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两队去那边搜!带上扫描仪!”
“你确定看见他们往这边跑了?”
“天花板也要看!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戎逢笙扒住外墙,森凃抓着他的腰稳住身形,两人跟壁虎似的紧紧贴在窗户外一动不动。
搜捕的脚步声远去,戎逢笙利落翻进窗户,回身将森凃也拉进去。
两人避开监控,贴着墙边溜进二层的室内花园,门合上的下一秒,几个搜捕的人从拐角冲出来。
等外面的声音消失,两人从藏身处走出来。戎逢笙摘掉头上的叶子,给森凃打个手势。
后者会意,与他分头行动,在室内花园仔细检查,寻找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往里走了一些,始终没有闻到火药或者烟灰味,如果情报属实,基本可以确定女王不在这里。
戎逢笙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扭头想叫人离开,却听见森凃小声喊他:“队长,你过来看。”
森凃手里拿着一株枯萎的花枝,用脚尖搓开地上松散的泥土,露出一截模样奇怪的不明物体。
戎逢笙蹲在他身边,皱眉查看,又接过花枝放在鼻尖嗅闻。
“我总觉得这个味道在哪闻过。”森凃苦恼道,“还有这个东西……”
戎逢笙沉思片刻,眼神骤然一凝,森凃也瞪大眼,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实验室!”
准确来说,是那所实验室里,关押“废弃试验品”的房间。因为当初的腐臭味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盖过其他味道,才让他们一时间没认出来。
“这些人在王宫里做人体实验?”森凃脸色有点白,但眼神很冷。
戎逢笙握紧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压下情绪,寒声道:“都是证据,带走。”
正准备离开,耳麦中响起易颛乾压低的嗓音:“你们找到女王了吗?”
藏在门后阴影处,森凃侧耳细听外面的声响,确定无人才回道:“我们这边没有。”
“那就看阎王了。”像是被什么压住,易颛乾的声音有点闷,“虽然没找到女王,但我们找到了其他东西。”
青桑别突然插进来:“有人,别说话。”
过了一会易颛乾继续道:“暖房这里关了很多异变种,而且都是被实验之后的产物。”
“留好证据,去顶层会和。”戎逢笙果断下令。
青桑别问了句:“要顺路去其他地方找找吗?”
“不用找了。”薄槐的声音散漫响起,在这个紧张的氛围里轻松得有些割裂,“来地下室,人我已经救出来了。”
顿一下,她提醒道:“哦对,别从外面走,楼里的人都被我引出去了,而且——”
“嘭!”
“轰!”
“哗啦!”
一阵叮铃咣啷的巨响接二连三炸开,整栋楼都在震,声音隔着耳麦与现实重叠,吓得几人一个激灵。
“——我埋了好东西。”薄槐慢悠悠说完后半句。
“看来惊喜已经被拆开了。”她笑一声,“你们动作快点,咱们该走了。”
……
四人畅通无阻地从主殿内部穿行而过,一路直达地下室。
想到路上偶尔透过窗户看到的惨状,易颛乾忍不住啧啧称奇:“还得是你啊姐,满地黄符,小弟佩服。”
薄槐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你动作好快。”青桑别也感叹,“这么一会就从顶层搜到地下室了。”
“不是我。”薄槐不抢功,指指身后,“专业的事当然要专业的来。”
银狼打个响鼻,耳朵抖抖,尾巴轻甩。
易颛乾情绪价值给到位,两只手全部冲它竖起大拇指:“帅!”
“你怎么把人救出来的?”
“这还用问吗?”易颛乾踢了脚地上断口整齐的门板和栅栏棍子,“一看就是劈开的。”
“懂我。”薄槐夸他。
森凃探头往里看:“不过救出来的人呢?怎么没看到——”
尾音未落,猝不及防与十几双眼睛对上,吓得他一个哆嗦“噌”地缩回脑袋,踉跄着后退几步躲到队友身后,当场社恐发作。
“怎么了这是?”易颛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自己走过去,探头,“啥呀给你吓成这样——女王好。”
“啥呀给你吓成这样~”薄槐贱嗖嗖地学他说话,还十分欠揍地拍了下他的肩,“站得真板正~”
易颛乾反手锤她:“滚蛋!”
青桑别本来想跟过来,听见他的话又默默退回去,和森凃并肩挤在一起。
女王与其他人搀扶着走出来,见他们这幅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因为虚弱导致脸色发白,眉间融着消不掉的愁思,但此时笑开便显得温和又亲切。
目光与那双沉静的蓝眼睛对上,女王愣了下:“你……”
“人到齐了,走吧。”薄槐横插进两人中间,隔断她的视线,朝戎逢笙扬扬下巴,“队长,开路。”
“你在外面埋了那么多宝贝,怎么现在坑队长去排雷?”易颛乾夸张叫道,“说!是不是心里不满想取而代之!”
薄槐翻个白眼,一巴掌把他扇到前头去:“我要是篡位成功第一个炸死你。”
扭头迎上戎逢笙含着笑意的目光,薄槐举起还在淌血的左手,撇嘴:“队长,你不会虐待伤员吧?”
戎逢笙眉头一皱,抬脚就要靠过来,被易颛乾半道截胡直接扯走:“咦~这什么鬼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走快走。”
薄槐笑笑,侧头瞥一眼身后的女王和大臣,语气冷淡:“跟上。”
森凃和青桑别接收到她的眼色,一前一后将大部队夹在中间,薄槐晃晃悠悠殿后。
刚出地下室,一支冰箭破风而来,直指女王眉心,被戎逢笙一枪打碎。
薄槐掀起眼皮瞄准攻击来处,略显不耐地皱了皱眉。
她好困,着急回去睡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时候来找茬?
