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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

作者:昭日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此物叫生辰蛋糕,何解?”裴执鹤回首向珍珠问道。


    糟糕,忘了提前对词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几乎一夜没睡个安稳觉,她还记得送蛋糕就不错。


    什么人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男人,有蛋糕吃就适可而止吧,还要问出它祖宗十八代吗?


    珍珠欲言又止,眼神游移,裴执鹤便顺势看向了祝谣。


    祝谣迅疾收起瞪人的乌眸,好险未被发现,将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易燃易爆炸的闷气压了下去。


    世界如此美妙,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她恭敬道:“因其主要用料是鸡蛋,又有松软的口感,为区别其乃西域的点心,加之今日是侯爷的生辰,故叫生辰蛋糕。


    糕体外面还裹了一层霜白的东西,唤作奶油,则是用牛奶制成的。”


    其实叫“蒸糕”、“松糕”可能更加本土化,但这样反而显得不特殊了。


    祝谣见他哑巴似的,再再抬高了蛋糕,就差怼到裴执鹤的嘴里:“姑娘尝试了好多回,才做成这么一份,奴婢恳请侯爷品尝。”


    蛋糕的香味传入鼻中,裴执鹤起了几分兴致,对珍珠道:“你有心了。”


    珍珠察言观色道:“奴婢陪侯爷吃一口,可好?”


    “嗯。”裴执鹤矜持道。


    他被请入座,又睄了几眼,原来那什么奶油上摆了几颗葡萄。


    不过他觉得,“奶油”二字太过直白,若是能内敛含蓄些,应当能在洛都风靡一时。


    祝谣放下蛋糕,从荷包里拿出一根削短削薄的蜡烛,垫了一张剪成伞状的油纸,将其插在蛋糕的中心。


    “这是何意?”


    裴执鹤微微蹙眉,那蜡烛尤其脏,虽然丫鬟拿了油纸隔着,但他仍旧觉得玷污了奶油。


    “这是姑娘吩咐奴婢专门制作的蜡烛。”祝谣吹了吹火折子,递给珍珠,继续解释道,“姑娘说,蜡烛的数量代表着年龄,在蜡烛点燃时,阖眼许愿,许愿完一口气吹熄蜡烛,便能心想事成。”


    裴执鹤不置可否:“这是西域的习俗?


    祝谣戳了戳珍珠的后腰,该圆的话自己都圆得差不多了,轮到她表现了。


    珍珠挺了挺背,轻声道:“是。本来应当在侯爷生辰当日献上蛋糕的……”


    “如今也不算迟。”裴执鹤拉着她坐到一旁,“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若有你的陪伴,是不是生辰当日又何妨?”


    珍珠腮颊泛红,点燃蜡烛:“还请侯爷许愿。”


    祝谣木然地看着了两人你侬我侬,不忘在切蛋糕的环节,提议他们一同握刀切分。


    当珍珠依偎进裴执鹤的怀中,互相喂着蛋糕时,系统传来好消息:“男女主互相确认情意,任务已完成。”


    祝谣宣布,这是她今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回府后,你便搬去潋滟馆。那里种满了合欢花,母亲生前最爱夜宿此地。”裴执鹤抚着珍珠垂直腰间的秀发,眸中染上了暖意,温声道。


    “奴婢、奴婢何德何能……”


    珍珠还未说完,被一节指骨抵住了唇:“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是!”珍珠扑进裴执鹤的胸膛,双手揽上他的脖颈,抱得很是用力。


    如同被捂化的冰块,裴执鹤略带笑意,纵容了她一时的无礼,轻拍着珍珠的背,任由狗粮在祝谣的脸上胡乱地拍。


    祝谣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默默后退,打算回到住处,接了水清洗后,就睡个谁来都叫不醒的觉。


    “侯爷,我还想求您一件事。”珍珠仰头看他,眼中似含繁星,“我便是住到潋滟馆去,也是一人居住,身边少个可心儿的人。我想求侯爷,要了蝉儿来作陪。”


    “蝉儿?”


    裴执鹤闻言,睨向站在角落里的祝谣。


    他回忆起这丫鬟还去了趟瑞国公府,倒是没惹祸,人应当还算识趣,既是珍珠想要她,给了便是。


    “好。”


    祝谣上前谢恩,接下大领导亲自批准的晋升职位。


    从明日起,她是珍珠身边的大丫鬟,因珍珠得宠,月钱被提到一两。


    她回去的路上,特意拐去灶房煮了锅四叶水,另给了昨夜帮她烤蛋糕的丫鬟一点赏钱。


    四叶水是用柚子叶、黄皮叶、柏叶和艾叶煲煮而成,祝谣将它与凉泉水混合,继而痛快地净了身。


    据说这样可以冲掉霉气,祛秽辟邪。


    不过求个心安,祝谣泼掉脏水,自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山中的气温较之城内很是凉快,即便日头正盛,只要待在荫蔽处,就能缓解暑热。


