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差点就成我手下的兵了!”
易颛乾心有余悸,看着自己似乎哪里不太对的魔法阵眨眨眼,还是先将注意力放到突然抽风的薄槐身上。
薄槐瘫在地上笑得不知为何有点傻,被踹飞也十分好脾气:“没事,一些紧急自救的手段罢了。”
“啊?什么意思?”易颛乾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懂。
薄槐拍拍屁股站起身,掏出自己背包里的资源放在他身边,诚意十足:“抱歉打断你施法,这些做赔礼,你继续。”
说完摇头晃脑走回森凃身后,自顾自蹲在地上不知在搞些什么。
易颛乾怀疑她疯了,但没有证据。
魔法阵还在运行,投入的魔力不能浪费,他只能先将这件事放到一边,重新集中精神召唤亡灵。
森凃还处在机器人状态,两位队友这么大动静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专注于自己的召唤大业。
薄槐戳着凭空出现的红色花叶反思。
没想到她开地府大门能让周围人串线,易颛乾的魔法阵锚点竟然卡到黑白无常那去了。
也没人告诉她亡灵法师能自动联网啊!
捅这么大篓子,悬刀绝对正在赶来骂她的路上。
敌军即将抵达战场.jpg
熟悉的气息逼近,薄槐闭上眼,默默捏住耳垂。
三、二、一。
“你妈的薄槐!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男人的怒吼如期而至,薄槐悄然勾起嘴角。
别管,爽了。
悬刀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最后在阎王殿那边因三位主事人突然罢工,而引起混乱的夺命连环call中被迫离去。
临走前丢出来个东西,“砰”一声狠狠甩上门:
“把你的狗领走!天天偷人家鸡,阎王殿快成鸡圈了!”
薄槐嘿嘿嘿笑,和摔趴在面前的地狱三头犬相顾无言。
“没事宝贝儿,不就是鸡吗,咱也有。”拍拍狗头,薄槐站起身,“走,遛弯去!”
易颛乾满脸茫然,和面前衣着与实力皆超乎想象的亡灵大眼瞪小眼。
他搞不懂,这种质量的灵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能被他一个菜逼喊过来。
长衫银刀的将军沉默审视将自己唤来的人,为少年人眉目间明媚自由的意气感到欣慰。
薄槐从两人身边路过,和他对视一眼,淡淡点了下头。
将军垂眸,微微俯首。
易颛乾沉浸在自己实力飞升的震惊中,没发现两人的交流。
“诶,这是什么?”
薄槐碰碰黏在肩头不肯走的小家伙,好奇问道。
森凃愣愣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精灵直奔其他人而去,呆滞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一丝水光。
薄槐一震,慌不择路的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眼睛,抓着小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他手心,并牢牢握住,语气难得慌张:
“还给你!不是我先动的手,你别哭啊!”
掌心下接触到的皮肤逐渐升温,薄槐默默收手后退,看着社恐小孩捡回自己的粉色皮肤。
森凃捂住脸,眼中水汽被滚烫的体温蒸发殆尽,后知后觉的害羞情绪如海啸般将他淹没,说话磕磕绊绊:
“我没,没有哭,只是有点,气馁……”
“好好好!来跟着我学,深呼吸~”薄槐生怕他一个没挺住把自己憋过气去。
易颛乾终于从对自己的欣赏中走出来,凑近惊讶道:“你请来了风精灵?”
“厉害啊兄弟!”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自己强烈的赞美情绪。
“风精灵?”薄槐疑惑。
“是啊!精灵诶!非常高级的召唤灵,风属性更是出了名的不配合,竟然能在这近距离见到!”
易颛乾兴奋往前凑,被森凃默默推开。
随后他突然转头盯向某人,再次提出质疑:“这也不知道,你真是召唤师吗?”
“我召唤不出来。”薄槐只淡定回答一句。
无须多言,剩下的易颛乾自会脑补。
果然他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带着点愧疚主动跳过这一话题:“你的召唤灵呢?”
薄槐拍拍藏在自己屁股后面啃树枝的狗头:“这呢。”
地狱三头犬横着身子,三颗脑袋在她腿旁边叠叠乐。
“叫人儿孩子,大大方方的!”薄槐又拍一下。
“汪!”整齐划一的犬吠。
易颛乾与森凃同步懵逼:“这是……什么物种?”
“三头犬。”薄槐说,“地狱三头犬。”
易颛乾小心翼翼挪近一点,但不敢太近:“你从哪叫来的?”
“地府。”薄槐回得坦荡,看他那怂样伸腿把狗往前推,“它不咬人,可以摸。”
易颛乾半信半疑,听见地府两个字笑了声:
“这不是神话传说里的经典场所吗?你竟然给召唤世界取这个名字?”
“可别让那帮守旧派的老古板们听见,高低骂你两句封建迷信。”
薄槐勾勾唇角,没接话。
战斗加成到齐,计划正式开始。
“我们分散解决掉合作的队伍,在势力壮大前尽快将其瓦解。”
易颛乾点开地图,开始划分区域:
“风精灵可以帮忙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吗?有行动轨迹最好。”
森凃点头,魔力扩散,半晌睁开眼,在地图上画出两个重点标记:
“人很分散,除了刚刚逃离的大部队,还有两个地方人员相对集中,应该是补给点。”
“那小子运气这么好?竟然让他占到两个!”易颛乾十分不服气。
“不确定是否为同一阵营的人。”森凃解释道。
易颛乾大手一挥,毫不在意这点:“不重要。管他是不是一伙的,干就完了。”
“主要目标还是幻术师小队,所以动作要快,在他们发现之前必须将势力瓦解掉。”
“要想个办法拖延时间,最好还能监视到他们的动态,方便我们随时调整计划。”
“无论从资源还是报仇来讲,对方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定还在到处搜寻,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
易颛乾沉思道:“所以安插卧底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还要让对方主动咬钩。”
“那就需要一个诱饵。”薄槐接话。
“要好控制,没威胁。如果胆小又话少更好,对方无法获取有效信息,反而不会怀疑。”
空气安静片刻,易颛乾和薄槐缓缓扭头。
森凃:“……”
你要不直接点我名呢?
