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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1.小贺的蜜糖陷阱

作者:小叉叉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薄贺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嗯,”薄贺又问,“他怎么进的实验室?”


    “砚子的师弟推荐来的,但招聘名单是砚子亲自过目后才批的。”


    乔昱川看着薄贺的表情,心里一紧,赶紧补充道:“贺崽,你别冲动啊!砚子现在没事了……”


    “柳昭玉呢?”


    “操!那孙子在急救室门口哭丧,我当时……”乔昱川突然噤声,喉咙里发出刀刃刮过砂纸般的粗喘,“后来想给他套麻袋,但砚子……”


    “但砚哥让你留着,等他亲自处理?”薄贺毫无预兆地俯身,整张脸几乎贴到镜头上,漆黑的瞳孔在屏幕里骤然放大。


    乔昱川的手机“哐当”砸在桌上:“你在他病房装窃听器了?!”


    屏幕里的青年垂眸轻笑一声:“然后他是不是还和你说——”


    “柳昭玉不简单,离他远点?”


    挂断电话,薄贺斜倚在窗前,唇角笑意被夜色浸得发冷。


    窗外传来细密的敲击声,起初只是零星的雨点,很快便连成一片,雨丝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


    原作中,柳昭玉本该是通过他这根“引线”,才搭上苏砚顷和乔昱川。薄贺以为,自己已经跳出原剧情,与柳昭玉只是陌生人,柳昭玉自然也就不会与他们二人产生交集。


    可苏砚顷实验室的招新名单上,偏偏就有柳昭玉的名字。


    玻璃窗映出他扭曲的笑。太大意了,他原以为世界线如同静止的死物,冷眼旁观着每个人的命运轨迹,却没想到它会在某些时刻“活”过来,主动纠正那些偏离轨道的齿轮。


    又或者,世界线本身确实是死物,并不具备这样的功能。真正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是那个总是用客服般的语气与他对话、称呼他为“亲亲”的世界意识。


    可是这样就诞生了一个新的bug——如果世界线自带纠偏程序,那要025这个傻乎乎的系统做什么?


    “025。”他对着空气轻轻呼唤。


    房间里静悄悄。


    “025?”薄贺提高声音。


    无人回应。


    “……”薄贺深吸一口气。


    “以星辰为誓,以时空为证,召唤伟大的命运裁决官·时空守望者·剧情拯救先锋·025大人!”薄贺高举双手。


    “嘣嘣!”025从系统空间里跳出来,“找我什么事呀小贺?”


    “我新找了几部番,帮你下载好了。”薄贺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崭新的平板,“给你换了一个更大的屏幕,看番更舒服。”


    “哇哇哇!小贺最好了!”系统抱住比它身子还大的平板。


    薄贺摸了摸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上次你看了美食番,和我说想吃里面的鲷鱼烧,我明天就去买模具给你做,好不好?”


    系统激动地绕着他转圈圈:“好耶!小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嗯……因为025是即将要去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哦。”薄贺起身,在零食柜里找了几包果冻喂它,又打电话吩咐人送夜宵过来。


    “啊呜。”系统沉浸在薄家大厨精心准备的美食里。


    “025,”薄贺揉着它圆鼓鼓的肚子,“明天开始,我们要做任务了哦。”


    “嗯?嗯嗯嗯,做任务。”系统现在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任务的事。


    “首先,我们要去偶遇主角受。”


    “嗯?”系统听到关键词,终于开始运转大脑,“可是原作里,你是在上大学后才和主角受偶遇的。”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按原剧情,我早在去年就应该见到主角受了。”


    窗外的雨从夜里下到中午,薄贺拎着保温桶,踩着积水走向Z大。


    实验室门口的白炽灯在阴雨天显得格外刺眼。薄贺按响门铃,门禁屏亮起后,他对着摄像头扬起嘴角:“宋学姐,砚哥在吗?”


    屏幕上露出一张扎着马尾的圆脸,宋雨棠踮着脚凑近:“小贺来了?苏师兄他......”余光瞥见对方手里印着薄荷叶图案的保温袋,突然福至心灵:“师兄从昨晚熬到现在!早饭午饭都没吃!”


    也就是说昨天的爱心猪食是他这24小时中吃的唯一一顿饭。


    薄贺睫毛颤了颤,唇角弧度加深,拎着保温袋提绳的手却绷出青筋:“这样啊……能麻烦学姐带我去休息室等吗?”


    “我给学姐带了曲奇。”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侧边镂空着三排透气孔,隐约能看见里面印着熊爪印的烘焙纸,“今早现烤的,焦糖口味。”


    宋雨棠的视线在黑发小学弟青筋微凸的手背与笑不达眼底的凤眼间来回逡巡。她一巴掌拍在开门键上:“学弟稍等!我这就把师兄从观察室挖出来!”


