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钻到床底下,陆宽的前脚也进门了。
“娘子,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陆宽一边问着,在屋里东瞧西看的,自然看不到什么人。
“夫君,我在自言自语呢,说这浴桶里的水,稍微热了些呀。”
田薇薇也只能硬着头皮撒个谎了。
“哦,我还以为是芊芊呢。”陆宽说道,“这大晚上的,未经传唤,芊芊要是敢随意进出咱们夫妻二人的房间,那就真是太没规矩了,看我不把她摁进浴桶里,灌她一肚子水喝!”
听到这话,田薇薇紧张地攥了攥粉拳。
床底下的田芊芊,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只盼着能找个机会,快速溜出屋子,那就万事大吉了。
“夫君,这浴桶里的许多水,都是芊芊辛辛苦苦烧出来的,她就算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也不要太难为她吧!”
田薇薇柔声说道。
“嗯,说到芊芊烧的水,确实不容易啊。”
陆宽点头一笑,便开始脱身上的衣衫,“正因如此,咱们才得快点入浴,免得一会儿水凉下去了,岂不是枉费了芊芊的一番辛苦?”
“来啊娘子,你是喜欢自己脱给我看,还是喜欢让我帮你脱的感觉?”
“额……”
田薇薇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床底下还躺着她的妹妹呢,她不管是哪种答复,让妹妹听见了,她这个做姐姐的能不臊么?
情急之下,她伸手试了一下水温,立刻就有了答复。
“夫君,这水温对奴家来说,还是太热了些,还是等一会儿再入浴吧。”
“太热么?我怎么不觉得呢?”
陆宽也试了下水温,感觉也只是微热而已,并不影响入浴。
同时,陆宽将少许三叶香的香液倒入水中。
几个呼吸后,水面上散发出阵阵幽香之气,令人闻起来有种沉醉之意。
“娘子,咱两个身子一进到桶里,水温就会下降一些,泡起来正舒服呢,快点吧!”
陆宽一边说着,三下两下就脱光了身上的衣衫。
“夫君,你不怕热,要不你先泡着?奴家等会儿再入浴可好?”
田薇薇心里明白,一旦自己和陆宽双双进入浴桶,一番共浴之后,接下来自然就是共枕,行那周公之礼。
这整个羞人的过程,床底下的妹妹是根本没有机会溜出去的。
要是妹妹强行溜之,万一不小心发出点声响,被夫君当场揪住,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她还是想拖延一下入浴的时间,或许就能制造一个机会,给妹妹的离开打一下掩护。
“娘子,水明明不太热,你为何推三阻四,不肯立刻入浴?”
“难道,娘子压根就不想和我共浴?”
“果真如此的话,为夫决不会勉强你!”
陆宽这略为不悦的话,令姐妹俩都为之一惊。
“不是不是,”
田薇薇目光一垂,便可以瞧见床底下的妹妹冲自己打的手势,意思是让她快快入浴,不要再多说什么。
“夫君不要多想,奴家没有别的意思,这便陪你共浴便是!”
事到如今,田薇薇也顾不得羞臊,只能顺其自然了。
她把桐油灯拿得稍远了一些,这才脱下全身的衣衫,和陆宽一起进入到大浴桶中。
“嘶……”
她的雪白玉足刚沾到水面,许是有点热了,不由得发出嘶的一声。
只这一声,陆宽便如闻天籁,脸上的笑容像菊花般的绽放。
“娘子好声调啊!”
“来,我扶你。”
一边说着,陆宽自己先坐到浴桶中,再伸手扶着田薇薇的小蛮腰,本想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突然顺手一揽,让她的娇躯坐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个前胸贴后背的坐姿,令她羞得满脸通红,既不敢扭头看一眼陆宽,更不敢低头斜眼看一看床底下的妹妹。
“娘子,你可真是老天爷的杰作啊!”
“你这身子骨儿,增之一分则嫌丰满,减之一分则嫌削瘦,如此不增不减,真是天生尤物,爱煞我也!”
听到陆宽这腻死人的情话,田薇薇心都酥了。
再闻到水面上阵阵升起的醉人幽香,她好像一下进入了梦境之中,全忘了床底下的妹妹。
“夫君,奴家是你的……”
“奴家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做夫君的女人……”
她闭上一双美眸,在陆宽的一番施为之下,梦呓般的说着情话。
床底下的田芊芊,却听得俏脸发烫,心里又羞又悔。
令她后悔的是,早知道姐姐原来也并不是那么羞怯,她又何必自作聪明地跑来指点?
要不是跑来指点,她也不会被困于床底下,迟迟无法脱身了。
接下来,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如那戏水的鸳鸯,互相用温柔的手法为对方清洗着身子。
水温渐渐凉了下去,两人的共浴也着实尽兴了。
“娘子,这共浴的感觉,如何?”
“甚好,能和夫君这般共浴,奴家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田薇薇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之中,此时情到深处,她两条雪一样白的藕臂,紧紧搂着陆宽的脖子,像是一秒也不愿和陆宽分开。
“娘子言重了,这才哪到哪,更幸福的还在后面呢。”
陆宽微微一笑,一脸神秘地问,
“娘子你可知,女子一旦身为人妇,烹调女红这些皆不足道也,闺房中的吹拉弹唱,须得信手拈来,样样精通,如此方可称为人妇之楷模?”
“吹拉弹唱?这些奴家可不会呀。”
田薇薇抱歉地摇了摇头,“吹拉弹唱这些,寻常女儿家是接触不到的,能够摸得着的,要么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买得起乐器,请得起老师,那才能学得到。”
“要么就是那些风尘女子,她们为了谋生,吹拉弹唱自然也要学会。”
陆宽伸手摸着她的雪白俏脸,笑道,“娘子,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的,其实你是啥也不知道啊!”
“好了,咱也泡得差不多了,是该行周公之礼了,为夫也好好教教你,所谓吹拉弹唱这回事的重大玄机。”
床底下的田芊芊,眨巴着一双美眸,听得也十分奇怪。
哗啦!
随着一大片水流声。
陆宽站起身来,将田薇薇的雪白娇躯横抱在胸前,迈步走出浴桶,两人一起坐到了床上。
这一刻,田芊芊也不知道姐姐是什么心情,自己的芳心却扑扑狂跳,看来想溜出门去是绝无可能了,只能在这床底下趴上一晚了。
就在这落针可闻的时刻,桐油灯并没有被吹灭,反而被陆宽拿得近了些,放到了床头处。
“夫君,奴家吹灯吧?”
“万万不可,必须留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