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用最后一丝耐心过去扶他,“祝焰,起来,地上凉。”
“你不叫我哥哥我就不起来。”
祝焰耍着小孩子脾气,萧玦根本没打算惯着孩子,板起脸说道:
“祝焰,起来。”
“你...”祝焰被叫得愣了,他气急反而说不出话,“我...”
“王上不起来,臣妾要回宫了。”
祝焰这辈子没尝过的憋屈滋味,在萧玦这里尝了个遍,他从地上起来,挫败无声地坐了回去,一阵放空。
“王上。”萧玦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风趣道:“你还会打仗吗?”
祝焰下意识想躲,却克制住了躲开的冲动,任由萧玦捏着耳朵。
“怎么不会,本王可是鏖战七天七夜把敌军杀得片甲不留之人。”祝焰戳了戳自己胸口,“打仗,家常便饭。”
“哦。”萧玦故作惊讶地点点头,“臣妾还以为王上不过是喝了点酒,便回到幼稚的三岁,连枪都提不起的年纪了呢。”
“王后不信?本王给你耍一套枪法?”
“不必了。”萧玦暗声一笑,“王上不会怪罪臣妾吧。”
“怪罪?怪罪什么?怪罪你没叫我哥哥?”祝焰看上去不想释怀的样子,“放心吧...”
萧玦双眸一暗无奈道:“臣妾是说走海路。”
“哦。”祝焰眉眼耸耷着,意有失落的意味,“只能说王后是与本王心有灵犀,本王也正有此意。”
萧玦只是随口一问,她知道祝焰有掌控东竹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清海匪,借着清海匪去慢慢渗透势力。
“其实,来日若开放东竹成了通商口岸,那元亲王的势必会有乘风而上之势,不过利弊相衡,他们也会被牵制,不似从前一般为所欲为。”
“王后做得已经够多了。”祝焰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剩下的便交给本王吧。”
“好,臣妾...”萧玦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相信王上。”
迟迟未商定下来的谈判,终于有了结果,南启国同意海上贸易,袁卿宣称为了两国之谊长久,并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家宴,以表南启国对北陵王后的尊重与思念。
他知道,萧玦被人算计,此举也是尽自己所能,帮她扫除屏障罢了。
北陵朝中不再有人敢提王后的罪责,毕竟人人心知肚明,此次不费一兵一卒的谈判成功,中间卖了的是王后家乡的情谊。
北陵王后在南启国,身份地位都不能是一时能撼动得了的,谁再敢说一句王后的不是,且不说王上会如何怪罪,不利于两国联盟,那是诛九族的死罪。
维天派自然是无任何异议,执新派暂时也不会轻举妄动,把希望投在开放东竹口岸上,毕竟这是元亲王的地盘,他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漫长又短暂的暑气渐渐褪去,下了几场雨后,天气也渐渐凉爽下来。
中秋前,南启使臣将启程回国。
萧玦知道袁吉与她哥哥情深义重,便卖了个人情,以她的名义约平亲王侧王妃出来,让她送一下她哥哥。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袁吉穿得素净,漂亮微红的双眼露在外面,掩在面纱下的嘴可不饶人。
“我也没想让你感谢我。”
萧玦翻看着商贩前的朱钗,挑了几个顺眼的,拿起来瞧了瞧,放在袁吉的头上对比,按住下意识闪躲的袁吉。
“你躲什么?我还能刺了你不成?”
袁吉“切”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萧玦,仿佛判断着她的行为举止到底是何意。
“嗯,好看。”
袁吉内心微颤,两人如此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候袁吉经常把萧玦当做对比装扮的工具人。
她也想送萧玦点首饰,可萧玦每日男装打扮,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缺什么。
秋日阳光尚有一丝暖意,照在袁吉心里升起微苦的寒意,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可以跟萧玦一起做一对南启双姝姐妹花。
“掌柜的,帮我把这几个都包起来。”
心中的暖意和苦涩,让袁吉变得非常别扭,她拒绝道:“我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必须要。”萧玦递给身边的春香,“来拿着。”
王后递过来的东西,春香不敢不接。
一种强烈自尊拉扯得袁吉内心早已面目全非,她想要逃离这里,头也不回地跑了。
上了车轿,萧玦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祝焕对你不好?”
袁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没有,王爷对我很好。”
“那就是王妃,苛责你。”
“萧玦,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需要你可怜。”
“那你为什么连个朱钗都不带?袁吉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最爱美的一个小姑娘吗?”