    经过消毒等一系列繁琐的工序,薄贺踏进实验室走廊。没走多久,他就瞧见了观察室玻璃后那个清瘦的背影——苏砚顷正俯身在显微镜前,左手无意识按着胃部,右手握笔在记录本上勾画。?


    “师兄!你家领导提着四十米大刀来查岗了!"宋雨棠对着观察室气密窗大喊,“现在装听不见的话,明天全实验室都要陪你去骨科挂号!?


    她又对着薄贺道:“小贺和我去休息室等等,师兄很快过来。”


    苏砚顷推门进入休息室时还带着缓冲间残留的寒意。


    “那我先走啦,”宋雨棠见苏砚顷进来,拎起装着曲奇的袋子准备去吃午饭,“我和小陈约了二食堂新开的轻食窗口。”


    休息室门闭合,苏砚顷将后腰抵在咖啡台边,问道:“小贺怎么来了?”他的指尖刚触到青年发顶,就被薄贺避开。


    薄贺旋开保温桶:“宋师姐说,你从昨晚到现在吃了零顿饭。”


    “她太夸张了,我还是吃了……”苏砚顷试图诡辩。


    “是是是,”薄贺的指尖敲在咖啡台上,“苏教授何许人也,您的食谱哪里是我等草民能理解的?”


    “晨起先品一杯埃塞俄比亚瑰夏手冲,午间换印尼KopiLuwak冰萃开胃,”他捏了捏桌上的咖啡滤纸,“入夜后倒是简朴,喝上麝香猫豆了。”


    “别装了,”薄贺直击要害,“我看到你刚刚捂着胃了。”


    “我错了,今天确实没顾上……”苏砚顷瞥见保温桶里晃动的汤影,放软了声线道:“这不是有小贺给我送汤吗?”


    “呵,”薄贺一边阴阳怪气,一边把勺子塞到他手里,“您老拿我这碗汤当赎罪劵呢?”


    苏砚顷咽下最后一口汤时,薄贺的手已隔着衣料压上他微鼓的胃部。青年温暖的掌心沿着结肠走行方向顺时针打着圈,胃体在手心下发出轻微气过水声,暴露了他匆忙吞咽导致的消化不良。


    “小贺...…别,我该去盯电镜结果了。”苏砚顷想躲开,后腰却被薄贺用膝盖抵在沙发角落。


    “哟~看我们苏研究员这肚子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薄贺坏心眼地用指节在他肚子上叩出闷响,“你怀了台显微镜呢。”


    “小贺!”苏砚顷红着耳根去扯衣角。


    薄贺见苏大美人还是不从,并拢三指压向他的中脘穴,在对方倒抽一口气时冷笑:“苏院士,您这胃快赶上发酵失败的培养基了哦。”


    趁他发愣的工夫,薄贺把人按倒在沙发枕堆里,用手蒙住他眼睛,语气温柔缱绻:“睡二十分钟,敢睁一次眼,我就在你的咖啡机里倒胡萝卜汁,往你的培养基里拌饼干碎,再给你的硕导发旷工记录。”


    苏砚顷彻底老实了。


    等他再睁开眼时,晨间暴雨不知何时已转成细雨,休息室百叶窗漏进的微光映在苏砚顷脸上,为他苍白的唇洇出些血色。


    “不错,总算像个活人了。”薄贺打量他的脸色。


    “我真的好了,电镜……”苏砚顷撑起身子,想要溜走。


    然后就被薄贺单手按回去。


    薄贺仔细观察他的脸,又去摸摸他的胃部,确定他现在状态良好,可以开始算总账了。


    “乔昱川昨晚都招了,”薄贺把手机扔在他腿上,屏幕里是昨天半夜的视频通话记录,“你说你二月去开会,开到急救室里了?”


    苏砚顷手一抖,碰翻了茶几上的水杯。


    完了。


    他半月前就该想到的,乔昱川那个大嘴巴,怎么经得住薄贺套话?更何况自己住院时柳昭玉闹出的动静太大,随便哪个值班护士都有可能说漏嘴。


    “你……”苏砚顷刚开口就被喉痉挛截断,他将手指深深陷进沙发缝,“你当时在南半球毕业旅行,我怕你担心……呃!”


    薄贺狠狠揪住苏砚顷的衣领将他拽近:“担心?”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呵,怕我担心?”


    那个总是挂着讥诮笑意的青年此刻眼眶赤红,下唇被自己咬得渗血:“我现在知道了就不担心吗?!”


    “你躺在急救室的时候我在干什么?”薄贺喉结剧烈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在黄金海岸冲浪!在悉尼歌剧院听天杀的音乐会!”


    “你明知道我他*的最恨被人瞒着!”


