鼻涕泡来”


    “我吧,特喜欢他。”


    刚才大放厥词的一句句话此刻催命符似的绕着梁洗砚脑袋转,小梁爷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涌上脑袋,耳朵跟涮了锅子一样又红又烫。


    我去,这不彻底歇了么。


    就刚才那些随便一句都能尴尬得掉脑袋的话,到底让商哲栋听去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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