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觉得心头一跳,她正要开口挽留,却听陆兴宝说道:“祖母,参汤还是热的,您趁热喝了吧。你的身体好了,阿宝才放心。”
如此熨帖的话,怎能让老夫人不心软?
可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陆从安已经跨步走了出去。
“唉,还是阿宝懂事……”老夫人心里忧愁不已。
可就当参汤递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忽然问道:“乖孙,这些补品本都还是给你吃的,你自己不吃,怎么倒想起祖母来了?”
不是老夫人不信任自己的宝贝金孙,而是上次刘大夫便说了,老夫人就是吃补品吃的太多,消化不了了。
但是那天在场的也没有几个人,不过……
这沈氏当天是在的。
老夫人为了自己的身体,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在吃什么补品,可是她自己不吃,陆兴宝却每天都给她送来。
好歹是宝贝孙子的一番心意,老夫人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这一来二去的,老夫人心里就觉得蹊跷,这莫不是沈氏故意撺掇着陆兴宝来的?
迎着老夫人怀疑的目光,沈姝棠面不改色。
陆兴宝笑嘻嘻地说道:“阿宝还小,吃不了太多。阿宝知道祖母的身体不大好,阿宝专门给祖母送来的!”
这都是他的一片孝心啊!
沈姝棠听着听着都快笑了,这个小白眼儿狼果然把功劳全占了去,一点都没提她。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老夫人才会更放心地吃下那些补品。
毕竟,那可是她的宝贝孙子给她的,怎么会害她呢?
老夫人一听陆兴宝的话,果然就放下心来,笑得牙不见眼,“好好,果然是祖母的乖孙孙!”
“母亲,阿宝还这么小,就能有如此孝心,可见他是个好的。”沈姝棠也恰到好处地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老夫人本就想让沈姝棠多照顾陆兴宝一些,如今一听,便也连忙说道:“可不是么,沈氏,从前叫你对阿宝好一点,你还不当回事。如今可算是知道了吧?眼下阿宝孝顺老身,你若是能对阿宝好一点,来日,阿宝自然也会孝敬你。”
“我若真能有那样的福气就好了。”沈姝棠微微叹了一口气,“二爷要银子,阿宝的吃穿便得受点克扣……唉,母亲,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她方才顾左而言他,不就是为了不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吗?
如今沈姝棠居然故意这么问!
陆兴宝一听这话果然也蒙了,但是很快,他就哭着说道:“祖母,阿宝没关系的,阿宝还小,少吃一点,少穿一点不打紧,祖母还是先紧着二叔吧。虽然二叔先前打了阿宝,可是阿宝不敢与二叔生气,二叔想要什么就拿去吧,阿宝绝不会多说半个字。”
小孩子本就天然的能够博取人的怜悯之心。
而今陆兴宝这么一哭,老夫人的心都快化了。
她瞪了沈姝棠一眼,道:“方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安儿要银子你就给她,你这个做大嫂的,难不成真就拿不出一点银子来?我可告诉你,该阿宝的份例决不能少,安儿想要的银子,你也自己多想想办法!”
“这……”沈姝棠抿了抿唇,有些为难,“那就只能将翻修的事情往后推一推了……”
闻言,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翻修侯府本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拖一会儿便拖一会儿吧。”
“是,我这就去给二爷准备银子。”沈姝棠福了福身,也退了出去。
“祖母,请喝参汤吧……”
“诶,好孩子……”
房间里,祖孙二人其乐融融。
沈姝棠踏出房间,嘴角噙着冰冷的笑。
她还没有出多远,就瞧见一个人影在前方徘徊。
沈姝棠明知陆从安这是刻意在等她,于是便压下嘴角,做出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
“大嫂!”陆从安果真瞧见了她,连忙走了过来,问道,“母亲是怎么说的?”
“这……”沈姝棠蹙着眉摇了摇头,说道,“母亲和陆兴宝祖孙和睦,其乐融融。”
“什么?”陆从安有些不太相信,“母亲她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我都放下那种狠话了!”
沈姝棠没有说话,荷月却开口说道:“二爷走得真不是时候,您一走,二少爷就催着老夫人喝参汤呢。老夫人还说了。二少爷孝顺,不准夫人克扣二少爷吃穿用度给您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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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
听得这话,陆从安**两步,满脸的仓惶,“母亲她……她果真是向着那个野种的!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那个野种虽然才五岁,可是母亲那样偏心他,说不定日后自己的地位也会收到威胁啊!
“二爷先别慌。”沈姝棠安抚他道,“只要二爷能有一番作为,母亲必定会对二爷另眼相看。”
“可我现在就只有几百两银子,母亲还不准我再去那些地方赚钱……”
“二爷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赚得这么多银子,不就证明了二爷的能力吗?”沈姝棠温声细语地说着,“我虽然想帮助二爷,可我的家产都已经被母亲预订给了陆兴宝,唉……”
“那个野种!早知道就该打死他!”陆从安虽然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二爷先去想办法赚钱吧。”沈姝棠忧心忡忡地说道,“侯府到底还是得有人撑起门楣来才行,我只是一介女流,陆兴宝虽然得母亲偏心,可是他到底还年纪小,这些年必定不是二爷的对手。”
说着说着,沈姝棠恰到好处地表露出一些关心,“我虽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是……这些银票还请二爷收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沈姝棠又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陆从安。
“若是二爷能有平步青云的那一天,想必母亲就不会再偏心陆兴宝了。”沈姝棠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为陆从安着想。
看着沈姝棠那张艳丽的面容,陆从安一时间心潮澎湃,他上前两步想要将沈姝棠拥入怀中。
然而沈姝棠却一连退了好几步,在陆从安不解的目光下,沈姝棠恍若一朵小白花,她道:“二爷,如此就好。我如今不过是个寡妇,哪里能坏了二爷的名声?若是让母亲瞧见了也不好。”
她轻轻地笑着,眼中却带着万般情绪。
陆从安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阵,他捏着银票,重重点头说道:“好,既然母亲如此对我,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嫂嫂,你放心,我一定会有大好前程!”
如果他所说的大好前程是在赌坊里醉生梦死的话,那么沈姝棠十分期待。
“我等着二爷的好消息。”沈姝棠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