    泪水终于砸在苏砚顷手背上。


    他此刻宁愿薄贺像往常那样笑,哪怕是那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假笑,也好过此刻滚落在手背的眼泪。苏砚顷被某种比胃出血更尖锐的痛感贯穿胸腔——


    他竟让平日里游刃有余的青年学会了哽咽。


    “别哭,”苏砚顷触到薄贺颤抖的肩,猛地将人揽进怀里,“是我的错……”


    薄贺的拳头捶在他肩上,力道却泄得只剩委屈:“你在手术台上输血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担心了?”


    “对不起,小贺,”苏砚顷低头贴上他汗湿的额角,“再也不会了,以后吃饭都给你开直播,胃镜报告给你当睡前故事念。”他颤抖的尾音散在薄贺发间。


    苏砚顷又像小时候一样,搂着薄贺左哄右哄,转着圈地哄,360度无死角地哄。过好一会,薄贺才稍稍消气,愿意和他好好说话。


    薄贺抽了张纸巾擦脸,和他讨论起正事:“柳昭玉还在实验室?”


    苏砚顷正给他整理刚刚蹭歪的衣领,动作细致而温柔:“早辞退了。”


    “那你有没有……”薄贺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没有,暂时留着。”


    “嗯?”哦豁,完蛋,苏砚顷不会爱上主角受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苏砚顷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柳昭玉,”苏砚顷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用钢笔点了个小点,“柳家,”他在旁边画了一只小虾。


    薄贺还是有一点生气:“你画的虾好丑。”


    “……认真看。”苏砚顷拍拍他的脑门。


    “赵巡视组,”他画了一条小鱼,“最后……”他画了一条顶着鱼鳍的鲨鱼。


    “嗯……”薄贺猜测,“你要钓虾米?不对,你要钓鱼?”


    苏砚顷笑着摇头。


    “苏家要钓鱼?”薄贺有些吃惊。


    “不是,是上面想杀鱼。”苏砚顷公布正确答案。


    “有多上面?”薄贺想起最近格外忙碌的母亲。


    “很上面,”苏砚顷道,“所以小鱼会被做成水煮鱼。”


    “那虾米会被做成虾皮。”这个薄贺懂。


    “不一定,也可以依附在别的小鱼身边,所以……”他看着薄贺。


    “所以你想让他们做水煮鱼的时候放点虾皮。”


    还好,还好,如果今天苏砚顷告诉薄贺“我爱上柳昭玉了,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必毁你整个天堂”,那薄贺就把他打晕,绑起来做电疗醒醒脑子。


    *


    深夜,Eclipsion清吧。


    暖铜色射灯将大厅切成深浅不一的色块,小牛皮卡座间浮动着雪松与麦芽的醇香。角落的日式侘寂风枯山水旁,驻唱女声低吟着《FlyMetotheMoon》。


    琥珀色酒液在托盘上轻晃,侍应生绕过枯山水景,停在竹帘半垂的包厢前。他特意将脚步放得很轻——这间[将军位]今晚的客人,和往常那些西装革履的老狐狸截然不同。


    他屈指在半封闭式包厢的门框上叩了三声:“先生,您的山崎。”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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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掀开竹帘,包厢里的客人靠着红丝绒软垫,左腿曲起,随意搭在鎏金脚踏凳上,水洗蓝阔腿裤滑落,露出一小截暖白色的脚踝。


    侍应生缓步走近,屈膝将酒盘搁在黑胡桃木几上。


    “多谢。”年轻的客人抬起头,随手摘下右耳的蓝牙耳机挂在领口,他的额发在眉骨投下浅淡阴影,眼尾略微上挑的弧度带着天然的冷感。


    青年倾身接过酒杯时,侍应生嗅到一丝薄荷混着青苹果的冷香。


    他退出包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那位年轻的客人明明穿着最简单的白卫衣和球鞋,甚至袖口还沾着点冰桶冷凝水的痕迹,可他支着长腿,斜倚在丝绒沙发上的姿态,却让自己连托盘边缘都捏得更紧了些。


    侍应生刚退出去,025就从冰桶里弹出来,溅起一片水花。


    “小贺刚刚好可怕!”它声音闷闷的,“我吓得把车厘子核吞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长出车厘子树?”


