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
说好的强制劳改呢？可以说不要的吗？岑镜茫然了一下。
思考片刻后，她转身就走，语气带着无事一身轻的快乐：
“好的好的，请您不要改变主意，再见。”
几分钟后，她已经把孔宣甩在身后，溜到了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如是懵了：“宿主宿主，你？”
“他不愿意劳改，不能怪我。”岑镜理直气壮。
“可是宿主……”如是提醒她，“任务没完成不仅要回退预支的奖金，还会有一定惩罚。”
“那罚吧。”
“啊？”如是哽了一下。
“嗯，所以如是，你看我这么摆，”岑镜循循善诱地问他：“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破防啊？”
“还是……有点吧，宿主你看着小僧，再想想，就不能稍微，稍微积极一点吗？”如是的语气带着点幽怨。
岑镜的语气友善起来：
“那你这样能算破防值吗？算一点就行。”
“我是学生，可以给我一百万吗？”
有时候如是真的很喜欢人类的一句话：啊？
如是：“阿弥陀佛，不可以从系统身上刷破防值啊……”
“没事，你的佛陀没刷破防值，我想刷的。”岑镜敷衍地应了一声，“不能就算了。”
毫无诚意的样子呢，如是总觉得她还想搞什么事情。
在岑镜搞出新的事情之前，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后衣领——严格来说，是那个人对她勾了勾食指，她就被凭空扯住了后衣领，不得动弹地站在原地。
岑镜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的哀怨：
“孔雀明王殿下，您不是不干活吗？找我还有事吗？”
千万别跟她说孔宣回心转意打算签约当艺人了，不干活多好啊，孔宣不干她不干，大家一起摆大烂。
“给我找个洞府，差不多就行”孔宣垂眼，凤目一挑，“别有人来吵闹，我嫌聒噪。”
相当理直气壮。
岑镜：“……”
这位大神既没钱，又不干活，说是劳改，却想享受生活。
哪有这种好事？
……倒也不是没有，就是说出来有点缺德。
岑镜思索片刻，诚挚地提出建议：“要不您去缅甸吧，包吃包住，心情不好顺手刷掉点人贩子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孔宣瞥了她一眼，纡尊降贵道：“允。”
如是听见了岑镜脑海里偷感很重的一声笑，和她功德不断-1的声音。
如是：QAQ
“阿弥陀佛，宿主，第一个任务完成以后，除了奖金还可以解锁工作室和loft的，不要把孔宣大神骗到缅甸去啊，会出事的！”
岑镜不买账，以求索精神发问：“他知道自己被我骗到缅甸以后他会破防吗？”
如是：“……宿主，破防值不能这么刷啊！”
上面告诉我这破防值要给人间带来正能量，可宿主想创死所有人得到破防值，怎么劝她？在线等，急。
“行吧，”岑镜无不婉惜地叹了口气，问如是，“所以我还是得让孔宣签约才有机会从你那抠钱是吧？知道了。”
“阿弥陀佛，宿主，我是不是听到了你某些不大好的心声……”
“不，你没听到。”
如是：(((?д?;)))
“我想了想，缅甸那边的条件还是不太好，”岑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不这样，孔宣殿下您要是能跟我签这份艺人的商业合同，在合同内条款的基础上，我们能为您提供远远优于去缅甸的服务。”
“哦？”
孔宣看上去对此兴致不高，漂亮的眉眼带着矜傲，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当然，如果我们发展顺利，甚至不需要您的提醒，我们也会自觉更新您的……呃，洞府内置，提高生活质量。”
“而且，虽然我对娱乐圈不算了解吧，但以您这张脸，包装之后在圈内成名应该算是轻而易举，就算是大红大紫也是指日可待，是吧？您看这合同就签了？”
如是沉默地看着岑镜漫天画饼。
事实上，这份合同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业签约合同，而是系统提供的能限制劳改大神的条约。
如是看着孔宣将信将疑的神色，暗道了一声罪过。
阿弥陀佛，宿主现在好像他最近了解到的公司HR哦，好像哦，宿主已经快速代入了资本家的角色了吗？
可是……这么给孔宣大神画饼真的不会被他一气之下刷掉吗？但是孔宣大神活了这么多年，大概也没见过能这么口齿伶俐地忽悠他的人。
而孔宣的回答是：
“没兴趣。”
“您能给个理由吗？”岑镜沉吟片刻，问孔宣。
是她画的饼不够大不够圆吗？不应该啊，该吹吹，该捧捧，该忽悠的地方更是能把孔宣忽悠瘸了啊。
“还需要理由？”孔宣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我乃孔雀大明王，何人不知？需要在人间以这种方式成名？”
“话是这么说，可是，”岑镜犹疑不定地看了孔宣一眼，“您确定现在还有很多人知道您的名字吗？”
“什么意思？”孔宣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目一挑，“还有人不知我的名讳？”
