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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第 93 章

作者:遥点烟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魏长沁呼吸一滞,立刻放轻了动作,慢慢挪到床边,坐下时生怕发出一丝响动,惊扰他好梦。


    他没束发,身上散发着清淡的香气,显然是已经洗漱过了。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累呢,毕竟从前不论多晚,即使是狂风骤雨,雪压松枝,他总是站在那儿等着自己回来。


    所以偶尔不见,才会觉得意外。


    长公主坐在他身侧,凝眸看了一阵,他的长相真真是无可挑剔。


    忙了一天,又是应酬又是谈判,虽有意外,但好在魏仁贺并未为难她。


    魏长沁收回视线,轻轻将锦被抖开,扯着被角想搭在他身上,还没盖好,手就被抓住。


    “…沁儿,你回来了。”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心,没说话,他却主动把脸凑近,将她抱住。


    他的身子有些热,脸贴在她肌肤上,许是冰凉的触感让他舒适许多,忍不住索求得更多。


    “你喝酒了?”


    被他圈在怀里,她很快就嗅出了他身上的酒味。他没有越轨,只是把脸颊贴在她颈间,一如她平时对他做的那样。


    “喝了一点。”


    孟听寒松了怀抱,直起身,二人的发丝缠在一处,“本想等着您回来的…不小心睡着了。”


    反常,实在是反常。


    “是徐慕非要请我们喝酒,结果自己倒先醉了,被她哥哥扛了回去。”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心折起,“云泉刚开始还说不喝,结果喝了两口就开始发酒疯,划拳行酒令,好在没多久就消停了。”


    长公主听他说着,噗嗤笑出了声,二人依偎一处,她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听他慢慢说着席间的趣事。


    “…那您呢?”


    话题落到了她身上,魏长沁不由得一愣,脑袋蹭着他肩膀缓缓抬起:“本宫怎么了?”


    “您在宴会上可有遇见什么人,或是发生什么趣事么?”


    他对上她的视线,“臣也想…多知道些您的事。”


    她觉得喉间紧涩,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才道:“就是普普通通的答谢宴,翻来覆去也就那些人,哪能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他似是不满意于她的搪塞,掩藏不住眼底的失落,眨了眨眼,没再追问。


    “好了…睡吧。”


    魏长沁抽回手,拢了拢长发,躺下枕着他手臂。


    房中烛火昏暗,她听着自己耳畔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段日子还有事情要办,她紧闭双眼,想强迫自己入睡,但身旁这人热得和火炉似得,她实在是忍受不了。


    长公主睁开眼,看着他平静的睡颜,轻轻挪动身子,从床上坐起。


    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摇醒赶走吧。


    要不…她去罗汉床上睡?


    这个荒谬的想法一出,她只觉得自己简直是不可理喻。


    魏长沁叹了口气,心说先去外边吹吹风,吹散这身燥热再说。


    她借着光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伸腿将落在远处的鞋履勾回来,正专心动作着,突然听见身边的响动。


    “你要去哪。”


    长公主何时听过这样的质问,转过脸,看见他也已经坐起了身。


    孟听寒将长发拢在肩头,抬眼看向她时,眼神如山中鬼魅。


    长公主抬眸迎上他的视线,二人在沉默中相持,她趿上鞋,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公主…”


    她找到自己随手扔掉的腰带,飞快地穿好衣服,在腰间草草打了个结,也不管他在后面说什么,只知道不停地将他推开。


    “我错了……公主…沁儿,别这样…”


    魏长沁根本不想搭理他,可双手手腕被他制住,根本挣扎不开。


    她不得不停下来,眉头紧锁,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一股浓烈的酒味就迎了上来。


    他的吻轻轻的,如蜻蜓点水,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接吻。


    孟听寒的眼眶泛着红,里头笼着一层迷蒙的水雾,几下眨眼,那水雾凝成一道泪,直直地下坠。


    “不要走…”


    他说着,话里尽是卑微的恳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我……”


    他握住自己的手渐渐松开,像是说出这番话已是用尽全力,二人仍面对着面,他的眼泪却如何也停不下来。


    前世她执着于证实他与自己两情相悦,可笼鸟槛猿,手段用尽,也没等到他主动献吻。


    如今执念成真,魏长沁只觉得心中空空的,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他哭得很安静,但眼泪不断顺着他下巴落到她手心,濡湿了衣袖。


    “你从前分明说过,我想怎样对你都好的。”