“我留下,你们去打。”森凃已经适应了,非常自觉地接下诱饵任务。
“辛苦了兄弟!”易颛乾想拍他肩,手在半空及时刹车,转头看向薄槐,“分一下片区,我左边你右边,打得快你直接推进度。”
薄槐没有异议,出发前掏出两张符交给他俩一人一张:“情况紧急直接撕开,别管为什么,撕就行了。”
易颛乾疑问的话直接堵在嗓子眼里。
三人转身,背对背朝着自己的方向离去。
“且慢!”
两人懵逼回头,看向还停在原地的薄槐满脸问号。
薄槐掰开狗嘴掏出只不知哪来的小鸟,狠狠给了狗头一巴掌。
感受到两侧传来的视线,她抬头平和笑了笑:“没事,我喊狗呢,你们继续走吧。”
易颛乾:“……”
感觉被占了便宜,但没有证据。
“哦对这个给你,差点忘了。”
易颛乾把手里拎着跑了一路的锄头递给她。
“我不要,脏死了。”薄槐坚定拒绝。
“哎呀我给你洗干净!”易颛乾无奈,边在心里吐槽她矫情边拿水仔细清理。
末了又掏出块布将把手缠好,然后才递过去:“喏,这下行了吧?”
他肉痛得很,那块布可是防水防火防划的高级纳米材料,还是新的!用来包锄头把手简直暴殄天物!
但没办法,谁让薄槐是不可或缺的主要战力,想刷更多分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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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得靠她打打杀杀。
薄槐还是很嫌弃,皱眉纠结半晌伸出两根手指捏着接过去,顺手塞进某个狗头的嘴里。
易颛乾没忍住翻个白眼,骑着老虎带着将军走了,森凃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身边没人看着,薄槐直接掐诀,纵身一跃便是数百米。
要不是御剑在天上飞实在太惹眼,她才懒得用腿跑。
且慢跟在她身侧,三只脑袋边看路边各打各的架。
考场是真正的信息全覆盖,薄槐忘记了这一点。
她不知道,监控室内几名教官已经吵翻了天。
“无器械无魔法,一步几百米,她怎么做到的?!”
“不可能什么加成都没用,一定是刚刚错过了!”
“我全程盯着的,不信来回放!”
“行了都闭嘴!打起来了!”
薄槐甩掉锄头上沾着的血,略略掀起眼皮,微笑着看向不断后退的两人。
地上躺着两具眼睛大睁的考生尸体,胸口处皆横着一条极深的血口,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痕迹。
他身下半途终止魔力输送的魔法阵逐渐灰暗,变成画在土地上的普通线条,被踩得模糊不清。
薄槐刚才光顾着追狗,跑得太快一时间没刹住车,直接闯入四个正在密谋的考生队伍藏身地。
还没等她开口,其中一人狞笑着冲上来,作势要将她一招毙命。
下意识反手回击,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撞在她锄头上当场咽气。
剩下三人不信邪,喊着“给他报仇!”就分散开同时出击,试图利用人数包抄。
薄槐注意到落在最后的那个脚下有亮光,飞身过去抬手就是一锄头。
于是场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其实没想这么快动手,但耐不住对方送货上门。
一切发生在眨眼间,两名考生早没有人数压制的侥幸心理,吓得腿发软,深刻意识到对方绝对压制的战斗力,满头冷汗转身就想跑。
“别走啊~”
尾音上扬的语调,如鬼魅般顷刻落在耳边。
胸口一痛,他们垂下头,看到钝且有豁口的锄头顶端从那里缓缓抽离。
薄槐站在原地犯难:“啧,忘了问杀完人资源怎么回收了。”
光脑频闪,隶槐发来协助请求。
薄槐将手腕放低,蓝光在尸体上扫描片刻,将储存在考生背包中的资源全部转移到她那里。
“还有个问题。”薄槐准备继续追狗时突然想到,“他们不会真死吧?气息明显不对。”
蓝光闪闪,给她准确答案。
“哦在考场里的只是意识啊,杀掉之后退场就会回到本体……那不就是神识投影吗?”
薄槐放下心:“不真死就行,那我动手可没顾虑喽。”
按照易颛乾和森凃标出来的路线,她边追狗边沿途搜缴。
正常情况下没办法第一时间区分出遇上的人是不是正确目标,被幻术师小队蛊惑的队伍没有明显标识,想判断还要靠对话问询,是个时间精力双耗费的事。
但薄槐下手很果断,几乎没有犹豫的时候。
因为她能分辨出对方身上有无被幻术标记的气息,同意合作的人与拒绝合作的人亦有不同,所以薄槐不用在这方面多花心思。
就是说啊,术法可比魔法方便多了。
也不是所有人她都无差别下死手。
碰上能沟通的就劝一劝,那些死犟不听还敌意贼大的,她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考试终结。
很快扫荡完片区三分之一,薄槐用红色标出进度,地图上有人用黄笔写了个“牛逼”。
森凃没给反馈,只在离三人分开行动地的不远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1”。
看来计划成功了,他已经顺利被挟持。
前方草丛窸窣作响,黑色浑圆的狗屁股高高翘起,尾巴一摇一晃。
可算追上这狗崽子了!
薄槐灵力化作铁链,猛地一甩:“且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