    祝谣将被子盖在肚皮上,几息之后,进入了梦乡。


    *


    转醒之际,日光仍旧明媚。


    这回没听到系统无机质般的声音时,祝谣还有些不适应。


    ……别是被任务鞭挞成受虐狂了。


    祝谣晃了晃脑袋,甩掉对未知任务的关心,专注当下。


    甫用方巾给自己擦了脸,连翘提着食盒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小翠。


    “哟,蝉儿回来了?”小翠轻笑道,“镇日爱凑到珍珠身旁,也不知人家嫌不嫌你这条狗烦。”


    大抵仗着就差踹走她,便能光明正大地跟着连翘,小翠嘴巴抹了毒似的。


    祝谣从前多难听的话都听过,实在不觉难堪,可落在连翘眼里,却以为她是被骂懵了。


    连翘搁下食盒,开口道:“小翠,你先回去。”


    较之蝉儿,小翠性子放得开,会来事,说出口的俏皮话常能逗得她开心,该干的活也未拖过后退,只是容易凭着一时感情冲动做事。


    “今日我想和姐姐一同用膳。”小翠拉着连翘的衣袖,不情愿道。


    “回去。”


    连翘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小翠识趣地松开衣袖,瞪了祝谣一眼:“你别得意!”


    她瘪着嘴,用肩膀撞过祝谣,却祝谣反撞回来,差点踉跄跌倒!


    “好了!还想不想休息了?小翠,出去!”目睹了全程的连翘,不给她告状的机会,呵斥道。


    小翠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小跑离去。


    房中安静下来,连翘边摆出饭菜,两双碗筷,边道:“做大丫鬟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安静,你要能担事,会给主子出解决问题的法子,有护主的忠心……罢了,是是啰嗦了,你何时搬走?”


    祝谣上前帮忙,一五一十道:“回侯府便随珍珠住到潋滟馆。”


    连翘摁了她的脑袋,叹着气笑道:“有出息了,不窝囊了,竟做上别处的大丫鬟了。”


    “我想攒钱,在外边买间屋子,等老了,侯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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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养我了,也有个地方安身。”祝谣想了想,不愿和连翘生分了,遂说了一点实话,“做大丫鬟月钱高一些,我能攒到的银钱就更多。”


    她挟了块火熏肉,红亮油润,放到连翘碗中。


    因裴执鹤生辰宴的缘故,灶房铆足了劲出菜,剩余吃不完的就分给各院的下人们。


    这几日祝谣吃得格外撑肚和满足。


    “珍珠越得宠,对我,对你和张总管也不算坏事。”祝谣觑着连翘的脸色,“这代表侯爷跟前,又多了一个能帮你们说话的红人了,是不是?”


    确实如此。


    连翘见她将话都说开,也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不论你将来混得好不好,我和表舅都不会落井下石。当日合欢散一事早就了结了,我们不会再翻出来做文章。”


    一顿饭吃下来,倒使二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祝谣也能为自己做主了。


    “对了。”连翘递出一方帕子,“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我亲自绣的,喏,给你。”


    祝谣刚送菜入口,筷子还没放下,愣了片刻,才展露微笑道:“谢谢。”


    她接过帕子,发现其上的玫瑰花还是用的双面绣。


    若非连翘提醒,她是记不起的。


    祝谣为连翘的心意感到一阵温暖,但是她并不喜欢被有意淡忘的生辰,收好帕子,便只当今日同寻常的往日无任何分别。


    汤足饭饱,祝谣犹豫要不要接着补觉。


    也不知是否每日上蹿下跳做任务锻炼了体质,还是因为年轻,她只睡了一个半时辰,醒来似乎觉得疲劳几乎散了大半。


    如果继续睡一个下午,估摸着晚上要睡不着了。


    未等祝谣做出决定,一个小丫鬟跑来,道是珍珠姑娘请她速去正房,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商量!


    *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祝谣看着趴在床上、被太医诊断为是蛇毒发作而导致昏厥的裴执鹤,向珍珠发问。


    这是原书男主第二次遭遇相同的情形了罢?养尊处优的高门子弟,身体也是有够脆皮的。


    “当然大了!太后做主将庄子里的皇亲国戚们聚在一块,开个家宴,既是安抚,亦是弥补昨日被中断的宴席,侯爷不能缺席!”昌安焦急地抢话道,“如今侯爷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先治了再说。太医怎么说?他的嘴严不严?暂且不能让旁人发觉侯爷的不妥。”急也无用,祝谣冷静道。


    昌安试着跟上她的思路:“太医懂得什么话不该说,我也特意叮嘱过。他说,现在只能试着将侯爷伤口里的毒液吸出来,才有机会在酉时前清醒。”


    “太医去哪儿了?”祝谣蹙眉道,“他放心让你们在吸毒后包扎和上药?”


    昌安解释道:“是我担心他在这待久了,更加引人注目,便让他留了药就先回去了,明面上只说是头一回给侯爷把平安脉,稍微多用了点时间。


    这秘制药粉能止血和缓解疼痛,撒完基本上无需多费心思。”


    “那你们快吸出毒液啊。”祝谣不解道,“喊我来,不会是让我来吸罢?”


    不会吧?


    祝谣望向裴执鹤背上的伤口,处于一个比较微妙的位置,差几寸便至臀部,给他吸丨毒液相当于坐俯卧撑,假使手软,可能会直接贴上肉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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