    “……不会,”薄贺拿着纸巾给他擦水,“你怕什么,别人又看不见你。”


    “我不是怕被别人看到,”系统小声道,“我是说小贺刚刚的样子好可怕。”


    薄贺掏出刚才看到一半的世界之书:“我演的,一会要‘偶遇’主角受,提前排练一下。”


    根据原作剧情,柳昭玉每周五六日都会来这家清吧和“朋友”一起“聚会”。薄贺本应等到开学后再过来,但他实在是等不及——他怕再等下去,两个发小真成了柳昭玉的狗。


    外间一阵嘈杂。


    “是主角受!主角受来了!”系统激动。


    「柳昭玉踏着月色而来。如初生婴儿般白嫩的肌肤在黑色蕾丝衬衫下若隐若现,水蛇腰不足一握,包臀皮裤勾勒出蜜桃般的饱满弧度,他有着猫儿一样的大眼睛,泪痣随着步伐轻颤,所经之处连空气都变成甜美的粉红色。」


    薄贺走到包厢门口看了一眼,又走回沙发上坐下。


    他搓了搓脸,又走到包厢门口,又看了一眼,又双叒叕走回去坐下。


    “……这是柳昭玉?”薄贺满脸疑惑。


    系统的果冻小身体变成粉红色:“是他是他!世界第一可爱小受受!”


    现实中的柳昭玉踩着豆豆鞋,裹着荧光绿紧身裤,裤腰卡在肋骨下方,露出两指宽的病态白肚皮。上衣是件透视渔网衫,苍白的胸排骨在网格里分割成麻将牌大小。


    “看到那条裤子了吗,”薄贺指着柳昭玉的紧身小脚裤,“如果你以后还有别的宿主,他的衣柜里有类似的裤子,”他语气坚定,“掏出来,扔掉。”


    “你这是歧视!”系统不服,“他穿着明明就很好看的!又美又辣!而且他有泪痣耶!原著说这是后攻们最爱亲吻的地方~”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柳昭玉身边的黄毛跟班突然捧住柳昭玉的脸:"宝贝,你的泪痣好美。”他轻轻吻在上面。


    红毛立刻揪住黄毛衣领:“老子的人你也敢碰?”紫毛趁机从背后搂住柳昭玉的腰:“宝贝说过只爱我!”


    “啊啊啊修罗场名场面!”系统超级兴奋。


    黄毛刚要抬手反击,柳昭玉突然掩唇轻咳,单薄肩头在渔网衫下轻颤:“别为我吵架...”他将泛红的眼眶转向红毛,“你知道我只信任你。”又转向紫毛,“但你的心意太珍贵...…”


    三个男人迅速化作忠犬。紫毛用咸猪手拍拍自己的大腿:“宝贝别难过!我、我给自己掌嘴!”


    柳昭玉垂眸拭去不存在的泪,踉跄着扶住吧台:“是我不够好,才让你们...…”他的泪痣在惨白色粉底上摇摇欲坠,“抱歉,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三个男人默默远离,柳昭玉倚在吧台边缘,对着化妆镜欣赏自己的妆容,忽然从镜面倒影看见斜后方的薄贺——身高180+,肩宽腰细,颜好腿长,年纪还小,优质攻一枚!


    这种极品攻,可得好好驯养,柳昭玉在心里规划着未来。


    “要长岛冰茶。”他提高音量,刻意露出劳力士腕表对着薄贺,“某些人看够了吗?”


    某些人要看吐了。


    薄贺忍着呕吐感,把脸转开。


    柳昭玉把帆布包上的logo转向薄贺:“现在的学弟啊...…装不在意也要有个限度。”


    薄贺还是没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吐出来。


    “小学弟~上一个和我玩欲擒故纵的,现在还写着血书求复合呢。”柳昭玉拽了拽渔网衫。


    他等了会,见薄贺依旧没开口,忽然大声道:“现在的小学弟啊,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黄毛飞速出现:“小白脸!我家昭宝跟你说话没听见?”


    “不,你们不要为了我刁难他。”柳昭玉扶着额头。


    红毛看不得柳昭玉伤心,他火速冲上前:“昭宝给你脸了是吧!知道昭宝有多少追求者吗?京城太子爷为他绝食三天了!”


    “京城太子爷?”薄贺终于开口了,“这谁?”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紫毛耻高气昂。


    “哦,原来你也不知道。”他还以为真有这个人呢。


    “砰!”


    红毛的拳头擦着薄贺耳边掠过,重重磕在吧台边缘。薄贺在拳风袭来前就轻轻偏头,幅度精准得仿佛能预判他的挥拳路线。


    “操!给脸不要!”紫毛抡起高脚凳冲来,木椅腿上的铁钉泛着寒光。


    气压骤变。


    清吧旋转门轴承发出吃力的金属呻吟,七月热浪与空调冷锋在入口处交汇。紫毛的手腕被古铜色虎口钳制在半空,来者低咒的尾音如同子弹擦过膛线的颤响:


    “Сволочь.”


    ————


    [1].本文中的实验室场景及人物行为经过戏剧化处理,旨在增强故事效果。现实中,实验室通常有严格的访客管理和安全规范,外人未经许可不得随意进入核心实验区域,尤其是观察室等高安全级别场所。此外,实验室内需保持安静,避免大声喧哗,以确保实验环境的稳定性和安全性。文中情节为创作需要,请勿与现实实验室操作规范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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