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带来剧烈的痛楚遍布全身,萧玦扑进祝焰坚实温暖的怀抱中,痛感才缓缓消散。
萧玦抱着他的脖子,躺在宽阔的肩头,毫不客气地汲取怀里的温度。
香软美人主动入怀,祝焰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贪恋着轻飘飘的重量,软软的相拥,轻声低语道:“做噩梦了?”
萧玦轻轻吐出一口气,稳定了心绪,她缓缓放开祝焰,看着他温柔缱绻的双眼,心里涌动着安定,祝焰并未打算放开她,而是搂住她的腰。
“王上,佑安寺有问题。”
祝焰还以为萧玦会对他说出什么感人至深表白的话。
像什么,祝焰我离不开你,祝焰我喜欢你,祝焰我爱你。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不亏是他的王后,开口便是公事,祝焰挑眉抿唇,无奈地笑笑,听着萧玦讲着今日在佑安寺的所见所闻,缓缓皱起眉头。
“幽香?”
祝焰舍不得放开她,就算是公事,也要把她搂在怀里听。
“嗯,而且那个玄一大师,这世界上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知道...你王兄继位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萧玦微怔,摇摇头看向祝焰。
“彻查司天监,惩治妖道,火烧正法。”
萧玦心一惊,她不敢想象,这竟是王兄能做出来的事,更何况司天监受陈太后庇护,怎会轻易倒台?
祝焰把她抱得更紧,“本王不知你说的圆明法师,但本王肯定,他越不过北陵的十二道防线,就算是他的魂儿,也不会出现在北陵。”
彻查司天监是新王登基第一件政举,祝焰还纳闷不查贪官污吏,不平乱臣内乱,为何先处置这不痛不痒的司天监。
不祥公主的传闻,他是第一次听说,看着萧玦神色如常的陈述,心揪得疼。
“万一,万一有人帮他...”萧玦忽然想到了什么,“万一他从海上来呢?”
祝焰沉默,饶是他权倾天下的君王,也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时刻盯着那些生出异心之人。
北陵如此之大,总有他手伸不到,眼看不到的地方,更何况很多时候,有人费尽心思地遮住他的双眼,不想让他看到这些。
“过几日,袁大将军便会领兵东征剿匪,海面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到时便知布,不过王后所说的那个圆明,肯定不会到北陵来,放心吧。”
萧玦轻轻地点头,跟祝焰说话之后,她心情好了许多,从他怀里起身。
祝焰怀里一空,愣怔地看向她,挑眉询问她起来干嘛?
“王上,你还没说,南启使臣到底此番来何意啊?”萧玦问出心中所想。
祝焰在意的点就在于此,他想知道萧玦到底在不在意袁卿。
如果不在意,当然便会光明正大的问,而不是避而不谈。
萧玦如此问出来,甚合他心意,不过使臣来访,确实是给他添堵。
祝焰用鼻音哼出来两个字:“联姻。”
“联姻?”萧玦惊讶地说道,这是她没想到的,不是已经联姻了吗?
历朝也有为更深地巩固结盟,和亲时,从世族中选一位妾室跟着过来,虽比不上和亲公主,但高于其他妃嫔妾室。
当初是陈太后说,世家大族没有适龄的女子,选不出个一二,便只送萧玦一人过来,这怎么还有后补的?
“王上可知,他们要送谁过来吗?”
祝焰本就心里烦躁,他不想要什么妾室,本国刚解决完隐患,邻国就送来了,两国联姻结盟,他没想好怎么拒绝。
“忘了,什么永...”祝焰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永吉?”
“永吉公主?”萧玦皱了皱眉,莫不是袁卿的妹妹袁吉?她的伴读?她的挚友?
“王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祝焰玩弄着萧玦的裙角,不在意地笑笑,心思都不在什么使者身上,放缓的呼吸沉重起来,他看向萧玦。
萧玦心里还在盘算着使臣的事,抬头撞进祝焰幽深的双眸里,心里一顿,连忙起身吹灭蜡烛,钻进了被窝。
“王上,时辰不早了,睡吧。”
萧玦心里是有所期待的,黑暗中瞪大眼双眼,身旁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她勾了勾手指,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了几寸,蹭到祝焰手指时,顿时停住。
黑暗中,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看不到神情,只能竖起耳朵听动静,她不知道祝焰浑身一僵,内心纠结挣扎之后,才猛然深呼吸覆上来,吻住她的唇。
萧玦浑身一凛,她下意识地抱住祝焰的脖子,慌乱地去承接这个吻。
祝焰收起了横冲直撞的性子,放缓了呼吸,温柔缱绻地贴着她的唇。
两颗心跳越贴越近,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烫,萧玦已没有太多心思去害怕,忍不住闷哼一声,唇齿间酥麻忽然停住,身上的人一顿,停止了这个吻,躺了回去。
萧玦还未从愉悦中缓过神,对戛然而止很是不满,她扭头看向祝焰,用手蒙着眼睛,似在压抑着失控的呼吸。
他怎么停了?