    魏长沁抬起手,手指拭去他颊边的泪,却弄得一塌糊涂。


    她顺势按住他的脑袋,踮起脚,咬住他的下唇。


    混着眼泪的味道,又苦又咸,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辗转间肩胛抵在屏风上,任他的手将自己紧紧抱住。


    他很青涩,什么都不懂,由她引导着一点点摸索,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她被他缠得几乎窒息,几次分开后,又被他求着哄着继续。


    他成了孜孜不倦的学子,她就是他的四书五经,是他可以为之一死的圣贤道。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依偎在榻上休息,她被他揽在怀里,许是困劲上来了,也不觉得热。


    孟听寒脑中还不断回旋着方才的感觉,感觉到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突然回了神,搭在她腰间的手刚挪开,又重新放了上去。


    “…沁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他说得吞吞吐吐,说话时偷偷转头打量着她的表情,“…只是…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等待她回答的那段沉默里,他想了无数个回答。


    唯一没想到长公主在自己怀里睡着,那个难堪,无助,又可怜的问题,鼓起勇气也无法再说出口的问题,没等到答案,就这么在夜里散去。


    翌日清晨,她醒来时,孟听寒已经穿戴整齐,和云泉一起进来伺候。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二人对视一眼,他笑得比往日都甜,即使羞得耳根都红透了,仍舍不得移开眼。


    虽说昨天已是安排打通好了一切,但事情发酵处理仍需时间,即使今天不去追问进度,也无妨吧?


    徐慕等到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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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被自己哥哥送回来,她靠在徐憬怀里,宿醉过后还是不太清醒。


    他趁此机会,在会客厅中与她汇报前朝的情势。


    徐慕一开始还在一旁强撑着精神乖乖坐着,没多久就在这枯燥的对话中打起瞌睡。


    从徐憬口中得知了些哥哥的动向,也没什么大事,总之是一副太平年景。


    若是真的太平就好了。


    自从那次越界之后,孟听寒肉眼可见的对她愈发依赖。


    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可他几乎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千般万般的好,长公主很快就放弃了抵抗。


    只是暂时的沉沦,就一时半会儿,就当陪他玩玩,不打紧的。


    她如是想着,任他在花廊下握住自己,任他拆下自己的发簪,任他将自己的脸捧起,落下或是恳求,或是索要的吻。


    说不清过了几日,林擒风主动上门来访,她心思不在此处,即使二人面对面坐着,长公主仍旧不时盯着某处发呆。


    “公主,公主?”


    林擒风根本不记得是第几次见她走神,干脆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您专注些,不过歇了几日,不会忘了我们在做什么吧?”


    他的手粗糙且温暖,将她紧紧握着,魏长沁眨了眨眼,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清明。


    她要保自己,要保林家,要抓住林怀远行贿受碌的证据,要把哥哥从必死的局中解救出来。


    她当然不能忘。


    “你且说吧。”


    长公主抽回手,抬眼对上他双眸,“是哪边有了动静,林寻文,还是林怀远?”


    他见她如此,径直道:“是姑母。”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呈上。


    魏长沁刚一翻开,当下就已明了,是林家的内账。


    这东西都送来了,可见对面心诚呀。


    “好,我收下了,可还有其他事?”长公主将账本放在桌上,笑着看向他。


    林擒风沉吟片刻,道:“马球赛上那人,是不是…”


    他常出入宫中,见过魏仁贺也不算稀奇,魏长沁待他说出那人的名字后,点了点头。


    得了她的确认,林擒风蹙着眉心,久久不语。


    “不要让他掺和进来。”


    林擒风捏着自己鼻梁,似是头疼不已,措辞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你当真以为,这些事情,我不说,仁澄哥就无从得知了吗?”


    魏长沁听了这话,一股无名火自心头起:“哥哥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若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怕在他面前失了信任,不如趁早退出。”


    她这番话堵得林擒风哑口无言,他眼底的光黯了黯,像是被她戳中了痛处,连道别都没说,夺门而走。


    她真的很想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上一句滚了就别回来,但再三咬牙,忍住了。


    账本静静躺在桌上,长公主待自己发热的头脑冷下来后,终于将其拿起。


    林寻文说她会在林家里做些动作,重新查账,届时这本私账,便能起到作用。


    要挟也好,物证也罢,总之她的诚意是给到了长公主手中。


    以后的事情,就得她来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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