“我们现在信奉唯物主义啊，鬼鬼神神的大家都不怎么信了，天上那么多神仙，大家能记得的也就太上老君啊那几个……”
岑镜说得信誓旦旦有理有据。
“……岂有此理。”
孔宣眯起眼，咬牙切齿地“啧”了一声。
岑镜此时恰到好处地顺毛捋：
“对啊对啊，所以您签了我们这合同呗，然后在人间无人不知，怎么不算压他们一头？”
但她对如是又是另一番说法。
岑镜：“诶，急了急了，你看孔宣急了，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就来了吧。”
“……阿弥陀佛。”
如是：这就上嘴脸了啊？啊？？
孔宣低头看向岑镜，伸出手：
“合同给我。”
岑镜递上早已准备多时的“合同”和笔，看着孔宣笔走龙蛇，签下了这个怨种条约。她眯着眼轻轻笑了笑。
于是孔宣将笔递给岑镜的时候，只觉后背莫名一凉。
与此同时，如是的棒读声在岑镜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发展任务一：签约第一名艺人】
【鉴定完毕！*［孔雀明王］孔宣已签下约束守则，行为将受管制，稍后发放身份证件若干】
【恭喜宿主奖励：奖金1500，娱乐公司营业证件若干，解锁｛已装修｝亭山路逸品商用公寓〈娱乐工作室〉*1，｛已装修｝亭山路嘉禾住宅公寓〈loft〉*3】
随后，如是也是马上把工作室和宿舍的定位发到了岑镜手机导航上：
“宿主宿主，这是工作室和宿舍的位置，离你学校很近，不错吧？”
岑镜瞥了一眼导航，定位就在她的学校附近。
“嗯，还行，去看看。”
岑镜侧头看向孔宣：
“孔宣殿下，请跟我走，顺便去趟商店，把您的衣服换一件？您这衣服不大适合我们这里，容易……被踩。”
孔宣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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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允了。”
岑镜带着孔宣离开了会场，打了辆车，开往附近的商场。
从接单的司机大姐到商场的销售小姐再到几乎每个路人，看清孔宣的脸后都是一呆。
即使孔宣把长发扎起，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路人还是不断对孔宣的脸行注目礼。
他身边的岑镜顶着路人的各种打量，翻出口罩扣在脸上，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轮到我说了，好多人啊。”
“他们看我跟观察仓鼠似的，我被看得有点破防了……所以如是，算不算破防值？
“扣1你能给我一百万吗？”
如是已经麻木：前摇太长，避无可避，所以这个贱是非犯不可吗？
“阿弥陀佛，宿主，不能。”
“系统这么小气是不会有出息的。”
“……宿主呐，小僧只是一个无辜的系统，你放了我吧。”
岑镜和孔宣再次上车前往亭山路时，司机大姐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孔宣，半是玩笑地问他：
“小哥长这么帅，不会是大明星吧？”
“啧。”
孔宣却不悦地磨了磨牙。
司机的话变相证明了岑镜说的——如今没什么人认识他。
孔宣：“你可知……”
“他不是明星，我朋友。那个……他性格一直都这样，姐，你别计较。”
在孔宣说出什么反现代科学的话被当成中二病之前，岑镜及时打断施法，因此被孔宣凉凉地瞥了一眼。
她对此视若无睹，翻出手机随便刷了刷，问如是：
“你们有新手教程么？”
“有的，宿主你看，你手机上有个绑定我后被安装上去的软件，”如是倒是有问必答，“设置成了养成游戏的模式，里面有教程，可以试试看。”
“行。”
岑镜戳了戳手机上多出来的软件图标，硕大的黑体字配着全白的界面骤然弹出——“神仙也要劳改系统欢迎您”。
“游戏”的设计堪称简陋，大地图界面形似x德地图；点开资产界面像是在看x宝的余额——硕大的0.00；站在路边的火柴人也像是从哪个页游上抠下来的；五彩缤纷的任务方块更是像极了某些满课的课表。
处处透露出一股熟悉又诡异的感觉。
“……演都不演了，传说中的拼好游？”
“阿弥陀佛，宿主谅解一下，技术有限，技术有限嘛。”
“看到你的任务方块和我的课表一样就想死。”
“宿主宿主别生气，你只是说说嘛。”
“我查询了你的手机，经统计，你去年最常说的话是‘想死’，一共306次，一共死了0次，期间勤于校园跑，身体越来越健康了。”
“……闭嘴。”
如是：QwQ
第一个任务方块的颜色已经变得暗淡——表明她接下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岑镜点了点第二个任务方块，长得像报错提醒的两个任务栏立刻弹出——
发展任务二：
成功送一名特殊艺人出道并且收集5点破防值（0/1）（0/5）
◆特殊艺人名单：
孔宣唱：C－跳：D＋演技：B
【如是的温馨提醒：评级最高为S＋，最低为D－】
奖励：奖金2000，公司发展资金500w
除妖任务一【限时20天】：
接取任务，然后来开盲盒，开到什么怪去抓什么怪（0/1）
◆可调用人员名单：
孔宣战斗力：S+
奖励：随机，随机，还是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