一时间烦乱思绪万千,萧玦不理解,莫非他是第一次,也紧张无措?
祝焰忽然起身出去,独留萧玦错然地躺在那。
到底是何意?要圆房的也是他,生生停下的也是他,他到底是想干嘛?
虽说他是王上,可以为所欲为,倒也不能这么随心所欲吧,她也是人也有感觉,也有未得到消遣后的失落。
祝焰退回来了,默默地躺回去,低哑的声音说:“睡吧。”
萧玦哪有心思睡觉,她想起来扯着祝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稳定呼吸后,抑制住了冲动。
祝焰并非不想要她,他感受到了萧玦恐惧的情绪,颤抖的身体,他心软退却了,为萧玦身体考虑,压抑住欲望生生停住。
他也难受得小腹胀痛,一夜难以安眠,带着这份痛楚的隐忍克制,他甘之如饴。
-
翌日,萧玦睁眼,祝焰早已去上朝,她心有怨气地吃着早膳,把糕点塞得满嘴,两腮鼓起圆圆的两个包。
祝焰不在,萧玦让秋月留下来陪她用膳,她抬头看着秋月。
“秋月,本后...没有魅力吗?”
秋月从小跟着萧玦长大,见过她所有样子,在她心里,即使是落魄后,萧玦依旧风光无限,光彩耀人。
“王后魅力无限。”
萧玦揉了揉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好看?”
“王后何出此言?王后明眸皓齿,倾国倾城比仙女画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萧玦托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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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地嚼着糕点,那祝焰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算是能理解,王宫中争宠的嫔妃,得不到王上的宠幸,幽怨是什么滋味。
南启宫中,那些妃嫔费尽心思地学跳舞,唱歌,弹曲,只为得王上正眼一看。
萧玦从来对这些争宠手段不屑一顾,如今落到她身上,她竟是羡慕身有才艺的这些嫔妃。
她什么都不会,更不会取悦别人,或许唯一能做的是,给祝焰舞一套剑法。
萧玦被自己逗笑了,瞬间收起了心思,后宫只她一人,何必去争荣宠呢?
她是北陵王后,是北陵王的妻子,甚至能与王上平起平坐,她勇敢聪慧,为什么不是祝焰来讨好她,又或者说她想要什么,大可开诚布公地向他要。
就像当初祝焰对她一样。
萧玦自洽地消解了自己没来由的自卑,只是开诚布公这件事,还需要点时间。
“王后,你这耳后怎么起了个红点?”
“哪呢?”
秋月用手轻轻点了点,“王后,痛吗?要不要请陈大人来看看。”
萧玦第一反应是不麻烦陈皮,可转念一想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又突发寒毒,她可折腾不起。
小时候她身体比同龄孩子都要好,按照她母妃的话来说,就算在寒风里冻上三日也不会生病,她还羡慕郡主们,只要染了风寒便不用早起读书认字了。
这回好了,她谁也不用羡慕,生病的滋味她比谁都清楚。
萧玦自嘲地笑笑,待到陈皮来,让他诊脉。
“王后…你最近可有服用什么药物?”
“除了陈大人的汤药,本后并未用过别的药。”
“或者…王后用过什么熏香?”
萧玦仔细想了想,她除了用香膏擦手以外,衣服上不喜熏香,她眼神示意秋月把香膏拿来,陈皮闻了闻摇了摇头。
“最近王后可有失眠多梦的症状?”
“有,从佑安寺回来,本后做了噩梦。”萧玦顿了顿,“说到这,本后在佑安寺闻到过若有似无的幽香,可与这个有关?”
“嗯…王后体内留有另一种毒素但并不多,或许是体内寒毒与那毒相克,并未发作。”
萧玦示意秋月把金佛坠拿了过来,陈皮细细检查后摇摇头,并未见异常。
萧玦:“有劳陈大人,你先请回吧。”
陈皮从药匣里拿出一个香袋:“这是王上命卑职为王后特制的香袋,王后只需把这香袋带在身上,虽说不能百毒不侵,像王后说的幽香之类的毒物,倒是能为王后挡一挡。”
为了王上允诺的恩赐,陈皮夜以继日地研制出来的这东西,熬得眼睛都花了。
为了给王后解毒,不仅翻烂了医书,还要参考毒物典籍,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他已经可以下毒治病两不误,练成话本里的绝命医师。
“多谢陈大人,有劳了,娜兰,送送陈大人。”
“这都是卑职职责所在,那便先行告退了。”
送走了陈皮,萧玦下定决心:“看来,还要再去一次佑安寺。”
“王后。”秋月忧虑道,“那佑安寺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谨慎为好不要去了,万一有何闪失?”
“秋月…”
萧玦话还没说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祝焰阔步走了进来。
“本王陪王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