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安如今对陆兴宝恨之入骨,对老夫人也同样充满了不信任。
他知道自己如今说出这样的要求,老夫人肯定不会答应。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最终却说:“安儿,阿宝他毕竟是你的侄儿……而且……而且他还那么小,他肯定不是主谋。楼将军已经答应……”
“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陆从安烦躁不已,“你用金簪贿赂楼将军,不就是想让他保下陆兴宝?呵,你现在居然还说陆兴宝无辜……”
陆从安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了,“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等我痊愈了,你最好每时每刻都呆在那个野种的身边,否则,我一定会找机会弄死他!”
“你!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老夫人气得直捂心口,好好的一家子,怎么就会闹到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陆从安冷笑连连,“你就只会偏心那个野种,宠着他,纵容他,还差点让他杀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老夫人心里就像是吃了黄连一般有苦无处说,她只能愤愤地捶胸顿足,嘴里嚷嚷着“家门不幸”!
沈姝棠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虽然事情的发展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但大致情况也差不多。
她就是要看着侯府里的这些人自相残杀!
只是她没想到陆从安如今居然对她如此信赖,看来,她能利用的刀,又多了一把。
这时候,老夫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对沈姝棠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给我准备些银子,我要去求皇上恩准太医给安儿诊治。”
沈姝棠微微挑眉,既然是去求皇帝,那准备银子做什么?
想贿赂皇帝吗?
这倒不可能,恐怕,是这老虔婆在趁机要银子呢!
于是她咬了咬唇,有些为难道:“母亲,不是我不愿意给,只是方才给那些大夫的诊金,还有药钱已经……我也是想留着些银子给二爷用最好的药材。”
一听这话,老夫人气不打一出来,可偏偏陆从安面露感动得说道:“大嫂,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关心我了!不像有些人,嘴上说得好听,结果也只是嘴皮子功夫罢了!”
这话很显然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老夫人果然变了脸色,但是她仍旧醒着头皮催促沈姝棠道:“快去,难不成老身说不动你了?”
沈姝棠面色微凝,她欲语还休地看了陆从安一眼,垂眸道:“是,我这就去准备,只是……要委屈二爷了。”
说罢,她不再多言,转身出了门。
眼看着沈姝棠离开,陆从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直接拉过被子盖住了头,说道:“我累了,想休息。”
这话明摆着是在撵人。
然而老夫人却想挽回两人之间的母子之情,她让冯嬷嬷等人退了出去。
而后走到病床边坐下,缓和了声音说道:“安儿,母亲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母亲也有无奈啊。”
陆从安没有理会她。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自顾自说道:“阿宝他还小,而且他……他是你的亲侄儿啊!”
被子底下的陆从安冷笑了一声,这种话他从前就不会信,如今更不会信!
见他无动于衷,老夫人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安儿,母亲这次没有骗你,阿宝他就是你大哥的孩子……”
“够了,你烦不烦?”陆从安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脑袋,他语气厌恶道,“这种话你也不是没说过,可你自己就不觉得可笑吗?为了给那个小野种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居然连大哥都不放过,他已经**啊!”
“你!”老夫人被噎得不清,“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信了?若不是想让你和阿宝和平相处,我又怎会说出这种秘密,你大哥他……”
“秘密?什么秘密?”陆从安的牙齿几乎咬得“嘎吱”作响,“那个野种是爹的外室子,这才是真正的秘密!大哥都**你还这么污蔑他,给他扣屎盆子,你比我还没良心!”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这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你!你真是蠢到家了!”老夫人都快无话可说了,“你也不想想,阿宝他如果真是你爹的外室子,我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为何容不下?我哥**,我也是个废物,你不就是想培养那个小野种继承侯府家业吗?”陆从安冷笑着。
“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傻子,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陆从安哼道,“丑话我就放在这里,那个小野种差点害**我,等我痊愈,我也要他的命!”
一听这话,老夫人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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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真话这傻子不信,却只信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而且她了解自己的儿子,陆从安几次三番说要陆兴宝的命,这话……恐怕并不是空口白话啊!
明明是亲侄儿,怎么就变得如此自相残杀!
老夫人喉咙一哽,仿佛尝到了些许血腥味。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陆从安神色憎恶道,“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儿子,就赶紧去求皇上恩典,让太医来给我诊治。如果我真的……那就得怪你耽搁时间!”
“你真是……”老夫人差点被他给气死!
可她也知道陆从安如今情况危机,若是能尽快找来太医诊治那自然最好不过。
于是她一咬牙,压下了火气,说道:“不管你信不信,阿宝他就是你的亲侄子……”
一个枕头被暴怒的陆从安砸到了老夫人身上,“滚出去!”
他怒吼着,“我管他是谁!我就是要他的命!”
老夫人被他这愤怒的模样吓着了,含着眼泪步履蹒跚地出了门。
她刚一出门就捂着心口捶胸顿足,“一个个都是讨债鬼!讨债鬼!”
“老夫人,身体要紧啊。”冯嬷嬷赶紧开口安抚。
老夫人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擦去眼泪,问道:“陆兴宝现在还躲在他的院子里?”
冯嬷嬷有些难以启齿,却不得不点头说道:“是,二少爷他……回了院子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果真是个白眼儿狼!”老夫人忍不住骂道,“从前我只以为他乖巧懂事,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若是安儿真的无法生育,这叫我百年之后怎么去向列祖列宗交代?”
她哭得老泪纵横。
冯嬷嬷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老夫人,如今二爷与二少爷势同水火,要不还是先将二少爷送出去……”
“闭嘴!”老夫人红着眼睛呵斥道,“送到哪里去?他还那么小,要是在外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她对陆兴宝的疼爱是真的,可是最重要的是,她心里也担心陆从安真的绝后!
如若陆从安无法恢复,那么眼下陆兴宝就是瑞安侯府的独苗苗,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保住他。
至于瑞儿……
老夫人两眼一闭,嘴唇微微发颤,也不知她那苦命的大儿子如今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