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呈恩看着沈锐,没有说话。
这是处理师门的事情,按照师门的规矩,他可说不上话。
他虽是最高的统治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但他也是半个念苍一门的徒弟。明佐明佑教他武功,就是考虑他的身份,也就算个平辈师弟。
二人都不敢称自己是帝师。他们都已经被皇帝视做兄弟了,还做了三个人最疯狂秘密的事情。
现实很无措,明佐明佑更不敢插话。
见自己的舅哥皇帝陛下不想理会魏魁,沈锐只有自己处理。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想一死了之,彻底解脱?”沈锐愤恨的心情一直未消,师父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身心俱疲。
后半辈子的生活质量,若是没遇见笙儿,无法想象。
也幸好有师叔的陪伴和照顾。
那就让魏魁也尝尝刀绞的滋味吧?
“你别想逃脱!”
沈锐的报复,是同南笙商量过的。
但南笙还得考虑她丹姐和孩子的处境。
“你若死了,你倒是解脱了。你的妻儿要如何面对,他们是罪臣家属这一恶名?”
“妻,妻儿?”魏魁再不看重子嗣,但听见这话,他的心,没由来的骤变,无序乱跳...
“我有儿子了?”疯癫的使得他,大脑的血液,猛冲灌顶。感觉要把脑壳掀开,沉沉涨涨的。
双目更是混浊鼓胀,直到嘴角感觉那咸咸的味道...他有儿子。
‘老天保佑错了吧?还让我有了后。’
“啊!~”他大喊,又把头向地板上硬撞,血腥味儿随即弥散了。
“呜~呜~...”血和泪交织一起,一道道血痕,有些阴森可怕。但没有人怜悯他。
他兀自地表演,众人冷眼相看。
像是怕跳到脚背上的癞蛤蟆那般的嫌弃他,鄙视他。
昔日用龌龊的行径,得到的一切,荣耀尽显。
有谁能相信他是踩着,最在乎他的人的肩膀,甚至差点残害了师父和师兄的命,爬上来的。
就算沈锐不计较,高泽不能。
但她太矛盾了。
吴晓丹是她的闺蜜,刚刚生了孩子。
天知道她盼望了多久?
“啊!~我真想杀了你。魏魁,你就是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
高泽起身,到了魏魁身边,抬起脚,使劲踩在魏魁的腿上。
她是会武功的,魏魁也不敢反抗。这一脚如一百多斤的石头,落下。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入耳。
“哦!啊呜~”魏魁这声音,尽管控制着,还是不自觉地从口中传出。
他知道,自己的报应开始了。
汗珠也不自已地流淌,他的脸不再那么丰富,淡化的血水没有掩盖他苍白的面孔。
沈锐看了高泽还没有解气的模样,心疼她因为心疼自己所受的磨难而气极。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要用百倍千倍来回报爱妻的呵护。
“阿泽,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废了他。”……
南笙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结束。
魏魁自己写了辞官折子,念在他救太子的事,也为了吴家的脸面,高呈恩给他保留了官邸。
但其他的一切隐形家产都没收。
等于就留了个大宅院,给外人看。
他感恩戴德。
“多谢陛下!多谢三长公主!多谢师兄!……”
没有人搭理他,自顾自地说着苍白无力的谢语。仿佛他是坨臭屎,都掩鼻远离。...
第二天早朝,皇上宣布这重大事件...
官员们都匪夷所思...
魏魁是为了救太子受伤的,听说已经被仙女医治好了,将养几月,以后能完全恢复。
就算不做太傅一职,还可以在其他位置上发挥作用。
毕竟他的年龄正是好时候,德川国中年官员里,除了两位相爷,就属他能力强盛。
想归想,谁又去为其辩论,自找没趣?
自己把握住现有的官阶品级就好。
朝堂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没牵连自己就是最幸运的了。
猛然,就有人意识到这个关键,他?
‘噢!是了,是了。’
‘魏魁被拉进黑名单了。’
‘小心再小心,谨慎做事,诚实做人吧。’
‘皇帝陛下,果然厉害!出去躲避只是缓兵之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一品大员,也会有落马的一天。’
“诸位爱卿不必猜忌,太傅大人在陪着太子在西南地区,处理外番入德川的潜伏者,和平定叛逆者严厉一众时,伤了手臂。
养伤期间,不小心又摔断了一条腿。昨天,朕央求仙女小姐再次施展医术,以期待能让魏太傅恢复正常。
但仙女小姐怀孕了,最近不能见血。
这真是遗憾啊!
朕也没办法,我们最好的大夫王和,也是不能让他恢复到以往。
哎!没招了。”
‘朕是欠你的吗?还得给你圆话。’
高呈恩心里暗骂魏魁,面上一副关心,还爱莫能助的表情。
“各位爱卿也别猜忌了。也不用去探望。
他心情极其不悦,就让他自己慢慢地消化吧!”
高呈恩压下此事,吴秉儒再明白不过。
他只有竭尽全力,鞠躬尽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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