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蕾见儿子的手被烫到,第一时间冲上去关心。
“阿延不要紧吧!让妈看看!”
同时着急忙慌命令佣人:“赶紧去取凉水来啊!”
房间的佣人忙做一团。
樊蕾本想数落张思映两句,话到嘴边,被丈夫瞪了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
霍时雍吩咐梁姨:“带张小姐去处理一下。”
“好的。”梁姨上前搀扶张思映。
张思映手背的皮肤被烫得通红一片,她吃痛地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对霍时雍和樊蕾说:“对不起,叔叔阿姨,都怪我不小心。”
霍时雍勉强挤出一个笑:“先去处理一下手。”
张思映垂着头,委委屈屈地离开了房间。
等冷敷完,给霍延上完烫伤膏,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霍时雍大概暗中跟佣人示意过,张思映没再返回房间。
不过,她在不在对测谎这件事都没影响。
祝烈义在旁边等了半小时之久,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快要见底。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不好惹的面相因为心情欠佳更具有威慑力。
祝烈义抬眸催促霍时雍:“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手处理好了就继续测谎。”
樊蕾忍了又忍,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了:“祝董,您没看见阿延的手都被烫伤了吗?您还真拿他犯人啊,不带这么仗势欺人的!”
“刚才要不是你的宝贝外孙女突然问那么一句,中药也不会泼到阿延手上!”
霍时雍拉了把樊蕾的手,呵斥她:“樊蕾!”
樊蕾被吼了一声倒是闭嘴了,只是一脸不服。
祝烈义好笑地看着他们两口子:“合着这也怪上我家鸟鸟了。”
霍时雍代替樊蕾回答:“祝董,樊蕾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当妈的心急了点。”
本是圆场的话,在祝烈义听来却格外刺耳。
他沉着脸反问:“只有霍延有妈?”
霍时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要找补,祝烈义已经咄咄逼人质问上了:“我家鸟鸟的父母,我的女儿女婿怎么没的,你们也失忆忘记了吗?”
“还有你,霍延,你的嘴也被烫得说不了话了?”
祝烈义平时都不怒自威,更别提眼下发起火来,被点名的霍延一家直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好像被祝烈义赶到了年久失修的悬崖吊桥上。
风吹过来,吊桥发出破旧的嘶鸣,而祝烈义手里还有一把斧子。
他随时可以砍掉维系吊桥的绳子,让他们一家三口坠入深渊。
在祝烈义他们来到房间之前,霍延已经听自己母亲说过他们家跟祝家的联系。
记忆是丢失了,但权衡利弊的能力还在,霍延明白,他眼下再讨厌祝莺来,自家也不能跟祝家作对。
霍延压下受辱的自尊心,硬着头皮回答祝烈义的话:“……没有,测谎可以继续。”
祝烈义看向祝莺来,目光柔和了许多:“鸟鸟,是你接着问,还是姥爷来问?”
祝莺来想法不改:“我问。”
“好。”祝烈义无条件尊重外孙女。
祝莺来看着霍延的脸,重复了一遍:“八年前,张思映的舅舅是因为什么服刑坐牢,你还记不记得?”
霍延皱眉:“不是测我是不是真的忘记你了吗?为什么要扯别人?”
祝莺来没解释:“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霍延被祝莺来的态度搞得一股无名火,碍于形势才憋了回去。
他回想了片刻,只隐约记得张思映是有个舅舅,至于祝莺来说的服刑坐牢,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记得。”霍延回答。
祝莺来看向卡利姆。
卡利姆盯着屏幕上的各项数据,半分钟之后对祝莺来点了点头。
霍延说的是实话。
祝莺来接着问第二个问题:“我和张思映什么时候绝交的?因为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霍延:“不知道。”
祝莺来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复杂,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霍延以为她还要问跟张思映有关的问题,祝莺来的第三个问题却是:“你出车祸前一天跟谁吃的晚饭?在哪里?”
半个月前的事情,霍延不需要怎么回忆,几乎脱口而出:“跟我父母,还有张思映他们一家人,在香宫。”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祝莺来问卡利姆:“是实话吗?”
卡利姆再次点头:“是的。”
祝莺来看着霍延,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你居然骗我。”
霍延没听懂:“谁骗你了?我说的是实话。”
祝莺来不接话了,转而对祝烈义说:“我要问的问完了,姥爷你继续问吧,我去车上等你。”
祝烈义看出祝莺来心情差,有外人在场不好多问,他只能说:“好。”
祝莺来冷着脸离开了霍延的房间。
回到车里,祝莺来掏出手机翻看霍延车祸前一晚她收到的匿名照片。
照片有十几张,从拍摄角度不难看出都是偷拍的。
上面的内容跟霍延回答的话没有一点出入,二者互相印证着彼此的真实性。
一张一张翻过去,有霍延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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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映同框说话的照片,也有他们父母举杯言欢的画面。
照片里的两家人亲近得如同一家人,幸福且和谐。
祝莺来收到的第一时间就怀疑照片是合成的,马上让助理找人鉴定过,可是鉴定结果显示,这些照片并没有合成痕迹。
发给她这些照片的人用的虚拟号码,也无法溯源。
她本打算回国当面问问霍延,这里面估计有什么误会——她不相信霍延会跟张思映搅和在一起。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几年的情谊,霍延不可能会触碰她最大的雷区。
直到今天。
她亲口听霍延承认了照片上这顿饭局。
而那一晚他们联系的时候,霍延对她报备的行程明明是在公司加班,吃的工作餐,还发了自拍给她。
霍延刚才对她说的实话,恰恰证明了他之前对她说的是谎言。
这半个月以来霍延的反常行为还能用失忆做借口,可半个月之前呢?
半个月之前她和霍延感情当真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掐住了祝莺来的脖子,她倍感窒息,没办法再自欺欺人说没有。
叩叩。
两声叩车窗的轻响把祝莺来从负面情绪的漩涡中拽了出来。
祝莺来抬眸看去,车窗外的霍斯也低下头,两人隔着车窗四目相对。
几秒之后,祝莺来降下车窗。
霍斯也比她更快开口。
“祝莺来,你在哭吗?”还难得没叫她公主。
祝莺来避开他的视线,不自在地嘟哝:“……才没有。”
听见自己声音明显带着哭腔,祝莺来懊恼地皱了皱眉。
霍斯也听完轻笑一声:“好,你没有。”
祝莺来正纳闷他今天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的时候,霍斯也话锋一转:“是车里下雨了,把我们公主的眼睛都淋湿了。”
“……”
祝莺来抹了抹眼泪,被霍斯也这么一打岔,现在连想哭的感觉都没有了。
她没好气地说:“小叔,一定从来没人夸过你是绅士吧。”
霍斯也不答反问:“绅士的标准是?”
“绅士不会看见一个女士在哭还要凑上来明知故问。”
“公主这是在怪我啊。”
祝莺来偏过头,哼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
霍斯也笑了笑,把手里拿的东西递进车里:“好吧,那这个能作为我的赔礼吗?”
祝莺来被霍斯也的话勾起好奇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头转了过来。
目光落在霍斯也手上的一瞬间,祝莺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