袁吉扇动着睫毛,委屈和顶嘴的话都哽在喉咙,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管你信不信,即便不看在昔日姐妹情分上,就算看在你我都是南启人,异国他乡,你若遇到什么难处,我不会袖手旁观。”
袁吉扭过头,不让泪掉下来,一切话都显得苍白,“...不需要你可怜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萧玦“切”了一声,也没有王后的架子,两人看起来就是闹了别扭的小姐妹。
“我也懒得管你。”萧玦也把头扭过去,“可你哥对我有恩,帮我解决了一件大事,按理来说,我不想欠这个人情,只能好好照顾你,还他这个人情。”
“不用你还。”
“行,不过话说回来,我比你大一岁,算是你的姐姐,多关照你一点也不算奇怪。”
若是从前的萧玦,她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哄人,许是在祝焰那里磨炼出了些耐心,才能不厌其烦地想让袁吉,没有负担地接受她的好意。
袁吉不再顶嘴,转过头,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看事情有转机,萧玦也转过头,眼底渐渐浮上来笑意。
“袁家可是百年书香世家,最注重长幼尊卑。”萧玦勾唇一笑,“不如,你叫我一声姐姐?”
“怎么叫不出口?我比你大一岁,你怎么就不能叫我一声姐姐?从小到大你都没叫过。”
先前还心有悲伤的袁吉,被萧玦这么余音绕耳地磨,渐渐失去了耐心。
“萧玦,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
“是吗?”萧玦心想兴许是耳濡目染,“我没觉得。”
-
从外面回来,萧玦去往穹华宫。
祝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书,一副深沉的样子,看得出神,心绪早都不知飞到哪去了,看到萧玦回来,眼前一喜,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咳两声,摆出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架势。
“王后回来了?”
萧玦眉头一蹙,心中略有不满,想着祝焰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嗯。”萧玦走过去,低眼轻轻扫了一下,“王上,你书拿反了。”
萧玦回来之前,祝焰一直坐立不安,听闻王后出宫,他心里担心得不得了。
今日是南启使臣启程归国的日子,想了想后他又觉得心有不安。
不会是去送袁卿了吧?
祝焰心里隐隐升起的醋意,将他的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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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吞噬得消失殆尽,他下定决心萧玦回来,一定要摆出他的态度,惩罚一个时辰不理她。
不知道是在惩罚谁,他根本做不到。
“本王在锻炼认读能力。”
“哦。”萧玦岂是轻松掉入对方圈套的人,她没打算接招,“王上好好锻炼,臣妾先行告退了。”
“哎!”祝焰一着急就乱了阵脚,他怎么可能一时辰冷落不理萧玦啊,半刻钟都不可以。
萧玦转身,问道:“王上不练了?”
祝焰把书一合,扔到书案上,问:“王后去哪了?”
“跟袁侧王妃一起去送送他的哥哥,怎么了?”
“不是,你为什么要去送...”祝焰嘴比脑袋快,而后反应过来,“侧...侧王妃一起?”
“是啊,有何问题?”
祝焰回想好像红骏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忽略了,可再怎么说都是去送袁卿啊。
“王上放心,臣妾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是远远一望,没任何逾拒,让王上为难。”萧玦语重心长地说,“再怎么说,袁吉也是我妹妹,照顾一点是应该的。”
一瞬间,祝焰觉得自己该死。
“再说,她孤身一人在水深火热的王府,很不容易的。”
祝焰脸上有了些笑模样,他过去搂过萧玦的腰,亲昵地贴着她的额头。
“是本王狭隘了,王后宽容大度,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生气啊。”
祝焰歪头在她唇间一啄又一啄,“我就知道王后最好了。”
萧玦明显感觉到贴在她腹上的变化,她想要把祝焰推开,这根本取决于祝焰想不想让她推开,显然这次他是不让的。
腰间握着的力量愈发地收紧,她只好认命地闭上眼,承接着厮磨唇齿的吻,任由着祝焰的力量带着她,向后退去抵在墙上。
萧玦几乎是半悬在墙边,祝焰稳稳扶着她的腿,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长而浓得睫毛,轻扫着她的锁骨。
萧玦忍脖颈处传来的痒,屏住呼吸紧着喉咙,勉强让自己声音不出异样。
“王上...这是书房。”
祝焰抬头,稳住呼吸,“我知道,那又如何?”
萧玦眼神四下扫着,担心被人看见。
“自从上次有宫人撞见本王给王后下跪...”祝焰惩罚地咬了她一口,“从此只要是你我独处的空间,不会有不怕死的人贸然接近。”
“你怎知道…不会?”
“我就是知道。”祝焰抬头,“阿玦,我可以吗?”
萧玦拳头攥得紧,她点了点头,天旋地转,桌岸上的杂物一扫而空瞬间,她稳稳地躺在了书案之上。
“别害怕。”
萧玦早已经退去了恐惧,她弯唇一笑,一字一句:“我不害怕。”
祝焰捏了一下她的脚踝,把腿往腰间上一放,“哦,真的吗?”
“真...”萧玦倒吸一口凉气,挣扎地往后退。
祝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手不轻不重,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
炙热的,莽撞的,与以往温柔完全不同的,萧玦惊讶看着他,又觉得十分合理。
“祝焰!慢...”
萧玦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祝焰根本不听她的话,她只能无声地反抗,让祝焰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挂在两人轻纱般的衣物乱成一团,萧玦看着半敞衣衫的祝焰,比起□□,如此更烫红了她的眼睛。
祝焰难得地居高临下看着她,停下来,头一歪,“叫哥哥...
“...我就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