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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05

作者:青坞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王上发话了,谁还敢留在这,自然是审问的审问,煎药的煎药,四散而去。


    萧玦叹了口气,偷偷翻了个白眼,任由祝焰把她扶起,掀起幔帐。


    “我真的...”


    …不用…


    屋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身后的祝焰,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一层一层褪去她的衣服,当看到她背上时,他愣了。


    他心尖颤动惊讶地看向萧玦,这条横亘整个后背的伤疤,若是在他的身上都尚显突兀,更别说在萧玦这样瘦小的身体上。


    祝焰想问如何伤的,可他抿了抿唇,并未发出声音,转开了药膏,为她涂药。


    他深知每道伤疤背后,必定承载着痛苦回忆,询问者或许好心,被问者未必愿答。


    温热指腹接触萧玦皮肤瞬间,她激灵地瑟缩,清醒几分,没想到祝焰在她身上的力度是轻而缓,她心里还在纳闷,还以为身后换了人,仿佛不是祝焰。


    暖帐中满是药草香,这药香就像清风一样拂过萧玦身上的红疹,明明是压制痒症,却因祝焰手指滑过,变得奇痒无比,激起一阵怪异的舒适。


    她必须要说点什么,来消解这样怪异的心情。


    “王上...是从哪里寻来的金尚食。”


    “自然是全城布告,层层筛选...”祝焰指尖一颤,低沉声音略带委屈,“你怀疑我?”


    “臣妾不敢。”萧玦坦诚地说道:“王上可知那人能做出与凉州广云楼一模一样的味道。”


    “本王怎会...”祝焰想到了什么,“那人是细作?”


    他查过金尚食的底细,确实祖上为凉州人,并且在北陵已是三代定居,并无可疑之处。


    “臣妾只是有所怀疑,万一她是南启宫中之人…”


    “这好办,本王将她逐出城便是。”


    “暂且不要。”萧玦缓缓地睁开眼,“臣妾,要试探试探她的底细。”


    祝焰叹了一口气,他们北陵人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这后宫争斗简直比打仗还难。


    萧玦听到这声叹气,忽然能想到祝焰此时的心思,定是觉得麻烦,不由得想笑。


    “世上如王上这般热忱直接之人,怕是不多见了。”


    祝焰手指一顿,一时分不清这话是夸赞还是嘲讽,揽过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转了过来。


    萧玦正闭着眼,突然间天旋地转让她下意识地去找支撑点,抱住了祝焰的脖子。


    两人的距离瞬间贴近,萧玦撞进墨蓝色双眸中。


    “王后你…”祝焰扫了一眼雪白,戏谑道:“此话何意?”


    萧玦身上没穿衣服,又不想让他看见,只能慌忙地扯上衣服,紧紧地贴着他。


    “王上...臣妾并无他意,还是让臣妾自己上药吧。”


    说着她去拿祝焰手上的药,原本近在咫尺的药膏,被祝焰忽然上举,她伸手抓了抓根本够不到,引得祝焰一阵发笑。


    她低头看见祝焰埋在她锁骨,神情似有享受,萧玦脾气上来,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打得祝焰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手上的药膏掉在了床上。


    萧玦低头去找药膏,顺便胡乱地穿上里衣,回头看到祝焰还保持那个姿势,久久地缓不过神。


    “王上恕罪,臣妾也是一时心急,若是王上觉得不解气,打回来便是了。”


    祝焰脑袋嗡了一下麻木,鼻尖都是萧玦手上香膏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像是雨后花露的清香。


    是他从来没闻到过却莫名上瘾的味道,他竟忍不住细细回味,还想挨一下巴掌再好好体会。


    回过神来,才想他真是疯了,没救了,萧玦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上瘾?


    “你...”萧玦看到祝焰痴傻的模样,以为自己把他扇傻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祝焰这才有了反应,缓过神似用鼻尖去探了探她的手。


    “你、你用的什么香膏。”


    “我?”萧玦好奇地看着祝焰,他竟然没有动怒,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萧玦轻咳一声,穿好衣服,从梳妆奁中拿出香膏:“王上喜欢这个?那便都拿去吧。”


    “哦,好。”祝焰掀开帷幔下了床,镇定的语气中带着些迷离,“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萧玦起身跪在床上,看着祝焰匆匆离去的背影,细眉拧成了麻花。


    原以为祝焰是个行事暴戾,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几日相处下来,怎么感觉不像是传闻中那般,甚至还有点...愣头青?