按照原本计划的逃脱路线,众人离王宫侧门还有些距离,那条路上有没有人蹲守尚未可知。
隔着庭院,百米开外站着几百个虎视眈眈的敌人,但碍于满地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惨案,他们只敢远远盯视,不敢靠近。
小队四人围成一圈,将女王和大臣们挡在背后,握紧武器,摆出战斗姿态。
薄槐左手轻抬,握住黑金长刀挽了个刀花。
又一支冰箭射来,这次瞄准的目标是她。毫无意外被一刀劈成两半。
这支箭像是号令,下一秒对面亮起数不清的魔法阵,层层叠叠从地面蔓延到空中,将整片区域映得五彩斑斓。
薄槐眯眯眼:“即兴KTV?”她转身,和队友开玩笑,“谁要献歌一曲不?”
“你正经点!”易颛乾忍不住龇牙,“好不容易装一把深沉,别逗我笑!”
薄槐遗憾摇头:“啧,可惜了,多好的氛围感打光。”
空气扭曲的瞬间,一团黑雾猝不及防朝她背后扑去。
还没等旁人叫出声,薄槐头也没回反手横刀盲斩,刀风挟着寒气直接将黑雾撕成碎片。
“看不着我们唠嗑呢?”薄槐侧身,眼神寒厉,“真没素质。”
距离这么远,对面的人听不到,但她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架势,却能透过魔法加成看得清清楚楚。不少人本来就刚被坑过心里有火,眼下更是怒上心头,指着她就开骂:“你他妈……”
对面听不见薄槐说话,但薄槐可是听得见对面说话。那三个字刚出口她就眉头一皱,右手并指自身前划过,一张躺在地上的黄符幽幽飞起,“啪”一下扇在那人脸上。
“聒噪。”极平淡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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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情绪。
那人惊恐地胡乱撕扯,拼命想将符纸撕掉。褪去血色的脸被指甲划出血痕,却终究只是无用功。
红纹闪烁,轰然炸开。
“嘶~”易颛乾倒吸一口凉气。
森凃用摄影仪放大观察对面情况,易颛乾好信跟着一起看,猝不及防见到那血肉模糊的景象,缩了缩脖子,撇开眼。
薄槐的举动和挑衅无异,对面先是骚乱,然后被激怒,叫嚷声隔着百米清楚传来。
这一架必须打了。
正常情况下,薄槐动手喜欢先发制人。
金链收紧,鲜血顺着手套流至刀身,她勾起唇。
“我们也能帮忙……”女王说着就要运转魔力,被戎逢笙拦下。
四人将保护圈收紧,带着他们后退,远离开启战斗模式的某人。
“你们要让她自己面对这么多敌人吗?”某大臣不可置信道,“对面上百个魔法师,她一个人不可能扛住的!”
“是啊!不用管我们,你们快去帮忙!”
森凃的声音低而笃定:“不过去打扰她,就是帮忙。”
红雾附着在刀身,微微闪烁,薄槐抬手,袖子被银狼咬住。
隶槐呜咽着阻止她,却被主人轻轻拍了拍脑袋,留下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雾下的雕纹缓缓游动,隐约传来兽类的低鸣。
天空飘来一片阴云,遮挡住日光,气氛变得沉闷而凝滞。
一切蓄势待发。
“嘭!”
红色的烟花在云下炸开,艳丽又惹眼。所有人不约而同朝那边看去。
好机会。
提气高高跃起,持刀自上方挥砍而下,红雾化为不成型的蛟龙,随着高亢的龙吟声,破锋而出。
毫无预兆的攻势打得对面措手不及,一时间没人有心思反击,跑得跑散得散,全都在想办法保命。
当然,敌人也不全是只会自乱阵脚的废物。接连几支冰箭混着火球风刃还有黑雾紧密射来,又快又准。
薄槐借着刀箭相接的力道把自己顶上去,踩着特意留下的箭矢又往上窜了一大截,从高处遥遥望向烟花信号的位置。
一抹金发格外耀眼,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像是乌云里的太阳。
艾莉维带着接应的人来了。
不过……
“她从哪找来的这么多人?”薄槐嘀咕了句,避开朝她脑袋射来的冰箭,翻身落地。
对面可能顾及到她的实力,重新稳定下来的魔法阵明明灭灭,始终没有打过来。
薄槐走到森凃身边,往他身上贴了张符,拍拍他肩膀:“带人走。”
森凃愣了下,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当场掏出机甲,一把将女王和大臣们捞进掌心,毫不犹豫调头就跑。
推进器全开,瞬间窜出几十米,远远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易颛乾满脸懵逼,脑袋左转右转,两秒后回过神,拉上青桑别追在后面,扯着嗓子喊:“等等我们!把我们带上啊死孩子!”
戎逢笙持枪击落袭来的冰箭,站在原地没动。
薄槐横刀挡下接二连三的魔法,推他:“去保护他们,不用管我。”
戎逢笙皱眉,目光落在她持续渗血的手腕上,用沉默表示拒绝。
又一条未成型蛟龙飞出去,颜色比上一条暗淡不少。薄槐扭头看他,笑笑:“我死不了。”
拍拍腿边的银狼,她眼神骄傲又充满自信:“放心,隶槐跑得很快。”
戎逢笙抿唇,鞋底贴着地面往外挪了一些。
“外面等我。”薄槐说完这句,回头,提刀迎着接连不断的攻击冲上去。
戎逢笙扣着枪的指节紧到发白,最后看一眼她毫不留恋的背影,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一人一狼淹没于绚烂的魔法辉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