    -


    翌日清晨,萧玦喝了汤药并未太过见好,忍着痒症用着早膳。


    “秋月。”


    秋月进来关上门,“王后有何吩咐?”


    “你去密宣陈大人。”


    “是。”


    不多时,陈皮从月华宫侧门进入,小路辗转进了殿内。


    “陈大人,你帮我看看这药渣,有何问题?”


    陈皮上前,捻着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忽而目光一凌,跪在地上说道:“王后,卑职自知王后风邪之症,开的方子中可不敢放这芍药花啊。”


    “陈大人,本后知晓此事定不会是你所为,你且放心,再帮本后看看,之前调养药方中,可有何异常?”


    陈皮细细查验后,心里不由得发凉:“王后...这每一幅药中,都有不同研磨过后的的花粉,若不仔细查根本看不出来。”


    “秋月,是谁煎的药?”


    “回王后,一直以来都是药煎房负责。”


    萧玦眸光一暗:“此事不可惊动旁人,叫凉风去办,他知道该如何做。”


    “是。”


    陈皮松了一口气,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遇到明主了啊。


    此前他以为王后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定是事事依赖王上,万不能明辨是非,把这灾祸降临到他头上,他小命不保是小,百年医官世家的招牌折在他手上,可就罪过了。


    好在王后明察秋毫,是非分明,他日后一定要像侍奉王上一样,为王后效力。


    “王后,此事...亦是卑职失职,望王后恕罪。”


    “陈大人请起,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过度苛责自己。”


    “卑职回太医馆亲自为王后抓药煎药,此次必不会出任何差错。”


    “那便有劳陈大人了。”


    陈皮算是个顶聪明的人,知道萧玦想要什么,每日亲自煎药,将汤药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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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手上,再光明正大地请平安脉调整方子。


    萧玦脸上红疹尽数消除,只留下一点点红印,需要外用药膏消除。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王上每日殷勤地来为王后涂药。


    萧玦三番五次地表示,自己身上已没有红疹了,可祝焰不信,非要亲眼瞧过了才放心。


    萧玦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意,说是耍流氓又不实实在在地耍,行事野蛮又不实实在在地野。


    诡异的是,近日温顺得像变了个人似的。


    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有所图谋?


    还是本性如此?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没人敢来打扰,安静得诡异。


    “王上。”萧玦低眼看着为她涂药的祝焰,这双手骨节分明,宽大厚实,手背上散布着几根青筋,让萧玦脑海中不由得联想到不该想的东西,她轻咳一声抬眼。


    “怎么?”


    “王上不必对臣妾如此好。”


    祝焰冷哼一声:“本王后宫就你一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萧玦不知自己会错了意,自认为善解人意地关心道:“那不如...为王上多纳几房妾室?”


    “王后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不必替本王操心。”祝焰带着几分怨气地盖上盖子,“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你是本王的人,本王对你好怎么了?”


    “若臣妾是北陵人,亦或四大部族族中之女,王上对臣妾好也就罢了。”


    “可臣妾是南启人,本就不受待见。若王上冷落我,孤立我,便不会有人在意我,我也好放开手脚为王上做事。”


    “若王上对臣妾好,说不准王上还会被扣上个色令智昏的污名,岂不是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


    祝焰愤愤道:“你们南启人心眼比草原上的草都多。”


    “如今最重要的,是臣妾如何为王上分忧。”


    “不。”祝焰眸底泛起一丝幽深,“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还没办呢。”


    萧玦一眼明了,她弯弯绕绕这么半天,她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她不想圆房啊,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把这事糊弄过去。


    可祝焰不一样。


    他想,他想疯了。


    他恨不得现在撕烂她的衣服,让她瞧瞧他的本事。


    可他又舍不得,他不忍心伤害她,他想让萧玦真心实意,彻彻底底,心甘情愿地完全接纳他。


    每日都在这样矛盾的情绪中,反复折磨自己,他快要疯了,更要命的是,他找不到一个解法,一个出口。


    等祝焰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揽过了萧玦的腰,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萧玦不由得瑟缩。


    “王上,青天白日,请你自重。”


    “哦,那入夜本王就能办事了吗?”


    “王上,是你说过的,你对臣妾...没兴趣。”


    祝焰故作可惜地轻声地“啊”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萧玦看顺眼了的,如今萧玦什么都不做,光是呼吸就能勾起他的欲望。


    “本王,反悔了。”祝焰伏在她耳边,掐了一把她的后腰,鼻息间的热气灼着萧玦耳后稚嫩的皮肤,“我现在对你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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